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掩去这些思绪,廖氏拍了拍如锦的胳膊,笑着道:“母亲不过就是这么一说,说不定呀,咱们一家都会留下。”声音越来越轻,看着如锦,廖氏脸色稍霁。
“一起留下?母亲,父亲不用再回边关了吗?”
如锦歪着脑袋,总觉得对方的这话那么不真实。
边关怎么能没有守城大将?就算如锦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姑娘,但也心知边关是国之要境,冒然调换守城的武将,不止会扰乱军心,指不定还会让蠢蠢欲动的敌国有机可趁。
廖氏伸手在如锦脑后理顺了女儿有些微乱的发丝,玩笑般道:“难道这朝中除了你父亲,就没有其他的武将了?”
廖氏说的轻描淡写,如锦的眉头却是皱了起来。这可不是什么随便的小事,心中不免总带着股淡淡的忧愁。
“你父亲在外征战了半辈子,也是时候歇歇了。”
廖氏说的轻松,心中却并不这般思想。回来了这么久,圣上迟迟未给自家老爷一个安排,并未交代什么实务,可却也总没有提及说什么时候让他回边关的事。
想起一早得的消息,廖氏难免心神不宁。
见廖氏若有所思,眉宇间的忧愁挥之不去,如锦忍不住就撒娇道:“母亲怎么总皱着眉头,是不是有很多烦心事?母亲说出来,女儿为您解忧,可好?”说完头一歪,笑着就依偎在廖氏身前。
廖氏含笑,带着如锦就往身后退去。双双坐下,别有深意地望着如锦开口道:“你四姐姐的好日子,定在了十月初三。”
如锦颔首,这本就是早晚的问题。只是心下诧异,四姐姐早前那么腻歪着一心只愿意嫁给秦枫,最后居然是嫁给他的兄弟。
虽然是想不通,但如锦也知道,秦家同自家的关系并不如外人眼里看得那般好,很是微妙。再者秦家大姑娘宫中得宠,晋为蓉嫔一事,如锦总也听到了几句。
秦蓉本是梨妃想处死的人,最后却倒戈向了梨妃,连带着秦家同唐家走得也近了。
这深宫家族间的事情,真是变化无常。
廖氏观如锦神情,就是谈及秦家,也并无异常。想起上回钱氏的话,廖氏还是忍不住试探性地对女儿道:“锦儿心里,对靖安侯府是个什么看法?”
如锦面色一滞,看着廖氏回道:“秦府?四姐姐未来的夫家,女儿不熟悉,没什么想法。”
廖氏将信将疑地又看了如锦许久,转而道:“那定国公府呢?”
如锦更是不解,迷茫地道:“唐府,早前二府没什么往来,女儿也只去过一趟,便更是不清楚了。”说完好奇着又道:“母亲是想问什么?”
难道自己猜错了?
廖氏低头,耳边又听得女儿自责的声音继续着。
“母亲,早前女儿不懂事,做事出格,女儿已经知错了。今后再见外人,定当谨言慎行,决不授人以柄。”
廖氏听女儿误会,抬头忙道:“母亲知道。上一回母亲说你不免有些语重,却是真的为了你好。”
如锦乖巧地点头,握紧了廖氏的手,郑重道:“女儿明白的,今后再不会做出什么有损家族颜面,让母亲为难的事情。”
廖氏只看了如锦一眼,没有回话。她了解女儿心性,对这话显然是并不怎么相信。
“唐夫人派人来下了帖,请咱们娘俩过府。”
见着如锦呆傻着,极为惘然,廖氏又道:“还是上一回你同……”咽了咽口水,“同大姑爷传出的风言风语,唐家说到底是在他们府上出的事,白白连累了你的名声。”
提起那个事来,如锦双眼骤然眯起,忍不住就心中一紧。唐府的二少爷,他精心安排澄清了流言,到底欲以为何?
第145章 吵架
去唐府,自己能有什么好准备的?
如锦出了月怑院,一脸挫败。母亲说的话是啥意思,绕来绕去,自秦家说到了唐家,最后竟是还扯到了陈家。对各府在朝堂上的关系绝口不提,只说是随口谈谈,但如锦如何能看不出廖氏眸中打量的意味?
母亲在试探自己,试探些什么呢?
没有带白芍和白英,本就是想过来同母亲说二哥的事情,可一直没有机会开口。早前撞见了小生,该不该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母亲?如锦转过身看了看月怑院,方才母亲分明是不欲同自己提二哥的事情。
二哥,也着实是伤了母亲的心。他怎么能向着大伯母,而置母亲的颜面不顾呢?
阿莲那个婢子,如锦的双手握紧,真不是个省事的。停了步子,想着还是觉得有些不妥。二哥的事情,自己不好出面,也没资格出面,但母亲可以。
只是二哥一个男儿,醉酒唤着要进宫的女人姓名,这事说大不大,可说小也不小。
早前如锦是打心眼里决定了将薛亦然当成亲二哥一样真心对待,为他着想,其实很多因素也是因为廖氏的缘故。
毕竟自进燕京以来,薛亦然从未给过自己一个好脸色,每次见面都跟个仇人似的。他要不是自己的兄长,要不是见路珠儿实在太过分,如锦根本就不想出面。当真以为她闲着无事,爱生是非,乐意拿热脸却换别人的冷眼,搭理他和路珠儿的那些破事?
母亲不喜欢见到儿女不合,成天冷眼相向。薛亦然性子倔没关系,自己可以先往前一步。如锦揭穿路珠儿的真面目,让二哥明白他那份所谓的真情付错了人,要他明白从此死心的同时,也想借此修好二人关系,那样母亲才不会继续忧愁。
然现在,二哥给母亲制造了更多的麻烦,生的事故让母亲不悦。既是这样,自己还顾着他的颜面为何,反正他对路珠儿的痴情,整个国公府上下又有几个会是不知情的?
宅院里妯娌相处,如锦自然也能猜测到几分。母亲往常温和的面容下,其实也是几度要强的,尤其是在大伯母面前。
现在这个事情府人各执一词的原因,还是在于阿莲同自己二哥之间不明不白的关系。但如果阿莲主动勾引二哥一事被证实,那丢的就是梧桐院的面子,便是大伯母,脸上也会无光。
是此,母亲才能占得上风。等到那个时候,如何处置阿莲,大伯母怕是也不能有什么说辞了。
想着,如锦就抬头,重新往月怑院走去。可就在她抬脚的时候,却见身后传来一声唤声,如锦转过头,正见麦芽气喘嘘嘘地跑到自己面前。
“五姑娘、五姑娘。”
麦芽小跑到如锦身前,缓了缓气才开始行礼。
如锦茫然地望着她,不解道:“怎么了?”
“回姑娘,我家姑娘想见你,特让奴婢请您过去。”
麦芽回话,可似是因为清晨的事仍有余悸,身子弓着,眼神望着地面,对如锦很是恭敬。
“四姐姐?”
如锦微微蹙眉,看着麦芽就问:“四姐姐找我作甚?”
麦芽摇摇头,想着又道:“今儿个一大早,准姑爷就来了。他进了海棠院,不等奴婢们通传,径自就进了四姑娘的屋子。那个时候姑娘正在洗漱,见到准姑爷就这样进来,当场就拉下了脸。后来二人不知是说了什么,我家姑娘发了好大的火。”
如锦愕然,“秦家少爷来了?”
居然这么早?
麦芽点头,愁苦地急道:“五姑娘快去瞧瞧吧,咱们姑娘都快和准姑爷打起来了。”
如锦又是一愣,他们二人吵架,找自己有什么用?
见如锦蹙眉,麦芽就轻道:“是、是四姑娘吩咐,说是要让奴婢来请您。”
“糊涂,四姐姐说的气话,你们也当真?!四姐姐同准姑爷吵架,这种大事,你不通知管事妈妈,不立即去禀报大伯母,现在来找我,难道我去了就能了事?”
如锦心底觉得好笑,这算是跟自己有哪门子关系?
如锦一副不情愿过去的表情,看得麦芽都快急哭,央求道:“姑娘,五姑娘,您就去一趟吧。”
麦芽可不管自家主子说的是糊涂话还是真话,最近海棠院里的怨声不少。平时就算大家没有犯错,四姑娘动不动就是责骂,丫鬟婆子们受打也是常事。麦芽只知道现在如果没有按四姑娘的话将五姑娘请过去,便又是一个办事不力的罪名。
如锦睨她一眼,见她面色为难,转头看了眼月怑院,无奈道:“那便走一趟吧。”
“谢五姑娘,谢五姑娘。姑娘,请。”
麦芽很是激动,忙就引了如锦往海棠院去。
四姐姐不过就是性子不太好,等会自己去了顶多也就听几句难听的话。自己全当是左耳进右耳出,同她做什么计较?现在自己不过就是顺路过去,听她几句啰嗦话而已。可自己若是不去,怕她院子里那些无辜的婢子又要遭殃了。
母亲方才说,薛弄熙十月初三就要出嫁。真的是又急又快,四姐姐只比自己大了几个月,也是尚未及笄,怎么就那么着急出嫁?
当初秦家是有目的地想娶薛家女儿,但现在,秦家大姑娘在宫里的事已经解决。二府还至于这般着急办婚事?四姐姐对秦枫能坚持半年,想必也不是一时兴起,此刻这样嫁给秦林,实在是匪夷所思。
即使要结二府姻亲,也大可先定下这门亲事,然后等到明年选个日子好好办一场婚宴,做什么要这般匆匆忙忙?
再者,婚期在即,二人竟是还见面?
秦家的二少爷秦林,他也真是一点不顾男女之别,就那样闯进四姐姐的闺房。如锦想起上回在客栈里见着他的时候,他同陈浩安年纪差不多,说话争强好胜。
那样风风火火的性子再配上爱胡搅蛮缠的四姐姐,也不知将来会是怎样的一对夫妻。
如锦想着摇了摇头,抬头只见海棠院就在前方,余光不经意间注意到旁边的麦芽一直偷偷瞄着自己。如锦直接就侧头,对方见了忙守回眼神。如锦停下脚步,开口道:“麦芽,你是不是有什么想要同我说?”
麦芽见状只好也停下,犹豫着还是低下了头,轻轻回道:“没、没有。”
如锦不悦,不耐烦地就道:“有什么就说什么。四姐姐身前不少人,你又是贴身的,如果只是来传个话请我,大可让小丫鬟过来,而不必你亲自跑上一趟。”
麦芽窘然地抬头,不敢再推诿,答道:“奴婢、奴婢听说姑娘去了二夫人屋子,好奇您有没有同二夫人说,昨夜小生是早就撞见阿莲和二爷的事。”
如锦敛神,细细打量着麦芽,一本正经道:“你还关心这?”
麦芽似有急切,望着如锦就道:“如果被发现小生是故意等事情发生了之后才嚷嚷,大夫人怕是要打死他了。”
如锦心里明白,麦芽说的却也是可能的。毕竟要是让大伯母知道了那实情,小生便是有些挑事。如果只是意外撞见,一下子慌神也是情理之中。小生原是齐妈妈的儿子,齐妈妈又是被大伯母亲自下令打了板子赶出府去的,对他怕是也不会有多大的好感。
麦芽心中慌急,虽然小生同自己说,有什么事大爷会护着他。可小生就是小生,一个下人,大爷怎么都不可能为了一个奴才而反驳大夫人的。
“你是想我将事情瞒下来?”
麦芽面上惶恐,但心知希望渺茫。五姑娘怎么可能为了个奴才,而将事情故意压下来?那头涉及的毕竟是二爷,五姑娘的亲哥哥。饶是心中期盼,嘴上只道:“奴婢不敢。”
如锦不置可否,抬脚就往海棠院走去。
又是这般,没有答案,麦芽心中干着急,却又无可奈何。
刚跨进海棠院,如锦就见着主屋的走廊台阶下,挤了不少丫鬟婆子,均是一脸惧色地望着紧闭的屋子。里面传出砸凳摔瓶的声音,其中还夹着女子尖尖的叫骂声和男子恼怒的反驳声。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