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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状气圈,以光柱为中心扩散,猛烈的爆风层层旋刮,然而这样的爆只不过持续了一瞬,随后他就看到,一抹漆黑的弧线于空中划过,将那道光柱斩作两片,强烈的光芒不过盛放了一瞬就被黑夜重新笼罩,四周的一切,在光线陡然转弱的时候,像是被时间侵蚀的旧照片一样,不断褪去色彩与明亮,然后就在这样仿佛一下转为黑白的视野里,他看到,两个飞快运动的残影如同旋风一般在交手。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交手的声响不断炸开,火星一般的光点疯狂地从空气中迸射出来,微弱的光亮为他提供了视线,辨认了片刻,中年军人方才现,那是两个人。
他们手里捉着根本不像是实体的武器,正在彼此纠缠着惨烈厮杀,血花四溅,一块被爆炸掀飞的铁皮闯入了他们中间,火星蹦跳几下,那块铁皮变成更小的碎块又被抛了出来,像是子弹一样砰砰砰砰打在旁边的地面、直升机残骸上,也许是打进了油箱还是什么,那架烈火已经被之前的爆风吹灭的残骸,陡然爆炸,火云将两人的身影笼罩,下一刻又被搅碎,破开的火焰像是飘带一般缠在其中那个少年的手上,凝聚、压缩,又被他狠狠轰了出去。
砰
不知道是不是刚刚的火云遮挡了视线,这一次,中年军人没有看到那抹连能量,甚至将光也能切断的黑色锋芒。少年出火球的刹那,剧烈的震动与声响,仿佛开炮,出膛炮弹一般的火球猛然撞上另一个浑身黑雾缭绕的人影,将他狠狠打飞起来,之前似乎势均力敌的局面,这刻陡然逆转。
“哈哈哈哈哈”
一火球将对手炸飞的少年,出畅快的大笑,整个拖着烟尘追上,地面破裂,一些埋入地下的电线犹如蚯蚓拱起,在火花闪烁中炸开,将空气震出嗡嗡蜂鸣的电流,前赴后继地冲进少年手里,幽蓝的亮光顿时强盛,随后轰然冲出,扭曲的光痕在夜空下跳跃,眨眼穿过十多米距离,狠狠撞上那还在飞退的黑色身影。
然后,像是奇点爆炸一般,四周黑暗了一瞬,接着强光爆
轰————
恐怖的能量膨胀了,冲击、洗刷着周遭的一切,混凝土的机场地面,在那暴躁的能量流以及气流肆虐下,如同脆弱的豆腐被切得粉碎,气浪将一切都卷了起来,火焰、光芒、泥土、碎屑,组成一个球形的屏障在扩大,中年军人远远的看到,一条腿这时也泼洒着血液,从那球形的冲击波纹中甩飞出来。
“哈哈哈哈哈哈”
更加畅快,透露着凶狠,甚至还有些嚣张的笑声从少年口中传来,这时,中年军人像是想到了什么,顿时脸色大变,连忙拉住身旁一直拽住他,不让他爬起来的中尉,大叫道:“快撤快撤”
中尉并不傻,他虽然不知道那两个究竟是人,还是怪物的家伙,到底是怎么回事,但也将他们之间的战斗看在眼底了,自然也清楚,那两个家伙的战斗已经快要结束了。那两人既然敢在军队基地大打出手,肯定不会畏惧军队,待他们分出胜负腾出手来,己方恐怕会迎来更大的灾难。
“怪物怪物”喃喃咒骂几句,中尉一把扛起中年军人,转身就跑:“撤快撤啊——”
那些早就被林同书两人的战斗,吓到快要尿裤子的士兵,听到长官这样叫,连忙爬起身,乱哄哄地跟着一窝蜂地逃了。
被中尉扛着的中年军人,在视线颠簸着距离机场越来越远,最终穿过草地,拐过一栋建筑,所看到的最后一个画面,是烈火熊熊,哀鸿遍野的机场上,那个少年浑身火焰缭绕,冉冉升空,他高举起了双手,一个巨大的能量团在上方成型,最终轰下
轰——
天空亮了一下,几秒后,烟尘翻滚冲击而来的气浪,将所有一切都抛上天空
湿咸的海风卷动着浪花,一下又一下地扑打在沙滩上,泡沫推动着一些小小的海洋生物于泥沙上方冲刷而过,将它们留下后又缓缓退去。宽阔的沙滩上,没有人群侵蚀过的痕迹,还保留着极为自然的风貌,后方是黑夜下巍峨耸立的峭壁,风从那里传过,被溶岩的缝隙拉出一声声怪异的呼号。
很远的地方有不知是灯塔还是渔船的光柱划过,远方漆黑的天地照亮了一瞬,黑夜又重新将它们纳入怀抱。
这是一处被静谧包围的地方,也许永远都不会有人类驻足,不过,终有例外。
远方峭壁之上的天空,一点光点正迅拉大,不过片刻就冲到了这边,那是一个人类模糊的轮廓,淡淡的光华将他包裹起来,如同拖着尾焰的陨石,擦着峭壁向下方的沙滩坠落,巨大的风压先降临,峭壁下方边缘长长的草丛无声伏倒,沙滩上,本能感觉到某种危险的螃蟹们,开始慌乱逃窜。
砰
地面出现了一个大坑,坠落的人影在强大的作用力并未停留,擦着沙砾一直滑出数米,滚进海里。
海浪仍旧拍打着沙滩与礁石,宁静的氛围不过被搅乱了刹那,又重新恢复,泡沫般的水线摇摆着推进、退回,某一刻,水面突然震荡,仿佛水下生了爆炸,浪头陡然猛烈起来,抬高了二米多,犹如炸弹一样轰上沙滩。
轰
水花崩散,待潮涌退去,沙滩上出现了一个剧烈咳嗽的身影。
“呼——”
林同书狠喘口气,肺部像是要烧掉了,浑身也痛得要命,但他却不敢停留,挣扎着爬起来,将之前自己坠落的痕迹抹掉,向峭壁那边飘浮去,风声为他提供了方向,不过片刻,就找到一座勉强可以栖身的溶洞。
他躲了进去,勉强从被剧痛占据的脑海里理出一丝精神力,引着一些冰冷的能量将躯体覆盖,刚准备好,天上一阵轰鸣就越来越近,那是一个编队的战机,它们像是孩子被偷了的老鹰一般,在天空横冲直撞,颇有些气急败坏的感觉。
来到这处与峭壁相连的沙滩,他们盘旋片刻,其中一架腹部有着观测镜的战机,换了几个成像方式之后,出了“没有现异常”的消息,随后这队战机轰鸣着向更远的方向飞去。
直到这时,溶洞内的林同书,方才出口气,浑身松软地靠在洞壁上,片刻后,一直紧握的手张开,一团微弱的光团出现在他手心,那光团像是火焰,不过在火焰的中心,还有一个小小的人形轮廓正在挣扎。
“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被那群开着战斗机的混蛋追杀你大爷的,不把你吃了,我不姓林”
第一百零九章争夺(上)
已经快要忘记虚弱的感觉是什么味道了。
从在黄涂得到系统开始,就像是打开了一个新的世界,它不同于往昔十数年经过的如流水的平淡,仿佛一坛锦簇花团,五光十色,充满了新奇与瑰丽,当然也遍布着常人闻之却步的危险。那色彩缤纷的繁华背后是一条幽暗如渊的深涧,你接触了它,就如在它的边缘徘徊舞蹈,稍一不慎就可能坠入其中,永远沉沦黑暗,最后跌得粉身碎骨。
但既然当初决定进入这个世界了,走这条路了,他就已经抛弃掉害怕、恐惧等等情绪,软弱自然也远离心灵,留下的惟有坚强,因此,虽然经历过不少艰难的战斗,数次甚至还可能一个疏忽就死去,但他从没后悔过自己的决定,也一如既往地坚信着,自己可以永远坚强,什么都摧毁不了他的心灵以及肉体。
也是从那时开始,虚弱再也不来,即使受到很严重的创伤,也许连动弹一下手指的力量都没有,但心是刚强铸造,肉体也随心而强大,仿佛无论怎样都垮不了。
但今天,那缕刚强像是忽然褪去。
漆黑的溶洞里,少年蓦地睁开眼,微微紊乱的呼吸呼应着洞外微咸的海风,被溶洞回放形成仿佛呜咽一般的低鸣。
冷汗从额头流了下来,顺着脸颊滑落,在嘴唇泛出浓郁的酸涩味道,林同书长出口气,抹了把脸,满手湿濡分不清它们到底是汗水还是什么,只是眼睑仍旧有着胀的感觉,一如梦境里流泪的疼痛。
“哭了?”
略有些不自在的低语着,少年觉得有点难堪,和所有期的少年一样,他也一向自诩为坚强的大男人,最自得的事就是曾经习武也好,挨打也好,自从懂事就再没流过眼泪,虽然这种事情以他的性格不会到处宣扬,但偶尔在电视里看到某些小白脸哭哭泣泣卖纯情,多少便会以高其一等的视角鄙视。
这种情况,在个人武力值越加强大之后,更加浓郁了。
只是没想到,自己居然也有着软弱的时候。
不知道是否因为今天是除夕夜,还是精神上受到的创伤造成了某种心防降低的后遗症,很久没有做过梦的他,刚刚在吸收掉那个灵魂,精神疲惫睡着之后,居然再次有了梦境。
现在回想起来,那梦就像是时间冲刷而过的胶片,泛黄,闪烁着雪花点,回放着一些杂乱无序,不知道是小时候生的,或者根本不存在的事。在那梦境里,前一刻还是扎了小麻花辫,流着鼻涕的乐乐跟在自己屁股后面,昏黄的阳光照在青石板的大街上,夏蝉嘶鸣,如同褪色的油画,下一刻出现于眼前的却是父母如花儿的笑靥,他们像是被放大了,把自己高高举起,一遍又一遍地喊着自己的名字。
然后,一种伤痛突然降临了脑海,像是洞外的海风,一层层不断地推来,最终将心灵满满占据,又溢了出来,催得眼角酸胀,泪水就落下了。
“这是想家了么”
深吸口气,将内心残留的伤感驱除,少年这样想着,低低的叹息中便有了惆怅。
默默算一算,离家居然已近半年了,今天除夕,不知道上完供的父母,看着窗外遍燃的烟火与灯笼,心里又有着怎样的寂寞?
洞外的浪花与海风还在拍打着礁石,化作阵阵声浪传递进这漆黑的洞底,它们像是在洗刷着他,将已压下的伤感又冲了出来,淡淡的愁绪里,少年的自语低低响起:
“这次的事做完,就回家吧也该回去了”
弯弯月亮攀爬到了东际的天空,颜色转淡,浓郁的漆黑不知何时开始缓缓退去,丝丝缕缕的光亮也从东方蔓延过来,已经可以看清云的轮廓了,也许要不了多久,太阳就会重临这片大地。
经历了一夜喧闹的冲绳,火焰还在各处肆虐,若以俯瞰的角度观察,这片大大的岛屿以及附近海域,到处都在火与血的呐喊中燃烧,属于美军的战机或者日本自卫队的战机,像是茫然的候鸟一般在上空盘旋,更多的直升机则轰鸣着,乘着夜色驶向四面八方,荒野中原本被夜色笼罩的道路,也在连绵不断经过的军队的车灯里,被照出了金亮的纹路。
这样血与火的混乱,蔓延到冲绳各处,唯一相对平静的,大约只有北中城附近,但若现在有进化者进到这里来,恐怕会以更加快捷的度逃离,因为这里的平静,不过是因为有个更可怕的恶魔将它划为了自己的领地。
黎明下的中城港,海面有淡淡的雾气蔓延上来,远处灯塔的光柱自雾霭上方划过,残留的光痕将宁静的中城湾照出一副迷离如梦幻的画卷,穿过迷雾,另一端胜连半岛隐隐有喧闹像是海风的低语传播过来,那是白滩基地战舰出航的声音,普通人也许不明白,这样的凌晨美军为什么突然出航,但站在码头上,遥望西北与东北的盖亚,却明白那些弱小的虫子为什么而忙碌。
“没想到,那家伙居然追过来了”想着几个小时前,自己从那霸和普天间方向感应到的恐怖能量波动,盖亚眉头深深皱起,对他而言,那能量的波动他自然是很熟悉的,它来自一个少年。那个在申城差点将他打死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