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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就是邹国庆了,老邹家一门子里,就数他性情最温和,气质最平易近人,与其他人都不同,平日里参加酒宴之类的场合,他若不递名片,别人铁定把他当哪个年轻的教授、学者,完全不像个商人。
十多年经商,竟没沾上半点铜臭味儿,也算罕见了——书上说的儒商,大约就是这种类型的罢!
邹老头两个儿子中,他与林同书关系最好最亲近,对待林同书就像对待亲弟弟虽然年纪差了两轮左右有时林同书会恶意的想,国庆兄大约是小时被国安兄欺负的太惨,没感受到兄弟之间的爱,才会对他这么好,以弥补心中的遗憾。
这些恶搞的想法,自然不能让人知道。
“总让你和嫂子破费,多不好意思,最近我在琢磨着怎么赚钱才好,等赚了钱我再到你家去,把以前你们请我的都请回来,大家有来有往嘛!”大言不惭的吹着牛皮,林同书被邹国庆揽着进了房间。
这房间是个客厅,装潢的极是漂亮,整个客厅呈明黄的暖色调,天花板上一盏水晶吊灯放射着璀璨光芒,明黄的墙壁反射灯光,乍一看去,仿佛整个屋子都镶了金边一般。
在满眼的金碧辉煌中,正对门的吧台上,数种国内外名酒熠熠生辉,几只盛着酒液的高脚杯,里面暗红的液体仿佛也晶莹闪亮。
客厅正中摆了一圈儿单人沙,两男一女坐在上面看过来,其中一个是邹国安,面色总是保持严肃的他,对林同书点点头,罕见地笑了笑,这种反应对他来说,已经很有进步了。
另外一男一女则不认识,男的戴着金边眼镜,看起来像个搞科学研究的研究工作者,女的长相俏丽,却面色清冷,娇小的身材裹在保守的女士西装下,一副女强人的打扮。
看到他进来,两人面面相觑一下,凑在一起窃窃私语,不知在说些什么,举止极为奇怪。
这两个鬼鬼祟祟的家伙,大约就是红姐口中市里来的人吧!
边与邹国庆说笑,边心中纳闷着,几人来到沙前,与父亲一样,从没把林同书当少年看待的邹国庆说道:“来,同书,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资深法医”
他话还没说完,正被介绍着的那个戴金边眼镜的青年,忽然站起身一只手向林同书伸来,脸上露出几分极为热情,还略带诧异的笑容:“你好,第一次见面,我叫周进!”
“呃,你好!”被这个叫周进的青年,热情的微笑笑得有点头皮麻的林同书,搭手与他握了握。
另一边,那个面色清冷,做女强人打扮的年轻女人也伸出手,薄唇微动,简洁地自我介绍道:“洛紫嫣!”
她的声音,就像她娇小的身材一样,还带着娃娃音,可语调却很冷,仿佛嘴里含了块冰,字一吐出来,就冻得人浑身不舒服。
“你也好,你也好!”
匆匆敷衍着与她也握了握手,觉得这两个人很诡异的林同书,不想和他们有太多接触,就准备抽手离开。
谁知,胳膊还没动,握在掌心里的那只绵软的手,陡然绷紧,就像忽然从棉花变成了钢筋,一下锁住他手骨,下一刻,一股大力瞬间涌来。
第三十章鹰与手术刀(上)
“啪啪!”
掌心握着的绵软小手,瞬间绷紧加大力量的同时,通过双方肌肤的接触,已经敏锐察觉到的林同书,条件反射地皮肉一紧,全身毛孔顿时缩住,颈后毛根根直立,就像遇到危险准备反击的猫,中指刹那弹出,指骨出几声脆响,陡然伸长一截,尖锐的指甲如刀般划向洛紫嫣手腕。
洛紫嫣神色一惊,冷漠的眼中现出诧异,腕上嫩白的肌肤能感受到那指甲划来带动的寒芒,真如刀也似,依她经验,若挨上这一爪,手也许不会断,但肌腱和动脉铁定要被划破。
随手反击的爪劲就如此强大阴毒,林同书的狠辣,实在有些出乎她意料之外。
冷哼一声,试探的目的已经达到,不想在普通人面前显示出常武力的洛紫嫣,脚步一垫,缩在林同书掌心里的小手结个手印,手指撮成鸟啄模样,不管那划来的指甲,轻轻向林同书拇指啄去。
不要小看她这一啄,曾经有次与人交手,她就靠这一啄,一抓一提,将对方眼球从眼眶内叼了出来,也是极狠毒的招式。
“呀,反应也不慢哦!”
林同书挑挑眉,对方没松手躲开他爪劲,反而使出一招拼着手腕受伤,也要扯掉他一根手指的两败俱伤打法,让他有点意外,只好收回攻势,拇指一弯,缩进掌心,让洛紫嫣的一啄落了空。
一招落空,洛紫嫣也不在意,实际上这短短的交锋,她已算胜了一局,不由撇嘴露出一丝清冷笑容,其中似乎隐藏着些不屑,但也没再为难,就要抽手离开。
可在这时,形势突然又变,刚才短暂的交锋,两人的手一直握在一起,她撮成鸟啄形的手指刚刚松开,林同书陡然力,凶猛的力量顿时挤压在她手骨上,就像被一支钢筋大钳死死夹住,那大钳还在用力收紧。
猝不及防之下,骨骼咔啪几下,居然被捏得错位了。
“好强的力量!”洛紫嫣吃了一惊,连忙鼓起力气就要反握,谁知这下偷袭成功后,林同书撒手便退。
顿时,胳膊上鼓起的力气,因为没了目标一下宣泄在空处,就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那种有力无处使的憋闷,差点把她憋出内伤来。
“嘿嘿,原来洛小姐也是高手,差点走眼了,真是失敬失敬!”嬉皮笑脸的道着歉,语气中听不出半点诚意的林同书,揉了揉手,仿佛刚才吃亏的是他一样,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好大的握力,俺自愧不如啊!不知道洛小姐师承哪派?仙乡何处?老妈可好?”
这番问候刚出口,一直站在林同书身后的乐乐噗嗤笑了出来,别人听不出来,是因为他们不了解林同书为人,与哥哥朝夕相处的她却明白得很,这是在骂人呢!
听见笑声,几个本来被林同书那番话说的莫名其妙的人顿时扭头看来,乐乐吐吐舌头,连忙捂住嘴。
客厅里沉静下来,洛紫嫣瞪着一双寒冷越盛的眼睛,死死盯住林同书,被捏的骨骼错位的手垂在她身侧,软软搭着,看不出受创有多严重。
片刻后,她终于开口,冷声道:“阁下才是高明,我见识到了周进,我们走!”
说罢,她大步走出房间,门在身后砰地用力关上,可见胸中怒火之盛。
“呃,抱歉,抱歉。”尴尬的周进眼见她不管不顾,居然说走就走,还师太地拿主人家的门撒气,尴尬地呆立一会儿,便连连道着歉,“小洛最近情绪不太稳定,你们也知道,女人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的嘛!改日我一定带她登门道歉,各位多多包涵,多多包涵”
一路陪着笑,周进倒退着退到门外,又语无伦次的道歉几句,才转身离开,留下屋里几个人面面相觑,事实上,他们到现在都还不清楚到底生了什么事,林同书与洛紫嫣那短短的交手,动作实在太快,范围又小,普通人的肉眼根本就无法捕捉到。
在他们眼中只是见到,两人握下手,然后林同书忽然后退,说对方力气大什么的,接着洛紫嫣就气跑了,完全莫名其妙。
疑惑着,几人不由将目光锁定在当事人之一的林同书身上。
“咦?都看我干什么?”
“嗯这,这到底怎么回事?”邹国庆迟疑问道,“你和那位洛小姐认识?还是你做了什么什么不好的事,才惹人家生气?”
林同书翻个白眼儿,“拜托,今天之前我压根就没听说过这名字,也没见过这人,唯一的接触就是握下手嘛,然后她捏我一下,我说她力气大就这样,你们不是都看到了么?你以为我非礼她了?哥诶!先不说俺没长第三只手,你也太看得起俺胆子了,光天化日之下,当着企业老总和国家干部的面儿调戏良家妇女?还不如先赏我颗花生米干脆。”
听见他叫屈,邹国庆嘿嘿笑笑,自己也觉得自己的怀疑不可能生,便不再问,旁边一直沉思的邹国安这时说道:“同书,不管洛小姐因为什么脾气,但她生你气却是事实,一会儿我把她住的宾馆地址给你,你去给人道个歉女人有时候就是小心眼,爱报复,不能轻忽,更别说她背景可深着呢!”
说罢,他便摆出讳莫如深的表情,不再多言,只给林同书写了个地址,就说自己还要赶回市里,免得领导召唤云云,脚底抹油般的跑了。
弹弹手中的稿纸,看着上面的地址,林同书挠挠头:“住的地方还挺好,黄涂宾馆,还是顶层呢!”
黄涂宾馆作为县政府接待贵宾的指定酒店,还保持着半国有半私有的性质,为接待贵宾,酒店里各种设施齐全,装修的富丽堂皇,服务态度极佳,算是整个县城最好的宾馆。
宾馆顶层,其实就是几套类似总统套房的房间,虽然没有那么奢华,但也极为宽敞大气,价格当然也不是一般人消费得起,更何况,宾馆顶层从不开放,那几套房是县政府接待领导所用,平常若有人能上到顶层,要么是打扫的清洁工,要么就是身份不凡,有官方背景。
洛紫嫣怎么看都不像个清洁工,自然就是后一种了。
“真是麻烦!”不说别人莫名其妙,就算林同书自己也感觉摸不着头脑,他确实不认识名叫洛紫嫣或周进的人,可这两人却好像认识他,现在想来,无论是见到他时的诧异,还是洛紫嫣的试探,都说明了这个情况。
“唉,我最近是不是在走背字啊?打一个色狼,居然惹出南城老大,现在碰到个更年期女人,更夸张了,直接由黑转白以后可怎么活!!”
悲愤的想着,将稿纸揣进兜里,林同书准备听从邹国安的建议,晚上去找洛阿姨“道歉”,当然,如果对方没有恶意,那就皆大欢喜了。
这段插曲以此种方式结尾,几人兴致都被闹得不太高,又略略聊几句,林同书便掏钱找邹国庆买了两杯单球,都是乐乐喜欢的巧克力味儿,然后钱包便瘪了。
哈根达斯真不是人吃的东西啊!
周进气喘吁吁地跑进黄涂宾馆,洛紫嫣住的套房时,房内仿佛台风过境一般,东西被摔的到处都是,连浴室的玻璃都被砸的粉碎。
而心情依旧郁闷愤懑的洛紫嫣,斜坐在凌乱的床上,额角一跳一跳,正给自己手指正骨。
见到周进进来,她头也不抬,说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放心,那小子卑鄙无耻,不代表我也和他一样,我洛紫嫣还没低下到拿别人家人要挟泄愤的地步。等过两天坦克到了,你们俩搭档后,我能抽出身来,一定亲手把他打败,打折他每一根骨头,然后”
“啪啪”几声轻响,骨头对上,疼得双颊苍白的洛紫嫣咬牙怒道:“然后让他自己一根根接上,也体验体验我今天的感受,哼!”
闻言,周进舒口气,“那就好,我真怕你大小姐脾气作,怒火冲头脑袋一懵,直接调人杀他家去,到时一点回旋余地都没有,搞得大家都下不来台,那就惨了,不但再想招他千难万难,说不定还会”
他话还没说完,洛紫嫣抬起头,狠狠瞪了他一眼,清冷脸上,一双怒火熊熊的眼睛放射着愤恨,“到现在你还想着招揽他?那个卑鄙无耻的家伙,偷袭,装无辜,简直就是人渣、垃圾、下水道狗都不理的臭虫,这种人招进我们队伍,完全是给队伍抹黑!”
“喂喂喂,你不是另一部门的那群疯子好不好,说话不要这么武断激进,被人听到还以为咱俩偷敌了呢!”周进扶扶眼镜,无奈道:“骂人之前先想想你的作为,要不是你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