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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故意支开她们。”尹睿昭问道。
“我需要自由,她们紧紧跟随的确令我很安全,然而我却希望有一个属于我的空间。”丁斯薇道。
“斯薇,是我想得不够周到,从明日起,我让她们在门外伺候,不再打扰你。”
丁斯薇抬头看看睿昭,心中叹息。“睿昭,你终究还是不明白我的心思。”
暖风阁就如同一个全新的囚笼,将她禁锢着,不论她何去何从,身后总会跟着两个身影。时日一久,丁斯薇渐渐与她们形同陌路了。
“王妃,你要去哪里。”晴天挡在丁斯薇面前。
丁斯薇冷冷回答:“出去走走!”
“王爷吩咐过你不能出去。”碧海道。
“难道我出去也要经过他的应允吗?”丁斯薇气愤道。
碧海察觉到失言,换上一副柔慈的面孔,温柔道:“王妃,你误会了。奴婢受王爷之命,保护王妃的安危。只是如今府外有些刁民滋事,王爷担心他们会误伤你。”
“刁民,建章几时有刁民了。天下人都知道,建章在睿昭的治理下,人民安居乐业。你别想用这样的谎话来敷衍我。”丁斯薇嘲笑道。
“王妃,你真的不能出去。”晴天再次阻止道。
丁斯薇生气道:“不管你们是真的想囚禁我,还是为了保我周全,我都想出去走走。你二人不是自恃武艺高强吗?有你们在,我应该不会有危险吧?”
碧海、晴天猛然摇头。“王爷有命,我们不能让你离开王府。”
丁斯薇烦闷地回到了暖风阁。一肚子的闷气无从倾诉。她随手拧起九龙玉壶来。这只玉壶工艺精巧,是皇宫藏品中的奇珍。她喜欢它并不是因为它的珍贵,而是因为巧云的一个故事。
她从醉红楼回玉宁皇宫时,便被尹睿详安排入住翔龙殿,暖风阁与皇帝的卧室仅仅一墙之隔。丁斯薇入住暖风阁的第一天。便被这只玉壶上精巧的龙吸引了。玉壶上每一条龙都是那么神气逼真,她将玉壶拿在手中细赏,她欣喜道:“这八龙壶,真是精致,八只龙形态各异,然而却各具神韵。”
巧云惊讶道:“薇姐姐?你有所不知,这是九龙玉壶,壶身只有八只龙,可它是御用之物,加上皇上这一条真龙,便是九龙壶。”
丁斯薇听巧云如此说,便下意识地欣赏起这只玉壶来,这只玉壶虽然龙身缠绕,错落有秩,真是工艺卓绝。
巧云见丁斯薇一脸的喜欢,便将这玉壶的故事告知丁斯薇:“据说,先皇尹千询在世时酷爱玉石器具,于是玉宁国的能工巧匠纷纷雕琢各种玉石器具玩物。一时间,玉宁国内凡有上等玉品,都会呈送君前。然而唯有一只九龙玉壶,与一只九凤玉壶深得帝后的欢心。
说起这两只玉壶,它们的妙处并不在材质与做工。而是匠心独具,因为壶身只雕刻了八只腾龙与八只飞凤。当时,先皇尹千询盛怒,便定了工匠欺君之罪。然而工匠不卑不亢,气定神闲道:‘皇上明察,草民所呈上的玉壶的确只有八只龙。可皇上乃真龙天子,此壶乃御用之物,加起来不就是九龙了吗?故名其九龙玉壶。’
尹千询听完后,转怒为喜,从此定下规矩:九龙玉壶作为皇权的象征,永传玉宁国的皇上,九凤玉壶传玉宁国的皇后。然而九凤玉壶却被尹睿详不慎跌碎。天下人无不为此叹惜。
尹千询驾崩后,此壶到了当今皇上尹睿详手中,他并没有把这只象征着地位的九龙玉壶放在腾龙阁内,而是把它搁置在暖风阁之中。”
巧云绘声绘色将故事说完,丁斯薇松了口气。“我还替工匠捏了一把汉,以为他做工时马虎,少雕了一只龙,原来他真是匠心独具。”
巧云附和道:“薇姐姐,我也欣赏这工匠的技艺,当然我更欣赏他的胆识,与智慧。”
丁斯薇回忆完这一幕后,心里更加拥堵。曾经他被尹睿详囚禁在长思墓时,尚且有一个与她说知心话的巧云伴着。然而今天,她待在建章王府,却没有一个陪她说话的人。
丁斯薇无聊地捧起九龙玉壶来端详。她抚摸着壶身的一片片龙纹,一不小心,壶盖掉在桌上。丁斯薇正将盖掩上时,便瞧见,壶底有一只蜿蜒的小龙。她诧异万分。曾经她细看这只玉壶时也没瞧见壶底有龙,为何此时壶底有一条龙。
“真是奇怪了?”丁斯薇将壶盖掩上。
推开窗,她凝视远方。“这条龙,会是谁雕上的?睿昭又是用什么方法将暖风阁搬来的?”
作品相关 第十一章 斯薇假病
第十一章 斯薇假病
丁斯薇故意将自己关在屋子里,三天也不说一句话。只是弹琴,看书,谱曲。碧海、晴天送来的美食佳肴,她也无心品尝。偶尔动一筷子,偶尔滴水不沾。
是的,她故意要自己病倒。第四日,丁斯薇竟然提出想去花园转转。尹睿昭见丁斯薇有些好转的迹象,心里非常开心。他搀扶着丁斯薇慢慢地向花园走去。
冬日天寒,她回到暖风阁时,终于倒下。她这一病,睿昭便丢下了所有的事务,将心思全放在她身上。他的浓情将她包裹着。“斯薇,都怪我,这些日子对你关心太少,才让你病了。”
丁斯薇安慰道:“你很忙,我知道。”
丁斯薇越是善解人意,睿昭便越觉得对不起她。“斯薇,我答应你,这几日我都会陪着你,建章的所有事务,我全都交给臣下去处理。你安心养病吧。”
丁斯薇身体原本就虚弱,这一折腾,真的病如山倒。然而她还怕自己病得太轻,睿昭喂的药,她总是服下一半又呕出一半。如此以来,又怎能药到病除。
睿昭衣不解带地守在她的床边,紧紧握着丁斯薇的手。丁斯薇虽然合眼而睡,心里却是清楚的。他不能让睿昭离开他半步。她一定要将他留住。她一定要从他身上探知到他隐瞒她的所有秘密。
“王爷,西街那伙人,又起事了。”
“小声些,你先退下。本王稍后再行处理。”尹睿昭小声道。
那位大臣看看病床上的人儿,迅速地转身退下。
尹睿昭抚开丁斯薇额前的发丝,轻轻地印上一吻:“斯薇,我喜欢看你安静睡熟的样子。什么时候,你的心里才会只有我?”
丁斯薇极不舒服地动了动身子,睿昭怕弄醒了她,又静静地坐回床沿。对他来说,就算静静守着她也是一种幸福。自从她入府以来,她总是闷闷不乐,每次他一靠近她。她总是冷冷地逃避。
睿昭明白,她不离开建章,只是为了兑现嫁给他的承诺。他也明白她的病,源自与她内心的苦闷。他全都明白,却想不出讨她欢心的好方法来。
“斯薇,告诉我。我要怎样才能令你开心。你知道,你每次皱眉,我的心都会痛。一直以来,我总以为自己能带给你快乐,现在我才知道,我并没有那么伟大。”
睿昭的每一句话,都惊动着丁斯薇的心。眼前的这个男人,呵护她,保护她。他对她的好,让她感动到心痛。如果可以,她真希望他少爱她几分,那么她心中的愧疚也会少几分。
“王爷,玉宁密函送到。”
“好,你先退下。”尹睿昭结果密函。
尹睿昭的左手握着丁斯薇,他右手拿着密函。此时,他试图轻轻地将左手抽出,然而丁斯薇却没有松手。睿昭害怕弄醒了她,只得打消看密函的想法。
丁斯薇一听,那密函来至玉宁,心猛一沉。她知道,这封密函里一定有睿详的消息。然而睿昭是绝对不可能让她知晓的。她思忖着如何才能看到那封密函。
丁斯薇辗转呻吟道:“疼。”
睿昭紧张地将丁斯薇抱在怀中,大声嚷道:“碧海,传太医。”
太医迅速而至,见丁斯薇面色苍白,虚弱不堪。“禀王爷,王妃本来就气血不足,加之邪寒入体,近日来汤药不进,恐怕yu体有隙!”
丁斯薇的病情一点点恶化不假。然而此刻她的神志却是清醒的。她早已下定决心,如果这次暴病,她死了。那么她欠尹睿昭的一切也就了结了。她大可无谓地赴黄泉。
躺在睿昭的怀里,她竟然想着睿详。曾经她身中蛇毒时,睿详曾紧紧地抱着她,细心地喂她汤药。她还记得他在她耳边吟诵着《采薇》。这一幕是那么清晰,因为这一幕已经不知在她心中、梦中温习了多少遍。
睿昭终于将密函扔在床边,小心翼翼地扶着她。让丁斯薇的头枕着他的胸膛,他接过婢女呈上的汤药,一勺一勺地喂送至丁斯薇的唇边。丁斯薇嗅到浓浓的药味,呼吸急促起来。
一勺一勺的药,从他唇边流出。尹睿昭不知所措。“斯薇,乖!喝一口吧!就一口!”
睿昭的胸膛越是温暖,丁斯薇便越想落泪。眼泪从她眼角偷偷滑落。睿伸接住她眼角滑落的珍珠,开心又痛苦着。“斯薇,药不苦,喝一口吧!”
在丁斯薇心里,这一句“斯薇乖乖的吃药,药不苦,药不苦。”早已铭下了永恒的记忆。原本一句哄小孩子的话,但从尹睿详口中流出的那一刻,已经温遍了她心底的每一个角落。
如今,这样的话,再次在耳畔响起。叫她如何不去思恋睿详。“乖,喝一口吧!”
丁斯薇终于咽下了一口汤药。尹睿昭一阵欣喜。
正在这时,有人又来禀报:“王爷,希繁国送来密函。”
希繁国这三个字,毫无预计地跳进她的耳中,令她想到了沙落痕。也不知这密函里有多少关于他的事情。
睿昭接过密函,放在床沿,生气道:“王妃醒来之前,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打扰本王,你们统统退下。”睿昭说完,再次端起药碗来。
夜半时,丁斯薇靠着他的胸膛终于睡熟。尹睿昭放心地将她放回床上。他顺手拾起床边的两封密函来。
丁斯薇并没有睡熟,她正仔细地聆听着睿昭的动静来。
睿昭拆开玉宁国送来的密函:“皇兄,安好?玉宁皇宫一切尽在掌握之中。母妃的陵寝,我择日便会命人送回建章,皇兄不必担心,我会想办法把母妃的故所倾心苑中一应物品搬来建章。上次皇兄提到的安平、渌水、永新三座城池,皇上已应允,相信不日便会颁旨。皇兄静候佳音。玉妍字。”
睿昭再拆开希繁国送来的密函:“建章王,如今玉宁已经失势。迟安与希繁都有进攻之心。丁斯薇乃朕的爱妃,若是建章王能交出丁斯薇,希繁国一定不会将战火蔓延到建章。建章的安危尽在建章王的掌握之中,请建章王三思,沙落痕字。”
睿昭看完,义愤填膺:“好你个沙落痕,竟然威胁本王。”
丁斯薇很想知道这封密函究竟写了些什么令尹睿昭如此恼火。丁斯薇灵机一动,虚弱地呻吟道:“水!”
睿昭,靠近丁斯薇,问道:“斯薇?你醒了吗?”
丁斯薇再次道:“水!”
“好,你等我。”
睿昭转身倒水的那一刻。丁斯薇吃力地将枕头下藏着的小盒打开,将里面的粉末撮了一些在指甲里。
睿昭见丁斯薇醒来,心里无比高兴。他将水端来,扶起她的身子,小心地喂她。丁斯薇只喝了一小口便摇头。“好苦。”
“不苦,这是清水。”睿昭安抚道。
丁斯薇再饮一小口,道:“苦。”
睿昭难以置信道:“怎么会?”
丁斯薇将那杯水,颤抖地端至睿昭的面前,她一动小指,粉末掉进了杯中。面对丁斯薇亲自递上的水杯,睿昭不好拒绝地喝了一口。“斯薇,真的不苦。”
睿昭说完,只觉得困顿不堪。他伏在丁斯薇的床边,昏昏地睡去。丁斯薇慢慢向那两封密函移去。
作品相关 第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