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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你要知道,我这匹老马已经没有力气了,再多个你,恐怕明晚都到不了罗家庄,不是我不帮你,我是自身难保啊!”
听到如此的拒绝之言,丁斯薇没有埋怨,她仍旧帮着马夫搬运檀木。她不愿放弃,再次向马夫请求:“大叔,你看天色已晚,附近又无客栈,你就载我同行吧!”
那马夫摇摇头,长长地叹气:“姑娘,我实话告诉你,我家少爷性情暴戾,他要建园子,命我去京都购买檀木。如若我明晨不能准时回去,他要把我女儿卖去青楼。”马夫一边落泪一边诉说。
此时天色已晚,天空隐可见月,她望着溪流,聆听着潺潺的水声。“大叔,马车载上这么沉的货物,要在明晨到达罗家庄是不可能的。如果将它们置于水中,顺流而下,我相信一定能够准时送达。明日一早你只需在罗家村溪口拦截木材就好。”
丁斯薇一边说,一边死命拖了一根檀木,扔进溪水之中。马夫来不急制止,那根木头已经被水流冲走。
“姑娘,这方法真好。”马夫迫不及待地向水中投木头,当木头一根根全都在顺水漂浮时,他驾上马车扬长而去。
看着马车远去后的尘土,丁斯薇再次回到溪边,清洗着因为搬运而擦伤的手臂。就在这时,马车又折回了。马夫面色慈祥:“姑娘,你上车吧!”
月光很是皎洁,丁斯薇坐在马车上不觉竟打起了盹儿。当她睡醒的时候,东方已出现启明星。看着在溪口拦截木头的马夫,她很安慰。
将湿木装上马车后,丁斯薇准备孤身前往圣灯山,马夫执意挽留“姑娘,你衣衫已破,我让小女乐儿拿身衣衫给你换上再走。”
当二人进入罗家庄时,马夫的女儿早已等候在院门。看着马夫身旁脏乱的丁斯薇,乐儿奇怪地问:“她是谁?”
“她是我们的恩人,乐儿你快拿身衣衫给这位姑娘换上,她还有紧要的事情要办。”马夫把马系好,径直去敲罗少爷的房门。
被惊醒的罗少爷来到院中,看着一脸疲惫的马夫,再看看满满一车的檀木,非常满意。突然,他拍着马背的手停了下来。他察觉到了什么,勃然大怒:“这些檀木怎么是湿的?”
这声音简直是咆哮,换好衣衫的丁斯薇被吓了一跳。“晒晒不就干了?”她没有时间留下来为这对父女解围,说完这句,她快速地走向院门。
换上丫鬟衣衫的丁斯薇显得清新可人,那随意绾起的发髻,那随风轻飘的发丝,无一不在撩动罗少爷的心:“你是谁?给我站住。”
马夫和丫鬟乐儿都不敢吱声,怯怯地站在罗少爷身后。出于感激马悄悄地向她做了个快走的姿势,但还是让罗少爷抢先一步将院门关上。
“老东西,让你给本少爷运木材,没想到你竟然运个美人回来。”罗少爷一步步逼近,丁斯薇一步步退缩。美女是他的最爱,这样绝世难逢的美人,他怎么能放过。“小美人,你是我的了。”
说完,罗少爷如饿虎般向她娇小的身躯猛扑,受惊的丁斯薇向后躲去。在他的逼迫之下,她已无退路。手无寸铁的她如何负隅顽抗。
他那只肥厚的手,他那双饥渴的眼,他那只馋涎欲滴的嘴,无一不在向她逼近。怎么办?怎么办?
“大胆,给我退下。”情急之下,斯薇掏出了玉佩,将它展示在罗少爷的面前。她继续道:“这是太子睿详的贴身玉佩,你给我看仔细了。”
玉佩上的龙纹让罗少爷不敢轻举妄动,他仔细的观看了半天,有些心虚。“你是何人?”
“我是太子的贴身宫婢,此次出宫是要去圣灯山办事。你胆敢对我不敬,如果坏了太子的大事,小心诛你九族。”丁斯薇言辞冷傲,看着跪在自己脚下的罗少爷,心里自鸣得意。
罗少爷不想将事情闹大:“请姑娘恕罪,你要去圣灯山,我这就派人去打点”。
攥着手中的玉,丁斯薇有种脱险的释然。没想到,这块龙纹玉佩竟然会在这样的时刻救了自己。将玉佩收好,她的唇边泛起一丝微笑:“尹睿详,这次真是托你的福!”
第一卷 第十二章 玉宁宫变(上)
承恩殿外文武百官齐齐下跪,他们一再要求觐见皇上,那势不可挡之气,让魏公公万分为难。
皇后江月娴仅仅召集了三位内阁大臣在议政殿商议对策。她收到消息:希繁太子沙落痕已经向玉宁国进发。不管他以什么为目的,他们的计划都将会败露。
“丁丞相,各位大人。眼下满朝文武向哀家索要皇上,我们的计划已快不攻自破。还是公告天下皇上已经驾崩吧!”
“万万不可,一旦风声泄露希繁国和迟安国一定有所动作。既然沙落痕要来,我们就让他来。”
“微臣认为丁丞相的方法可行,如果贸然举行国殇,玉宁国一定动乱,这也给了那些小国可趁之机。”
“程大人所言甚是,千万不可走漏消息,等沙落痕来了,我们擒住他做人质,再让太子殿下即位。这样才万无一失。”
她的心腹之臣一致认为不能将皇帝驾崩的消息泄露,她也不知道如何是好。眼下几位大臣说得句句在理。“可是慧妃那边鼓动群臣一定要面圣,我实在无计可施了。”
“让魏公公告诉所有的大臣,皇帝会在希繁国太子觐见的时候上朝。”丁慕德一脸的冷静,也只有他能够在这种急如乱麻的时刻保持清醒。
那些在承恩殿外死守三日的老臣们,听旨后识相地离去了。
玉宁国一马平川,沙落痕的骏马畅快地驰骋着。他已经很久没有如此痛快地溜马。见太子走远,魏总兵和左将军立即策马赶上。因为他们二人承诺皇帝沙渊棋一定保太子周全。
“报,太子殿下。玉妍公主已经于五日前在野郊的客栈被烧死?”探子跪在马前。
“是谁放的火?”沙落痕轻快的跃下马,把缰绳攥紧。
“玉宁国的丞相指使人干的。”探子答到。
“公主一死,我们以何借口去玉宁国?”左将军有些失望。
“我们仍然要去,只要玉宁国没有把公主死的消息外泄,我们必须佯装不知情。”沙落痕用手梳理着马的鬃毛。
“如果他们传出了消息怎么办?”
“那我们更要去,我再向尹千洵去求个公主。”他说得斩钉截铁。
就在探子离去的时候,远处遥遥晃晃地驶来一辆马车。“奉玉宁国皇帝之命前来告知希繁太子,玉妍公主不幸逝世。如果太子确有两国交好之心,玉宁国一定会为太子觅个佳人。”
随同前来迎接的宫人,沙落痕来到了玉宁皇宫。玉宁国果然富庶,玉砌的回廊,金雕的匾额,上等温丝织成的帷幔。这些都是收刮小国而来的。
沙落痕一行人被安排在青云阁暂住。青云阁和慧妃陈若瑗的寝宫相隔不远,他今夜就打算去会会她。
慧妃的倾心苑虽不及皇后江月娴的承恩殿金碧辉煌,但是这个地方绝对是不容忽视的。据说当年的尹千洵在明湖邂逅了采莲的陈若瑗,没想到一见倾心,将她封为皇妃。从此万千恩宠,君心独予。
倾心苑是值得一去的。沙罗痕屏住气,轻轻一跃,毫不费力地进入到了御花园。偌大的院子,精美的建筑,和它比起来,希繁国就显得寒酸了。
想要悄无声息地来去,对他来说不是难事。只是眼前如此多的屋舍,他还真不知道从何下手。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他灵敏的往上跃起。站在高高的树上,他能够很好地环视整个倾心苑。
倾心苑的正堂亮着蜡烛,两个人对弈的身影,他看得很清楚。如此从容不迫,谈笑风生,她就应该是陈若瑗。既然有客,他暂且在树上等候着。
“慧妃娘娘,你好生安息,详儿就不打扰了。”睿详从软席上起身,恭敬地告辞。
慧妃将他送至门外,目送他离开:“这些日子,多亏太子挂念着,我的倾心苑现在已经门可罗雀了。”
见到一脸愁苦的慧妃,睿详不忍离去,再次把她掺扶回正堂安歇。宫婢关上门后,他慢慢走至树下,小声地说:“你是谁?”
他竟然能够察觉到自己潜藏在树上,那么他也算得上一个高手了。沙罗痕就地降落。两个人并没有动手,静静的站着。
“如果我此刻叫人,你一定被擒。告诉我,你想干什么?”睿详趁机去揭他的面纱,当那个黑衣人只是轻轻一退,便距离他有三米远。
“如果我此刻以太子你为人质,他们绝对不敢轻举妄动。”
好轻功,睿详在心里喊道。“既然知道我是太子,竟敢造次?”
黑衣人施展轻功,迅速地离开。睿详没有追上去,只是心中无限好奇:“什么时候,皇宫里多了这么个功夫了得的人?”
早朝,文武百官都到齐。沙落痕一行人马已经等候在朝堂之上,朝臣列队站好后,魏公公领着几个太监。在龙椅前置放了一道屏障。众人哗声一片,直到魏公公报:“皇上驾到!”
所有的朝臣无不稽首:“万岁万岁万万岁!”
透过屏风,众人见到皇后掺扶着身子单薄的皇帝尹千洵。皇帝虚弱不堪,连连咳喘。皇后将他扶上龙椅后,厉声道:“请各位爱卿见谅,哀家不想干政,只是皇上龙体违和,吹不得风,只能置一道屏障在大殿上。”
“启禀皇上,盐城的知县中饱私囊一事,微臣已经彻查,现请皇上定夺。”
“启禀皇上,湖洲水渠被毁,洪水肆虐,民心不稳,皇上请圣裁啊!”
······
皇后江月娴简直不敢想象,十五日不上朝,竟然会有如此多的事,国不可一日无主,睿详势必登基。她向龙座上的人使个色眼,那人一阵猛咳。“朝事暂时交由丞相处理!”江月娴替皇上传话。
沙落痕站在文臣的列队之中,他心里盘算着。尹千洵还真是病来如山倒,那么个叱咤风云的人物,看来就要日薄西山了。眼下玉宁国千灾万难,正是希繁大举进攻的好机会。
“禀皇上,臣乃希繁国太子沙落痕,玉妍公主不幸仙逝,臣也悲痛万分,但我父皇沙渊棋一心愿与玉宁国交好,希望你们能再赐臣一名太子妃。”沙落痕出列,恭敬地向屏风里的皇上禀报。
龙椅上的人侧头看看皇后又一阵咳嗽,皇后再次厉声道:“请太子暂且留滞皇宫,哀家一定为你找个适当人选。”
沙罗痕的话是真的吗?难道他听错了?睿详望着队列最末处的沙落痕,神情沮丧的问:“妍儿死了吗?”
睿详眼中的痛苦,他能够体会。当初他知道丁斯薇死了时,他就是这样的表情。沙落痕看着他略红的眼睛,点点头。
为什么,妍儿死的消息没有任何人告诉他,他还计划着即位之后将妍儿召回玉宁国,现在他朝思暮想的人永远离他而去了。
第一卷 第十三章 玉宁宫变(中)
暮雨轩庭院深深,繁花锦簇。对一个风花雪月的人来说,绝对是个赏心悦目的好处所。
皇后待沙落痕如上宾,为了彰显大国交好之心,举行了国宴。但是沙落痕知道,暮雨轩绝对不是个栖身之所,而是囚身之牢。
以他的身手,飞过这些高门阔院,不费吹灰之力。但要能在这戒备森严的暮雨轩如过翼之鸟,也绝非易事。
更漏已残,月明星稀。左将军和魏总兵辗转难眠;相约小酌。沙落痕也起身在院落徘徊。三人面面相觑,心照不宣。“殿下,如今祸起玉宁,正是大好的机会啊。”
沙落痕点点头,他又怎会不知这是希繁进攻玉宁的大好时机。
“只要我们放飞这只信鸽,二王子就即可起兵。”魏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