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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们挑选的空当,太后差人去请皇上尹睿详来此观看。众人知皇上会来,于是慎重起来。皇后丁斯诺选择了琵琶,接下来贤妃选择了古琴。周昭仪由于地位稍低些,最后选择,她选则了埙。
太后命宫婢取来三套香帘,并在帘外设了纱帐。后妃三人,被宫婢领进各自的香帘之内安坐。魏公公又在太后的左侧安置了一张小香桌,放上一杯茶水。三位**佳人,各自手里拿着乐器,心里都各自筹划着,如何才能发挥出最佳的一面来。
尹睿详原不想来,却碍于太后的面子,只好前往沁心园。刚刚一到园子,便见堂下设置了三幅香帘。太后让尹睿详评议这帘内之人才艺如何?
尹睿详坐下看着这些帘子,心里忖度着太后在搞什么鬼。太后又说:“请皇上评评是琵琶声好,还是古琴声好,或者埙声更好。”
尹睿详无趣地坐着,听帘内之人吹吹弹弹,一片混乱。他又不好当着太后的面斥责她们,只是轻轻地笑着。
丁斯诺感应到王媚弹奏过快,为了与她一致自己也加快了些。然而周琴儿倒是不慌不忙地吹着,并且好几个音都高了些。丁斯诺暗想:“曲高和寡,周琴儿故意将音拔高,让她二人不能与之相和吗?”
王媚心里也想着:“这周琴儿既然不配合,那么自己就与皇后的琵琶声共鸣,这样一来,众人便知是周琴儿出了岔子。”
周琴儿虽说略通音律,但她却是对古琴在行,无奈自己地位矮了一截让王媚先选了古琴。埙她虽然也会吹,可吹得总不见好。眼下她就要在皇上面前丢脸了。如何使得?皇上评判时若是说埙声不好,那么她就无地自容了。
一曲正是高潮,王媚的琴声,与丁斯诺的琵琶声渐渐已经融合起来。唯独周琴儿的埙声有些凌乱,周琴儿急了,哪知越急变越是出错。眼看曲子快近尾声,她该如何是好?
周琴儿拿起埙,往地上一磕,力度刚刚好。这埙上留下了一道口子,周琴儿拿起来又吹着,这声音哑然了许多。她放下心中的担忧,继续吹着。
一曲结束,太后又让皇上隔着帘子评判一下这三种乐器所奏之音。尹睿详只觉得乐声刺耳,音律浮躁且混乱。如果真要他评价,没有一个声音是好的。
“琵琶声虽铮铮有力,却多是附和琴声,毫无风格。这琴声浮浮沉沉,想是弹奏之人心中不澄澈,曲子又怎会清新?这埙声,混沌不堪,哑然凌乱。”
“那么皇上喜欢谁的呢?”太后命宫婢打起帘子,首先出来的是皇后丁斯诺,她怀抱琵琶。接下来是贤妃王媚,她双手托起古琴。最后出帘的是周琴儿,她手里拿着一只埙,阴沉着一张脸,眉头紧蹙着。
太后首先询问的是丁斯诺:“你姐姐玉瑶佳人弹得一手好琴,哀家原以为皇后也会选择抚琴,却不想却选择琵琶。”
丁斯诺回答:“家姐善琴天下皆知,臣妾驽钝。素喜琵琶,却天赋不佳,让皇上与太后见笑了。”
接下了太后又询问了王媚:“贤妃的琴声,虽然不算天籁,却也入得哀家的耳,皇上觉得呢?”
最后太后问了周琴儿,周琴儿早就做好了准备,她回答:“太后,臣妾的埙不知为何破了一道口子,吹起来好不尽兴。”
原本太后想说她技艺不精,应该勤加练习,得知她的埙原是坏的,便不好指责。“想必是宫婢呈上来时,不小心弄坏了。臣妾不愿扫了皇上与太后的兴,就没有更换,却不想这声音着实令人失望。”
太后点点头:“此事不怪周昭仪,魏公公,去把方才送乐器的宫婢拉下去打二十大板。”
尹睿详走上前去,接过周琴儿手里的埙,细细看了一阵。又将那埙归还于她。“改日朕会去你的华彩轩,好好听听你的埙声。”
“啊!哦,好,皇上。”周琴儿的脸一下青,一下白。话也说得结结巴巴。她见众人诧异地看着自己,于是恢复笑容道:“臣妾真是太高兴了。”
太后命三位娘娘率先离去,她独独留下了皇上尹睿详。“皇上,你可别忘了哀家的小皇孙。”
尹睿详知道她又要没完没了的劝告自己宠幸妃子,一心只想溜走。好不容易,见魏公公回来复命,他也就逮着空儿走掉了。花公公伴着尹睿详在御花园里转悠。
“那是谁那么大胆地摘海棠?”尹睿详指着新风亭外的一从海棠问道。
花公公遥遥地望了一眼,知道那是江御女。心想这位小主子可惨了,她掐什么花不好,偏偏掐了皇上与玉妍公主所种的海棠花。花公公涅了把汗道:“回皇上,她是江御女。”
“也是太后圈点的?”尹睿详问。
花公公点点头说:“太后的亲侄女,还是你的表妹呢?”
“让她住手。”尹睿详愤怒地说。
花公公只好前去叮嘱江御女不要攀折了这些海棠。可江御女却说了:“不过是海棠罢了,又不是什么名贵的花木,我摘几支送给太后,有什么不妥。”
她声音太大狂妄了些,又拿太后做挡箭牌,尹睿详自然有些厌恶她。花公公刚一回来回话,尹睿详便说:“拖下去,给我打二十板子。”
花公公知道此事皇上正生着气,但以一个掐花的罪名办了她,也太难以让人信服了。“皇上,奴才是知道这花的重要性,可外人不知道。他们说不定会背后说您是暴君。为了一朵海棠打人板子。”
“可不能饶过她。”尹睿详心里仍旧不痛快。看着那掐了一竹篮子海棠的江御女,尹睿详的火就越烧越旺。
花公公想了想,悄悄地对皇上说了几句。尹睿详笑了笑说:“好主意,就这么办。”
尹睿详来到了新风亭,安然地坐下。他眉宇间充满了喜气,太后不是频频向自己射箭吗?那么自己也让她难做一回。她不是要自己宠幸后妃吗?那就如她所愿。
花公公来到了江御女的身边,一脸喜气地对江御女说:“江御女快别掐这些花儿了。皇上命奴才过来传个话儿你知。”
江御女,放下手中的花篮,一脸兴奋地问着:“皇上有话对我说?”
花公公笑呵呵地说道:“是啊,小主大喜了,皇上点名要你今夜侍寝,你快回去准备准备。”
江御女以为自己听错了,她一脸惊愕又一脸的迷茫,深宫之中,皇上不曾御幸任何人,今日尽然点名让她侍寝。无限的荣宠,怎么就落在她的身上。她连忙褪下手上的金镯子,塞给花公公。
花公公推辞不收,小声地说:“小主慎重些,皇上就在亭子里。”
江御女回头看去,正见新风亭内气宇轩昂,身穿龙锦袍的尹睿详。尹睿详冲她微微一笑,江御女略略含羞。花公公再次叮嘱:“江御女还不快回去准备准备?”
江御女又偷偷看了一眼睿详,觉得皇上俊朗不凡,再加上他对自己宛然一笑,那种风流自然成韵。让她娇羞不已。她红着脸,五步一回首,七步一巧笑地离去了。
第一卷 第三十九章 栽赃嫁祸
却说那位被打了二十大板的宫婢,被人拖了出来。只见地上一路血痕,令人触目惊心。她闭着眼,人昏昏迷迷的,可却仍旧有气无力地喊着冤枉。
两位奴才正巧拖着那半死的宫婢从皇后丁斯诺与贤妃王媚面前经过,丁斯诺很少见到如此血腥的场面,于是哆嗦了一下。然而贤妃却是不怕这种血肉模糊的场面,毕竟她是骁勇将军的女儿,血雨腥风在她面前也视若等闲。
丁斯诺见王媚娇娇弱弱,料想她会害怕,于是便拉着她的手,偕同她转身。王媚佯装畏惧地转过身去,却被丁斯诺发现王媚脸眉头根本就没皱一下。果然是骁勇将军的女儿。
午后,丁斯诺便带上红玉,来到了被打的宫婢屋内。只见那宫婢俯在床上,屁股早已被打开了花,鲜血把床上的褥子也一并染红。那宫婢见皇后前来探望,便要起身叩拜。才只轻轻一动了,便疼得咬紧了牙关,皱起了眉头。
“快别动了,红玉,快将药膏拿来替她敷上。”丁斯诺又命那宫婢好生躺下。自己则是坐在她的床沿。
那宫婢见皇后娘娘如此体恤自己,又想到自己的冤屈,禁不住就留下了泪来。“皇后娘娘,你要替女婢做主,奴婢根本就不曾弄破那玉埙。奴婢呈给周昭仪时它原本就是好的。”
那宫婢忍着疼,哭诉了起来。丁斯诺知道她是冤枉的。但是太后已经定下了次事,自己如何替她申冤。再说,要是她真要管这件闲事,周琴儿必定将矛头对准自己。这样一来自己也吃不了兜着走。“哀家知道你冤枉,**之事,虽然由哀家掌管,可你应该知道,太后的威仪威慑这**每一个人。你今日受了委屈,就当受一次训诫,以后为人处事小心些。过些时日,你痊愈了,就来玉凤宫侍奉哀家。”
那宫婢听丁斯诺向自己讲了许多掏心的话,心里对她感激不已。“谢皇后娘娘,谢皇后娘娘!”
红玉见她千恩万谢地,便告诉她:“皇后娘娘待我们可好了,珍珠绿翠,金钗银簪随着我们挑选。再也找不到这样好的主子了。”
“你叫什么名字?”丁斯诺问。
“皇后娘娘叫我喜鹊就行了。”那宫婢回答。
“喜鹊真是好兆头,希望你到了玉凤宫,哀家也能沾粘喜气。”丁斯诺一边说一边笑着离开了。
贤妃王媚回到绮香阁便得知了皇上今夜要御幸江御女的消息。心里好不生气。以前自己病着皇上尚且来小坐片刻,闲聊几句。如今她病好了,他竟然与她形同陌路。
那位江御女,并非国色天仙,更无才学。在人群之中,绝对不会是一颗耀眼的星星,但为何她那种姿色却偏偏得到了皇上的垂青。美丑相形,皇上却不知道这个道理?
“听说仙去的太子妃美艳绝伦,皇上对她尚且冷淡。为何此时对着这样平庸的人儿却起了兴致?”来人正是周昭仪,她不待通传便自己进入了王媚的卧室。
王媚正想责备她不懂规矩,却知道她是为皇上今夜召幸江御女一事前来。王媚见周琴儿一脸的怨愤,便将自己脸上的怒气收了起来。试探地说了句:“想必她有什么能吸引人的地方吧?”
周琴儿在脑中回忆江御女的相貌后,悻悻地说:“她只能算是一块普通的石头,雕刻不得。”
“谁说石头雕刻不得,如今**里,她率先获宠,已经是众矢之的。千万支箭都冲向了她,你认为她不会千疮百孔吗?”王媚提醒她。
周琴儿听后便知道,王媚对她一人得宠之事,也是有些怨言的。于是他们不谋而合,要在今晚给江御女一点颜色看。
丁斯诺也从红玉口中得知了皇上今夜御幸江御女之事。她猜想着,周琴儿与王媚那两只狐狸一定会有所行动。于是她暂且隔山观虎斗。看看她们如何与江御女斗法。“红玉,哀家柜子里有些上好的首饰,你挑些精美的给江御女送去。”
红玉原是不愿便宜了江御女的,但皇后有命,她不得不从。红玉刚刚才到御女所住的碧荷苑,就见到王媚与周琴儿出来。红玉毕竟是高等女官,自然比一般婢女要聪明些,她躲避在花丛之中,等她二人走过再进了碧荷苑。
江御女早已香汤沐浴,两名宫婢正在为她梳理秀发。红玉将钗送来,正好解了江御女的燃眉之急。“皇后真是有心了。有劳女史替我谢谢皇后。”
“皇后娘娘也是替江御女高兴,特地命奴婢前来送些首饰珠宝。”红玉一边说,一边看妆台上的两只锦盒。这盒子不就是皇后送给王媚的与周琴儿的花钿吗?她们又为何转送给了江御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