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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风亭,尹睿详悠闲地品茗,太后江月娴盛气凌人。在宫婢的掺扶下也来到了新风亭。“哀家听说,皇上已经颁旨,吏部尚书之女周琴儿并没有封为德妃而被册封为昭仪,骁勇将军之女王媚也并没有封为贤妃,而是被封为婕妤。现在朝中大员颇有微词,皇上为什么不按照哀家懿旨办。如果这时他们倒向了丞相,你知道后果不堪设想。”
宫婢将太后掺扶至上座,休息片刻后,江月娴继续道:“皇上应该知道希繁国潜伏的军队还在边关。皇上将骁勇将军的女儿封作婕妤,他必定心有不甘。”
“儿臣就是要他心有不甘,吏部尚书一向目中无人,她女儿现在是昭仪,他此刻必定洋洋自得,骁勇将军与他早有间隙,如此一来,他肯定不会服气。这个时候,太后只要召见,骁勇将军,对他晓以大义,并承诺他成功击退希繁伏军就册封她女儿为妃。这样他就会对玉宁国效犬马之劳。”
听尹睿详讲完,江月娴豁然开朗,她的皇儿并不驽钝,她的皇儿运筹帷幄,是社稷之福,也是她无尚荣耀。“皇上能为国操心,哀家就放心了。”
“太后,儿臣说过无心朝事,这么做无非是不想让祖宗基业毁于一旦。儿臣没有能力永葆社稷安康,等到天下平定我会禅位给建章王。”
江月娴不想与她争执,但她必须要他知道,天下是她与睿详的。不是慧太妃与睿昭的。“如果皇上这么做,母后第一个自裁。”
她又一次威胁他,而他又一次保持沉默。“该哀家做的事情,哀家自会处理,该皇上做的事情,希望皇上也不要耽搁。三宫六院的妃嫔们正等着你的临幸,希望皇上不要让她们失望。”
丁府,丁斯诺在环儿的陪同下在花园里刺绣。丁慕德正好下朝归来。看着一脸难色的父亲,丁斯诺关切地问:“爹,出了什么大事吗?”
“是有一件大事,太后要你进宫做皇后,可为父不想让你去。”丁慕德斩钉截铁地说。
听到做皇后,丁斯诺心花怒放,她就是一个喜形于色的女子:“那好啊,做玉宁国的皇后那多气派,如果我嫁给迟安国的温表哥,顶多一个王妃。”
“女儿好不聪明,温间羽虽然只是二王子,但他对你真心实意,
玉宁国皇上会善待你吗?难道你想步你姐姐后尘?”丁慕德的话听起来让人感觉是对女儿的无限关切,实际上他是在担忧,一旦将丁斯诺嫁给你尹睿详,那么他与迟安国的往来就会受影响。
“明日太后召见你,你千万不可答应。”丁慕德郑重地对女儿说。
“我不,我要做玉宁国王后,我要受天下人景仰,我不要嫁给那个呆头木脑的温表哥。”丁斯诺任性地说。
她看到一脸怒气的丁慕德,察觉到自己失态,恭谨地对丁慕德说:“爹,姐姐生死未卜,我在皇上身边一定会想办法把姐姐找到的。”
如今朝廷大员的女儿很多已被皇上册封,官员们竟相巴结太后,为的就是给女儿讨个更高的封赏。如果此时不让女儿入宫那么自己虽然是丞相也会收到众臣的抨击。
“对,你姐姐下落不明,如果你有本事就把她找到。”丁慕德不愧老奸巨猾。虽然自己与迟安无法联姻,但丁斯诺若是侥幸找到了丁斯薇,那么他大可利用希繁太子沙落痕对丁斯薇的深情来达到他的目的。
第一卷 第十九章 帝后婚典
妃嫔不过是皇上的侍妾,自然不能与皇帝的嫡妻相提并论。经过“纳彩”、“问名”、“纳吉”、“纳征”、“请期”、“迎亲”六礼之后。皇帝尹睿详派遣中大夫为使臣前往皇后的家中迎亲。
丝帛、玉璧、翡翠、黄金、白银、满满十车。迎亲的队伍浩浩荡荡地向丁丞相府第出发。沿途街道张灯结彩,路人欢呼雀跃,真是普天同庆。
丁府,红毡铺地。中大夫已经命人将凤舆停放在外堂。在环儿的陪护下,丁斯诺身着凤袍,仪态万千地步出闺房。中大夫宣读宝文、册文之后,丁慕德对皇后行三跪九叩之礼。
礼成,等到升舆吉时,这浩浩荡荡的队伍又恭送皇后入宫。
大婚的洞房设在玉凤宫。丁斯诺悄悄地掀起盖头的一角,洞房内,龙凤喜床悬挂着白子帐,床上铺着白子被。这就是她与尹睿详行合卺礼的地方。
看着龙凤烛越燃越短,丁斯诺的心越是忐忑难安。“皇上睿详为何迟迟不到?”丁斯诺不停地拨弄着盖头。
很久,门开了。进来的人是宫婢兰心。“皇后娘娘千岁,奴婢奉皇上之命特来伺候娘娘安寝。”
“皇上不来吗?”丁斯诺自己摘下了沉沉的凤冠。
兰心不敢回话,丁斯诺已经全然明白。尹睿详尚且不把自己国色天香的姐姐放在眼里,那么对她肯定也是不屑一顾。但她可不是一个能够忍气吞声的主,不管尹睿详是真的忙于国事,还是故意冷落她。她一定要去见见他。
“带我去见皇上。”丁斯薇冷冷地说。
“奴婢不敢。”兰心跪在地上,一副无可奈何的神情。
夜阑人静;玉凤宫里一夜烛光,丁斯诺渐渐开始明白了什么叫做“一入宫门深似海”。她并不后悔自己的选择,她所追求的就是至高的荣耀。
翔龙殿,尹睿详正在看骁勇将军呈上的布阵图。“将军驰骋沙场,身经百战,与朕的意见不谋而合。”
“皇上英明,只要希繁伏兵一动,我军两路围击,再加上建章王的军队。他们就插翅难飞了。”骁勇将军可以说是追随先皇尹千洵出生入死。“明日建章王应该抵达边境了,不过末将担心,希繁伏军会突袭建章王。”
“建章王自幼戎马生涯,朕对他有信心。”
暮雨轩,两名宫婢正打扫庭除,沙落痕手执银盆,用杨枝沾了水,轻轻地浇洒着花草。
“皇上万岁万万岁。”宫婢放下扫帚,跪在了尹睿详面前。沙落痕也放下了手中的银盆,向尹睿详行礼。
“希繁太子为何无心睡眠?”尹睿详看着银盆中的杨枝。
“皇上不也难以入睡吗?不也是置新皇后不顾吗?”
沙落痕知道尹睿详正为希繁伏兵一事担忧,尹睿详也知道沙落痕在为粮草而忧心。
“建章王手上有二十万兵,希繁伏兵也是二十万,两军旗鼓相当。但希繁伏兵已经蛰伏多日,恐怕粮草并不充足。所以朕有把握,建章王必胜。”尹睿详坦率地说。
沙落痕并不慌张,他也信心十足地说:“我军的增援估计两日后到达,所以我并不担心粮草。”
“一旦他们攻城,你的血将会用来祭奠我军阵亡的将士。”尹睿详狠狠地说。
“我军已经错失了最好的攻城机会,如果沙落晖野心大一点,不顾我的死活,我想现在的玉宁皇宫已经被踏平。”沙落痕毫不畏惧。
“你军二十万已经倾巢出动,我玉宁国驻边军队目前还按兵不懂,只要朕调令一到,他们就会立刻来勤王。”
“如果你真那么做,战火就不仅仅是在玉宁与希繁两国,整个天下都会战乱。”听到尹睿详打算动用驻边部队,沙落痕也感觉到事态的严重性。
尹睿详见沙落痕脸上的那股傲气,消淡了一些,立即再奉上一句:“朕不喜欢杀戮,如果你们立即退兵,那么我们两国重修旧好不无可能。”
退兵?那就等于无功而返。希繁日夜屯粮,加紧练兵,就是为了能跟玉宁国大干一场。现在他们付出了那么多,叛逆的意图也暴露,就算退兵臣服玉宁国,玉宁国将会气焰嚣张。
“你的援军两日后到,建章王的军队明日就到,明日诸侯王们也会来朝,如果交战,你兵死伤惨重。你自己想好,是在绝境时臣服于朕还是今日臣服于朕?你必须现在做出选择。”尹睿祥一脸王者的霸气。
沙落痕知道,玉宁国有五十万驻边军队。十万精兵驻守皇城,有二十万由建章王统领。另外,个、诸侯王手总共囤兵二十万。现在最佳的作战时机已经错过。玉宁国即将举行新帝新后的朝见大典,届时各路诸侯云集京都,希繁的二十万伏兵根本不堪一击。
“好,退兵。”沙落痕声嘶力竭地说。
“明日的朝见大典朕会为你列席。”说完睿详离开了。
尹睿详不想妄动干戈,致使生灵涂炭。他说过,希繁伏军虽然不是他的子民,但他也不会眼睁睁看着他们战死。
离开暮雨轩的尹睿详像游魂般不知所依,他似乎早就忘记了洞房花烛。两名婢女提着宫灯默默地走在他的身后。去哪里?他不知道。偌大的皇宫,他兜了一圈后,来到了新风亭。
月光下的海棠是那么的娇媚,宛如玉妍,香腮粉面。夜风中飘起的柳枝,宛如玉妍飞旋的舞步。他看得有些痴迷。不知什么时候他身上多了一件袍子,回过头,看到的是同样愁苦的慧太妃。
“皇上更深露重,当心身体。”
“太妃娘娘也是因为思恋难以入睡吗?”睿详恭敬地请慧太妃入座。
“皇上今日不在玉凤宫,皇后应该会伤心的。”慧太妃说。
“如果朕去了,妍儿就会伤心,这个时候,朕愿意在这里陪着她。”尹睿详将袍子摘下,披在了慧太妃身上。
皇上能够爱屋及乌,善心对待她,慧太妃很欣慰。如果他和玉妍不是皇兄皇妹,那么这一段情就不会演变成生离死别。
“哀家自知如今的身份不能在宫中随意出现,但丧女之痛时时刻刻折磨着我,请皇上恕罪。”
尹睿详连忙扶起慧太妃道:“太妃娘娘,明日朝见典礼,昭弟将返回,届时朕会为你们母子列席。”
明日,她夜夜苦盼的建章王就要回来了。那么她仅存的希望又将燃起。
第一卷 第二十章 玉宁国宴
这是尹睿详登基以来第一次在宫中举行国宴。从子时开始,太监与宫女就开始忙碌起来。虽然沁心园仅仅设宴三十席,但却是异常地隆重。
主位是皇帝尹瑞详的镶金龙桌,左侧的第一席是太后江月娴的镶金龙,右侧第一席是皇后丁斯诺的镶金龙桌。这三个席位无比的华丽,同时也体现出了皇室的高贵。左侧第二席是慧太妃陈若瑗的玉石桌,右侧第二席是上宾希繁国太子的玉石桌,左侧第三个席位是建章王尹睿昭的雕花银桌,右侧第三个席位是长公主尹玉嫣的雕花银桌。
其余的席位皆依照以左为尊排列开来。
‘5‘午时,宫中女乐响起,王子公主和朝中大员纷纷就坐。皇太后手执封印,仪态万千地从红毡走向席位。所有的宾客起身行礼。高呼:“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1‘“众卿请就坐!”江月娴示意宾客就席。
‘7‘乐师奏起《韶》,皇上的近身太监花公公报:“皇上皇后驾到!”
‘z‘宾客再次起身,恭请帝后入席。皇帝尹睿详执起皇后丁斯诺的手,徐徐地向主位走去。
‘小‘“皇上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千岁。”宾客齐呼。
‘说‘丁斯诺身着织金龙凤袍,头戴金风冠,冠上缀有流苏与翡翠。此刻她每前进一步,都是那么光彩夺目。
‘网‘尹睿详的手攥得那么轻,以至于她感觉不到他的温度。此刻总算有机会见到他,丁斯诺也顾不上那么多,她只要偷看他一眼就好。他的轮廓有些坚硬,就如同他的冷漠一般。俊朗的外表给人想接近的冲动,但凌厉的双眼,却充满了霸道和仇恨,让人难以靠近。
跟着他一直走到主位。尹睿详便撇下她不管了。在花公公的示意下,丁斯诺优雅地坐在镶金龙桌前。
皇太后江月娴上前,面对众宾客,和善地说:“今日在沁心园设宴,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