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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周明落最大的犹豫就是黄兴然是陈宏带来的,他还需要对方在平原监狱里关照方叔同呢,还欠着他的人情,既然人是他带来的,他就不好直接拒绝。
若说对于前者,在自己轻易能解决的条件下无法视若无睹的漠视一条生命,周明落只是有些不忍,内心不安,那相对欠陈宏的人情来说,他要是毫不在意的无视,那就会是惭愧了。
说起来他能帮陈宏治好对方的肝硬化,也偿还了对方一部分人情,可也绝对没有偿还干净,毕竟就算没有他陈宏迟早也能发现自己的问题,然后得到妥善的救治。
要知道他只是早期肝硬化,现今的医学条件完全可以治疗,就算没有他对方也最多只是迟一点痊愈罢了。
也就在周明落思索中,本是坐在前方副驾驶座上的陈宏也蓦地一动,开口道:“周老弟,那位老先生的肝硬化可能很麻烦,不过如果你能帮上一把的话,还是尽量帮一把吧,治病救人总是行善。”
陈狱长能把黄兴然带到周明落面前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任务,不管接下去周明落答不答应帮忙,或者能不能帮上和他关系都不大了。
他完全不需要再开口,不过他也不是傻子,好不容易踩上了黄市长这条大船的边沿,这个时候不把握一下,还等下次不成?
自己只是开口劝劝,却能在黄家三代的领头羊眼中留下好印象,这估计傻子都不会吝啬这一句话。
不过他这句话倒让周明落更难做了,对方不止把人带来,而且还开口求情,他真是拒绝不了啊。
“周先生,是不是有什么难处?”黄兴然也再次开口,很是紧张地看着周明落。
这一问,周明落也只能压下心中救与不救的取舍,无奈道:“黄市长,我也不瞒你,你那位长辈的情况我虽然没有亲眼见到,不过想来也绝对很危险,我真的没有把握,这么说吧,我也就是以前遇到过一个老中医,在对方跟前学了两手,偶尔看看气色还行,真正的治病能力是很差的,上次能治好陈哥的肝硬化完全是巧合,是那位老中医留下的几张药方,能对症下药还好,不然我连市一院随便一个坐诊医生都是远远不如的。”
他当然不能告诉黄兴然自己为难是在于不知道该不该救,他可以不在乎一个市长的压力,却不表示要跋扈到见人就得罪。
所以周明落的话很委婉,更是顺手替自己拉起来一个虎皮去掩饰自己怎么能治好陈宏的病,或许这谎言可信度不高,但也绝对有可能发生,只要别人查起来死无对证就行。
毕竟他能治病这事太容易露出破绽了,在医院里随便找一个中医或者西医过来,张口问他几句医药原理,他就会立马抓瞎,一个什么也不懂的人,却能治好大量专家束手无策的绝症?这恐怕白痴都会怀疑里面有猫腻。
所以他这个解释哪怕听起来有些扯淡,可却逻辑严谨,让人抓不出痛脚来,最多也只是让别人私底下羡慕他的运气罢了,羡慕他白白得到几张“珍贵无比的药方”。
当然,若是有人想问这药方是什么,他是绝对不会告诉对方的。
而且在这里,周明落说的是几张而不是一张药方,也是为以后打埋伏,万一以后自己亲友出了什么问题,却又不是肝脏方面的,他一样可以推拖过去。
而这句前面也是废话,晚期肝硬化伴随肝性脑病并发症,这是足以直接把人带入死亡境地的,周明落虽然不懂里面的各种知识,可至今新川市医院都无能为力,能不严重么?
“啊,是这样?”一听这话,黄兴然顿时大失所望,不过他却也没有太怀疑,反而对周明落多出了一丝欣赏。
是啊,一开始他就觉得周明落的年纪和杏林过手之间相差太大,抱着一丝疑虑,若是周明落在他开口后就大包大揽地说自己能治,他反而还真不敢让对方随便出手了,毕竟他的身份摆在那里,谁知道对方会不会是冲着这个来的。
可现在周明落说自己真正的水平连新川市医院随便一个坐诊医生都大大不如,治好陈宏完全是得益于运气,凑巧之类,这至少能说明对方做人很诚恳,在关键时候分得清轻重。
不过这种欣赏很淡,因为他压根没时间,“那周先生,你觉得那张治好陈先生的药方现在能不能起到效果?或者你有没有针对肝性脑病的其他药方?”
周明落不是杏林国手,他很感谢对方告诉他真相,没让他在这个点上继续浪费时间,但这一切明显没有那张药方可不可以起作用重要。
“我也不知道。”周明落顿时摇头,他已经打出了幌子,自然不能轻易露出破绽,不知道三个字才是百无禁忌。
“那周老弟能帮你就帮一下吧,药方管不管用,到时候拿到市一院让其他医生研究下,咱总不能看着一位长者丧命啊。”听到周明落的话,陈宏立刻再次插口,虽然此刻的陈狱长脸色也很古怪,他才知道原来周明落能治好自己的病,并不是对方本事多牛逼,而只是巧合,这由不得他不觉得古怪。
可这话却让周明落大摇其头,这才是开玩笑,把药方拿出去?他才没那么白痴,可见到陈宏一而再的求情,他真是无法再拒绝了,随后只能古怪地道:“药方有没有效我并不知道,不过我刚才还有一点没说,跟着那位前辈时我除了学了一点零星的皮毛艺术外,还学了一手针灸,当时那位长辈就告诉我,这针灸手法是应急续命用的,如果我有什么亲友性命垂危,基本都可以试一试,至少能拖延的得到更好的治疗,我只要学会了这一手,哪怕不通医理,真出了什么状况也不至于搞到最糟,或者让人尽一下最大努力,这也是那位长辈最拿手的手段,如果黄市长你放心的话,我倒是可以试一试。”
这些话他是被逼无奈才说的,连他自己都不怎么相信,可黄兴然在听了这话后一双眼睛却顿时亮了起来,不管周明落自己信不信,反正他信了,因为他看得出对方是个沉稳的人,没有把握的话不会乱说,不然刚才对方也不会一开始就摆明自己只是门外汉的实情了。
虽然他没听过有这么神奇的针灸,只要是性命垂危都可以试一试,基本都能应急续命,让患者得到更好的治疗和抢救,但周明落没有理由骗他不是?
现在对他来说最重要的本来就是时间,若是能撑到省会羊城或者京城的专家赶来,那就什么都行了。
“那太好了,如果周先生有时间的话,希望你现在就跟我去一趟市一院,这续命用的针灸术,还是看情况再说。”大喜中,黄兴然再次客气的开口,虽然他觉得周明落没必要骗他,也相信了对方所说,可这毕竟事关重大,若是可以不用的话,他还是不希望冒那个险的。
第073章 神奇针灸(二)
“黄市长。”
几分钟后,新川市第一人民医院急诊室外,随着黄兴然和周明落三人踏步而来,原本守在门外的几名白大褂立刻就围了上来,不过在围上来的时候,这些人的表情却不是那么好看,尤其为首男子更是神色惴惴。
这位也正是新川市一院的院长王仕亮。
或许在最初时那几个主任医师没能立刻猜到黄兴然的身份,不过现在随着那王仕亮一句话,无疑表明了他们已经彻底明白了事情的“真相”。
不过这个真相却让他们压力更大了。
之前王仕亮等人虽然是接到来自卫生部某位副部长的电话才屁滚尿流的赶了过来,可他们却也明白就算真的治不好病房里那位老人,卫生部那位高官也未必能拿他们怎么样,那太高太远了,对方也不可能为这事明着秋后算账,那不是不方便么?
天高皇帝远,说的就是这个。
而且治不好病这也怪不得他们,谁也说不出太过严厉的话。
可一等发现黄兴然的身份,王仕亮等人可就坐蜡了,这是正儿八经的新川市二把手,而且是老黄家的三代子弟领头羊,背景深厚,前景广阔,能让这位这么焦急的病人,若是他们治不好,虽然黄市长没办法明面上追究责任,但他毕竟是要在以后几年坐镇新川的,估计只要摆个不太好看的脸色,就有无数人自动去抢着来收拾他们。
也因此,王仕亮等人脸色阴郁就再正常不过了,毕竟直到现在,里面的病人还是时刻徘徊在生死边缘,整个市一院最好的专家,或者其他二院、三院里面的专家都赶了过来,却依旧无法摆脱这恼人的局面。
“王院长,里面情况怎么样?”随着王仕亮的话,黄兴然也蓦地心下一紧,急忙开口道。
“不太乐观,老爷子随时可能……希望黄市长最好有心理准备,他恐怕很难撑到羊城的肝脏以及脑科专家赶过来。”面对这问话,王仕亮再次感到一股凝重的压力,虽然有些不愿说这些话,可他却又不得不说。
黄兴然脸色顿时就沉了下去,随时可能?哪怕对方没有明说,这也是轻易能听出来的话,那是随时可能死亡啊。
里面的人本就是一直昏迷,无法苏醒,若是就这么死掉的话,那位倒也算是安乐死了,没什么痛苦,但这也是他无法接受的后果。
“周先生,看来非要你出手不可了,希望你能帮我那位长辈拖延几个小时,或者更久,最好能等北京的几位专家赶过来。”虽然来的路上他还在思索,若是能不用周明落的话就最好不要用,毕竟现在形势不一样,他去请周明落的时候,以为对方是个大国手,那自然是信心十足,若是能请来一个真正的杏林国手,他绝对愿意对方立刻投入治疗,但见了周明落他才知道自己想得太美了,那压根不是国手,反而只是一个门外汉,靠前人垂青才得到几张神奇药方而已,这样的对象,他当然要慎重。
不过这种慎重随着王仕亮一句话立刻就被推翻了,若是他再慎重下去,里面那位可就真会死掉了。
“行,不过我需要一套针灸器具。”周明落也立刻点头,既然答应了下来,他就不会再借故托辞。
“王院长。”听到周明落的话,黄兴然才立刻看向王仕亮,而那位也立刻点头道:“我马上让人去取。”
几乎是同时,在王仕亮后方一名医生就立刻跑着向外赶去,不过不得不说,剩下来的几位医者此刻却全是一脸震惊地看向周明落。
哪怕是王仕亮也一样,他们当然听到了两人的对话,难道这个看上去二十出头的小伙子,竟然可以用针灸给里面的病人续命?
这简直就是不可思议。
毕竟在这里的人都知道事情的关键在哪里,他们是无力治疗里面的人的,所以关键就在于他们能不能让对方的命吊起来续下去,等着省城和京城的专家赶来。
但毫无疑问的是,市一院倾尽了所有能力,结果依旧是不行,他们也压根不敢相信周明落能做到,毕竟这位也太年轻了吧?
不敢置信中王仕亮直接看了眼黄兴然,鼓着胆子道:“黄市长,这位是?”
“周先生是我特意请来的,他掌握一种针灸手法,可以为性命垂危的患者拖延时间。”黄兴然没心情理会王仕亮,不过还是微皱着眉道。
“原来是周先生,不知道周先生掌握的是什么针法,竟然这么神奇?”虽然也看出了黄兴然的不满,不过王仕亮却还是毛着胆子问了一句。
他能不问么?要是真由对方就这么进去,万一一针下去就把那位老爷子扎死了,到时候人虽然是黄市长领来的,可人家黄市长毕竟不是医生啊,被骗也是因为不懂,可他们这一批内行、专家却看着一个毛头小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