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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水冲刷着工厂发出的响声都能清晰的传进自己的耳朵,鸡起的水花都快溅到了我的脸上,满天的水气四处飘散,再加上天空下着细雨,就连最后的美好时光也得在这种情境下痛苦度过。
天台上并不拥挤,也就剩下几十号人,所有人心中除了还在哭泣的人全都跪在地下祈求上天保佑,希望洪水褪去。
天际边的晚霞此时再也不漂亮了,就像是世界末日的大门要敞开似的,让人看了就心寒,死后到底会是怎样的一番情景,谁也不知道,但死了,就得远离这个繁华充满了许多诱惑的大千世界。
天堂或许很美,但那毕竟远不如活着现实,想着想着,洪水已经涨到了与工厂差不多的高度了,只要再涨一点,洪水就能淹没自己的双脚,这个时候没有比什么更接近死亡的大门。
四层楼高的工厂几乎被淹没在洪水中,可见这洪水的巨大已经突破了一切往常现有的记录。
幸好的是,洪水不退也不涨了,这让所有人包括自己都松了一口气,可想象中的救援队却迟迟未到,至于我想像中的直升飞机更是没有影子。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天空又暗了一分,我却还是保持一个姿态,呆呆的与小黑狗坐在哪里,眼神里一片空洞,大脑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啪,一声惊雷响了起来,雨点又变大了一分,虽然还不是瓢泼大雨,但打在脸上已经有了微痛的感觉,洪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继续涨着,本来稍放下的一颗心立马提了起来,此时接近死神已经太近太近了。
一道闪电又在天际中划了过去,如此鬼天气,不被洪水卷走也得被闪电吓死。
很不幸,洪水暴涨了起来,把整个工厂全部淹没在洪水之中,所有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洪水把自己这娇小的身子给卷走。
谁在此时都已经没有了力气,想呼救,你再如何叫唤也是无用,想要挣扎,在这茫茫大洪水中挣扎似乎只会减少多呼吸空气的时间与力气。
我和小黑狗也不例外的被洪水卷在了大洪水中,说不害怕那全是假的,几次河水把我呛的呼吸受阻,本就不会游泳的我更是知道自己阳寿已尽。
虽然知道挣扎无用,可双手还是拼了命的在大洪流中扑腾,希望胡乱中能抓到什么救命的稻草。
那种熟悉却又陌生的窒息感传遍了我全身,浑浊的河水灌的我几次差点晕了过去,可不时的腐烂尸体从上撞到了我的怀里,又惊吓的我本能的产生一丝力气的去推开这些尸体。
虽然我知道也有可能会与这些尸体为伍,但只要还有生气,我就会本能的推开这些已经腐臭的死尸,看着有些已经面目全非的尸体,那种恶心加恐惧没有体会过真的很难想象。
我和小黑狗也不知道被洪水带走了多远,只知道自己真的快支撑不了了,双眼皮已经无力的再次睁开,有若万千斤重似的难以分开。
正要死死的沉睡于洪水里时,眼前的景物一变,感觉像回到中世纪罗马帝国时代,一群的古城堡建筑物耸立而起,而大水也即将带着已经疲惫不堪的身子要向这群建筑物冲去。
砰的一声,感觉腰间撞到了什么,虽然传来了巨痛感,但身子却停滞了下来,而小黑狗也在这时与我一样被什么给拦住了,吃力的扭着一看,原来自己撞到了一栋有八层楼高的屋顶,而大水还没有涨到这么高,只能从被房子的窗户里穿流过去。
我和小黑狗躺在这屋顶的瓦片上,压根儿不想再动弹一下手指了,全身湿透倒是无关紧要,可这身子骨却真的快不行了。
那种痛是钻心的痛,不一会儿就沉睡了过去,直到小黑狗用舌头把我tiǎn醒了过来才感觉危机又降临了。
大雨开始噼啪的拍打着瓦片,我觉得身上了衣服有万千斤重似的,睡了一会儿的我力气的确恢复了不少,可肚子却是饿的发慌,但这个时候,能多活一分钟都是好事,想要吃东西未免可笑了点。
把衣服脱去的我,并没有露出精悍且强壮的身板,只是很普通的一个但也不瘦弱的身子而已,脱去衣服的我,感觉没有那么沉重,求生的欲望又占据了我大脑的全部。
迅速爬了起来,因为洪水又开始疯狂的暴涨,我很不爽的骂了一句,虽然没有一丁的效果,但至少缓解了一下心中的气愤。
跑了两步,我观察了一下周边的环境,我自己都不知道已经站在了一栋房子的房顶上了,这是一片建筑群,不远处也高耸了一片建筑,只是再也看不到房子的高度了,因为洪水又快把房子给淹没掉,只是远处的一些高楼倒还能看个清楚,特别是远处的一座钟楼,还露出半截在洪水这上,而四周全是洪水的场景也只是那处钟楼最高了,如果洪水连钟楼都给淹没掉,接下来的事情已经不要再说了,死亡几乎是定下来的事情,毕竟不可能再出现这么好的事情让你再撞到什么建筑物了。
在屋顶上没有方向的跑着,雨水打的我的脸一阵生疼,要不是时而几道闪电把周边与眼前的场景打亮的话,估计我往河里跑去都茫然不知。
外面的雨非常大,现在除了多活一分就是一分,从一处屋顶钻进了一个比之前所在的楼房更高一点的房子里去,钻进去一看,里面竟然又是一番情景。
这个房子的主人已经不知道去哪了,但房子里面留有十多个避难的人,而这些人来至世界各地,就连黑人也有,虽然这个高度早晚也是被洪水征服的高度,但毕竟这片区域也就这房子最高了,在黑漆漆的一片雨水里,逃离或许还不如坐在这平静的等死来的好些。
房子里的这些人并没有给我带来恐惧感,他们的内心世界我读不出来,但表面却很平和,有在听MP3的,有的在聊天的,有的竟然在大房间里烧烤做着生意,虽然有点匪夷所思,不过这的确是梦境的真实写照。
十多人中,有一个女孩吸引了我,她和我差不多年纪,最主要的是她也是中国人,这就像在一个外星球上发现同伴一样的让人在面对死亡不显寂寞一样。
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这个女孩的确是我喜欢的类型,虽然不是很漂亮,但性格很直爽,看到我也主动过来打着招呼,有点他乡遇故知的喜悦。
毕竟房间里只有我们两人能够沟通,很快我们俩就坐在角落里随便的聊着,在这女孩的感染之下,我对死亡的恐惧都开始减少,也不再时而转头的望向窗外洪水的情况。
小黑狗也累的够呛,趴在我的身旁伸出舌头拼命的喘着气。
房间的灯光有点昏暗,但比起外面的惊雷加闪电的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能有这么一块避难所,已经算是来到了天堂。
女孩摸了摸口袋,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崭新的十元钱,买了几串烧烤,分给了自己一半,吃着手中的烤肉,自己感觉有点像在吃着最后的晚餐似的,心中着实不是滋味。
说实话,我很好奇为何这个房间里的人就如此镇定,难道面对死亡他们连一点恐惧都没有吗?疑惑虽然困扰着我,但我还是很感谢他们,毕竟跑到外面估计也是死,死在这或许还更舒服点。
正又想到死亡的话题上时,女孩对我微微一笑,“这烧烤好吃吗?”
说实话,这味道并不理想,还带有一点酸味,可饥肠辘辘的我哪还敢挑剔,别说是过期的肉,就是死猪肉也照样得咽下去。
“还不错!”我没有如实说了出来,毕竟人家请客,又在这生死存亡的一刻,自己怎会在意这些,女孩没有作声,又继续和我天南地北的聊着。
我越来越感觉有点不对,至于哪不对,我真的不知道,直到卖烧烤的那外国男子把架子上的存货全卖完后,我才知道哪不妙了。
只见那像俄罗斯的男子把身子从窗户探了出去,不一会儿就打捞了一具僵硬的尸体上来,就在角落里当场把这刚捞起来的一具尸体给剖了开来,手法利索娴熟,看的我当场呕吐起来,到现在才明白刚才自己吃的竟然不是什么猪肉或者羊肉,而是这河水中死去的人肉。
我狂吐不止,而身边的女孩也没有说些什么,也没有安慰,只是直盯盯着望着自己,若有所思的样子。
我下意思的退到了离我前面钻进来的窗口处,而女孩也跟了过来,还是挨着我坐了下来,可我再看女孩的样子感觉有点怪怪的,起初的那种心境完全被打破,她那种看见尸体似乎喜以为常的样子吓到了我。
我往窗口片又挪了一个身子,可女孩又贴了上来,这一次她没有笑容,有点不满我的动作,“为何要与我保持距离?”
我真的不知道从何说起,到现在胃里还在一阵搅翻,难受的要命,比没吃前感觉更饿更难受,可又不知道如何回答她,深呼吸了一口,直接开门见山的跟她说,“为何你不怕!”
我说的话,她当然能够听的懂,女孩点了点头,同时站了起来,指着远处的那栋钟楼,“看到那钟楼了没有,那就是死亡之门了,只要能在这呆过三天,当洪水退去时,你就是生存者了。”
听到生存者这三个字时,我的确很鸡动,胃里似乎也好受了点,只能让自己尽量忘记刚才的事情,可一想到要在这呆在天,心里很不是味道,但有一点我敢肯定,哪怕我饿死在这也不会去再碰一上那个人肉烧烤了。
就在心情比较平静的时候,从房间里的刚被那烧烤男打捞尸体的窗口里爬上来了一个夫女,夫夫三十多岁的样子,身上全湿透,里面黑色的内衣也能看的一清二楚,只是这个时候谁还在意这些。
这夫女只是扫描了一眼就直接往我这边走来,因为我也算认识这女人,在之前的工厂里一起避过难的,只是后面她以为洪水退去时,也跟着众人一起想要度河到对岸,结果也被大洪水给卷走,看到她又安全的站在自己的面前,我也感到一丝希望。
她走到自己的身边,趁着我身边女孩转身之际,附在我耳旁低声说:“想法办逃到那个钟楼里,否则天一亮,你就成了一缕魂魄。”
这夫女一说完就把身子贴到窗口边上,随时准备跳出窗口。
夫女对我说的这一句话时,我全身感觉冰凉,不比漂浮在洪水中的尸体来的僵硬,她的这一句话意味着什么,我还是能够听的懂的。
再看房间里的人时,我毛骨悚然,难道这些人已经是死去的亡灵呢?想想也是的,要是这些人还是活人的话,怎么可能有此时的这种表情。
一石鸡起千层浪,我不敢再继续想下去了,只是一股脑的想要跑出这个房间,可惜的是这的双腿似乎不怎么听使唤了,就像被人锁定在原地似的不能动弹分毫。
我大惊,再看我身边女孩时,发现她的眼里闪着绿光,一种贪婪的凶光,到了这时我才真正明白,自己走进的压根不是什么避难所,而是地狱。
房间里的所有人也不再聊天,也不再听音乐,就连烧烤的那个男子也放下了手中的活,把尸体放到一旁向我走来,我的心脏在剧烈的跳动着。
那夫女看到了我半天没动,正要跨出去的身子又转头大喊道:“用小黑狗的血来浇他们,保证能镇住他们!”
我一下子陷入困境,要是换作什么血我都会毫不犹豫的把它给杀了用来救自己的小命,可这一路下来,我和小黑狗已经有了很深的感情,怎会舍得,几次还是小黑狗救了我的命,虽然它是个畜生,可我还是没有下手。
小黑狗似乎能听懂人言似的,在这危机时刻狠狠的一口咬在它自己的前肢上,前肢顿时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