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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亚格斯公会下属的雷霆小队,我叫莱恩,是队长。公会的地址在爱德华堡里最南的位置。”
徐渊轻轻一笑,表示记下了。对这莱恩和其余两个男人点了点头,直接转身离开……
安吉丽娜被气的不轻。
“你们瞧瞧,男人都是什么德性!为什么临走都跟你们礼仪性的点点头,却看都不看我一眼?”
古拉瞅了她一眼,嘿嘿笑道:“也许怪你没有女人味……”
迪加也不是省油的灯,手搭在古拉的灰袍那颗造型精美的肩章上:“不,也许她根本就不是女人……”
“你们两个——”
安吉丽娜大怒。高耸的胸脯气的一颤一颤。
她跟她哥哥一样都是大嗓门。这一叫,很快把周围十米外的行人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
“好了!别吵了!我们回去!”
莱恩似乎对这种情况已经习以为常,皱着眉,手一摆,止住了三人的废话。眼神却一直停留在远去的那个身影上。
“老大,你不会是看上那小子了吧?”迪加嘴角一咧。
“呸,看上你了!”安吉丽娜替他哥哥啐了迪加一口。
迪加哈哈大笑,碰了碰古拉肩膀,道:“你看老大那深情款款的模样,不是看上那小子了是什么?”
古拉故意点头不止,促狭的道,“额恩恩,我觉得是这样。”
望着这两个一唱一和玩的不亦乐乎的家伙,莱恩无奈的摇摇头。
迪加和古拉这两人都是他从角斗场里挖过来的高手,性格本身就是桀骜不驯的那类,有时候他还真有点拿不住他俩。不过,相比于他,这俩人却更怕雷霆小队里的唯一的女人——安吉丽娜。
因为安吉丽娜是一个女人中的老虎。
母老虎。
“嗖!嗖!”
随着两声弓弦的震动,迪加的铁棍慌乱中化作一片青芒,把射来的箭搅得粉碎。可是——
仍然有一颗铁制箭头在大力下穿过了青芒的封锁,从迪加的耳边擦过,带走几根飞舞的断发!
安吉丽娜气鼓鼓的指着他们道:“再敢乱说话,我就射你们舌头!”
说完,大步流星朝前走去。
迪加看着古拉,扑着小心脏,呼出一口气,“哎呦,好险好险……”
古拉哭丧着脸道:“老大,你这妹妹是女人吗?简直就是一只最凶猛的老虎……”
莱恩摆摆手,有点不耐烦的道:“好了好了,都别装了,知道你们是故意让着她……以后不要这样了,这样下去,她迟早会成为自大狂……”
迪加却不以为然,他看着那个风风火火远去的高挑的女人,嘴角泛起一丝温暖的笑。
古拉同样也是如此。
“走吧!”
莱恩的脚步迈了出去。重量级的身躯,踩在方砖上,方砖明显有些变形。
一头红发,在风中飞舞。
狂野万分。
第二百零八章 教堂里的聆听
了解一个地方的文化和习俗,从下层人的口中,反而更容易知道。
徐渊一个人来到了一处小酒馆,寻了一个僻静的靠窗的位置,坐定后,一个侍者模样的人走了过来。
“先生需要点什么?”
“有什么酒?”
“这里有我们酒馆的所有酒的品种。”侍者很快拿出一份类似酒单的做工精致的木板,上面写满了酒的名字。
卡兹莫丹大陆的文字和语言是统一的,在离开矮人族前,矮人王还送给了他一份关于卡兹莫丹大陆文字的书籍。一路上徐渊也看过一些,所以能简单认识两个。
“黑啤酒?”
他眼睛一亮。没想到在这样的地方还能看见黑啤酒?
侍者微微一笑,对客人这样的表情,他已经见过许多次了,并且基本上都是从遥远的地方过来的人,不了解卡兹莫丹大陆的历史。
“在卡兹莫丹大陆上,有一个熊猫酒仙,黑啤酒就是他酿制出来的,并且广为流传,味道美妙。”
徐渊一路飞行,正有些干渴,听到这样一说,更加想尝一尝黑啤酒的味道,于是说:“就要这个,来一瓶。”
侍者很快端着一个托盘过来,托盘里有一瓶酒。
徐渊迫不及待的打开,先豪饮一杯,发觉果然名不虚传。黑啤酒喝进肚里,犹如一股冷泉把肚子从上到下冲了个透心凉,全身几百万毛孔没有一个不舒服。
一身的困乏顿时一扫而空。
“怎么样,先生?”侍者问道。
“不错……不过一个人喝没意思,我请你喝一杯。”
侍者推脱还有其他客人要应付,徐渊轻轻一笑,把那袋装有一百银币的钱袋子放到了桌子上。
对面利益的诱惑,无论哪个界哪个大陆哪个种族的反应都一样。侍者眼睛一亮,看了看四周,悄然把钱袋收进了手里……
……
离开酒馆的时候已经接近日暮。
这个时候的他,已经对爱德华堡的风土人情民风民俗以及最重要的关于能获得元晶石的途径了解的差不多了。
告别了那家小酒馆,他在稀薄的光明中,慢慢走向爱德华堡中的一处教堂里。
侍者说这座教堂是整个爱德华堡里最小的教堂,信徒和人气也是最少的,因此每逢日落之后,除了一个老牧师,便没有了人。
这个地方,便是徐渊认定为休息场所的地方。
日暮里,古老的墙垣上的夕阳,金辉灿烂,一片神圣。
夕阳下的故事浮雕在金辉中泛着一层历史的光晕,和着为名的植物升腾起的青色薄雾,一丝神秘顿显。
徐渊步行到教堂,在最前排的长椅上坐下。
这个异世界的教堂显然与凡人界的教堂不一样,没有十字架,没有耶稣像,只有一只十六翼天使站在支架的顶端,微笑着望着这世界。
十六翼。左边八翼,右边八翼,圣洁如雪。
这个天使的微笑让人心不自觉的宁静下来。
世界仿佛再也没有了其他声音,只剩下这个眼前这个微笑,和微笑传达出的善良与美丽。
当暮色更深,夜色将来的时候,一个老牧师慢腾腾而来。
他站在天使的脚下,像一个虔诚的孩子,似乎在嘟囔着一些琐事,比如关于糖果,关于那颗小树,关于不久前的余晖,关于夜色里的蛐蛐,关于祷告的信徒们的交流……
徐渊刚开始十分的不解,一个牧师为什么会像个神经病一样絮絮叨叨这些事。
但是随着他难着性子听下去后,他心中犹如发生了一场剧烈的地震——
这个老牧师近似呢喃和乱语的祷告,竟让他的身心被一层筛子重新过滤了一遍似的!随着老牧师的述说,每述说一件琐事,他的脑海便立刻同步的浮现出相应的画面!
有些画面甚至他以前从未见过!
赫然就是发生在这个教堂周围的事!
“这……这是怎么回事?我明明不认识他,怎么会看到他脑海中的画面?”
“不,这些画面我本来就看到过,因为在此刻,他就是我,我就是他……”
两种截然不同的思维,在徐渊的脑海里碰撞。
仅仅一个回合,便被老牧师的祷告被击溃的湮没于无形。
心,又恢复了宁静。
台上,老牧师安静的叙说着,脸上带着回忆的微笑。
台下,徐渊安静的听着,脸上带着温暖的微笑。
不是黄钟大吕般的威严,也不是索然无味的说教,也不是金玉良言的点拨,也不是话里有话的暗示。这老牧师似乎是个瞎子,根本没有意识到台下还做了个人。他就那样很自然的讲着,而台下的徐渊也就那样很自然的听着。
一种无比和谐的气氛让月色侵染了的半间教堂显得更加和谐,和谐到了似乎进入了某种“道”的镜界。
传说中,道是一种规则。
道的力量,就是规则的力量。与种族无关,与东方西方也无关系。
东方有布道者,西方同样有布道者。
传道。
什么是传道?
不是威严,不是说教,不是点拨,不是暗示。真正的传道,应该是无意识状态下的两种思想的完美辉映。
此时的徐渊,无意之中,受老牧师所感,对传道的理解更加透彻。
他像一个虔诚的孩子,闭着双眼,屏住呼吸,把老牧师心中的温暖和善良,全部画成了一幅画。
在心里。
这种规则,应该叫做复制……
……
半夜时分,沉浸在某种奇妙境界的徐渊,忽然醒来。
老牧师已经早已离去。
月光洒入教堂,留下一地的白纱与安静。
徐渊站了起来,踩着月光的尾巴,揉揉脖子和手臂,噼里啪啦一阵响。
他对着十六翼天使的雕像端详了一会,随即慢慢走出教堂,消失在夜色里……
根据小酒馆侍者的描述,爱德华城堡的北方向有一段地带是商贾们的住处。
此时,政治夜深人静,其中一名衣料商贾的家中猛然传来一阵叫声:“老爷!老爷!有贼!有贼进了家里了!”
很快,所有人都被惊醒。
家丁和护卫,把火把举的老高,前后满院子寻找。
商贾老爷喘着粗气在娇滴滴的夫人屁股上揉了又揉后,才恋恋不舍的了床,大骂起管家来:“深更半夜,你鬼叫什么!”
“老爷,家里进贼了!”
“就知道叫!去点点看少了什么!蠢货!”
“已经点好了……”
“少了什么?”
“仓库里少了一件黑袍子……其他的好像没少……。”
商贾老爷大怒,“一件黑袍子就跟我嚷嚷,大半夜让不让我睡觉了!都给我散了!”
管家在门外,欲言又止,最后颤抖着腿,慢慢离开了。
他的脑海,还停留着那幅诡异的画面:一个穿着奇怪牧师装的年轻人,手里拿着一件黑袍子从仓库走出来,见被他发现,身子居然立刻沉进了土里……最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
似乎起雾了。月色稍微变得有些迷蒙。
走在寂静的洒满月光的宽阔的大街,那双从凡人界穿来的皮靴,跟地面的青石发出一串有节奏的声音。
哒,哒,哒。
这种声音在静谧之下尤其显得突兀。
徐渊摸了摸手里的黑袍料子,不错,质地柔滑。宽松,穿在身上肯定不会热。
让他最满意的是黑袍上那个连体的帽子,宽大,基本上能把脸完全遮住。
他半夜出去一趟的目的其实就是为了一件可以遮住脸的衣服。
原因无他,他想去拍卖场和角斗场赚些元晶石。他走着走着,又想起了白天和小酒馆那个侍者之间的对话——
“拍卖会上有元晶石么?”徐渊问。
“别说元晶石,任何稀奇古怪的东西都有。”侍者神秘的一笑,“这个地方我呆好多年了,说实话,我也在拍卖会上卖过东西,一瓶酒,据说是熊猫酒仙亲自酿的一瓶珍藏酒,你猜猜卖了多少钱?”
“多少?”徐渊最烦故弄玄虚。
“一万银币!”侍者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仿佛那是他干过的最得意的一件事。
“换成元晶石是多少?”
“元晶石是稀有的一种东西,而且是特定品,只有魔法师能用到,对我们这些人完全没有用处,等于是一块破石头。所以,它的价值很难说。”
“你见过的一块元晶石最多换过多少印币?”
“哪里用银币能衡量的过来!得用金币!而且是一万金币!”侍者咋舌道:“那次,我记得那是一块金元晶石,据说这种元晶石很珍贵,很多人在争抢,最后被一位魔法师以一万金币的离谱价格买走了!要知道,一个金币能换一百银币,一万金币就是一百万银币啊!你喝一瓶黑啤酒才需要两个银币!”
“参加拍卖会的都是些什么人?”
“有身份,有地位的——还有不少远方途径的奇人异士!总之,很少有平凡人。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