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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爸再哼了一声,才和老妈上了二楼的寝室去,我松了一口气,才见古玥拿着苹果,一声不吭地呆在一旁。
我想这事总得说个清楚,更重要的是,我还得问她昨夜为什么会在我的身上,才让我和夏娜闹出这么大的一个误会来,但直接这样问总不个事,于是我看了看她手上的苹果,问道:“那个,能吃么?”
听我要吃苹果,古玥突然脸上一喜:“能吃能吃,我这就把它削好。”看到古玥的脸上的喜色,我的心好像被针刺了一下一般,古玥是个千金小姐,以前只有人家照顾她的份,哪有现在一般她削着苹果给别人吃,再看她对我的神情,该不会喜欢上我了吧?
我又心想,真要是那样,也只能对不住她了,我的心里既然有了夏娜,又怎么能容得下其它女人,看古玥高兴地把苹果递给我,我只能在心中叹了一口气,把苹果接过来一啃,心里却不是味道,这大概是我吃过最为酸涩的一颗苹果了吧。我默默地吃着苹果,古玥则收拾着东西,我们两人之间便保持着这么一阵子的沉默后,我突然拉住古玥的手,把还剩下大半颗的果子放到桌上,低叹一声说道:“玥玥你和我进来吧,我有话要对你说。”
像是听出我语气中的意思,古玥像是个做错了事的小孩,眼睛马上蒙上了一层水光,我只得硬着心肠,自己先走进我的房间里。古玥跟着进来,我轻轻地关上了房门,门方一关上,古玥便低着头说道:“你是不是讨厌我?”
我摇了摇头说道:“讨厌还说不上,不过玥玥,我要问问你,到底昨天晚上是怎么一回事,你怎么,怎么会在……”
“我看你晕了,就把你弄到床上来。”古玥小声地说道:“但你太沉了,我费了好大力气才让你睡到床上,后来我太累了,就趴在你身上睡着了……。”
后来的一句话说得小声无比,我看她不停地用手指玩弄着自己的衣角,心里知道她所说的话不尽不实,但现在事已至此,再追究也没有多大作用,还是尽快把这个小麻烦给送回古振声那为好。
我看着古玥,她似乎知道我要说些什么,头别过一边,不欲和我相看,我说道:“玥玥,明天一早,我就送你回古先生那吧。”
谁知道我这一说,古玥却显得激动非常,她像是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一下子跳将起来叫道:“我不回去,我从B市跑出来,就是为了来找你。”
“你现在找也找了,谢也谢了,我想你也应该回去了。”
“我不走!”古玥说得斩钉截铁,尔后,脸上又飞起一片红霞,声音转低说道:“我现在还不能走。”
“为什么?”我皱着眉头问道。
“因为。”她起头,胸口一鼓一鼓的,显得激动非常,然后古玥像是鼓足了勇气,她闭上眼睛大声叫道:“因为我要嫁给你!”
我当场愣住了,任凭我如何猜测,也想不到答案竟是这样。“玥玥,你别开玩笑了,我们不可能…”
古玥抢过我的话说道:“我才不是开玩笑,那天晚上醒来的时候,我看到了你,就知道,我一定要嫁给你,况且,你还看过我的身体不是吧,单是这一点,我就必须嫁给你。”我听得头痛:“玥玥,那天为了救你,那是迫不得已的事,况且这事我不会答应你的,我已经有一个未婚妻,所以,我不可能接受你的。”
“我不管!”古玥恨恨地跺了一下脚:“我想要得到的东西,没什么是得不到的,何况你们还没有结婚,我还有机会不是,就算是你的未婚妻,我也要和她竞争,我才不信以我古玥的条件,会争不过其它女人。”
她这一说,我算是见识到千金小姐的蛮横德性了,但在这个问题上,我不能后退半步,我叹了一口气说道:“古小姐,我希望你能清楚,个人的感情是不能勉强的,无论如何,我明天就把你送回古先生那去,不管你愿不愿意,我这里还有很多事情要,实在没空和你玩这种过家家的游戏。”
“要把我送回老爸那?”古玥却一点没将我的话放在心上,她略显得意的说:“真不好意思,我老爸最近到J市去出差了,你就算把我送回家,我照样可以溜出来找你。”
我看着她得意洋洋的样子,无奈地说道:“古先生去了J市是吧,那行,反正两天后我也必须到J市一趟,到时就顺便把你也带过去好了。”
古玥一听,脸上的得意之时顿时跨掉,我也不再理她,转身走出房间。“古小姐,早些休息吧。”
我说道,然后为她合上了房门,她即恼且急地看着我,房门关上,随后“扑”的一声,像是什么东西被扔到了门上,接着,古玥的哭声传来,我摇了摇头,虽然还没有完全摆平这个小麻烦,但总算告一段落了。
早上十一点整,夏娜和空虚准时在郑州机场下了飞机,然后两人又打了的士前往J市,到了中午,他们到达了J市,本来夏娜想直接驱车先往他们一早预订好房间的建港大酒店,但一个电话却让他们改变了行程。
在快要到达J市的高速公路上,夏娜的电话响了起来,她拿起来一看,却是何老头的电话,夏娜满脸疑惑地按下了接听键:“喂,何叔,你找我?”
电话那头,传来何老头着急的声音:“夏娜,你现在在哪,有一件急事要你帮忙。”“什么事?”“今天早上和一个以前的老部下通了一通电话,他那边出现一系列棘手的凶案,我听完他的描述后,觉得不可能是人类所为,所以想让你过去看看,你现在在哪呢?”
夏娜挠了挠头说道:“何叔,这次我可能帮不上忙了,我现在有事要到河南J市处理,现在我已经快到了呢。”“J市?”何老头的声音顿时高了八度,然后一阵大笑从听筒里传来,吓得夏娜连忙把手机拿开一些:“J市好啊,我那部下就在J市当警察局长,他叫安培,我打了电话给他,你马上过去一趟吧。”
说完,何老头再报上一个地址,便不给夏娜推辞的机会,这只老狐狸马上挂断了电话,夏娜却听得皱上了眉头,空虚见罢,便跟着问道:“怎么了,夏小姐,有什么情况?”
夏娜点点头对空虚说道:“我刚才接到一个伯父的电话,J市这边出现了非人类杀人的凶案,他要我帮忙调查一下,我在想,这事出现得也太巧了吧,会不会这非人类和九幽之气有关系呢?”
空虚说道:“这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小僧只觉得,这J市笼罩着一层不吉的气氛,这事越快解决越好。”
“既然你这样说,那我们先去J市的警察总局,看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吧。”空虚点点头,便闭上了眼睛,嘴上无声地颂念着经文,对于他这个样子,夏娜已经见怪不怪,她也不去打扰这个年青的僧人,只是朝司机报出警察总局的地址。
于是,本该开向建港酒店的出租车,却拐上另一条大路,朝着J市的警察总局驶去。
当夏娜去到J市的警察总局时;安培已经一早下得楼来;和李铁军一起守在一楼的接待处。
最近一个星期以来;J市所出现恶劣凶杀命案的频率不降反升;开始几起发生时;警察总局还能将事情压下;不致引起市民的恐慌;但随着命案渐多;现在已经有几家媒体报馆对此事进行了曝光;安培的压力与日俱增;偏是对于这案发数已经增加到十几起的挖心杀人案件一点头绪也没有;对方的行动几乎是无迹可寻;每每都是案发后市民报警;警察才得到消息;而案件的线索也少得可怜;安培一方都现在只知道死者都是和一个女性在发生关系时被杀;除此之外便没有其它线索了。
而让安培压力备增的是;在参与调查这起案件的警员当中;竟然已经出现了牺牲者;到目前为止;已经有四个警员在调查此事时被杀;被杀警员的尸体被丢弃在街道的垃圾桶里、或者瓮涧河上;甚至横尸于铁路之上;这些尸体无一例外被人放干了血液成为一具干尸;但无论局里的法医怎么解剖;却只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死者全身大面积出血至死;而这个所谓的大面积;在安培的连续追问下;法医才支支吾吾地说出他们的推论;根据尸体全身的毛细血孔异常扩张来看;血液竟然是从全身冒出来的。
听到这个结论的时候;安培便闪过一个念头;这绝对不是人干的事;试想一个人再有本事;也不可能让一个人全身的毛细血孔同时出血啊!
尔后;完全对这个案件一点头绪都没有的安培致电给予他的老上司;也就是在A市同样担任警察局长的何书国何老头;何老头听罢安培对案件的描述;便断定这案件非人类所为;一直以来;何老头解决过几起诡异案件的事情在警界中颇有留传;听何老头这么说;安培便虚心请救;他虽然身为一个无神主义的共产党员;但他也知道世界上有一些东西确实是科学所解释不了的事情;安培有原则却不固执;因此他并不排斥何老头的判断。
身在A市的何老头也无法给他一个满意的答复;但他答应给安培推介一个合适的人选来解决这件事;可安培没想到何老头的办事效率如此之高;这昨晚深夜才谈的事情;今天早上何书国就通知他;他那对于灵异诡秘之事多有研究的侄孙女夏娜已经到了A市;这大大出乎安培的意外;但在夏娜走进接待大厅时;安培就更加的意外了。
他想不到;这样一个看似弱不禁风;着装时尚的女孩会是何书国口中大力推荐的人选;但后边的李铁军推了他一把后;安培马上恢复过来;大步走上前去。
“这位可是夏娜夏小姐?”安培大声笑道。
夏娜轻轻点头:“您是?”
“我是J市的警察局长安培;何老局长应该有和夏娜小姐说过我们的事情了吧;对于你肯施以援手一事;安培仅代表J市数百万民众向小姐致谢!”安培真诚地说道;这一系列的命案如果不早些解决;给民众一个交待;怕是J市会出现恐慌。
而且除了这十几起命案之外;J市最近也频频出现了不明气体的泄露;这种连局里最先进的仪器也探测不出其成份的气体已经送由中科院研究;但凡吸入这种气体的人都会呈现狂暴的疯颠状态;这让安培不由生出祸不单行之感。
“安局你言重了;麻烦你直接带我们去看一下死者的尸体吧;或许我们可以从中发现什么线索。”夏娜浅笑道;而她后面的僧人空虚依旧不言不语。
直到听到夏娜说出“我们”二字;安培才发现她的身后还有一个光着头的俊美青年;他不由对这个外貌相当出众的青年多看了两眼:“这位是?”“他是我的同伴;并不是外人;安局请放心。”夏娜不欲把空虚的身份抖出来;于是随口带过。
安培点点头;着李铁军先行通知解剖室准备;自己便领着夏娜二人直接搭乘电梯上了顶层的解剖室;这间解剖室是警察局专用的;用以解剖重大案件的尸体;现在还有一具被掏空了心脏的尸体存放在里面;而其余的尸体为了保存起见;都运到市中心医院的冷冻冰库保藏了起来。电梯的门刚打开;夏娜和空虚二人的脸色便为之一变;他们互看了一眼;皆看出对方眼中的惊讶。
这最顶层里;竟然弥漫着一股非人类的气息;那不是凶灵恶煞的鬼气;而是专属于妖怪的妖气!
不消说;这股妖气必是残留于死者的尸体上;但过了一段时间还能继续保持着妖气;而且浓度还足以弥漫在整一层的空间;都在说明着这只妖怪不简单;仅凭这点妖气;夏娜二人自是判断不出什么;因此他们也没把发现说与安培听;而安培亦是善于察言观色之人;他看夏娜二人皱眉不语;便知两人已有所发现;心下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