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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娜跟在了后边,她握紧了拳头,心知那黑石果然有古怪,不仅让她回到过往的时空,而且这吉时酒席什么的,不正是红娘的大婚之日么,也就是在这一天晚上,红娘一家出现了莫大的变故,难道这黑石就是为了让她看清三十多年前发生的事件真相吗?
村广场的空地上,摆放着十多张桌子,桌上酒菜丰盛,已经有不少人入座,只是碗筷未动,显是等待着主角上场。
那祠堂之前搭一平台,台上站着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一头转发梳得一丝不苟,穿着一件平整的中山装,在台上站得笔挺。
夏娜立于村广场一屋檐之下,她眯着眼睛打量,认得这男人正是年轻时的秦村长,此时,锣鼓声起,一队人马敲锣打鼓地向广场走来,他们的后头跟着一群女人,显是村中的妇女,她们的中间,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牵着一个穿着凤袍霞冠的女子,那袭红妆刺痛了夏娜的眼睛。
“红娘!”夏娜低呼,这队人马从她的旁边走过,不知是否她看花了眼,这群人也和之前遇到的村民一般只当她是透明的,但当红娘走过之时,那遮着她脸面的红绸突然轻扬,那红绸之下露出一双美丽之极的眼睛,有意无意地朝夏娜看了一眼,那一瞬间,两人的视线在半空相遇,让夏娜为之一愣。
“她看得到我,这是怎么回事?”
这队喜庆的人马很快地走到村广场,人们都站了起来,大声地道贺着,这场面充满了喜气,但夏娜一想到今晚红娘一家却惨遭横祸,她便感到一阵心寒,似乎这喜气洋洋的场面之上,却笼罩着一片愁云惨雾。
那一边,木生也来到了,一对新人被推到了台上,村长似乎在大声说着什么,但夏娜已经没心思听下去,这婚礼时行得越快,那红娘一家的不幸便来得越快,她现在只想赶快把情况通知给某人知道,自己这一突然失踪,他一定会找得发疯吧,一想到这里,夏娜心里却浮起一丝甜意。
可自己身处另外的时空,这诸般道术中也没有可以穿越时空报信的啊,这却要如何办才好。
夏娜思来想去,最后想到了手机,想那诸多穿越时空的电影里都有用到手机电话这种道具,就不知道这现实里能用不用上。
抱着姑且试一试的心理,夏娜按下了一组号码,却不想,手机真的接通了,只是这样一来,让夏娜又想到了一个可能性。
手机那边被迅速地按下了接听键,话筒里传出一个男人焦急,又带着期待的声音:“是夏娜吗?”
“是我!”
夏娜甜甜答道。
我重重按上了接听键;带着一丝期待又一丝害怕;我急急问道:“是夏娜么?”
话筒的那一边;传来那个熟悉的声音:“是我!”
我马上从地上蹦了起来;把胡靓给吓了一跳。
“夏娜;你现在在哪?”
“你别急;先听我说。”电话的另一边;夏娜安静自若地说道:“可能因为那棺顶的黑石之故;现在我来到三十多年前的排水村……”
黑石;果然是它搞的鬼!
我转过身;那棺顶的黑石光泽全无;不复之前流动着似乎能够把心神也吸引进去的黑光;连上面的金纹也在渐渐暗淡;似乎吸走了夏娜;已经耗光了它的力量。
夏娜继续说道:“就在刚才;我还看到红娘一家来着;我想若无意外;在今晚他们洞房之时;我便可知道那幕后之人了!”
“那你怎么回来?”我最紧张的还是这个问题;要是夏娜回不来;我们这相隔了数十年的时空;便成为我们两人之间永远不能逾越的沟壑。
“这你放心。”夏娜的声音充满了淡定:“或许当我今晚知道那幕后之人时;便是我回去的时候;那黑石应该是重要的媒介;你最紧要是守在它旁边;可别叫人去盗去了……”
我听得夏娜如此说道;稍微放心了一些:“这你放心;我不会让任何人动它……”
萧声忽起;来得没有一丝征兆;在黑夜中久久地回荡着。
我背心一冷;只觉一股阴寒恶狠狠地撩上我的背心;让我呼吸为之一窒。
半转过头;我看到胡靓张大了嘴;一指颤抖着指着我的身后。
“喂;喂;你怎么了?”电话那一边的夏娜察觉有异;不禁连声问道。
“没事;你放心去做你的事吧;这边;我一定给你守着。”我轻轻说道;随后挂掉了电话。
缓缓转身;“斩魂”来到我的身上;心念电转间;“斩魂”释放艳红剑锋;同时;一缕紫炎缠绕其上;更添“斩魂”之威。
“我一定会给你守着的…”我默默念道;然后看向不远处的怒石之林上。
银色的月牙之下;如洪荒巨兽的獠牙一般的尖石之上;一抹艳红为这黑夜平添了一份邪异的瑰丽之色;它一身红衣如昔;只是那身上的艳红;是否皆是那不甘的血泪所化;这一缕有着太多怨恨的幽魂;正以那冷如冰霜的眼睛看向了我。
那一瞬间;我如坠冰窟。
咯咯咯~~
红娘的后边;突然闪出一个小孩般大小的黑影;它在朝我发笑;但那小孩天真的笑声从它嘴里发出;却听得人不寒而栗。
叔叔;你打得俺好痛;爹爹说要给报仇;咯咯咯~~
它得意的笑着;红娘左侧的一块横石之上升起了又一条高瘦的影子;如此一来;红娘一家三只厉鬼便全部到齐了。
红娘那一头黑发下的檀口吹出一道鬼气。
顿时;赤地凭空卷起一阵黑风;真吹得沙石乱舞;明月无光;风声鬼啸此起彼落;此刻;绝地立成鬼域!
夏娜疑惑地放下手机;但听话筒那边的声音情绪不波;想来应该没什么事;于是她安心把手机收起来。
但能够接通手机;又让她想到另一种可能性;这排水村虽然是三十多年前的时光;但她现在所处的时空;应该还是在现实世界里;更有可能是红娘通过某一些手段;将她自己的记忆通过黑石那莫名的力量展现在自己面前;若不是这样;便无从解释手机还能通话的事实。
她刚一收好手机;眼前所见却迅速发生了变化;就像影片快绕一般;日落月升;刚才还是一个艳阳天;现在却已经是繁星密布;明月当空的盛夏夜。
“这说变就变;还当真有效率。”夏娜淡淡说道;她也不再去看那广场仍热闹非常的酒席;独自一人先朝木生的屋子走去;一切的惨事;将从那里开始。
木生的屋子并不大;只是一个主厅再加上一个卧室;一圈竹篱笆围成一个院子;院子的屋角处饲养着一笼家鸡;院子的左侧种着一株老树;老树那粗壮的树干歪斜着伸到木生家的上方;茂盛的枝叶为屋子挡去了炎日。
夏娜观察了一会;然后绕到了院子后;三两下窜到了老树一根臂儿粗的树枝上面;从这个角度望下去;刚好通过屋子两扇窗户观察到屋子里的情景。
坐在这绝佳的监视位置上;夏娜轻荡着腿;心情却沉重得很;她知道这一切可能只是红娘记忆的一部分;她也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但残忍的是;她却无法去改变事情的发展;她所能做的;便只是做一个旁观者;把这三十多年前的往事一点不漏地看个明白;把这幕后的凶手认个清清楚楚;然后回到现实世界里;还红娘一家一个公道。
如此而已!
人声渐闻;夏娜望向广场的方向;一队灯火正朝这边移动;过得片刻;鼎沸的人声已经传到夏娜耳中;木生被几个男子架着走了过来;他们的后边还跟着一袭红妆的红娘;桑儿显是已经睡去;此刻由满哥儿抱着他;和其它人一起走了近来。
院子外;已经有了八分醉意的木生强自打了一揖:“各位;呃;请回吧;木生请过大家今天的捧场了……”
他这话一出;便有人起哄笑道:“木生哥是急着洞房了吧。”
于是一群人都笑了起来;像是红娘家人的老夫妻出来替木生他们说道:“木生他们两人今天也累了;就让他们早些歇息吧;各位明天请早;老汉请大家喝上一杯。”
既然老丈人都这样说了;村民也不好坚持;便一哄而散;就连满哥儿将桑儿抱到屋子后;也笑着离开了。
红娘的家人帮忙把新姑父扶进屋子后;便叮嘱着红娘早些休息;也随后告别;屋子里;红娘揭下了红头巾;夏娜看得眼中一亮;这瓜子脸、杏儿眼;果然生就一付古典的美人样;难怪会被称为排水最美丽的女人。
轻轻摘下了霞冠;满脸幸福的红娘把木生在床上安顿好;又把桑儿抱到床铺的里面;自己便吹熄了灯火;却还不及脱下一身凤袍;大厅门外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
夏娜马上来了精神;可惜从她这个角度看过去;由于被屋子挡到了;夏娜不知道是何人敲门;但她并不着急;只要来人进了大厅;便一切都明了了。
大厅的灯火亮了起来;红娘轻摇裙袂来到门边;低声问道:“是谁?”
“我。”门外;低沉的男声传来。
夏娜听着耳熟;似乎在哪里听到过。
红娘应该是识得来人;她一听之下便开了门;如此一来;便证明这门外之人应该是红娘所认识;而且还值得相信的人;不然;在深夜;一个女子是不会如此轻易开门让陌生人进屋的。
“怎么是…”
红娘低呼一声;却被来人掩住了嘴一般;声音戛然而止。
“别叫;别吵醒了木生他们。”
来人如此说道;夏娜看到红娘点了点头;便引着来人走进大厅;那人戴着帽子;让夏娜看不清他的模样。
“你怎么会来?”红娘为来人倒上一杯茶水;端到此人面前时;却被他扫到了地上。
一声脆响;青瓷碗碎成了数块;茶水顿时洒了一地。
那人猛地捉住红娘的手;颤声道:“红娘;你知不知道;俺是多少想你;你为什么要嫁给木生这螺夫……”
红娘俏脸一寒;使劲甩脱了他的手:“请你自重;夜已经深了;你请回吧。”
“叫俺走?”来人嘿嘿冷笑:“没那么容易;俺哪点不比那木生强;你为什么偏看上了他。”
“你喝高了。”红娘话语冷淡;她起身打开了门;说了声:“请!”
那人不怒反笑;又突然轻轻柔柔地叫了声:“红娘。”
夏娜听得心神一散;连忙集中心念;才复又清明;那人的声音之中;竟带着慑魂之力;连夏娜骤不及防下也差点心神为之所惑;就更别说红娘这个普通的女子了。
红娘乍听之下;双眼便现迷惘之色;但随即眼神复又出现一点光亮;似是她的心神正在与此人慑魂邪力对抗;那人连忙又叫上了几句;红娘双眼眼神暗淡了下去;呆若木鸡般站在门边。
那人似乎也消耗了不小力气;扶着桌沿;他大口地喘着气;用带着一丝得意的声音说道:“俺家传的慑魂秘术;又怎么会是你这个小女人能够对付得了的;红娘啊红娘;俺今天拼命地灌那木生喝酒;为的也不过是这片刻温存的时光;你就成全了俺吧。”
他发出一声野兽般的低吼;人猛然扑了上去;把红娘按倒在地上;清冷的月光从门外照了进来;他再吼一声;月光下;红娘的凤袍被撕开了一道口子;露出如水般嫩滑的肌肤。
夏娜看得勃然大怒;她从树上跳了下来;忘了现在自己只是在一种具有强烈存在感的幻象之中;她双拳一握;就待破窗而入;好好教训这人面兽心之人;却不想;此刻那寝室之内;却响起了桑儿稚嫩的叫声。
“娘;俺要尿尿。”
桑儿站在寝室门边;还一个劲地揉着眼睛;但他很快就看到他的新娘亲现在正被一个人压在了地上;桑儿受惊;便待一叫。
“小屁孩找死。”那人低叫一声;便扑到桑儿身旁;夏娜大急;就要破窗而入;却被一双冰冷至极的手按上了肩头。
夏娜这一惊非同小可;以她的灵觉修为;竟然被人摸到身前犹不得知;这对她的打击可不谓不小。
但当她回过头时;身后却空空如也;只有一把女人的声音轻轻在她耳边说道:“那是改变不了的事实;你只要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