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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龙的喉咙发出吞咽的声音。
“就像大型炸弹一样吗?”
但丁*斯特尔并未作答,直接提示应声道:
“总而言之,必须强制取得‘蹂躏毒牙’与‘悼文吟诵人’的承诺,或者狠狠的教训他们一顿让他们暂时不再追击……无论如何,前提是一定要得胜,你一直戴着那个对吧?”
察觉到这个问题的含义,顿时一股凉意窜上子龙的背脊。却仍然肯定的回答:
“当然,一直挂在脖子上。”
“很好,接下来跟对方的战斗,如果带着你同行,或许事情会比较容易处理。虽然情非得已,你就跟着我们一起行动吧。”
“……果然不出所料,我早就猜到会是这个结果了。”
子龙并未发觉现在自己脸上泛起坚强的微笑。
“这与夏娜感情什么的没有关系,基于战斗的必要因素,你……”
但丁*斯特尔摆出一幅十足监护人的架势,就在此时,拉起封锁线的语气被楼下传来的声音打断。
“啊龙~晚饭准备好了。赶快下来吃饭,不可以让小娜等太久哦。”
“……要下去吗?”
“呼嗯……你也听到了吧,不可以让夏娜等太久。”
子龙轻笑出声,一把抓起“但丁”。
“哈哈、啊哈哈哈!”
玛琼琳发出今天以来最开怀的笑声。
原因一目了然。就是倒在吧台上头的三支威士忌酒瓶……正确说来,是装在瓶内的液体。
“啊~启作……这里真不错,有一~大堆英国酒,我喜欢~”
完全摆脱束缚,身上的西装套裙凌乱不整,甚至单脚踩在吧台座椅上。饮酒之前那个一脸严肃,威风凛凛的火雾天使已经荡然无存,现在只是个烂醉如泥的女子。
郭力弘与郭蝴分别坐在她左右两边相隔一个座位的椅子上,乖乖的喝着柳橙汁跟姜汁汽水随侍在一旁。
话虽如此……
“玛……玛琼琳大姐!那个喝酒,是没关系唔哇!”
“救救——救命啊!因为今天可以可以说——所所所以我就说了……救命啊啊啊——”
“大姐,这样很危险耶!”
醉的很开心的玛琼琳抓起书带的背带,不停甩动“格利摩尔”。看起来就像刚结束联谊活动的女大学生甩着手提包嬉戏一样,只不过甩动的是相当于好几块书板叠起来那么厚的“格利摩尔”,破坏力截然不同。
待在里头表达意志的马可西亚斯当然受不了。今天的玛琼琳无论是对酒、对人、或对战斗,情绪似乎都特别高昂,甩动起来的速度比平时快上一倍。
“啊哈哈哈!这~么慢的速度也躲不开的话~是没办法成为火雾天使的哦~”
即使笑容看起来松垮瘫软,眉头仍然凝重的攒的死紧,因此在旁人眼中其实跟一个爱欺负人的坏小孩没两样。
郭力弘把马可西亚斯求救当作耳边风,勉为其难的答道:
“我……我们不是火雾天使啊?”
“什么~难道~我才是火雾天使~?”
“是,是这样没错啊大姐哇噢!”
足以当场毙命的一击气流掠过郭蝴的鼻尖。
“嘿、嘿~那~荣太是什~么呢?该~不会是……该~不会是……火雾天使?啊、哈、哈、哈!”
简直一团乱。就算企图离开座位……
“想~上哪儿去啊~人家难得可以开怀畅饮来自家乡的酒,竟然不想跟我一起喝?”
玛琼琳竟然也会吊起三白眼,说着醉鬼的口头禅借故找茬。想逃也逃不了。
此时,甚至还有板有眼的唱起歌来。
“如~果做到就~去做,如果做不到的话又~能怎么办。唱。”
伴奏是“格利摩尔”的呼啸声以及马可西亚斯的哀嚎。
“做不到原本就做不到的事有什么办法,你一定也做不到原本就做不到的事。唱。”
郭力弘与郭蝴粘在椅子上,带着一副被迫享受严刑拷打的表情。
“难道说你做得到吗,明明做不到的事你做得到吗。唱。”
玛琼琳独自高声歌唱。脸上泛起眉心深锁的凝重笑容。
子龙洗完澡并做完功课之后,随即在床铺铺上chuang单,然后把整套运动服摆在床上。接着从壁橱取出另一条毛毯。他不由得冒出苦笑。
。已经习以为常了。。
夏娜对着极力挽留的柳岩表示:
“不要紧,我没事,明天见。”
接着走出屋外,俄顷过后。
夏娜转向按惯例送她一段路的子龙说道……
“我去捡书包。”
之后,便一溜烟不见人影。
子龙并未误解这句话的含义。
仿佛看准了子龙将一切打理完毕,阳台方向的落地窗开启。
手提书包,身穿淡红色连身裙的夏娜冒冒失失的走了进来。
制服正在洗涤,于是柳岩借了这件连身裙给夏娜,不知为何连身裙是新买的,而且尺寸相当合身。佯装不悦的脸庞像是染上了连身裙的颜色般也泛起浅浅的红晕。
“欢迎光临,小姐。”
“吵死了吵死了吵死了!我要睡了!”
面对子龙的揶揄,夏娜满脸通红的答道。她横穿过子龙的眼前,似是理所当然的,拿起子龙为自己准备的睡衣也就是运动服。
此时,子龙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自己也常用的洗发精香味。
不同于先前的味道,一种自己也熟悉的味道。
这种小事让自己与现在这个正在自己身旁摊开运动服,确认衣服正背面的少女的距离顿时拉近了不少。近到让人感觉能够碰触得到,终于碰触到了,子龙的心情混杂着不安与喜悦,却又平静得不可思议。
这种心情让胸口升起一股暖意,子龙走出房门,让夏娜更衣。
“三十分钟以后我再回来。”
“三分钟就够了。”
称不上对话的对话。然而,这样已经十分满足了。
“是,是……啊!”
子龙蓦地念头一转,在门前停下脚步。
“怎么了?”
“不要把战剑插在地板上了。”
“这要看你的表现而定。”
“……”
“……”
两人不约而同噗呲笑出声来。
玛琼琳唱到一半突然整个人倒地不起。
“呜哇!”
“大姐!”
被持有人抛出,摔落地面的“格利摩尔”传出马可西亚斯的声音。
“放一百个心啦,你们两位,这是家常便饭了,现在倒头呼呼大睡,等明天早上就会对我说:‘快帮我停下脑子里的大闹钟啦~’”
“您说的是真…真的吗?”
郭力弘把“格利摩尔”从地板上捡起来……应该说是抬起来。竟然可以把这么重的东西轻而易举的甩来甩去。再度对玛琼琳的怪力感到诧异。
“呵呵!对我那睡美人玛琼琳·朵也就算了,对我不要使用敬语,怪不自在的,平起平坐就行了。”
“总觉得有点……意外。”
郭蝴扶起倒卧的玛琼琳上半身。傲人的丰满胸部几乎从西装套裙敞开的前襟袒露出来,郭蝴连忙将她衣襟扣好。
“该怎么说呢?虽然的确是魅力十足。”
粗喘的呼声满是酒臭,把打火机拿近可能会着火。
“这次的量还算正常,谁叫她许多事情都太勉强自己了。”
“许多事情吗?一直勉强自己打起精神,其实是非常辛苦的。”
郭蝴心有戚戚焉的表示。
郭力弘则是抱起“格利摩尔”,凝视着邋遢放松的睡脸。
“在顶楼战斗的时候,玛琼琳大姐怒气冲冲。‘智能主神的病毒立’那些家伙,一定是对她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吧……所以她才会……”
。“‘病毒立’要全部杀光、杀光、杀光、杀光杀光杀光杀光杀得精光!!”。
郭力弘与郭蝴从来不曾从说话的声音当中,感受过如此露骨又强烈的杀气。这是真正的呐喊,让他们终于了解到“自己的过去”只不过是一场儿戏罢了。
“火雾天使是复仇者对吧,像是为亲人或爱人复仇……嘿咻!”
郭蝴扶起玛琼琳,搬往沙发。身高与自己几乎差不多的女性意外的轻盈、纤细、柔软……除了酒臭让人敬谢不敏以外。他小心翼翼不弄乱马尾,让她躺在沙发上睡觉,只听见她微微发出几声娇嗔。
“嗯……以画面来说,是相当惨不忍睹。”
马可西亚斯从摆在一旁的“格利摩尔”说道,语气当中难得没有夹杂笑声。
“……要看吗?”
还不等两人答应,“格利摩尔”边缘已经冒出微弱的深蓝色火焰。
陡地……
“唔!?”
“哇!?”
郭力弘与郭蝴的脑海竟回顾起瞬间的光景。
可以看见倾圯碎裂的石墙、倒塌焦黑的梁柱、四处弥漫的黑烟、自己沾满煤灰与鲜血的双手。
充斥在眼前、四周、远方的,尽是一片炽红的烈焰。
其中……
前方矗立了一个……
燃烧着银色火焰的张狂身影……
“————”
“————”
手脚宛若要覆盖什么似的整个摊开,银色火焰袭卷着变形的西洋铠甲。身上没有任何武器,从铠甲缝隙,不断钻出类似虫脚的物体。头盔顶着如同鬃毛般扬起的银色火焰,盔帽之下则是——眼睛、眼睛、眼睛……!!
这些眼睛全部都在笑。
那是嘲笑。
“——啊!”
“——唔!”
即将尖叫出声之际……
“马可西亚斯!!”
磅的一声,一只手从上方猛敲“格利摩尔”,画面随即中断。
“你,你做什么…居然…擅自……”
醉意与怒气使得玛琼琳说话口齿不清,眼镜之下的眼眸略带湿气。
“有什么关系、有什么关系。‘有些内心话必须借酒说出来。’……这是你的口头禅吧,偶尔我闻到某人酒臭味也会很想说些内心话,我愤怒的淑女玛琼琳·朵!”
过于逼真的临场感与场景让郭力弘不由得冒出鸡皮疙瘩。
“刚…刚…刚刚那个怪物是…‘智能主神的病毒立’……就是那家伙,杀了玛琼琳大姐最重要的人……”
“不是!”
玛琼琳吐露几乎要燃烧的气息,打断对话。
接下来再次,以手臂做出像是擦拭物体的动作遮掩表情。
“不是的。”
“……”
“……”
两人并未直接说出内心的疑问,仅仅四目交接。
郭蝴故意不看玛琼琳,转而询问马可西亚斯:
“……刚才那家伙,还没逮到?”
“是啊,我在那之后紧接着所有的地方都搜遍了,却没有接触到那家伙。就算要我找,‘病毒立’在这世界可以幻化成任何形貌,那副品味低级的打扮算不上可靠的线索,最主要的是我从来没听过拥有银色火焰的‘病毒立’。”
倏的,话题中断,语气缓和下来。
“总之,我们还是要继续找下去,过去是…以后也是…两人一起。”
“……呵……笨蛋马可说话的口气好温柔……看来,我醉得很厉害。”
“是吗?那明天早上很有看头了,嘿、嘿!”
玛琼琳只勾起唯一露出的嘴角报以微笑,全身虚脱的倒向沙发。
郭力弘有点担心会打扰却又开口询问:
“玛琼琳大姐,其它房间还有多余的空床,你要不要换个房间?好歹换件衣服……”
玛琼琳的嘴角这次浮现意有所指的笑容。
“这样就行了,而且我不睡床铺。”
“?”
“床铺是最危险的地方,太过舒适、气氛之类的……要是你们两个敢毛手毛脚,我会宰了你们。”
“不会的,我们不会做这种缺德事。”
“因为没有办法所以放弃了唔!?”
郭力弘以手肘顶了一下郭蝴的侧腹。
“……我不是在开玩笑,火雾天使的力量过于强大,甚至不可以用力拥抱别人……虽说,不够强悍就无法生存,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