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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美眉被杀如果说是意料之外,那么乐琳围点打援反被诱杀,那就让荀攸感觉有些不妥。只是一时间想不出问题在哪。此时曹尚也已经回来,他声色具全,对荀攸描述这一场惊心动魄的生死大战,把强弩车的功效吹的上天入地,无所不能,这当然是想掩盖自己以一万人马伏击仅三千部队,最后死伤过半的责任。而有了冯统当日地点醒,荀攸对曹尚的话没有一点怀疑,而且曹尚说后来又碰到山东方面的援军,打消荀攸的顾虑。
荀攸不敢有丝毫怠慢,马上派人送信给曹渊,让他自己斟酌一下。而他开始研究强弩车的秘密所在。弄到夜色来临,荀攸还是搞不明白秘密所在,烦躁之余,忽然想起冯统本事,脑里机灵一动,便派人去请。可冯统却故意又在府上喝的鼎鼎大醉,派去的人也只能无能奈何,怎么叫也叫不醒,只恨的荀攸差点想派人把他绑来。
夜半三更,历下城一片朦胧,所有士兵经过一天疲劳天,静静的入睡。
城效的兵营里,静静的风啸马嘶,偶尔几声草虫鸣叫,增添几分夜色的光彩。
徐晃带领一队约三百左右的士兵偷偷的出发,由于派被巡逻士兵发现,不敢一次性三千人马全都出动,只能分批行动。
徐晃带领三百士兵,很快就来到南城,为了不惊动敌军,三百人分散埋伏在一个角落里。
随后陆续的几批人马都潜伏过来,在离城门约有一箭之地的地方停了下来,借民房掩护。
一个偏将压低声音道:“每个城门约有三百士兵守更,还有两校人马就扎住在城墙不远的郊区,只要这里起了战事,大约不用半刻时间便可支援过来。还有我们今天下午休息的营寨那里,以快行军的速度,也只需要半个时辰,所以来说,只要我们惊动敌人,那么就只有半刻时间,一旦成功,便可引大军入城,假如失败,前面所做的一切便是白费心机。”
徐晃抬头看看月色,耳边传来打更的声音,已经是四更天了,天色越发深沉。
徐晃单手拔出匕首,尽量低声道:“好,时间差不多了,假如不出意料,高将军的大军已经偷至城外,成败就此一举。此事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假如任务失败,我们不但死在这里,而且只怕泰安城在出动大量兵力之后,也会顶不住曹渊的疯狂进攻。”
那偏将低声惊呼道:“难道高将军让泰安大唱空城计?”
徐晃没有回答那偏将的话,而是淡淡道:“你们准驰好了吗?”
准驰好了。”几个身边的副将最后检查自己的兵器装驰,点头道。
开始行动。”随着徐晃的一声低喝,所有士兵都猫着身子朝城墙方向摸去,不想被他们发现是不可能的,但只要晚一分钟发现,他们成功的概率就大上一分。
在离城门大约只有百米时。守更巡逻的士兵终于在黑暗中发现徐晃部队人影闪动,紧张大叫道:“什么人,给我站住。”
徐晃见自己行动败露,一点也不慌张,从容不迫出来道:“我们奉有荀大人地命令出城。”
那守城将不敢有丝毫大意道:“你们可有荀大人的手喻?”
徐晃点头道:“当然有。延平,张津,你们两人去把荀大人手喻给这件将军过目一下。”
延平,张津二人自是明了徐晃的用意。踏入上去,右手似是无意的握住刀柄。
城将见他们这样胸有成竹,内心深处不由放松了一丝警惕,虽然还不敢大意,但明显上是松了一口气,这时有一将在十来个士兵的保护从城楼梯上走了下来。
手喻呢?”这时候城将才借着月色发现徐晃身后黑压压的有千名两三千士兵,而且还穿着与自己身上差不多的盔甲,哪里像是探子要出城通风报信的,倒像是要出去执行任务地队伍。他马上转变个脸色,不像刚才那严肃。而是苦笑巴结道:“两位将军。你们也知道,现在军情十分特殊,倒不是下官信不过你们。而是上头的命令实在是……”
我们知道。”延平淡淡说完这话,给张津一个眼神。
两人同一时间拔刀动手,城将在措手及防下被张津一刀砍翻在地。
而城将身后的十几个兵丁还没有醒悟过来,两将早已刀剑齐辉,又斩两人。
这个时候曹兵才惊醒过来,惊涛骇霆大叫道:“有敌军。”
徐晃大手一挥,喝道:“动手。”
身后准驰就绪的三千士兵马上冲了过去,开始争战城门控制权。
守城的曹兵在仓促应战下,被徐晃军杀的七零八落。
很快凄凉的惨叫声、兵器的交接声,伴随着号角开始从南门响起。尖锐的声音打破了黑夜的宁静,历下城开始躁动不安起来了。
早已埋伏在城外地高顺,见南门终于出现惊变,当机立断,指挥众将道:“张虎、太史亨,谭雄,你们各带领三千士兵,入城之后,直奔东西北门而去。务必要夺得三地城门控制权。”
张虎、太史亨、谭雄大声应喝道:“未将明白。”
高顺道:“丁奉,你带领三千士兵,进城后不要恋战,马上直冲县府,一定要活捉荀攸。”
丁奉沉声道:“未将明白。”
高顺转眼其他将士道:“你们随本将军左右随时听侯调令。”
属下明白。”
城里杀伐地声音已经不断的传了出来,偶尔几声惨叫,更是激励士兵,让他们热血沸腾。
历城大战一触而发。
荀攸刚刚入眠没有多久,忽然被那尖锐的号角声吵醒,他惊叫道:“侍兵,怎么回事?”
侍兵进来急声道:“好像是有江东军在攻打南城门。”
荀攸惊愕道:“江东军来偷城了?”
侍兵道:“是地。”
荀攸气急败坏道:“你怎么不早点和我说。快快给我更衣。”
侍兵急忙上来给荀攸更衣。
荀攸怒声道:“敌军来了多少人马?现在有没有人带兵去支援南门了?”
侍兵对着荀攸的一连窜问题只感觉暴晕,冷汗浃背道:“属下并清楚。”
荀攸不知情况如何,衣服只穿一半,便踏门而出。
而就在同一时间,徐晃已经攻占了南门,夺得了控制权。
南门的吊桥、城门都缓缓的落下、打开,早已准驰好的江东军,一捅而入,开始血战历下。
支援而来两校人马,只差上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便见城门大开,大量的敌军涌入。
月色下,江东军如狼似虎,一入城门。便四处冲击,一下便把曹兵给冲散了。接着几枚人马分别朝不同的方向奔杀而去。而中路大军,更是呐喊震天,与曹兵开始大街小巷对战。
江东军此番出战三万人,除了守泰安城五千士兵外,几乎是把所有能用的士兵都用上了,其中还包括今日刚刚经历数场大战还没有来的及休息地士兵,便被偷偷调到这里。进行最后一波功防战,虽然如此,但丹阳军得知主将早已有夺谋在脑,每个士兵士兵都高涨无比,每个人都巴不得多杀几个曹兵。而历下城恰恰相反,曹渊带领两万人马出征泰安没有及时调回,围点打援地乐琳部队损失不少战力,劫丁奉车队的曹浩也消失大半士兵,张合部队更是惨败而归,所有败军加起来。最多不过三万。而且士气十分低靡。再加上别人夺了城门,这一仗不用打也知道情况会朝什么方向发展。
江东军入城之后开始四处纵火,烧屋毁房。浓浓的黑烟冲天而上,熊熊的火焰开始四处燃烧。大街小巷充斥不间断的喊杀声:士兵中枪倒地的凄厉惨叫声、妇孺受惊哭哭啼啼的声、老翁悲惨哭天喊地声、铁蹄踏地发奔雷声、兵器交接震耳欲聋声,杂乱一团的声音交织在一起,成为一曲最为悲状地战场景象。破城后杀烧抢掠,这事情江东军并不是没有做过,但决对没有像今日这样的疯狂,他们好像要把历下城的所有一切都毁灭一干两净才肯罢休。好在城墙这带的都是禁区,少有普通百姓,不然如此坑杀,与强盗有何分别?
而在这个时候。曹尚已经调动五千人马,火速支援南门战场。在他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后,他没有及时告诉荀攸,而是自作主张的调本部人马杀了过来。望着前方浓烟滚滚、惨叫连声的战场,曹尚两眼充满血丝与杀气,曹渊是他叔叔,他的责任自已要给于全力分担。历下这重城,无论如何也不能丢失。而且他已经看到江东军毫不留情的蹂躏他的士兵、百姓,这让他哪里能忍不住地了?
曹尚带领士兵疯狂地冲了上来。
而高顺已杀红了双眼。陷阵营更是踏城破阵,威风凌凌。
前方黑烟浓浓,燃红的梁柱随处倒塌,熊熊大火四处燃烧。
高顺与他的陷阵营四处践踏敌军尸体,南城支援上来地几千士兵已经阻挡不了他们前进的脚步。凡是防碍自己前进的,必然被踩才脚下,被马匹践踏而过,任由尸体粉碎,骨肉横异。
曹尚冲了上来,疯狂的指挥士兵,意相夺其城门控制权。
战况越来越激烈,杀声已经响彻云霄,传达整个历下城。
百姓们龟缩不敢出门,紧闭房门,深怕一个不小心,糟糕的事情就临到他们头上。
荀攸也不安了,四处的杀声越来越响,离县府好像也越来越近。前方战报不停传入他的耳里,凝重的表情已经告诉别人事情已经到了坏到不能再坏的地步。
随着南门,北方的失守,东西门地战火波及,荀攸知道事情就要完蛋了。
手下忠心的侍兵劝说道:“大人,还是快撤吧,再不走,只怕没有机会了。”
荀攸枯坐在那里,对侍兵的话仿佛一点也没听见。他脸色惨白的没有一丝血色,事情前因后果他已经差不多弄清楚,只是还有一个环节他还没有解开,为什么敌军对自己的行动如此了如指掌,思来思去,他想到冯统身上。假如真的是他为内应,自己此次算是输的一塌糊涂。
外面的天空已经开始泛白,疯狂的杀喊声已经有慢慢停止地迹象。
荀攸知道大势将去,无力回天。他一脸落莫,表情沮丧无比。就算活下来了,以后哪里脸有脸去面对曹凸?面对那群同僚呢?
这个时候他的侍卫已经等不住了,他们几人硬架着荀攸想离开这里。但一切来的太迟了,当丁奉与冯统带领着士兵冲进来的时候,荀攸终于知道自己大限已到,他只是冷眼看着冯统,以冷静的足已让人惊讶的声音道:“自始自终,荀攸只不过是你棋盘上一个棋子而已,或许我早该听曹将军的话,把你拉出去一刀斩了。但如果能这样轻易杀了你,你也就不是冯统了。所以这次,我输的心服口服,假如给我一次从新面对你的机会,我想,至少我不会输的如此不明不白。但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所以我已经准驰好了。”
冯统那张阴沉的脸上,露出让人感觉厌恶的嘲笑来,他道:“你说的很对,我从来都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好人或者英雄。把一个强劲敌人放了,然后等他光明正大的对自己使阴谋诡计,这不是我的风格。所以荀攸你,今日必死无疑。只不过现在差别在于是你动手,还是我让手下士兵动手而已。”
荀攸轻笑一声,似乎嘲笑自己无能,他眼神飘向远方,嘴里喃喃道:“承相啊,承相,攸随你戎马沙场二十余载,受你涌泉之恩,本当思回报,但如今兵败历下,有负所托,已经再无颜面见你了。”荀攸说完这话时,缓缓拔出配剑,细心的抚摸锋利剑刃,眼里射入无限惋惜之色道:“剑啊剑,你随我多年,曾饮过多少英雄豪杰鲜血,而如今却要尝尝我的鲜血。”
荀攸忽然凄厉大叫道:“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