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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乔乔受到惊吓,心神不宁,于是课也不上,回宿舍休息。卓虎贲自认晦气,不得不老着脸,在女生宿舍门前的大树下蹲守,一副殷勤等待女朋友的模样。
最后一节课就要开始,完了才是午饭时间,秦江闲来无事,决定去教室听听课,好歹现在的身份是名学生,总不能点名老不见人影吧。当然,主要是顺便睡个回笼觉,看能否梦到些什么。
轻松迈入课堂时,人脸陌生,秦江这才察觉,走错课室了。
好吧,哪间教室都没差,一样的空间,一样的课桌,课桌上残留着一样的唾液痕迹。
学院学风自由,选修课并不限制别系的学生来听,秦江挑个坐位趴卧,也无人异议。
不多时,走进一教授,而且是一位半百的老学究,秦江最后的一分期待,也幻灭了,果然,校园里不可能遍地都是美女老师,而且不可能偏偏就是被自己走狗屎运碰上了,得,睡觉去。
秦江熟睡的速度,很让旁人羡慕,不到五分钟,居然就轻打鼻鼾了。
“同学……那位第六排的同学!……那位长相老成兼睡觉流口水的男同学!问你话呢!”
恍惚中,秦江被身旁同学摇醒,撑开朦胧双眼,只见教授正压抑着怒气。秦江站起来,讪讪道:“咳,老师,我有罪,忽略了您的劳动成果,那什么,别气坏了身子,有啥题目要我回答,您只管问,咱们先讨论学术,再讨论我的人品。”
老教授让他气乐了:“好,大家都知道,焚书坑儒这典故很有名,起因是淳于越,你认为,他是个怎样的人,在那次事件中,又充当了什么角色?”
咦?淳于越?
秦江想也不想:“他是个踹了我两次屁股的老流氓!”
噗哧!
学生们忍俊不禁,蹩笑成一片。
“哥们,白日梦都做到这份上,干脆梦帝王啊,干嘛梦一小厮,找踹不是?!”
“他咋不索性穿越呢。”
“笨蛋!表看那么多YY小说,还有,下雨天少去外边招雷,当心没穿越成,劈死你!”
“不怕,我可以重生。”
“你没治了……”
“肃静!肃静!”老教授吹胡子瞪眼,手中教鞭,使劲鞭挞着讲台,梆梆山响。
秦江脑瓜也终于清醒过来:晕,时代弄稀浑了。
“这位同学形容的好,秦始皇时期,分封制已经是个落后的政体结构,淳于越依然坚持,那是阻碍社会的发展进步,足证明他私利心重,说是混账也不为过。”老教授大肚能容,起码,人秦江挑起了同学们听课的兴致,不然大伙恹恹欲睡,自己搁这唱独角戏,多无趣啊。因此,对于他的不礼貌,也不再多责难了。
至此,秦江仍搞不明白,这是历史?人文?还是考古课题?“那个……至于淳于越充当的角色,咳,恕我直言,我只知道坑儒过程。”
“哦?”老教授推推眼镜,兴致勃然问:“说说看。”
秦江清清嗓子:“焚书坑儒的由来始末,我就不多复述了,只说坑儒地点,就在骊山硎谷……”
老教授驳斥道:“那些都是民间讹传,一说在临潼西南部五里处,是一个狭长幽深的山谷,看似相符合而已,但无确切佐证;另一说它其实是咸阳坑儒的误记,因为骊山坑儒说,仅见于东汉初年卫宏作的《诏定古文尚书序》,而且也没有注明出处,其余古籍,均无记载。”
“《史记》记载的秦始皇咸阳坑儒,与卫宏所记骊山坑儒在地点、人数、坑埋方式上都不同。如此说来,秦始皇之坑儒,应该有两次,你怎么确定是骊山硎谷?”老教授言辞犀利,兼且学术高深,辩起来咄咄逼人。
秦江苦笑:“咸阳实际不算坑儒,而是围捕过程中,有小部分方士被杀,之后才进行集体掩埋,赢政之所以要坑儒,其实多半原因在于方士,当时的方士,已经纠集成了一个大团体,协私罔上,越来越趋向邪教发展,儒生呢,时值政见与赢政相左,才受到殃及,直到所有人都被拉去骊山硎谷活埋,才谓之为‘坑儒’。”
如果梦是真的,秦江确定自己亲身经历了那场浩劫,误差应该不大。
老教授展颜笑笑:“这是你的猜测吗?”
底下窃窃私语:“恐怕他真的穿越过!”
“闭嘴!”
秦江不由静默,我能在地图上给他指出实际方位吗?虽然得以印证,但同时也会掀起惊涛骇浪,若人问起,你是如何知晓两千多年前的事情?怎么自圆其说?
“好,这位同学的臆想,也算是个思考方向,接下来……”
突然,秦江鬼使神差道:“在咸阳愍儒乡,是不是挖出过散乱的弩箭箭头?”
“是的。”
“是不是可以证明,咸阳不是坑儒,而是杀后掩埋?”
“是……的。”老教授忽然发觉,自己无法反驳这个理由,更令他惊讶的是,这类不见尸骨的悬念考古,只是试探性挖掘,电视没有录播,鲜少人知道,看来这位同学有点真才,不象哗众取宠之辈。
秦江再追问:“教授,秦书简中,某些重要典籍,是由格木制作的吗?”
老教授意外的点点头:“同学了解得很深入,所有人都以为竹简,都是用竹子做的,其实这是个误区,赢政时期确实有少数简,用特别的材质制作。”
秦江又弱弱的问:“秦军军乐,用的是不是聂政刺韩王?”
老教授昏花的眼睛,忽地暴出精光。这一问接一问,问出了他曾经的怀疑,问出了心中的深层设想。“同学,下课来我办公室一趟。”
第357章 离散
下课后,秦江太监似的随在老教授身后,亦步亦趋进入他的办公室。
第一眼,便是几个大木架,上面堆满了坛坛罐罐、尺椽片瓦,人穿梭在其中,便能轻易嗅到缕缕久远之息。与其说这儿是办公室,倒不如说是收藏馆实在,在学校内,能享有单人独室的教授,地位肯定不低。
彼此还没坐定,老教授就迫不及待问:“咸阳城内的军队,使用什么样箭头?”看来他是上心了,想考量一下秦江的能耐。
秦江很不想回答,可谁让自己在课堂上,蹩着一口气不服,和老教授辩论呢,既然显露了峥嵘头角,爽也爽过了,自然得接受人家接下来的质问,靠!祸从口出,现在是骑虎难下了。
瞧这老头一脸饥渴的样子,怪可怜的,好吧,纯学术探讨,应该不会出什么差错……
秦江努力回忆的神态,不似想像着图文,更象是追思曾经的所见所闻,老教授不禁生出荒诞感,莫非,他穿越了?
“护城军多配劲弩,射程大概150米,或许是由于咸阳人口密集,为怕误伤的缘故,才使用短弩;箭嘛,是三刃镞,头部较之青铜器,呈反常的粉灰色泽,应该有毒。”秦江心怀敬畏,秦军人人手持犹如单发火绳枪一般的远程武器,一拨箭雨过去,再行冲杀,谁能与之匹敌?!
秦江是照梦境陈述没错,可是如此的详尽,却难免让老教授感到诧愕,仿佛他曾亲临其境一般,但老教授也不得不服气地认同秦江所言,经化验,有些秦尸骸的含铅量高达7。71%,推算两千多年前,肯定要高于这个数值,可以说,秦箭是人类历史上最早的有毒‘弹头’。
老教授的态度当即转了个三百六十度,已经从质疑,变成了虚心探讨:“好吧,如果咸阳是埋尸,而不是坑儒,那么,你认为真的坑儒地点,在哪里?”说着,将一张西安临潼的精细地图,推至秦江跟前。
秦江犹豫了,什么解开千古疑案,推动历史脚步,都是扯皮,老子不被逮去实验室,才最为重要。
小狐狸为什么而为难,老狐狸又怎会没有知觉?
“你知道!”老教授目光炯炯,表情隐约激奋。焚书坑儒虽然不是他当下要做的课题,但如此惊人的发现,恐怕没有哪个学者不为之疯狂的。
秦江抽抽脸皮,干干一笑,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忽然才醒悟,不知不觉的,已将自己圈设进了窘境之中。“没那事儿,我瞎蒙的,让您老白乐呵一场,对不住了。”
人精似的老教授,一番察言观色,至此已经了然,一把抓住秦江,脸红颈赤的问:“不!你一定知道!给我说说吧?!”
秦江干脆耍赖:“不知道!”
“我可以替你保守秘密!”
“最好保守秘密的方法就是不对人透露秘密。”
“还说不知道?!你都表明那是个秘密了!”老教授小孩子似的,点着秦江鼻子哇哇大叫。
“日!绕着绕着,又让你这老头绕回来了!”秦江郁闷不已。
“要不我让学校给你免除学杂费、房租费、伙食费?!”老教授打着商量。
“不稀罕!”秦江头一别,贫贱不移。
老教授求恳道:“我写好的相关论文,所有荣耀和权益全归你!我只想释世人心中的疑惑。”
“老头你烦不烦。”
“我……”老教授一咬牙:“我把孙女介绍给你!”
什么?连孙女都卖了,这老头钻究学术的精神,简直是震古烁今。“她也念这学校?”
“西安实验小学六年级。”
“我靠!”秦江落荒而逃。
……
昭通小居,阴气依旧是那样重,一群莺莺燕燕,团团围在大厅茶几处。
“这是秦江刚寄回来的钱。”倪彩柔荑轻送,将一本存折,摊在众女面前。
“哇!!两、两、两亿!”殷妍小脑瓜一阵晕眩,若不是身后的依兰古丽扶着,差点一屁股坐地上,但人也已经有点混沌了,只顾喃喃自语:“这能买多少化妆品、名牌时装、奔驰宝马……”
“瞧你就这点出息。”说归说,宁婧的举动却与硬气的口吻,极不相附,抖着手捞过存折,瞪大眼睛看了一遍又一遍,犹舍不得放下。虽然她贵为韩丰总裁,签署文件所涉及的金钱也不少,可那只是纯粹的数字,而且都是人家韩丰的,这辈子,何曾在存折上见过这么多零。末了,颤着嘴唇道:“他去抢银行了?”
最镇定的就属赵美丽,抢过来凑热闹,看罢,手一扬,将存折飞去一边,表现出相当的视金钱如粪土,当然,若她不傻,肯定要往存折上加盖唇印的。第二个则是倪彩,毕竟钱再多,也无法感受它所带来的魅力,无非吃得好些,衣服不打补丁罢了。
倪彩婉约道:“依兰古丽,想好要做什么了吗?秦江说,会大力资助你。”
依兰古丽颇有骨气:“无功不受禄。”
倪彩恬淡笑笑:“你在鱼儿红帮了他,就是最大的功德,他为人最不愿欠别人的恩情。”
依兰古丽摇摇头:“事出有因必有果,他不在火车上救助我,我也没法在鱼儿红帮他,所以,我们谁也不欠谁的,哦,对了,我在这呆好几天了,有点闷,明天打算离开申海。”
宁婧听闻,不由暗松一口气,说实话,特恼秦江一个接一个的美女往家拎,虽说依兰古丽不是什么绝丽姿容,秦江对她也没有实际性的表示过意思,但就怕日久生情,乌龟也会爱上王八,只是,自己和倪彩都默认当秦江的女朋友了,身份尴尬,实在没有立场去赶别人,她能识趣最好。
宁婧承认,自己就是这么个小肚鸡肠的女人,当然,明面上的话,不妨说得圆满些:“咱们住一块多热闹啊,为什么要急着走?”
依兰古丽幽邃的目光,穿出窗户,钻过楼宇间的缝隙,跃然放飞天际之外。“这个城市太拥窄了,让人有点透不过气,我还是比较喜欢宽阔的空间,昨天在图片上看见,内蒙古也有着一样的天地,就想去走走、看看。”
这是个英气洒然、不愿受禁锢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