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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对于发生在他们兄弟之间的事,萧涅是秉承着“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的洒脱态度来对待的,既然阴谋被拆穿,那么大家好合好散也便了了。可是闻听夏若杰的一番话,王动那句“我们的身份虽然是假的,可是我们之间的友谊却是真的啊……”也浮上心头。至此萧涅才发现,在面对一段即将失去的珍贵友谊之时,所谓洒脱,顶多也只能是故作镇定装出来的坚强罢了……
“我了个擦,你摆这么煽情的表情是什么意思?要不要以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挤出两滴猫尿来?”夏若杰貌似十分看不惯萧涅多愁善感的做派,于是嚷嚷道:“多大点事儿?至于么?”
萧涅被夏若杰损了个大红脸,于是说:“也罢!就让那些所有的阴谋诡计见鬼去吧!就让咱们兄弟几个,再二上一次!干了!!”说着,萧涅抬手环住夏若杰的肩膀,狠狠的搂了搂。
“胖子,说你的计划吧。”夏若杰说:“二比一!”
“遇到你们这几个二货,真不知是我太幸运还是太不幸。”焦浩然先是感慨一句,而后也凑上来,伸开双臂,同时搂住了萧涅和夏若杰的脖子,顺势把他们两个的脑袋拉得离自己近了些——三个人的脑门,几乎贴到了一起。
时间仿佛倒退至高中时代三人的脑瓜聚在一起,秘密商讨今天逃课要去哪个网吧才能骗过老师的眼睛,逃过同学的小报告,躲过家长的围追堵截一般。
“听着。”焦浩然压低声音说:“那个办法,可谓是惊险异常,九死一生……”
“别整这些没有营养的废话。”夏若杰不满道:“说点实际的。”
焦浩然白了夏若杰一眼道:“这就是实际的——不然依你大咧咧的性格,肯定得搞砸了。”
“听你的意思,我还是关键?”
“没错,你的任务最艰巨。”焦浩然正色道:“因为你需要模仿一个你从未见过的人。”
“谁?”夏若杰问。
“左目。”焦浩然说。
“擦!不是吧?”夏若杰猛的一抬头,正好顶住萧涅的眼角——因为萧涅的皮肤极为干燥脆弱,虽然只是轻微的擦撞,但是却把萧涅的眼角撞破了,顿时,血流如注。
夏若杰见状,急忙从记忆里找到一个恢复系的觉醒者,然后复制了他的神力,替萧涅止住了血,同时说道:“还真是任务艰巨啊——左目,那是只存在与传说中的如天神般存在的人物啊,他老人家的具体神力是什么,觉醒起源是什么,统统不得而知,您让我怎么复制?”
“如今王动不在,你只能蒙了。”焦浩然说。
“蒙?!”夏若杰闻言一惊,手下意识的一抖,又把萧涅眼角的创口弄破了,感觉到湿热的血液滴到手上,他又忙活起来——不过从他笨拙的姿势来看,他只是个二把刀大夫,非但没有快速缝合那小小的创口,反而越弄越大。
至此,萧涅也就明白了他为什么不替自己接上断手了——就他这技术水平,即便接上了,萧涅也只能去参加残奥会了……
“焦胖子,这能靠谱么?觉醒者神力属性千差万别,觉醒起源更是五花八门——无穷乘以无穷,那就是无限啊,你要我从无限种可能里随便蒙一个?那得蒙到什么猴年马月?恐怕,还没您逐层解除来的快吧?”
焦浩然摇摇头道:“不!只要你模仿成功了,您就能为所欲为了,是要像剥玉米皮一样逐层破坏,还是要将其彻底毁灭,就在您一念之间。因为,左目的神力是‘相对否定’,是可以抹杀一切您否认的事物的存在!而且,您只有一次机会,若是模仿不成,画虎类猫亦或者对神力的控制出现稍微偏差的话,我们几个会连同这无尽幻域一起被您给‘否认’掉……”
“我擦!”夏若杰说:“那岂不是说要成功比中彩票还难?”
焦浩然说:“嗯,比同时中所有的彩票还难——从学术上来说,那就叫不可能。”
“也不是不可能的。”萧涅忽然说。
夏若杰跳起来道:“对啊!江湖中早就传闻你与左目关系不浅,那应该知道他老人家的神力才对啊。”
“拜托!”萧涅指了指正在飚血的眼角说:“您到底是在替我止血,还是在做开颅手术?”
“不好意思,太激动了。”夏若杰不好意思的点头道:“鸟儿,那就麻烦你跟我讲讲左目大神的神力吧……”
“说实话,我跟他老人家并不熟……不许蹦!”萧涅说:“不过,我倒是曾经亲眼见识过他的神力,还曾经使用过与其类似的神力……”
萧涅此言一出,换来的是焦浩然和夏若杰的同时惊呼:“你使用过左目神力?!”
“没错,就在我涅槃的时候。”萧涅回想着当日的情形说。
“那就麻烦您在用一次吧。”夏若杰说。
萧涅看了他二人一眼道:“那就麻烦你们先打死我一次吧……”
“鸟儿,你说什么?”
“就是把我打成植物人——不用担心,你已经快成功了。”萧涅指了指自己的眼角说——那块小小的创口,已经达到了深可见骨的程度,森然白骨露出来,似是在嘲笑夏若杰奇烂无比的医术。
“这……”夏若杰和焦浩然都面露难色,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肯说话——因为他们肩负的使命就是监视萧涅,在收到命令之后干掉他,而在来此地之前,他们确实收到了“除掉凤鸟”的命令……
短暂的沉默过后,焦浩然开口说道:“鸟儿,如果你信任我们的话,就把脑袋暂时交给我们吧……”
第19章 都是赌徒
闻听焦浩然的条件,萧涅几乎没有做任何犹豫,便说道:“可以,但是你们答应我一件事。”
夏若杰说:“鸟儿,你只是涅槃,又不是嗝屁,用得着托付后事么?”
“提条件是正常的。”焦浩然说:“因为要涅槃并不需要献出脑袋。”
“也对啊。”夏若杰道:“胖子,你要鸟儿的脑袋干什么?”
焦浩然眼神炯炯的说:“我要在击破无尽幻域的一瞬间,唤醒句芒,杀掉西王母和天机。”
“这牛皮吹得有点大了吧?”夏若杰觉得焦浩然是在痴人说梦。
“一点也不大。”焦浩然说:“只要我们时机把握的好,要达成预定目标一点也不难。”
“什么时机?”
“就是我们走出幻域的那一瞬间。”焦浩然的语气里带着些许兴奋,“我们三个人进入幻域,出来的时候却变成了两个,而我的手中还端着鸟儿的脑袋——你想象一下,句芒看到这个景象又是什么反应?”
夏若杰想了想回答说:“看到心爱的男人被咱俩斩首,句芒一定会咬死咱们,而凰鸟则更愿意把咱们两个烧成焦炭。”
“嗯。”焦浩然说:“所以我们必须计算好每一步,设计好每一个细节,不能出现任何的差错——首先,我们把鸟儿的脑袋割下,而后他进行涅槃重生这个步骤,二愣你则要在这个过程中记下‘左目’神力的每一个特征,而后利用‘相对否定’,对无尽幻域进行逐层破坏,直到找到王动,然后彻底破坏这个幻域,我们则会在幻域破坏的瞬间出现在西王母的面前……”
“然后,我们就将面对凰鸟的狂怒。”夏若杰说。
焦浩然点点头接着说道:“便在这个时候,我把头颅丢还给鸟儿——他最终完成涅槃,趁西王母和天机没有反应过来之时,我们联手做掉他们。”
“胖子,这不是个计划。”夏若杰看了焦浩然一眼说:“这纯粹是天方夜谭!实现的可能性为零——如果说让我趁鸟儿涅槃时复制神力的话,我倒是有可能做到,可是破除幻域之后,一瞬间秒杀西王母和天机,就凭我们三个人,绝对办不到。”
焦浩然摇摇头说:“你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你忽略了一点。”
“忽略了什么?”夏若杰问。
“你忽略了王动。”焦浩然说:“你要知道,秒杀西王母和天机是在破除幻域见到王动之后,有他这个作弊器存在,我们便可以让秒杀成功的那个结局变成现实……”
“经你这么一说,貌似真的有可行性唉。”夏若杰高兴的拱了拱焦浩然的脑门说道:“行啊胖子,你不去当指挥官真是可惜了,我早就说过,你是个闷骚到极致的人……哎,鸟儿,你觉得胖子的计划怎么样。”
萧涅想了想回答:“计划倒是不错,可是胖子你是不是说得太过详细了?我们可是在敌人创造的幻境之内哎,人家是这里的主宰,他们能听到咱们说话的!”
“什么意思?”夏若杰的反应貌似真的有些迟钝。
“笨蛋!”萧涅说:“计划都泄露了,还能成功么?”
“泄露与否,又有什么区别呢?”焦浩然问。
“怎么没区别?!”夏若杰此时也反应过来了,并且毫不犹豫的站在了萧涅这一边:“敌人已经知道我们下一步要干啥了,也许早就布下了陷阱等我们……”
“知道了又如何?”焦浩然自信的笑道:“因为我就是要跟他们光明正大的赌!这就叫阳谋,阳谋你懂么?”
“阳谋你妹!”夏若杰骂道:“你这是在坑队友。”
焦浩然对夏若杰的职责不以为然,反而振振有词的说道:“任何一场战争,其实都是赌博。双方的指挥官在下达命令之前,都不会知道这条命令会带来怎样的结果。而优秀的指挥官,则会让胜利的天平向自己这一方无限偏斜,也就是尽最大的努力扩大自己赌赢的几率,这就是所谓必胜之策——然而纵观战争史,从来就不存在必胜之战,只有在最终结果出来之后,才能判断孰胜孰败。如果所有的指挥官制定的作战目标都能完美达成的话,那么世界上就不会存在‘以少胜多’‘以弱胜强’‘绝地反击’这样的经典战例了。”
焦浩然接着说道:“而那些后世所谓的军事专家们,只会无耻的称颂那些战胜者,并且把他们做出的每一个决定都当成神来之笔来膜拜,用一大堆狗屁不通的理论去证明他们的决策是多么的英明——是故,胜利者被赞扬,失败者被贬低,再也不会有人去关心所谓军士家的赌徒本质。”
萧涅笑了笑说:“这有什么奇怪,因为这世界的道理便是——唯有胜利者才是不受指责的。”
“好吧,就算所有的军事家全是赌徒。”夏若杰对军事没什么兴趣,此刻也无心和焦胖子争论,于是说道:“可是,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二愣啊。”萧涅说:“难道你还没搞清楚么——我们今天也要做一次赌徒?”
“赌徒?和谁赌?”
焦浩然的回答铿锵有力:“和西王母赌,和所有要干掉我们的那些人赌!”
头脑简单的夏若杰也被焦浩然的话激出了豪气,于是昂着头大声吼道:“西王母,你听到了没有?我们兄弟几个这就要来取你的性命了!既然你敢对我们放大招,就别怪我们用必杀——对了,我们这必杀的名字就叫——兄弟同心……”喊着喊着,夏若杰忽然发现激情只是暂时的,当胸中澎湃的激情被他吼出去之后,对失败的恐惧又杀了个回马枪,于是他不禁问道:“可是,他们会接受么?”
“那便容不得他们了。”萧涅笑了笑,而后一脸平静的低下了头,同时卸去了包裹在身上的五色战甲。
失去了五色战甲的束缚,萧涅断掉的手脚便脱离了身体,他的身体也因此失去了支撑,缓缓的向地面倒去……
便在这个时候,焦浩然瞅准了萧涅脖子上的某个部位,伸手一点,萧涅的脑袋就和他的驱赶分离了——从萧涅颈动脉中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