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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安全,慢点开车。”临上车前,姜冰又不忘嘱咐他一句。这时,他才想到,林静也这样对他说过这句话。
已经有几天时间,没有到林静家去了。期间,他们到时常通个电话。
“没问题。”他认真地说道,如果他对她说些没用的话,她会立即有下句话等他。
他发动了车,带着大兆飞速驰往案发地点。开出10几米远,他还能从倒车镜里看见姜冰在所门口站着。他收回心神,快速换当提速,向现场驶去。
赶到案发现场时,只见一名年轻女子,正站在马路边上,发着呆。跟前,围着几个看闲人。
“请问是您报的案吗?”他下了车,走近她问道。这时才发现女孩的眼神很迷离,正处于一副醉酒状态。他甚至能闻到她嘴里喘气时飘过来的酒味。
“是我埃”她转身面对着他说。
“不许报案吗?”她又补充了一句话,令他啼笑皆非。
“允许啊,发生各类案件,尤其是涉及到公民自身利益的时候,需要警方的时候,我们会义不容辞地给予帮助。同时,报案也是你的权利。”
他见她有点喝多了,便对她说:“上车吧,到我们派出所去做个笔录。”
“我不去,我为什么要相信你啊,你是谁啊?”她耍起了诬赖。这个看起来长的很有气质,穿着高雅,浑身上下全是名牌的女孩子,耍起赖来,真的是很有趣。
她干脆就不配合,他一男警察,又不能去伸手拉她,只有干瞪眼的份儿。如果是姜冰也跟来的话,事情就简单多了。
“原来是不相信我是警察,这是我的证件。”他边说边将自己的警察证件拿出来,递给她看。但她根本就不看,她只是笑迷迷地看着他,使他很不习惯。被一个醉酒的女孩子这样盯着看,王风觉得自己很被动,很没面子。
他的手伸出去,证件就在他的手掌上。
见她不看,他就拿回来,放进上衣兜里。
她接着对他说了句让我哭笑不得的话:“警察里也有长得像你这么帅的么,可惜却是很笨。”
王风觉得很无奈,前半句话本是好意,是夸奖自己的,作为一名警察遇到被美女夸奖的机会并不多,王风有些得意,但一听她的下半句话,眉头就皱起来。加上周围围观的人群里有人发出笑声,使王风的脸色很不好看。虽然王风知道那笑声多半都是对女子发出来的,但在出现场这个严肃的情形下,有人发笑总不是好的事情。在一看大兆,这个家伙也在一边偷着乐呢。真不知道这个家伙有什么可乐的,是因为女孩说话幽默?
她说话开始口无遮拦,很过分了,王风只好沉下脸来,看着女孩的眼睛,对她说:“请注意说话的用词,什么叫我很笨?”
“是嘛,你就是笨嘛。连一个小蟊贼都抓不到,还说自己聪明。”说完她还风情万众种地对着王风笑。笑的时候,脸上还有两个小酒窝,果然是一个妖精级的美女。
王风在心里狠狠地骂了她一句妖精,才算有了点平衡,阿Q也是这么干的吧,王风心想。
“你这个家伙,是不是你在心里面骂了我?别以为我不清楚,看你长得人五人六的,我怎么说你呢。”
她的话令王风大吃一惊,还以为自己遇上了一个奇女子,会读心术的奇女子。于是,只好先发制人地说:“小姐,我们有仇吗,从我出现到现场,一直是你在用各种不文明语言挖苦、嘲讽我,甚至还说些有侮辱我人格的语言。因为你今天处于酒醉状态,我会原谅你,但现在我郑重其事地告诉你,我现在正在执行任务,希望你能够配合我们工作。”
“你是笨蛋,就是笨蛋。”她语速极快地用粤语说道。
“请你自重些,小姐。”这时,王风才知道,这个女孩子似乎不简单,因为没有长期在香港生活的经验,是说不出这么流利的粤语的。
“你懂我说什么?”她又用粤语问了他一句。
“我们还是别在大街上问来问去的了,还有群众围观,如果你想弄清我是否懂粤语,麻烦跟我到派出所做下笔录好吗?”王风也用粤语说了一句,她一怔,犹豫几秒钟,就没有再说什么,跟乖乖地跟着王风向警车走去。王风见她上了车,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终于降伏了这只小雌虎。
说起王风的语言天赋,并不是王风自己给自己吹牛,在军校的时候,他的外语是队里出类拔萃的,而且他还在当初选择语种时,除了英语,还选了俄语。成绩都很不错,主要的原因是他有一个具有超强记忆力的大脑,应该与他修炼的功法有关。
王风能吃苦,爱学习,这一点学员队的战友都很佩服他。在这所院校里,不但有外教,还有天南地北的教员,他们操着各地方言,说着各种不同的地区语言,只要王风喜欢,他就去学,而且一学就会。
到了派出所后,通过微机调出来她的身份,是属于暂住本市经商,户籍地属于香港。这个女孩叫倪悄,虽然也是一个大大的美女,脾气也出奇的坏。王风不喜欢她的盛气凌人,尽管她喝醉了,说话有些语无伦次。
一个女孩子就应该有女孩子的美态,如果偶尔暴力,还可以说是另类,但长期暴力,就是性格的缺陷,谁敢跟这样的女孩做朋友埃
一不小心,就有牺牲的危险。
第十八章 同居邀请(1)
最近所里没什么事,林静给王风打电话的次数明显多起来。
这天,又接到她的电话,让他到家去,见所里无事应承下来。
当他赶到林静家时,她还是一如既往地站在门口,等他。他们所那辆破警车有的时候就像隔壁吴老二一样,该抖的时候,不抖,不该抖的时候,常常颤抖个不停。一次,从林静家回所里,他想装一把酷,一个健步,很敏捷地打开车门上车,动作做得都很到位。直到车子发动,挂完档后,抬离合踩油门加油,动作也一气合成,但车子却迟迟不动地方。
轰轰的油门声很响,很响,就是不走道。他在担心小区里的领导们会下来,对他当面提出抗议,那样,他出名的几率会更高。
林静笑着看他,令他十分尴尬。
他只好对她说是车的问题,与驾驶技术无关。她也笑着说她根本没看车走没走,只感到他坐在驾驶位置的样子很酷。
他立时无语。
回去之后,他建议所里对车进行了一次大修,效果还行。至少哆嗦颤抖的现象明显减少。但声音还是很响,这一点市局修车的那位大哥说得很好:要想不让它哆嗦,唯一一个办法可以杜绝,就是换一辆新车或者将这辆车彻底报废。
他回答说:“没车啊,还得开着。”
修车大哥又补充道:“见过破车,但没见过你们这么破的车。”
离很远,保安小江就打开了大门,车的声音太大,像坦克一样,耳朵聋的估计都能听得见,所以小江离很远能听见他的车开过来,他并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相反,小江若听不到,他才感觉奇怪,或是小江的耳朵出了问题了。他的车开到了大门口,小江满脸是笑地问:“师父,好久没见你的车了,是不是你出差了?”
“是啊,前不久出差了,刚回来,所以最近没过来。”小江是他在那个武馆的徒弟,小江跟他学了将近一年功夫,因基础不错,进步也很明显。后来就应聘到市保安公司,因功夫不错,人品也好,就被分配到这个市委大院来了。
这时,另一个保安也飞快地跑过来,异常热情地跟他打招呼,他虽然知道这个小伙子也是这里的保安,却不是很熟悉,也就是出出进进的,难免会相互之间打个招呼什么的。
见小伙子很热情的样子,王风也笑着应付了几句。不曾想小伙子对他极为尊重,一口一个师父地叫着。
临了才算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师父,你也收下我做徒弟得了,我一定会好好学武,不会给您丢脸的。”
“你若真有心,就到武馆去吧,小江知道地方。双休日或平时的晚上,没有什么特殊情况,我一般都在武馆。如果你能肯下苦功夫的话,我也自然不在意所谓的门派规矩。”规矩是人定的,有很多规矩,尤其是武术门派的规矩,使很多的重要拳术与招法失传。
“谢谢师父。”那个小伙子乐得翻了个跟头,吓了他一跳,看来这小伙子的基础还真的不错,也许是一个可造之才,这个小伙子叫钱应。
“不用谢了,传授你技艺,也是为了更好地传扬武当功夫。”王风微笑着对钱应说。
进了楼,走到林静家的楼门口,没等王风敲门,就见她家的门已经打开了,林叔正笑吟吟的站在门里。
“小王来了,快进来。”边说边让他进去。
王风进了屋换了鞋,阿姨也热情地端茶倒水。这时,林叔已经茶几前坐好,而王风似乎也已习惯了,也在林叔对面位置坐下,面前的一盘棋早已摆好。于是,他们又开始每次见面的必修课,下棋。
林叔棋下的好不好他无法作出评价,但是每次下完棋林叔都感叹:“唉,老了,那一步我要是跳马奔卧曹,你就被动了,但我忘了那是别脚马,走不了,所以看假了。”今天下棋,他下得很专心,所以,第一盘他赢了。
刚准备下第二盘棋,棋都已经摆好了,忽然接了一个电话,是张所打来的,这个电话打的很不是时候,这是一个使他心神不安的电话。相信所里其他人听到这个信息,都不会轻松起来。信息很简单,是说一个杀人逃犯进入S市,据市局刑警的专家们判断,该人很可能隐藏在城郊接合部。所以这盘棋他输了。
“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没处理完?有点走神。”林叔盯着他的眼睛说。
“没什么,就是晚上局里统一行动,堵卡布控我得参加。”他只好这般说。
“既然这样,那今天就到这吧,工作要紧埃咱们下棋的时间多的是。嗯,今天还行,1:1,不输不赢,最后一盘棋很悬呐,呵呵。”然后是他们摆棋子的哗啦啦的声音在客厅里回荡着,很清脆。
林静也过来,借着摆棋子的机会,低头对他说了一句:“注意点安全。”这句话她说过很多次了,他开车的时候她说过,要他慢点开车,她是真的很关心他,这一点他心里很清楚。
他说:“没事,放心吧。”
她又低声说:“现在的犯罪分子都挺狠的,下手可狠了。就连我们学校的那些学生打架,都动刀动枪的。”
结果这句话被林叔听到了,他就借机发表了一番批评的话来:“那是你们教育的失败,学生发生打架斗殴的事情常有,但如果一打架就动刀子,是不是正常,你们想过没有?”
“瞧您,我这不是跟阿风闲聊吗,您就上纲上线的。”林静不满地说。“是吧阿风?”
“看看,你这孩子没大没小的,我这是什么上纲上线了,我还阶级斗争呢,现在的教育是有问题的,尤其是在孩子的教育上,无论学校、社会和家长,都应该承担一定的责任,这与你承认不承认无关。”林叔的领导作风一直如此,尽管这是在家里,他的社会责任感一上来,就有点无法控制自己。
每当看到不合理的事就说说,即使是在大街上,也是这样,路不平有人铲,事不平有人管,林叔耿直的性格,使他见不惯一些事。而他为人处世的原则,却没有因为退休在家有分毫的改变。
他们在一起闲聊的时候,很投机。聊的内容也很多,大半都是社会敏感话题,诸如什么医药医疗卫生、社会保障、教育等,要不是所里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