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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我明白。”
吴管家带着孟晓进了院子。
简姑娘疑惑地看着孟晓:“是孟姑娘啊,有事吗?”
简姑娘很美,也很有些才华,喜欢吟诗作赋,是潞州当地一个有名的才女,要不然,堂堂的东盛王也不可能看得上她。只是这位简姑娘生性有些冷淡,只钻研琴棋书画诗词歌赋,而对人情世故不感兴趣,做了侍妾之后,很快被人进了几句谗言,失去了贺清风对她的兴趣。但是,她也不抱怨,安安静静过日子。
孟晓说:“如果简姑娘不反对的话,说不定我可以帮你一点点小忙,抓住那个贼。”
简姑娘迷茫地看了看吴管家:“是吗?”
其实,对于能不能抓住那个盗贼,简姑娘没抱多大希望,而且她也不是很在乎金银珠宝,否则,早就将它们藏在卧室里而不是书房里了。
孟晓说:“能不能让我看看失盗的房间?”
孟晓简短的话语里面有一种无法抗拒的威严,以至于简姑娘和吴管家都无法拒绝,带着她去了那个书房。
孟晓仔细看了看这个房间。
其实她心里也没底,所以刚才也没有把话说满。可是,再聪明的贼,也会留下作案的痕迹,况且这个贼不是很聪明,这从他把妆台和抽屉翻得乱七八糟的样子就能看出来,他是慌里慌张逃走的。
孟晓又仔细查看了一下那个妆台,果然发现了一些痕迹。
她拉开妆台左侧的一个抽屉,因为简姑娘说,就是这个抽屉里面丢失的珠宝最多。孟晓觉得也是,因为对于一个左撇子的人来说,这个抽屉的位置刚好在他手边上。孟晓蹲下身子,打算看清楚抽屉里面的情况,发现这个抽屉左面的挡板裂开了一个缝儿,裂缝里面夹着一缕大约半厘米宽的皂色的布丝。
孟晓小心翼翼地取下那一缕布丝,发现没有落上灰尘,显然不是陈旧物品。于是问简姑娘:“这是你或者下人的留下的吗?”
简姑娘和她的侍女们茫然摇头:“不是啊,我们没有把布条放进抽屉里。”
孟晓立刻纠正道:“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你们这几天有没有把帕子之类的东西放在这个抽屉里,然后拿出来的时候不小心撕破了,所以,才会留下这么一个布条。”
“不可能。”简姑娘这边的人立刻反驳,“没有这样的事情。”
吴管家倒是明白了孟晓的意思:“孟姑娘的意思是,这个布条是那个盗贼留下的。”
孟晓说:“很可能。我猜想,这个盗贼既然是第一次到这里来偷东西,那么路径也不熟,好容易找到一个屋子,就慌里慌张找值钱的东西,找到了就抱上跑了。在他从这个抽屉里往外拿东西的时候,可能是不小心衣袖挂到了这个裂缝,所以留下这个布条。”
吴管家并没有欢欣鼓舞:“可那又怎样?穿这样皂色衣服的人多了去了,我们总不能把整个潞州城都翻一遍,找那个穿着皂色衣服的人吧。”
“当然我们不会这么做。”孟晓肯定地说,“不过,这个人一定是个左撇子。”
“何以见得?”
“因为左边两个抽屉里的珠宝,几乎被偷盗一空,可是右边的三个抽屉里面,很明显珠宝比左边要多,可只有一个抽屉遭了劫。”
“这么说。我们需要找的是左撇子且穿着皂色衣服的人?”
孟晓摇摇头:“先不要着急。”转头问简姑娘,“你都丢了些什么珠宝首饰?说得愈详细愈好。”
简姑娘的侍女回忆道:“三个玛瑙手钏,黄、白、红三种颜色。两副翡翠耳环。一副扁赤金绞丝手镯。其余的,就不值钱了,都是些碧玉的和银子的手镯耳环之类。不过,其中一幅碧玉手镯,是王爷送给简姑娘的第一件东西,简姑娘不小心丢了一只,还很伤心了一阵子呢。”
简姑娘不好意思地红了脸。
孟晓眼珠一转:“是么?那么这幅手镯是什么样式的,能不能详细描述一下?”
“也没什么特别的,不过是很普通的玉镯子罢了,只是上面刻着一朵很小的荷花,每只上面都有,因为简姑娘最喜欢荷花。”
孟晓对吴管家说:“好了,我们有个办法可以试一下,不过我也不能保护能否成功。”
“什么办法?”
“走,到我那里去,我给你细细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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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孟晓先让春柳沏茶,然后将自己的方案告诉了吴管家。
吴管家瞪大了眼睛:“孟姑娘,这能行吗?”
孟晓说:“反正你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是不是?”
吴管家想了一会儿,似是下定决心:“好,我这就照孟姑娘说的去做。只是,先不要走路了风声,要是万一不成,又被谁捅了出去,孟姑娘又要受到责备。”
“多谢吴管家肯替我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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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下午,潞州城内很多人都知道了一个比较奇怪的事情。说是这里来了一位很有钱的神秘人物,究竟是官是商,谁也不知道。这位神秘的大富翁是个孝子,这次到潞州来,是为了寻找一件东西,因为这是他的母亲多年来的心愿。而他要找的东西,又很普通,不过是一只寻常的玉镯子。据大富翁的仆人讲,这玉镯子本是一对儿,是大富翁母亲的陪嫁之物,虽不名贵,却很有纪念意义。二十年前,在一次前来潞州的长途跋涉途中,大富翁的母亲在河边洗手,不小心将其中一只掉进了河里,怎么也找不到,这成为她的一个心病。
第一百三十六章 重赏之下
第一百三十六章 重赏之下 大富翁是个不折不扣的孝子,对于母亲的要求,有求必应。 七路中文看到这么多年来,母亲因为丢失陪嫁之物而闷闷不乐,尽管买了比那只镯子名贵许多的首饰作为弥补,也不能使母亲释怀,于是深感自己不孝,因此发誓一定要找到那只镯子,让母亲安心。他的母亲年事已高,又生了重病,将不久于人世,大富翁希望能让母亲不带任何遗憾地去另一个世界。
于是乎,在潞州城内,掀起了一股寻找上面刻有一朵荷花的碧玉手镯的热潮。因为据大富翁说,她的母亲丢的那只玉镯子上面刻着一朵荷花,而且,大富翁出的赏金太高了,足足一千两白银。人们都希望自己能找到那只不值钱却又能带来高额报酬的碧玉镯。人们甚至贿赂大富翁的仆人,询问那个老太太究竟在哪条河边的具体哪个地点丢失了那个镯子。可是仆人很无奈地说,二十年前,他还不是这家的仆人,所以具体不知道。
孟晓化装成大富翁家的管家,在王府一个闲置的宅子里坐等盗贼上门。这处宅子本是贺清风的一个朋友的,那个朋友去了京城做官,就把这个宅子送给了贺清风,当然作为回报,贺清风也将自己在京城别院给了这位朋友。所以很多人并不知道,这个宅子现在的主人其实是贺清风了。
果然,过了不到两天,一个佝偻着身子的、穿着脏兮兮破衣烂衫的老婆子颤颤巍巍地来到大门口,说自己手里有大富翁想找的东西。
化装成看门小厮的一个侍卫亲自将她领了进去。
孟晓一管家的身份接待了这个老太婆。
老太婆虽然身体羸弱,一副两级小风吹一下就会倒地的样子,可一双眼睛却很有神,滴溜溜乱转。
她开口了,声音里有着老年人特有的嘶哑和浑浊:“我要见你家老爷。”
“管家”孟晓说:“我是这里的管家,你有什么事,尽管跟我说就行了。”
老太婆很固执:“不,只有见到你家老爷,我才会拿出来那个镯子。”
“管家”沉下脸来:“可是,如果你在搞恶作剧戏弄我们,到时候见了我家老爷却又拿不出那镯子怎么办?”
老太婆倔强地嚷了起来:“可是我要是拿出了镯子你们想赖掉赏金怎么办?”
老太婆的情绪很激动,就仿佛这里的人已经要赖掉她的一千两银子了。在嚷嚷的时候,神情紧张,面红耳赤,头也昂起来了,以至于孟晓清楚地看见了她青筋暴露的脖子。而且,那个脖子上,有一个很大的喉结。
孟晓暗自一笑,又对旁边化装成看门小厮的侍卫使了个眼色。
侍卫立刻说:“管家要是没有别的吩咐,那小的就先下去了。”
孟晓模仿着吴管家平时的样子,很有管家派头地一挥手:“嗯,这里没你的事了。”
侍卫走了,按照孟晓事先的布置,将人都召集起来,各就各位。
屋里只剩下了孟晓和那个伪装的老太婆。
孟晓坐下来,做出了十分看不起那褴褛穷酸老太婆的样子:“我说你这老婆子,是不是穷疯了呀?想到我们这里来讹银子?要是这样,你就早说,我看你可怜的份上,给你几个铜钱儿,你拿去买烧饼吃。要是你存心捣乱,别怪我不客气”
老太婆急忙说:“不是不是,我真的有你家老爷要找的那只玉镯。”
“那就拿出来瞧瞧吧”孟晓依旧很不屑,就仿佛压根儿不相信这“老太婆”有什么镯子似的。
老太婆一双精明的眼睛又滴溜溜乱转了一圈,确信屋子里再没别人,于是伸手在衣服里摸索了半天,掏出一个油纸包。将里三层外三层的油纸包打开后,孟晓果然看见了那只简姑娘和她的侍女们描述过的那只玉镯子。而且,孟晓看见,镯子的里面,的确是刻着一朵小小的荷花。又数了数,确定这朵荷花,正与简姑娘描述的一样,一共是十七个花瓣,代表那年简姑娘十七岁。
这些花瓣,数得孟晓眼睛都花了。因为一只手镯本来也没多大面积,上面刻的荷花更是小得可怜,屋子里光线又不好。
老太婆很不耐烦:“你看清楚了没有啊?到底是不是你家老爷要找的东西?”
孟晓一个劲儿地点头:“是的是的。东西你先拿着,在这里稍坐,我去请我家老爷来。”
然后往门外走。
可是那个蹒跚瘦弱的“老太婆”突然一个箭步窜上前,一把抓住孟晓的肩头:“你究竟是什么人?”
话音未落,又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扯掉了孟晓嘴上粘上去的假胡子。
但是与此同时,早就守候在门外的侍卫领着几名小厮撞开门冲了进来,用刀指着那个行凶者:“不要动”
行凶者已经将刚才还在伪装的孱弱一扫而光,一双小眼睛充满了铤而走险孤注一掷的表情:“早就知道你们这是个圈套,果不其然啊。可惜,被我识破了。”
他劫持了孟晓,胜券在握。
可是,他抓着孟晓的那只手忽然一麻,不由得哆嗦了一下,就在这一瞬间,孟晓顺势一闪,侍卫飞起一脚,踢在这盗贼的脑袋上,立刻,这个盗贼像一只沉重的布口袋一样,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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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审问,这个盗贼招认了一切,说自己也是偶然知道东盛王府现在下人们有些松懈,王爷不在家,太妃生病,所以就来碰碰运气,没想到还真得了些好东西。只没想到这好运气持续的时间这么短暂,没两天就被逮到了。当时听说了大富翁为母亲寻找玉镯的事情,刚开始并不相信,因为这也太巧了,怎么自己刚刚偷来一个刻有荷花的玉镯子,就有人高价收购。也曾想过这是一个骗局。但是他仔细打听了一下,二十年前,的确是有一大家人迁徙到潞州,那家人也的确在一条河边休息过,但是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