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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想尽了各种办法,竭力隐瞒这一切。
前些日子,秘秘密处决了这个假刘公公后,贺龙吟一直住在何丽芸的清漪宫,以陪伴儿子贺心濯为名,暗中观察何丽芸的一举一动,并且发现了何志权写给她的一封书信,和她藏在寝殿里的一包毒药。
贺龙吟当时并没有想到那包毒药是做什么用的。那种毒药在发做之前,病人没有任何症状,只是在临近发作的前三天内,病人才会产生类似伤风的一些症状,比如头痛,比如口干等等。贺龙吟误以为,那包毒药不是给自己的,因为从包装的油纸来看,那毒药,已经被用掉了一大半,而自己还好好的,能吃能睡,批阅奏章也并不比平时更加劳累,所以竟然忽略了自己,只以为,那包毒药,不知被何丽芸用在了什么地方。他曾经怀疑过,何丽芸想毒死大皇子和二皇子,好让她自己的儿子成为宫里唯一的一个男孩儿,可是又觉得不大可能。因为自己曾经多次表示过,要将三皇子立为太子,而且他派了心腹去观察过大皇子和二皇子,结果这两个孩子都和平时一样活蹦乱跳,他才放了心。当然,他也想过宣太医来辨认一下这包毒药,可是他知道,一惊动太医,就必然会惊动太后,想了想,还是作罢,叫了心腹太监出宫去查访,结果令他大吃一惊。这种看起来很普通的药粉,竟然是剧毒,可致人昏迷不醒,最后在痛苦万状中死去。
这时候,毒药在贺龙吟的体内已经开始发作,他感到头晕,有时候还会四肢发麻。于是,他当面质问了何丽芸。可是就在何丽芸百般抵赖的时候,他陷入了昏迷。
何丽芸倒是松了一口气,将贺龙吟抬到了床上,又派人偷偷给贺龙吟的那个心腹太监的饭里面下了毒,将尸体扔进了一口枯井里面,然后派人到紫瑞宫去禀报,说皇上突然陷入了昏迷。
于是,贺龙吟就在终于看清了枕边人的真实面目的那一刻,怀着满腔的愤怒,变成了一个植物人。当然,他是有意识的,有听觉,有触觉,有痛觉,可是,他看不见,并且失去了一切运动能力,甚至连抬一下手指都成了奢望。他只能忍受着那毒药带给他的愈来愈强烈的痛楚,躺在自己曾经百般宠爱何丽芸的床上,任痛苦和悔恨啃噬着他的身心。
当下,听了太监的一番话,何丽芸有一点点动心,但是随即,她还是决定不要上当。就算皇上不喜欢大皇子和二皇子,也不喜欢他们的母亲,可是,自己这毒害圣上的罪名,也足以让她死上一百回了。
不。
何丽芸暗暗告诫自己。
一定要沉住气,不要被这个太监的花言巧语骗了去。现在,自己还能拿濯儿威胁一下姜玉容那老太婆,可要是被她捏在了手心里,那就不可能再翻身了。
于是,何丽芸冷笑道:“你别想骗本宫你去告诉太后,立刻叫拟旨太监写一封遗照,传位给三皇子贺心濯”
太监为难道:“可是贵妃娘娘,皇上虽然昏迷不醒,可还有气呢。”
何丽芸竖起眉毛尖声叫道:“那本宫就立刻抱着三皇子从这里跳下去”
太监吓得连连摆手:“好好好,娘娘息怒,娘娘息怒。奴才这就去跟太后说……跟太后说……”
一面说一面往后退去,暗暗吩咐御林军:“看住她,不要让她跳下去就行。我这就回去禀告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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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太监的汇报,姜玉容气得七窍生烟:“什么?她要抱着三皇子跳下露台?那你为什么不让她跳下去死了算了?这宫里,还有两个皇子呢哀家不稀罕她那个毒妇生的孽种”
太监说:“太后息怒。虽然清漪宫发现了可疑的东西,但是,贵妃娘娘还做过些什么,太后还不是完全清楚的呀。奴才曾经隐隐约约听皇上身边的人说过,贵妃娘娘和她在兵部的的一个娘家亲戚私下里卖官,收受高额贿赂。大概皇上的昏迷,与此事也有关。太后何不先稳住贵妃娘娘,把她所做的一切都查个清楚,然后再重重地治她的罪?”
姜玉容气道:“难道给皇上下毒,还不够让她凌迟吗?我还需要等什么?”
太监说:“可是何丽芸这一死,她娘家那些人的所作所为就不大容易查清楚了。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那么,何不把一切都弄个水落石出?还有啊,这两天跟着皇上的连公公突然不见了,奴才猜想,也与此事有关,应该一并查清。”
姜玉容思忖半晌,点点头:“你说得对。哀家真的不应该这么心急。反正,何丽芸已经是砧板上的鱼肉了。唉——这一阵子,宫里被孟晓那个可恶的叛徒弄得天翻地覆,哀家也是顾此失彼,竟然忽略了这么大的事情,被何丽芸这毒妇钻了空子。哼这次,要是让哀家捉到那个叛徒,一定将她碎尸万段”
太监说:“太后,现在我们千万不能慌张,只要这大局仍在太后掌控之后,那么日后对何丽芸、孟晓,是杀是剐,还不是您一句话?”
姜玉容点点头:“好吧,你去传哀家懿旨,答应何丽芸的要求,让她到清漪宫来。”
第二百一十六章 解药
第二百一十六章 解药 第二百一十六章解药
北宫的小楼上,两名宫女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娘娘,皇上的确是昏迷不醒。太后已经查明,是何贵妃所为,正在派人捉拿她呢。”
母子连心,檀姑姑几乎晕倒。
孟晓疑惑道:“为什么是何贵妃所为呢?太后不会是弄错了吧?”
两名宫女肯定地说:“太后没有弄错,真的是何贵妃干的。”
檀姑姑一把抓住那两个宫女的袖子:“何贵妃为什么这么做?她为什么要害皇上?皇上不是最宠爱她吗?”
宫女说:“好像是何贵妃勾结她的娘家亲戚卖官鬻爵,还瞒天过海将一个男人弄进宫来冒充刘公公,被皇上发现了。她害怕事情败露,就狗急跳墙。”
“这个何丽芸,还真不简单啊。”孟晓叹道,“上一次在彭州,她就想杀了我,理由也十分可笑,竟然害怕我夺走皇上的心。可是,我与皇上远隔千里,这怎么可能啊”
檀姑姑可管不着谁夺走皇上的心,她只牵挂自己的儿子:“那么太后有没有宣太医啊?那么多太医,总会有办法的。”
宫女说:“太医们只是说皇上中了毒,而那种毒十分厉害,却找不出解救的法子。”
檀姑姑急得在地上快步走来走去:“那该怎么办啊?”
孟晓和两个宫女面面相觑,不知道该怎样安慰这位焦急的母亲。
檀姑姑忽然停住脚步:“你们两个不要待在这里了,赶紧再去打听打听,一有消息,马上回来告诉我”
两个宫女点点头,赶紧又跑出去了。
过了约莫两个时辰,檀姑姑和孟晓都在窗口往下张望了N次,终于回来了一个宫女。檀姑姑甚至等不到她上楼来就自己跑下楼去问道:“怎么样?皇上怎么样了?”
宫女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何贵妃已经承认了一切,但是仍然抱着三皇子站在露台上,说要是太后不答应三皇子即位,不答应她成为太后,她就抱着三皇子跳下露台,而且,她一死,就没有人知道怎样救皇上了。”
孟晓大惊:“何丽芸这个女人,可真够疯狂的。她这分明就是做垂死的挣扎。我想,她是不会交出解药的。”
檀姑姑几乎失去了理智:“为什么?她为什么不交出解药?”
孟晓说:“檀姑姑你想啊,要是她交出了解药,那么皇上一定会醒过来。要是皇上醒过来,那么,她哪里有机会做太后?”
檀姑姑明白过来:“是啊。那应该怎么办啊?”
正在这时,另一名宫女也跑了回来,一面上楼一面叫:“娘娘娘娘太后答应了何贵妃,已经叫拟旨太监拟了圣旨,只等她将皇上的玉玺往上面一盖,金枫国就要改年号了”
檀姑姑说:“这怎么行啊?要是那样蛇蝎心肠的女人做了太后,而新皇尚在襁褓之中,那金枫国岂不是要被那个女害干净了?”
孟晓劝道:“姑姑先别着急,我们且静观其变。现在,只能希望何丽芸说话算数,交出解药来。”
先回来的那个宫女说:“我再去打听,看看何贵妃是否交出了解药?”说完就跑出去了,后面回来的那个宫女依旧在喘气,大口大口喝着水。
檀姑姑抱歉道:“真是辛苦你们了。”
那个宫女说:“娘娘不用客气。俗话说,母子连心,尽管娘娘这么多年都没有见到皇上的面,可是心里一直都在牵挂他呢。”
檀姑姑叹息道:“是啊,毕竟,他是我亲生的。虽然他根本就不会知道有我这么一个娘亲,可是,他始终都是我的骨肉。”
又等了一会儿,宫女跑了回来。这一次,她跑得很快,脸都白了。
“娘……娘娘……何贵妃……说出解毒的法子了。”
其余的三个人都惊喜万分,将她团团围住:“是什么法子?”
宫女定了定神:“是用亲生母亲的血,和新鲜桃叶一起熬,直到把新鲜桃叶煮烂,连汤带汁一起喝下去,就能醒过来。”宫女一口气说完,喝了一大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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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丽芸不敢离开露台,她要求,姜玉容亲自前来,并且将贺龙吟退位、贺心濯即位的诏书带过来,并且亲手交给她,她才会交出解药。
姜玉容只能照办。
可是,她没有想到,何丽芸的解药,竟然需要贺龙吟亲生母亲的血熬制而成。
姜玉容感觉自己受骗了。这个何丽芸,根本就没有诚心交出解药,而是想借此要了她这个太后的命。用自己的血来熬药,等到皇上醒过来,那么她这个太后,也该与世长辞了。
何丽芸手握姜玉容扔到露台上的诏书,呵呵冷笑:“怎么样啊太后娘娘,你可要考虑清楚了。要么,你的儿子活下去,要么,你自己活下去。两者,只能择其一。”
姜玉容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难道,我姜玉容费尽心机二十二年,到了这个时候,却要不打自招那个已经被隐藏了多年的阴谋吗?
姜玉容不甘心。
她跌坐在椅子里,痛苦地扶住了额头。为什么会这样?难道是自己的所作所为终于到了偿还的时刻?二十二年了,为了今天,为了自己成为唯一的太后,而不是与她人分享母仪天下的尊崇,她杀了很多人,包括二十二年前的那个雪夜为她和衣紫檀接生的所有人。无疑,她是成功的。她成功地瞒过了所有人,连自己的夫君,都认为,是她生下了一个健康的皇子,而蓝妃衣紫檀,生了一个不祥的死胎。二十二年来,她一想起这件事,就得意非凡。是啊,不是所有的人都有这么好的运气,做了那样伤天害理的事情却没有被发现。
可是现在,没有被任何人发现的事情,自己要将它讲出来吗?
姜玉容当然不想这么做。贺龙吟又不是她的儿子,只是一件用来成就她母仪天下的工具罢了。尽管,她抚养了贺龙吟二十二年,按照人之常情,就算没有血缘关系,可也有些感情了。可是,姜玉容不是平常的人,她从来没有将贺龙吟当做一个人来看待,只是当做工具来使用和维护,以便于这件工具能更好地为自己服务。可是现在,这件工具就要毁了,就要失去他所有的作为一件工具的功能了。而具有讽刺意味的是,如果她放弃这件工具,就等于放弃了她通过这件工具已经得到的一切和以后能够继续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