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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些。孟晓一无所知。
她被一山匪绑架到了距凝云寺向西约五十里的地方,那里名叫枯鹰涧,是一个几乎无人敢轻易涉足的地方,因为那里地势险要,山匪出没,白骨成堆。
孟晓也是无意中听看押自己的两个山匪谈,才知道这些情况的。
只是她不明白,金枫国的孟晓是王府家眷,怎么可能认识山匪这类乱七八糟的人?难道,这伙山匪是贺清风他们口中所说的“太后”的人?想必太后已经知道孟晓在潞州的情况,知道这个间谍已经暴露,已无利用价值,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应该将这个已经暴露的间谍处死?
可是也不对呀!景蓝为什么没事?如果说太后已经知道孟晓目前在王府的处境,那么也一定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没有道理单单针对孟晓而放过景蓝啊!
如果景蓝一面在王府示好一表忠心,另一面又继续在太后面前一手遮天继续当细作,那么贺清风和谨太妃也不是傻子,不会发现不了她的两面三刀。所以说,如果真是景蓝向太后通风报信,那么她过不了多久也会人头落地。
这么说,目前太后还不知道中秋家宴王府发生的事情?如果景蓝什么都没做的话。
孟晓相信,景蓝是真爱贺清风的,否则,她不会用不惜揭穿自己身份的办法来与孟晓一搏,让孟晓失去侧妃称号,在王府的地位一落千丈,甚至来日无多。
想了一会儿,孟晓觉得头晕脑胀,因为被绑架到这个地方已经好几天了,待遇很差,每天只能吃到两顿饭,而且还不见荤腥,整天饿得头晕脑胀,有气无力。而她现在是孕妇,一个人要吃两个人的饭。
孟晓并不知道,贺清风已经离开潞州四、五天了,只是为了找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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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山大王模样的山匪一脚踢开了关押着孟晓的屋子的门,惊得孟晓打了一个寒战。
山大王阴鸷地盯着被五花大绑的孟晓看了半天,突然呵呵笑了,笑得孟晓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孟晓恐惧地看着这个山大王,不知道他绑架自己的目的何在,是针对自己,还是针对贺清风。
山大王盯了孟晓足足有五分钟,才吩咐那两个山匪“把她给我看好喽,一定要看好!”
两个山匪赶紧点头。
孟晓装着胆子问道“请问,你为什么要将我带到这里来?我并不认识你啊。”
山大王仰头大笑“你不认识我不要紧,可是贺清风认识我呀!至于你为什么会来到我这里,实话告诉你吧,你也别怨天怨地,要怨,就怨贺清风好了。”
“难道?”孟晓试探着问,“你与贺清风有过节儿?”
山大王抬起一条腿踩在凳子上,魁梧粗壮的身子往下探着,研究着孟晓的表情“也难怪,你是个女人,这外边儿的事情,你大概不知道。事到如今,我也不想瞒着你,因为谁让你这么倒霉做了我的筹码呢?一年多以前,贺清风带兵剿匪,几乎踏平了我这枯鹰涧,我亲哥哥和他手下的一千多个弟兄都做了刀下鬼。”
第二十三章 我不是最好的筹码
第二十三章 我不是最好的筹码 孟晓没好气地说“可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又没杀人!冤有头,债有主,既然是贺清风杀了你的哥哥,那你找他去好了。”
瞬间,山大王的表情变得十分狰狞“可是贺清风那子滑头得很。我也不怕你知道我的真实用意,实话告诉你吧,我们想了很多办法要刺杀他,可是一直都没能得手。我们以为,这个仇,是报不了了,可没想到老天有眼,竟然让们捉到了他的老婆和孩子!哈哈哈!这下子,看贺清风那子有什么能耐不乖乖就范。”
孟晓越听越好笑“我说,你这如意算盘打得也太离谱了吧。第一,我不是贺清风的老婆,只是一个被贬黜的侍妾,在他的眼里,我根本就没什么地位。第二,就算我正怀着他的孩子,可还不知道是男是女,你怎么就能肯定贺清风一定会在乎呢?”
山大王不耐烦地一挥大手“你不要罗嗦了,反正今天就算你说破了天,我也不会放你走。我已经派人去给贺清风送信了,说他的老婆孩子就在我的手上,想要见人,就只身前来我这枯鹰涧,否则,一尸两命。他自己掂量着办吧!”
说完,也不等孟晓回答,大摇大摆地走了。
孟晓看着他的背影直摇头。这个山大王也太自以为是了吧,以为就凭一个女人和一个还未成型的胎儿就能威胁到贺清风。
想到这里,孟晓不觉也有一丝好奇,因为她自己也想知道,以前的孟侧妃,到底在贺清风心里占多少分量,或者说,现在还占有多少分量,贺清风会不会来救她。
不过很快,孟晓就无聊地闭上了眼睛,人家孟侧妃在贺清风心里有多重要,与自己有何关系,现在还是想想怎样脱身吧。
于是又睁开眼睛,和那两个很年轻的山匪搭讪“两位大哥,刚才听你们的大王的口气,不是一年多以前贺清风已经把这里荡平了吗,可你们为什么还能在这里安然无恙?”
那两个山匪立刻嗤笑道“这枯鹰涧大着呢,方圆几百里,而且地势复杂,贺清风只是扫平了涧前的山岭,我们这些住在涧后的,他根本就找不到。”
孟晓立刻来了八卦的精神“这么说,贺清风带兵扫荡这里的时候,你们其实是有两拨人马,你们大王的哥哥带着一拨人马在前面,所以做了贺清风的炮灰,而你们大王带着你们在后面,所以侥幸逃过一劫?”
其中一个山匪露出了心有余悸的表情“是啊,你说的一点儿也没错。那天的情形我们记得很清楚,是天快亮的时候,守山的弟兄们已经又困又乏,就在那个时候,贺清风突然带着军队出现了,而且没有任何声响,见人就砍,等我们明白过来的时候,已经有几十个兄弟丧命了。当时我们大王的哥哥负责涧前,他的人马多一些,大概有百人,看见朝廷的人来,立刻通知在涧后的我们大王,叫我们大王无论如何也不要去前面冒险,只需守住涧后就行。就这样,我们大王的哥哥和他手下的兄弟全都被贺清风杀光了,可是贺清风没想到涧后还藏着我们,所以清理了战场就回去了。那天,就是我和另一个兄弟到涧后报信的,所以侥幸捡了一条命,要不然,这时候都不知道投胎到哪里了。”
另一个山匪很不耐烦地说“二牛,你跟她说这些干什么?像她这种达官贵人家的女人,一点儿也没有同情心,巴不得我们这样的百姓死光了才好呢!”
孟晓不禁翻了个白眼,仇富心理在哪里、在哪个朝代都有啊。
两个山匪不吭声了,只是警惕地看着孟晓这个“达官贵人家的女人”,仿佛害怕她突然插翅而飞。
可是孟晓的八卦心理还没有得到满足,不顾人家对她态度冷淡,又找出了新的问题“可是,贺清风为什么要扫荡这里?是不是你们打扰得周边百姓不得安宁啊?”
两个山匪很鄙夷地看着她“你们这些人就会这么想。告诉你吧,我们枯鹰涧向来是替天行道劫富济贫,打劫的都是那些为富不仁的家伙,对于穷苦百姓,我们不仅不抢他的东西,还会周济一些呢。而且原来我们大王的哥哥立了规矩,六十岁以上的老人不抢,女人不抢,六岁以下的孩童不抢。”
孟晓笑得前仰后合“那你们怎么知道一个老人是五十九岁还是六十岁呀!难不成你们在每次打劫的时候都要核对一下人口资料,问一声,‘喂,你今年多少岁?到没到六十’啊?而且孩童的年龄也不太好确定,有的孩子实际年龄,可看上去很大,而有些孩子看上去瘦瘦的,可实际上年龄不了呢。”
两个山匪遭到了嘲笑,有些恼怒“你有什么资格对我们枯鹰涧的规矩说三道四?都死到临头了还笑话别人!”
孟晓眼珠一转“可是,你们枯鹰涧既然定了规矩,女人不抢,那么我是女人,你们是不是坏了规矩啊!”
两个山匪立刻反驳道“我们又不是稀罕你的金银财宝,不过是拿你做个筹码罢了。”
“那你们刚才为什么说我死到临头了?”孟晓紧追不放。
“这个……这个……”两个很年轻的山匪一时之间被孟晓绕了进去,张口结舌,额头上渗出了一些汗。
不过一个山匪很快就饶了出来“我们大王的意思是,你只是个人质,要是贺清风来了,你自然就没事了。”
另一个山匪紧接着明白过来,立刻呵斥刚才那个山匪“你不想活啦,怎么能给她说这些?”
前面的山匪也急眼了“那有什么关系?反正现在她也是插翅难逃,就算知道了大王的打算,也不可能去告诉贺清风。而且刚才大王也已经和她说过了么,又不是我先说的。”
孟晓急忙劝架“好了好了,都是好兄弟么,吵什么吵?说了这么半天,我依然没有弄明白,贺清风为什么要杀你们?”
两个山匪摇头“人家是王爷,当今皇上的哥哥,而我们是山匪,在这里造反占山为王,人家当然不会放过我们了。自古以来,都是这样。”
第二十四章 枯鹰涧的信
第二十四章 枯鹰涧的信 孟晓看着他俩那副认真的样子,不禁笑了起来“就算是这样吧,可是你们躲在这里也不是长久之计啊,贺清风迟早会发现你们的,到时候,你们岂不是要重蹈覆辙?”
“我们才没那么傻呢!”其中一个山匪立刻豪气冲天地高声说。
另一个赶紧碰了他一下,意思是不要继续泄露秘密了。
孟晓觉得无聊“你们不想说就算了,反正我知道了也没用。不过,我看你们两个年纪也不大,难道打算在这里做一辈子山匪?”
前面那个山匪立刻显出了伤心的表情“可是我们不做山匪又能做什么呢?官府只知道欺压百姓,我们都是穷得没活路了才会这么做,要不,我们穷虽穷,可也是清白人家,要不是走投无路,才不会做这种给祖宗抹黑的事哩!”
孟晓说“官府欺压你们?是不是贺清风啊?”
“不是。王爷倒不欺压我们,可是潞州的官府经常收苛捐杂税,尤其是潞州知府何志权,因为朝中有人,所以嚣张得不得了,欺男霸女,什么恶事都做!”
两个山匪越说越气愤。
“你们说的那个何志权,朝廷里有什么人给他撑腰啊?”
“你不知道吗?”两个山匪不相信似的看着孟晓,“何志权的妹妹是宫里的娘娘,那他就是皇亲国戚,皇上的舅子哥,谁敢惹他呀。”
“那么贺清风还是皇上的哥哥呢,也不敢得罪这个何志权吗?”
“哼!自古以来官官相护,王爷虽然不欺压我们贫苦百姓,可也眼睁睁看着何志权骑在我们头上作威作福,装作不知道。”
“也许,他有他的无奈吧。”
孟晓心想,朝廷对贺清风极其不信任,贺清风既然正在积蓄力量扩充军备,那就应该很低调,不可能当面与皇帝妃子的哥哥发生冲突,而且,也许那个妃子在宫里面很得势呢。再说了,那个什么何志权就算再欺压人,也不敢欺压到王爷头上来。至于贺清风剿匪,那也怨不得他,谁叫这些人匪呢?不管什么原因让他们做了匪,可匪终归是匪,是不能被朝廷允许存在的,也许贺清风只是为了地方安宁或者迫于朝廷压力才不得不采取极端手段的吧。
该死!怎么替贺清风说起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