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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儿,她知道双儿的名字是双儿,却不知道双儿的姓是什么。
双儿终于抬头,看向桑芷所站的方向,清洗完最后一件衣物,她对桑芷道:“桑芷,你过来帮我一把,晾晒衣物,太多了。”
桑芷没有多想,果真行上前去,帮双儿晾起衣物来。
当桑芷熟练地晾晒衣物时,双儿晾晒的动作顿住,疑惑地看向她。
桑芷微微一笑,“我会晾晒衣物,让你如此惊讶么?”
双儿难道希望看到她笨拙晾晒衣物的样子?
以前的那个桑芷是玉剑山庄大小姐,野心不小,貌美如花,又有江湖第一美人的称号。想必桑芷从来就不需要做家务,更不屑于做家务吧?
双儿知道这一点?于是对她会家务的这件事感到诧异?
想到这里,桑芷手上的动作也顿住,直直地看向双儿,“双儿,你的名字很好听。一直以来,我只知道你是双儿,却不知你的姓氏,你可否告诉我?”
双儿好不容易才从刚才桑芷熟练的晾晒动作中缓神,再听到桑芷的这个问题,她手中的衣物差点拿不住,掉落地上。
怎么会这样?
桑芷为何突然问这个问题。
她到底知道了什么?
这一刻,她再动杀机。
桑芷这是在试探她,证明只是在怀疑。在桑芷将她的秘密说出去之前,她要杀了桑芷。
“是不是有外人在场,不方便说?既如此,你们两个在外面等我,不准偷听我和双儿的谈话。”
桑芷清楚看到双儿的失态。
现在的她,对双儿的姓氏极度好奇,这个双儿,一定不只是玉儿这么简单。
或许她的姓氏,就代表着她的身分?
“我是无名氏,没人在意我的姓氏,而我,亦没有姓氏!”双儿勉强稳住心神,淡然回道。
“在某一方面,你和我很相似,玉儿……”
在桑芷脱口而出“玉儿”二字时,双儿手中的衣物终于自她的手中掉落于地面。
桑芷轻扬秀眉,笑道:“玉儿这个名字不错。玉,美好而高尚,用在人名之上,是想意喻人的品德高尚而美好。双儿,你说是不是?若一个人想做一个品德高尚的人,光想象,是远远不够的……”
“有多少想做品德高尚之人,又怎会差我一个?我不想做好人,在很多年前,我已不再是好人!”
双儿不耐烦地打断了桑芷的长篇大论。
她知道桑芷在试探她,她也想沉住气,可压抑多年的苦闷,令她想一吐为快。
桑芷得到的太多,而她,失去的太多。
一个得到太多的人,又怎会理解一个失去太多之人的苦恼?
“你是不是很想杀了我?那一晚你就想动手,偏生我的运气比你好,一直比你好,所以你更恨我了,是不是?”桑芷又说道,云淡风清的语气。
而桑芷的云淡风清,刺伤了双儿的眼。
为什么经历了这么多,桑芷依然故我,风情不减当年?
为何在她爱人的身边,有一个像桑芷这样的女人占据了她爱的那个男人的全部心思?
“是啊,我恨你,已恨入了骨髓。”
双儿轻轻浅浅的一句,令桑芷的心,微微一动。
“你有没有想过,或许,你恨错了人?”
桑芷晾晒完手中的最后一件衣裳,抚平衣上的皱褶,那里很快平整如初。若她的手指滑过,亦能抹平人心上的伤痕,也许,那就是个奇迹。
桑芷的视线,自衣裳转向双儿的脸,她看到了一丝动容。
双儿娇唇苍白,有些轻颤,声音亦如此,“你这话,什么意思?”透露了,双儿的慌乱。
桑芷轻阖美眸,为什么她的直觉会这么准?
为什么她无意间的灵光闪现,让她发现,一切的事,皆如她所想的那般?
再睁眼,桑芷的美眸,依然清澈如水,“双儿,你应该知道,看一个人,首先要看她的眼睛。”说罢,桑芷悄悄转身。
站在那葡萄架之下的男人,如此高大,他直直地看着她们两个,来回扫视。
“你们两个在打什么哑谜?”云天涯直直地走向她们两个,问道,满脸疑惑。
“没什么。云庄主,要看透一个人,应该透过心来看,而不是透过双眼。或许,一开始就是你错了。”桑芷自云天涯身旁经过,轻声道。
作品相关可怜无双
云天涯,会不会终与双儿错过?
“双儿,你怎么了?”云天涯看着脸色苍白的双儿,问道。※
只要有他在的地方,双儿一定是在看他,可这回,双儿却呆怔地看着桑芷离开的方向,久久不语。
“没,没什么。”
双儿转身,没看云天涯一眼,端着衣盆往回走去。
云天涯来了,却不是为了她,而是为桑芷,怕她伤害桑芷。
为何她会如此不安?
为何她对桑芷之前的话,深感莫明?
是桑芷表达有误,还是她理解有误?
若这之间没有不妥,又是哪里出了错?
恨错了人?
她恨的人是桑芷,刚才站在她跟前的人,就是桑芷,那她又怎会恨错人?可无论她怎么漠视,心底都有一个小小的声音在说,或许这个桑芷,并不是那个她熟悉的桑芷。
那个桑芷妖媚,而这个桑芷淡然。
这是从哪一天开始的事?自桑芷失忆那天开始。
对,没错,就是从那天开始,云天涯对桑芷的态度开始转变。
双儿咬着手指来回走动,她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
不可能,这世上怎会有如此匪夷所思之事?难道那个桑芷早在当年就已去世?
“双儿,你到底怎么了?”云天涯见双儿一脸惊惶地来回走动,不确定地问道。
双儿一向很有定力,她此刻的慌乱是因为桑芷?桑芷到底对双儿说了什么话,令双儿如此慌乱?
双儿抬起双眸,看向云天涯,好半晌,才回复常态。她勉强笑道:“没什么。”
云天涯知道问不出所以然,便不再追问,转身离去。
双儿直直地看着云天涯越走越远,很想把他叫住。
可云天涯却头也不回地走远,渐行渐远,对她双儿没有任何留恋。是啊,双儿只是可有可无,无论双儿是谁,都是可有可无的存在。
但是桑芷不同,无论何时何地,无论是哪一个桑芷,都能令她痛苦。谁说她恨错了人?能夺走云天涯全部注意力的人,就是这个桑芷。
既如此,她又何需苦恼?只需义无反顾地往原来的目的地而去便可。
好不容易才把风雨两个讨厌的女人赶走,流素迫不及待地问道:“姐姐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么?”
自从去见过双儿后,桑芷就一直在失魂的状态。
是不是此行真的被她问出了关于双儿的一些秘密?
照理说,桑芷有了心理准备,不至于如此茫然才是。
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不是她们所想的那般?
桑芷看向流素,却不知道该不该说这件事。虽然她猜到了一些事情,却没有得到双儿的亲口否认。
她甚至在想,双儿也不过是一个可怜人。
但也正如双儿所说,早在多年前,她双儿或许已不是什么好人。
既是坏人,又如何需要她的一点同情?
走到如今这一步,双儿不可能迷途知返,因为她已经走得太远,无法回头。
“流素,我跟你说的这件事,虽然只是我的猜测,却极有可能是事实。你听好了,就算知道这件事,也别说出去。如果有一天我出事,你或许可以将这事说出来,告诉当事人云天涯。现在,我还没想好。就怕我想好的时候,已经不在这个世上……”说到这里,桑芷的心情很沉重。
她的预感一向很准,只怕这回也不例外。
“姐姐,你不会有事的。”流素握着桑芷的柔荑,安慰道。
“但愿,这种感觉很不好。明明知道前面是一条危险的路,我却还要硬着头皮赶上……不说了,你听好我说的话便可……”
桑芷凑近流素的耳际,如此这般将她想到的事说出来。
“不会吧?双儿是……”桑芷赶紧捂住流素的小嘴,将她的惊呼阻止。
“我也是猜测,可我想,自己的猜测应该是准确的。”桑芷喃喃道,又开始魂游天外。
看到情绪低落的桑芷,流素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她。毕竟一切还没确定,也未发生,会不会是桑芷……
桑芷的性子她是知道的,一般的小事,她会藏在心里,这回却……
“姐姐,我今晚就带你离开山庄好不好?”流素握着桑芷的手道。
还有两天,芷就要与云天涯拜堂成亲。她潜入了山庄,却不知该如何把桑芷救出此地,至今都没有收到落飞花的指令,所以她才迷惘,不知是否还要继续等下去。
“不可以,我不能让你冒险。越逼近婚期,天涯山庄的守卫一定会越森严。你的武功虽不错,却不可能轻易带我离开山庄。你试想,就连落飞花也被云天涯所伤。那回若不是他内力深厚,指不定已死在云天涯手中。静观其变吧,或许成亲那天,人多杂乱,会是更好的逃亡时间。”桑芷否决了流素的提议,她不能让那个女人涉险。
流素还想说什么,风儿迅速折回了内室,她的视线看向桑芷,疑惑地问道:“喜儿,我怎么觉着你怪怪的?贼模贼样,像是不安好心……”
“喜儿刚才说笑话给我听,风儿,不准你这么说喜儿。”桑芷忍不住帮腔,见不得流素被风儿数落。
“小姐,自从喜儿来了之后,每次小姐都护着她,小姐好偏心。”风儿不满地嘟哝道,对流素的不满又多了几分。
“因为喜儿懂事,你和雨儿一天到晚黏着我,我不喜欢。”桑芷笑道。
一切,静观其变,她不应该想太多。该来的东西会来,如今庸人自扰有何意义?
作品相关当年血案
成亲的前一日,天涯山庄来了一位不速之客,却是月醉秋。
“不知皇上驾到,有失远迎!”云天涯赶紧迎上,让出首座位置。这一回,他没有亲自前往迎接月醉秋,似知道来者不善。
看月醉秋黑沉的脸就知道,他的猜测接近事实。
很快有人来到,对云天涯附耳小声嘀咕。
云天涯听了直蹙眉,看了一眼坐在首座之上的月醉秋,只见他老神在在的模样,着实让他摸不着头脑。
“请问皇上此次大驾光临山庄,有何吩咐!”云天涯最终沉不住气,问道。
“你把双儿休了?”月醉秋依然温文尔雅,只是他眸底的犀利泄露了他的来意不善。
“启禀皇上,草民娶双儿两年,却未见她有所出,无奈之下,才给了她一纸休书。孰知在休了她之后才发现,草民错怪了双儿。无奈,为时晚矣!草民休弃双儿本应启禀皇上,毕竟当日是皇上做媒,将双儿赐给草民。可皇上政事繁忙,臣怕耽误皇上的大事,便自作主张休了双儿。草民,有罪!”
月醉秋冷眼看着好整以暇的云天涯,云天涯三言两语便带过了所有,果然厉害。
“你是武林盟主,是维护武林正统的领导者。江湖与朝廷素来合作得亲密无间,有了江湖的安宁,朝廷才能够安安稳稳地统治国家。本以为天涯你识大体,不想为了一个女人,居然将大义抛一旁。明知道芷儿现在恶名昭彰,还执意娶她为妻,你可知道现在江湖中要你下武林盟主之位的呼声有多高?”月醉秋冷言冷语道。
“皇上此言差矣!武林盟主之位草民是凭自己的真本事赢取过来的,至于芷儿那是被人故意造谣生事,败坏她的声誉。即便她真的是杀人凶手,只要草民愿意,草民就会护着她。不怕告诉皇上一件事,如今就算天踏下来,也不能阻止草民娶芷儿为妻!”
云天涯眸色的冰冷,丝毫不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