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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满楼应该生气的,因为他刚收的贴身侍女完全不把他放在眼中,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失魂落魄地看着窗外黑沉的夜色,仿若已灵魂出窍。
这样的夜晚,这样一个莫明其妙的女人,却在在吸引他全部的注意力。
他想立刻睡去,不想受到那个女人影响,可他辗转反侧,怎么也无法安然入睡。
隔着流纱轻帐,他看到那个女人站在窗前,一整晚。
她在思念着什么人,她在为谁神伤,他竟在为这个女人疼痛。
流素整晚在想心事,直到凌晨时分,睡意来袭,她才左右张望,首先看躺在床榻上的月满楼,确定他睡着,她才轻手轻脚地趴在桌子上,沉沉睡去。
睡得深沉,并没有做梦,而且高床暖枕,她可不想醒来。
可是这感觉,怎么好奇怪?有人在偷看她睡觉?!
流素不确定地睁开眼,正对上一双邪气的眸子,正直直地看着她。
他对她露出森冷的白牙,一字一顿地道:“水性扬花的女人,果然一刻不看紧你,就跑到我床榻了!”
流素眨眨眼,还不清楚现在的状况。而后她瞪大眼,从床上一跃而起,正撞上月满楼的额头,疼得她一声惨叫。
她左右张望,才发现自己真的躺在了月满楼的床榻,伸出两根纤指,流素一本正经地说道:“我向王爷发誓,不是我自己跑上王爷的床榻。我相信,定有人看我不顺眼,想要以此捉弄我!”
说完,她立刻连滚带爬地滚下床榻,虽然那样的高床暖枕她已有很长时间没有睡过,有点点留恋,但她知道,不能被这些外物所惑。人一旦过惯了好日子,会容易迷失自己。
“你是说,是我把你带到了床榻,是我在捉弄你?”月满楼侧支着头,眸中尽是慵懒与魅惑。他轻启薄唇,讽笑道。
他现在的心情,很不错。
一大早有人供他玩乐,自是人生一大乐事。
他直直地打量跟前的女子,一袭素衣,悠然静雅,因为低头,看不到她的脸容。他只记得,这个女人的容貌一般,并没有什么姿色。
昨晚他居然真动了让也侍寝的念头,实在荒谬。要上他床榻的女人,若没有绝色容貌,简直是污辱他薄情楼王的美名。
月满楼的视线自上到下将流素扫视了遍,最后视线定格在流素纤白的双足之上。
那是一双极为秀气的脚丫,而且,是天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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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满楼瞪大眼,不可置信地看着那对脚丫子,又一股怒气涌上心头。:
果然是水性扬花的女子,不遵守三规五常倒也罢,居然不裹足,还做伤风败德之事。这样的女人,简直就是女人中的可耻典范,应该抓去浸猪笼。
不过那双纤足,却很美,珠圆玉润的样子,不知摸起来是不是像看起来那般有感觉。
正当月满楼看得入神之际,前面那双赤足的主人终于发觉不妥,快速跑开去,拾起绣鞋两三下穿戴好。
月满楼不满地瞪着流素,这个女人真小气,他不过多瞧一眼……
“我什么都没想,王爷想太多了。”见月满楼还瞪着自己的双脚瞧,桑芷很不高兴。
虽然她的双足是天足,月满楼也不该这般没礼貌,不懂礼仪廉耻为何。
“你以后给我小心点,千万别让我知道你诱惑我……”
“王爷请放心,我不会忘记王爷的高贵身分,不敢对王爷有任何奢想。”流素不耐烦地打断了月满楼的自以为是。
她见不得这种男子,自以为了不起,其实就是出生的时候比人快一步,投到好胎而已。
月满楼不满地看着流素,好半晌才一字一顿地道:“你应该自称奴婢,以后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份,每犯一次错误,杖责二十大板!”月满楼一声轻哼,别以为他治不了这个女人。
流素小声嘀咕,差点反驳,她的这种不好习惯是跟月满楼学习的,谁要他在她跟前自称我?她才不是什么侍女,自称奴婢,这辈子她还没做过这种事……
算了,她忍。待到她的武功恢复,天大地大,哪里不是她的容身之所?
总有一天,她要走出这座楼王府。
“是,奴婢谨遵主子的教诲!”流素脆声应道。
这话听起来很假,起码月满楼听出流素的言不由衷。
于是在这日起,流素便开始正式做月满楼侍女的日子,倒也游刃有余。
另一厢,桑芷只等入夜,便进宫寻找流素和流春。
夜色深沉,桑芷站在窗前,听到不远处传来的更鼓声,便立刻回屋整理好自己。
纵身一跃,桑芷离开了别苑,往月府外而去。
云天涯这晚心神不定,翻来覆去无法安然入睡。
双儿早早睡着,他见实在睡不着,便出了别苑,站在屋檐下赏月。
隔壁别苑的细微声响惊醒他的思绪,他瞄见一道黑色身影如流星闪过,转瞬不见踪影。
不及细想,云天涯施展轻功便快速追上去。
若无意外,那身影的主人是木逍遥。
这个时辰他不歇着,身着夜行衣,是要去往哪里?满是疑惑地跟在木逍遥的身后,转瞬间,他跟木逍遥去到了皇宫附近。
木逍遥是要进宫?
他的身手不弱,进宫所为何事,该不会是要行刺什么人吧?
不像,木逍遥为人低调,气质出尘,怎么也不像沾满血腥的杀手,他没理由看走眼才是。
在他走神的当会儿,木逍遥已跃入宫墙之中,轻功卓绝,身手不凡,好俊的功夫。
云天涯悄然跟上,很快跟进皇宫。
他不敢跟得太近,只恐木逍遥知道他跟在其身后。
对于木逍遥,他总有莫明的好感,却不知道这好感因何而来。
仿若木逍遥是一个亲切的熟人,他才会半夜三更不睡,跟在木逍遥身后看他做些什么。
也许必要时候,他还能助木逍遥一臂之力。
桑芷对皇宫重地不熟悉,只觉到处都是宫殿,这么多屋子,要找一个人谈何容易?
对了,打听月知秋的宫殿在哪里,也许就能找到流素和流春。
随手抓了一个太监,逼问太子东宫在哪里,问清楚地形,桑芷便往那里而去。
果真世事无常。想当日流春说要进宫教训那个老皇帝,现在倒好,她们不失所踪,却是她桑芷一人来到深宫之中,像盲头苍蝇一样四处乱窜。
那昏黄宫灯掩映下的宫殿,壮阔而灰宏,那里应该就是太子殿。
照理说,这里的守卫应该很森严,桑芷远远地看着,却没见到有侍卫守卫在太子殿门口,这很不妥。
难道那些人都守在暗处?只等像她这样的“刺客”来到,才突然杀一个措手不及?
那她还要不要自投罗网?
桑芷屏息静气,观察周围的动静。却也奇怪,她竟没感觉到有高手在附近。
亦或是这座宫殿不是太子东宫?
还是她想得太多,月知秋的武功够高,高手有一两个保护他便足够?
不敢再多想,这些时间都让她这般给浪费。无论如何,她都要进东宫一探究竟。
正当桑芷要冲进太子殿时,有一道身影突然自里面出来,快如鬼魅。见状,桑芷迅速缩回身子。
那道身影,怎会这般熟悉?桑芷探出的头,忘了缩回。恰巧那人看往她这个方向,便与她的眼眸直直地对上。
他是,落飞花?!!
桑芷张大小嘴,脑中一片空白,不明白这个世界怎会这么小,走到哪里,居然都能碰到熟人。戴着骷髅面具,只露出一对森冷的眸子,那高大的身形,还有他沉重的脚步声,在在让桑芷忘了作何反应。
待她反应过来的时候,那人已经在她跟前站定,“你怎么在这里?”
桑芷再次怔住,落飞花这话什么意思?
她怎么在这里?
难道落飞花知道她是桑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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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太子东宫,月知秋下了命令,所有人辙离东宫,你缘何会出现在这里?”
说罢,落飞花上下打量她,眸中闪过狠戾之色,大掌掐向她纤细的颈子,“你是什么人?竟敢夜闯东宫,是不是不想活了?!”
虽然这个男人的手掐着她的颈子,桑芷却一点也不畏惧,似笃定他不会伤害她一般。/
“你不怕死?!”落飞花看着她清澄的眼眸,疑惑地问道。
“怕,可我不会死,因为我并不是要刺杀太子。我来这里,是要找人。”桑芷轻声道,不自觉地对落飞花绽放温柔的笑容。
说实话,在惊诧之后,涌上她心头的,是喜悦与欢欣。
在这种地方能遇到朋友,是值得庆幸的一件事,她很开心。
落飞花直直地看着她,眸中有疑惑,轻抚她颊畔的笑厣,声音轻柔,“你是谁,我以前有没有见过你?”
桑芷笑着摇头,“若见过你,我定会记得,可惜,你我不曾遇见。”
落飞花还是满眼困惑,看着她好半晌,“若我理智点,应该把你杀了!”
可他却松开对她的箝制。将她提在手上,落飞花往宫外的方向纵身而去。
桑芷着急地喊道:“喂,你把我放下,我要找的朋友还在皇宫,我要去救她们!”
落飞花看她一眼,冷声道:“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说真的?回去太子殿你是送死。/见你比较顺眼,我才将你带出皇宫。若识趣,你别再进宫,那里不是你该去的地方!”
将她扔在红色宫墙之外,落飞花便打算离去。
不远处,却站着另一个人,衣袂飘飘,直直地看着他这个方向。
在深而黑的暗夜,那人的眸子泛着幽黯的光芒,突然重重黑暗,直直地看着落飞花。
“落飞花,别来无恙!”来人,正是云天涯。
他跟随木逍遥进宫,不料却觅得落飞花的踪迹。
老天果然长眼,而木逍遥,则是他的福星,竟然让他找到落飞花这个大仇人!
“好说!”对于云天涯的出现,落飞花似不惊诧。
没有一丝动容,落飞花直直地看着前面的男人,“云天涯,听说这些年来,你一直在找本教主!”落飞花这话,带着微讽之意,似乎在得意这么多年来,云天涯遍寻他不得。
“是啊,你可真会藏。原来堂堂飞魔教教主,是不能见光的怪物!!”云天涯一步步走向落飞花,他全身的血液,在燃烧,亦在沸腾。
若今日能手刃落飞花,那他这一生,再无遗憾!
“是怪物也好,正常人也罢,只要留着性命便可。本教主害怕与云天涯正面交锋,非常害怕自己的小命葬在云天涯之手。本教主,还没活够!”落飞花冷声回道。
落飞花这话,让桑芷想起上一回落飞花遇到云天涯,不战而逃的情景。
看起来,飞魔教教主确实是一个胆小鬼。
想到这里,桑芷失笑。
落飞花做任何事,一定有自己的理由,只是这原因到底为何,只有他自己知道。
就不知道今晚她有没有这个运气,看到两大高手对决。
“很遗憾,今日你的性命定要送到我手上!”说话刚落,云天涯突然发难,一掌攻向落飞花。
云天涯的速度,快如鬼魅。
桑芷甚至没看到他身形移动,云天涯便已和落飞花打在一起。
两人的速度都很快,掌声呼啸,她站得老远,依然被他们强劲的掌风刮到,脸颊隐隐作痛。
似乎听到了这边的动静,守宫门的侍卫闻声而来。
云天涯与落飞花同时一跃而起,转瞬便飘了老远,走离宫门附近。
桑芷不愿错过这一场战役,她施展轻功跟上,只见那两道身影越来越远,往京都的郊区方向而去。
她的轻功虽好,比起他们两个却差了一些。
桑芷索性抄小道,往离郊区最近的道路而去。
很快,她再看到两道交缠在一起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