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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脸,靠得很近,很近,近到似乎只要谁先一动作,便能亲密接触。
桑芷的红唇,缓缓靠近男人,只需再近一点点,就能碰到他殷红的薄唇。
在关键时刻,男人却飞速将脸移开。
“你这是,想要以此报复他?”男人冰冷的声音自她头顶传来。
桑芷微怔。报复?她现在是想报复云天涯?她不探讨自己的内心,不想自己探寻的结果,会如这个男人所说。
“怎么不说话,是默认?”男人冷冷地追问。
桑芷的头,轻轻倚靠在男人的怀抱。她感觉到他僵硬的身子,因为,他在生气。
“我也不知道。”桑芷一声轻叹,躲在男人的怀中,偷看天上的月亮。
若是以前,打死她也不相信自己会做这种出格的事。倚在一个刚见一面的男子怀中赏月,还想轻薄人家。
因为这个男人此刻对她没恶意,她能感觉到,所以她才如此放肆吧?
“或许是你让我知道,作为一个女人,我并不是那么失败。”桑芷的泪水,悄然隐没面具男子的衣襟,有的,滑入嘴角。她尝到自己咸咸的眼泪,或许,也有些苦涩滋味。
若她诚实一点,其实她知道,自己还是在意的。在今晚,云天涯再一次将她的女性骄傲和尊严践踏得一点不剩。
感觉到滑入自己衣襟的液体,男人的身子微微一震,而桑芷,感觉到了。
“喂,你喜欢我?”桑芷不确定地问道。
“你不就是女人么?最多能见人罢了。”男人粗声粗气地回道,似不满她出此爆炸性的言论。
“也对,不过就是一个女人。这个世间,女人太多了。”桑芷紧紧抱着男人的腰,这样抱着,很舒服。
在这个陌生男人身上,她能找到心安的感觉。若是这般抱着一辈子,会不会也很幸福?
想到这里,桑芷不禁失笑。今晚的她,犯傻了,疯了。
可她喜欢这种感觉,偶尔放纵一回,就当是一场梦。梦醒后,生活依然在继续。
男人低头看着怀中的小脑袋,她细细浅浅的呼吸,贴着他的胸,灼烫了他的肌肤。连带他冰冷的心,似乎在加速跃动。
“我不叫喂,有名字。”好半晌,男人突然说道。
“呃,那你叫什么,能不能告诉我?”桑芷的眼泪,尽数擦在男人的身上。她扬起笑脸,哭过的脸庞,还有浅浅的泪痕。
男人的长指,轻刮着她柔嫩的双颊,“记住了,我叫流影。”
“这名字好听,比我的名字好,让人嫉妒。”桑芷的笑容,灿烂绽放。她直直地看着流影的面具,突然很想看看面具下的脸庞,是美还是丑。
“你这女人在打我什么主意?”流影的声音,平静无绪,他却看也她心里的想法。
“只是想看看你的脸。”直直地看着流影的眼眸,桑芷如实道。
流影的眸子,倏地变凉,如水,如冰,将方才的一点温暖尽数掩盖。
这令桑芷,后悔了。
“见过我这张脸的人,都死了。你若真想瞧,可以,只要活腻了。”流影看着远月如钩,淡淡地回道。
“我还没活够。”桑芷快速回道,笑容不减。
现在的她,一点也不怕眼前这个男人,即便他的杀气来得很快,令她措手不及。
“聪明的女人,讨人喜欢,亦活得长久。”流影的视线,转而看向桑芷的脸。
他这是,在称赞她还是警告她?
“若是活得痛苦,还不如死去。”桑芷钻进流影的怀中,闷声道。
“人应该积极向前看,选择死亡,那只是弱者才会有的作为。”流影的语气,满是责备,“若是痛苦,你要试着摆脱痛苦,更要让那令你痛苦的人知道,你活得如意。你,该爱自己多一点。”
听到流影这话,桑芷怔住。
共有三个人对她说过这句话。第一人,是李嬷嬷;第二人,是百合;这第三人,便是流影。他们都说,该爱自己多一点。
是不是他们都是这么做的,才会如此劝诫她?
“嗯,我知道了。”桑芷话音刚落,便以猝不及防的速度,迅速吻上流影的脸……
疯了,第四更。花花在哪里?
作品相关休妻正当时(1)
当然,桑芷吻上的,是流影冰冷的面具。※
有声音由远至近,“夫人,您在哪里,听到应一句好么?”是风儿雨儿的声音,她们终于发现她不见,找上来了。
桑芷的唇,久久吻在他的面具之上,轻喃道:“流影,谢谢你。你的怀抱,很温暖……”
待她再回神,她已回到了芷苑的躺椅之上。而那个像影子一样的男人,亦消失无踪影。
“原来夫人躺在这里,害我们好找。”雨儿终于发现她的存在,娇嗔地说道。
桑芷怔忡地躺在躺椅之上,她的怀中,似乎还有流影怀抱的余温。她抚上自己的唇,那里,还有面具冰凉的触感。
这证明,她不是在做梦。真的有一个男人,在这个夜晚,陪了她半个时辰,借怀抱给她一点温暖。
“夫人怎么了,是不是因为庄主才伤心?”风儿发现桑芷的不妥,不确定地问道。
“那个双儿只是清姑娘的影子,不可能取代夫人的地位,夫人放心好了。”雨儿口快地说道。
雨儿才说完这话,风儿便狠瞪她一眼,似她说了不该说的话。
“夜深了,都睡下吧。”桑芷缓缓从躺椅上坐起,柔柔地笑道。
风儿和雨儿对视一眼,似不明白桑芷为何云淡风清的模样。她们不懂眼前的这个女人,难道太过愤怒,桑芷才如此反常?
“我没事,就是困乏了。:”桑芷打着小哈欠,拾竹阶而上,掀帘进入芷苑,很快安然睡去。
三个女人步入苑内,有竹林深处,面具男子的深眸看着掩映在月色下的竹苑,似痴傻了一般。
两个黑衣少女对视一眼,今晚她们的主子频频失态,是因为那个名叫桑芷的女子?
难道她们冷酷无心的主子,终于动了春心?
若真如此,倒有好戏可瞧了。两人再对视一眼,有些幸灾乐祸。
“主子,夜已深,是时候回去了。”其中一个不识趣地说道。
面具男子依然一动不动,似已灵魂出窍。
“主子,那是天下第一庄庄主的女人,觑觎不得!!”另一个亦补充道。
“或许很快,她就会被云天涯给休了,成为弃妇。”面具男子不悦地回道。
两个少女再对视一眼,看来她们的主子真的被某个女人吸引。这嗜好,还真特别,居然会喜欢别人家里的美人,若被休,也是别人用过的弃妇……
想到这里,二女齐声叹道:“主子,喜欢一个弃妇,并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谁说云天涯定会把她休了?还没发生的事,难说。”
“月醉秋想要做的事,谁能阻挡?”面具男子的视线终于从竹苑转移,若有似无地扫了两个少女一眼。
“既如此,那定是月醉秋对她感兴趣,何时轮得到主子?人家可是皇帝!”一个少女说道。皇帝最大,跟皇帝抢女人,下场都会很惨。
“这可不一定。咱们的主子亦不差,魔教教主,谁敢争锋?!咱主子喜欢的女人,其他男子一边去,包括月醉秋。我只是不明白,为何主子会突然喜欢上那个女人,是因为此次见她,比上回更美了些么?”另一个说到最后,不知是在问话,还是在喃喃自语。
“她说,我的怀抱很温暖。”面具男子露出温柔的笑容。
两个少女向看怪物一样瞪着面具男子,不相信这个铁石心肠的男人,居然真的动了心。
待进入墨色的软轿,两个少女一前一后抬着软娇,在月色之下,疾速而去。
而面具男子掀起轿帘,看着那轮月牙,仿若看到那个女人在对他不设防地笑。他取下面具,轻抚面具的左颊方向。那个女人居然吻了他,她是以什么样的心情亲吻他?感激么?
他这一生,杀人无数,人人都怕他,惧他。
今晚却有一个女人,说他的怀抱温暖,这对他来说,是极大的冲击,他才会失态罢?
待到云天涯回到座位,才发现桑芷的位置空荡,人已走远。
那个女人什么时候走的?他居然一点也没发现。在看到双儿的时候,他惊喜得忘乎所以,完全忘记桑芷的存在。
桑芷离开之际,是不是看到他初见双儿时的失态?
不待他细想,他的视线,停留在双儿的身上。此刻的她,就坐在桑芷之前坐的位置。
双儿似感觉到他专注的视线,朝他咧嘴一笑,带着娇憨与可爱,云天涯所有的注意,便全被双儿夺走,再无法想其他。
“晚宴无趣,到此为止,散了散了。”正当云天涯的视线胶着在双儿身上时,月醉秋突然说道。
云天涯这才想起今日的晚宴是为月醉秋准备,贵客不满意,是他这个主人设想不周。
不待云天涯开口,月醉秋便轻甩衣袖,从主位一跃而下,来到他跟前道:“天涯,双儿是朕的朋友,你可不能打她的主意。”轻拍他的肩膀,月醉秋便大步流星地走远。
玉女阁的众多女人都希望得到月醉秋的关注,到最后,月醉秋却从未正眼瞧她们一眼。于是她们将灼热的视线,又转向云天涯。
十妾亦不例外,就连百合,也假装用热切的眼神看向云天涯。
无论如何,这出戏还是要跟众人合演下去的。
云天涯感觉到众人如狼似虎的视线。他阴冷的眸子扫了众人一眼,沉声道:“宴会散场,都杵在这里做什么?记住,做人最重要安分守己,否则本庄主让不安于室之人尝到苦果。”
他知道这些女人平素喜玩弄手段,勾心斗角。他不想双儿因此有危险,才事先警告这些女人,让她们安分守己,尤其是赵媚。
五更完毕,晕菜。
作品相关休妻正当时(2)
赵媚感觉到云天涯的视线停留在她的身上,她的粉拳紧紧握着,一声不吭。:
现在的她,唯有忍。
忍了这么长时间,是因为桑芷淡出众人的视线范围,云天涯亦不再靠近那个女人。
今晚桑芷再出现,让她再产生危机感。孰不知,最大的祸害,反而不再是桑芷,而是云天涯身旁那个名叫双儿的女人。
姿容不是非常出色,云天涯却很着紧。今晚才初见,云天涯便因此对她们下警告,这怎不令她心生愤恨?
随着众人走离宴会场,赵媚倏地顿下脚步,回首看去。
果见云天涯殷勤地护着双儿往另一方向而去,更令赵媚恨得牙痒痒。
兰儿循着赵媚的视线看过去,在心底轻叹,她的好日子怕是到头了。赵媚心情不好,便会折磨她们这些丫鬟。可这究竟不是根本,云天涯不爱赵媚,才会有女人一个失宠,另一个女人受宠。
赵媚,欠缺慧根,爱上一个不该爱的男子,迟早都会落个凄惨的下场吧?
这刻,兰儿竟是同情赵媚的。
另一厢,双儿说要回别苑休息,云天涯亦步亦趋紧随其后,顺便点了双儿两个丫鬟的穴道。
“喂,你这人怎么这样?”双儿气极地顿下脚步,怒目瞪向云天涯,吼道。
云天涯失神地瞅着眼前这双美眸,喃喃道:“你真的不是清儿么?”
“云天涯,我警告你,若你再敢把我叫成什么清儿,我会让你知道我的厉害!!”双儿的音量再加大,是被云天涯气成这般。:
“双儿的厉害?我倒是很想瞧瞧。”云天涯凑近她,灼烫的呼吸喷在她的颈项之间。
双儿的脸色发烫,这个男人,轻狂得可以,真讨厌!
气不过,双儿双脚用力地跳到云天涯的双脚之上,皮笑肉不笑地道:“今晚本姑娘乏了,恕不奉陪。”
趁云天涯吃痛的瞬间,双儿撒腿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