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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她发现,落飞花很矛盾,很有问题。这个时候,落飞花应该趁火打劫,让她对他更动心才是。
他却好,提醒她,她喜欢的人是月疏桐……
桑芷直蹙眉,她总觉着自己似乎漏了一点什么。
刚才有灵光乍现,一闪而逝。待她想捕捉的时候,却又消失无踪!
“我当然开心。若你即刻与我拜堂成亲,我会更开心!”虽听落飞花这么说着,可桑芷却感觉不到他的任何一点开心。
她甚至感觉到,现在的落飞花很生气,因为他的声音紧绷得厉害。
“流影,你确定自己喜欢我么?对了,落飞花是不是你的本名?既如此,你为何又叫流影?你会不会还有第三个名字?”桑芷抛出一连串的问题,专注地看着落飞花戴着面具的侧脸……
她的手,又开始发痒,好想把这张面具揭开,看看里面的这张脸……
“我喜欢你的事实,你无需置疑。落飞花是我的名字,流影也是,第三个名字,若你与我拜堂成亲,我会告诉你,而且可以让你揭开我这张面具。”
落飞花轻瞟她一眼,眸中闪过的一线笑意被桑芷捕捉到。
这一瞬,她觉着自己曾在哪里见过这双邪气的眸子……
“芷儿,我真的真的很喜欢你。自见你的第一眼,就被你迷住了……”落飞花一声轻叹,抱着她飞在树梢,仿若在云端上飞翔。
这又让她想起那一晚,她被落飞花抱在树梢上晒月光的那一晚。
落飞花似乎很喜欢飞,他也喜欢带她站在最高端,这般俯视天下……
一路上,桑芷和落飞花似都有了满腹的心事。
两人皆不说话,一直去到五月王朝的边境。
桑芷犹豫着要不要开口,毕竟她人已到了五月王朝,那就是她答应落飞花的事已然做到。
现在,只要流素来到了边境,她便可以带着流素离去。
是了,她竟然把流素给落下了,那她要如何把那个女人带走?
落飞花会不会趁此机会在流素身上做文章,以此强留她在五月王朝?
“芷儿,我再问你一次,你愿不愿意做我的女人?”正当桑芷想着要怎么对落飞花开口之际,落飞花问她道。
“对不起。”桑芷回道,不大敢看落飞花的眼眸。
落飞花一声轻哼,沉声道:“不做我的女人,是你的损失。我们先行在边陲小镇的客栈住下,待流素来到,你再带她离去!”
说罢,落飞花便头也不回地进入客栈。
只余桑芷留在原地,丈二摸不着头脑。
落飞花行事诡异她知道,可她不知道这人会这么好打商量。竟然没有想其他办法为难她,她早做好了面对困难的准备,这会儿却……
桑芷失笑着往落飞花下榻的客栈而去。
一直在赶路,她有些疲累。洗浴用膳之后,睡意来袭。吩咐掌柜在一个名叫“流素”的女子来到客栈后把她叫醒,她这才沉沉睡去。
许是太累,桑芷睡得深沉。
待她清醒,已是次日清晨。她疑惑地找到掌柜,问道:“请问有我要找的女客人来客栈找我么?”
该不是落飞花从头至尾都在跟她开玩笑,耍了她一把吧?
她初时并没有想太多,只是下意识地便相信了落飞花。也许她以为,落飞花不像是那种会对她耍心计的男人。
“不曾。不过今晨有人送来一封书信,说是要交到客倌手中!”说着,掌柜拿出一封书信交到桑芷的手中。
桑芷怕有人在信中动手脚,先命掌柜打开,见没什么问题才展开书信查看。
待看到书信的内容,桑芷不禁怔住。
“请问昨日与我同住在这间客栈的朋友还在客栈么?”
桑芷突然想起落飞花。到现在还不见他的身影,难道他已不声不响地离开客栈?
“那位客人在今晨离开。离开时他交待了一句话,是这样的:‘女人,不嫁我,是你的损失!’”
掌柜说这句话,嘴角有着明显的笑意。
桑芷的脸色不大好看。
落飞花行事不像是高调之人,他却命掌柜转告这句话,不知他是何居心。因为她拒绝了他,于是他要其他人看她的笑话?
桑芷的视线转移到信笺上,走到客栈门前,看向远方。
那个方向,正是离此地不远的未来镇。
这封信,却是月疏桐命人送过来的。
原来月疏桐一直掌握着她的行踪,知道流素对她重要,便把流素“请”到疏王府做客。
现在的她,有选择么?
倾城叹:下堂要自强正文重回疏王府
桑芷在客栈门前来回踱步,就是无法拿定主意。
落飞花要她来到五月王朝换取流素的自由,她并没有仔细考虑便答应了落飞花这个要求。
即便是落飞花要耍什么诡计,把她骗到五月王朝另有他图,她也不觉着有什么不妥。
毕竟流素之于她而言,意义重大。
可是这回,在是否去疏王府与流素之间,她开始犹豫不决。
为了流素,无论如何她这一趟都该义无反顾地前行,可是,那座疏王府……
到最后,桑芷索性坐在客栈的门口,傻傻地看着夕阳西下,怔傻不语。
客栈进出的客人每每看到桑芷,都会对她指指点点。
桑芷不以为意,对他人的眼光没有一点反应。
她很想,很想,很想见流素一面,对那个女人说声对不起。
她发现自己,没有勇气前往疏王府,她很自私……
直到一顶软轿停在桑芷的跟前,桑芷的焦距才从天际收回,直直地看着两个熟悉的丫头在她跟前顿住,脆声道:“奴婢见过小姐,小姐吉祥!”
来人,正是雪儿和霜儿。
桑芷怔愣了好半晌,见两个小丫头没有起身的迹象,便说道:“你们两个,不必多礼!”
本想说,她不是她们的小姐。
可这会儿,又什么都说不出。
月疏桐是不是太了解她了?知道她会打退堂谷,所以命两个丫鬟前来接她?
“爷已候在王府多时,只为见小姐一面。另外,流素姑娘的处境不大好,尤其是在爷心情不好的时候,很可能会被爷误伤……”
雪儿飞速地看一眼桑芷,这种话叫她怎么说下去?
霜儿也真是,这种黑脸居然由她来演,着实难为她。
“他非逼我去他的王府一趟么?”桑芷不悦之极,最初的迷惘此刻消失怠尽。
轮不到她说不,因为月疏桐打定主意要她进疏王府。
即便是拿流素那个她最亲近的女人做文章,他也要达到自己的目的。而她,根本就没有选择的余地。
“爷交待了,务必要请小姐过王府一聚,否则流素姑娘极可能活不过今晚!”霜儿大声回道。
她瞥一眼径自低头的雪儿,这个女人,什么事都办不成,还不如由她来做这个恶人。
桑芷不再说话,这一趟,她必须前往一趟。
不论是不是月疏桐在威胁她,她都不能让流素冒生命危险!
“小姐……”霜儿和雪儿齐声高呼,桑芷已施展轻而往未来镇的方向而去。
“霜儿,王妃生气了,爷惨了!”看着桑芷的身影转瞬便消失在眼帘,雪儿嗫嚅道。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爷早知道王妃不会心甘情愿地进入疏王府,便拿流素做文章。那是爷种下的苦果,由他解决那个难缠的女人好了,没咱们什么事!”霜儿不以为意地道。
“我觉得不是王妃难缠,而是爷难缠。”雪儿以为自己应该说句公道话。
像桑芷这么好的女人世间少有,性格纯良,又能挣银子,是月影国的首富。
若不是当年因为伤得太重毅然决然地离去,现在的桑芷恐已和月疏桐成为一对玉人吧?
“你怎么能搁搏往外拐?即便那是事实,你也不该说爷难缠。反正那笔糊涂帐,爷有分寸,定能够抱得美人归,我相信爷有这个能耐。当务之急,我们应该快速赶上王妃,莫在半路被其他对王妃有企图心的人士将王妃拐走……”
话音刚落,霜儿和雪儿索性把软轿搁下,快速往未来镇疏王府而去。
桑芷不曾停歇,迅速赶到未来镇,而后去到疏王府府前。
看到前面的大阵仗,桑芷顿下脚步,直直地看着大踏步走向她的男人,正是月疏桐。
“芷儿,你终于来了……”
月疏桐满脸欣喜,欲对她动手动脚。
桑芷伸出制止,冷下神情道:“我为是为流素,你把她给我交出来!!”
“流素在王府,我们进府再说话!”月疏桐不以为意地笑道,合不拢嘴。
“我不进去,你放她出来!”桑芷不想退让,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
“此刻她在刑房,若我不快点回去,指不定刽子手会对流素用刑……”月疏桐仍是笑意厣厣,心情极好的模样。
他话音刚落,桑芷的小小身子便怒气冲冲地往疏王府冲进去。
看到桑芷生气勃发的模样,月疏桐的凤眸闪过笑意,嘴角的笑意更是嗌止不住。
桑芷一路经过,候在王府大门两旁的侍卫侍女便齐声高呼道:“恭迎王妃回府,贺喜王爷喜得如玉佳人!!”
桑芷顿下脚步,忍不住沉声喝道:“我跟他没什么关系,别把我和他扯在一块!!”说罢,桑芷迅速冲进了疏王府。
在走进疏王府的一瞬,桑芷的双脚虚软无力,闪过眼前的,是两年前的一幕幕。
她甚至记得自己穿着那件真丝衣裙在人群外无助地大喊月疏桐名字的情形,就在这个地方,月疏桐在人群之中,而她,在人群外。分明那么近的距离,月疏桐却不知道她的存在,与另一个桑芷拜堂成亲……
分明时间过去了那么久,为何她至今仍记得那种绝望窒息的感觉?
“芷儿,对不起……”月疏桐轻喃道。
前面的桑芷僵直了身子,他看到她的双腿微颤,现在的她,定又忆起了那些不愉快的往事罢?
倾城叹:下堂要自强正文爱,亦难(1)
“说起来,你并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地方。你不知道她不是我,和她成亲有什么错?李清风说得对,你我缘错半生,有些事情,不能强求的!”
桑芷极力忍住泪水,她不想月疏桐看到她脆弱的模样。
她不敢面对面月疏桐,不敢进入疏王府,因为那会让她想起当年那绝望的爱情。
“那个臭术士说的话不能取信。我就要让他知道,我和你缘定三生,任何人不能拆散,任何阻力都别想阻止你我在一起!芷儿,你怎能信命……”
“自从回到我自己的身体,我就开始信命。疏桐,把流素给我,我感激你一辈子。但我和你,不会有结果。你强求一个女人有什么用?以你现在的成就,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我只要你这个女人。天下之大,女人之多,那都不是我要的。我做这个疏王,是因为想要强大自己,这样我能够保护你。还因为月醉秋不该如此待你,他动我的女人,我要夺取他的天下,要他跪在我跟前求你饶恕!”
月疏桐激动地上前,紧紧地抱着桑芷,“芷儿,我知道自己不好,我没能够及时认出你,害你受了那么多苦难。一切都是我的错,就算你不能原谅我,也让我在看得到你的地方照顾你,好不好?”
“我不需要你的照顾!”桑芷将身后的月疏桐大力推开,冷声道。
因为要保护她,他才再做这个疏王。
因为要报复月醉秋,他要夺取月醉秋的皇位。
是她在不知不觉中改变了政局,按照李清风的预言在走,这要她如何不信命?
以前的她对命理之事嗤之以鼻,可现在,她真的相信。
她最怕的是,因为她,月疏桐会不得善终。
轼天夺位,这是何等罪责?若不能成功,便是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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