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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桑清的眼泪不断滑落。
她已经无路可走,才想起唯一可以投靠的人,就是月疏桐。
月疏桐是聪明人,只要细思量便会知道她为什么会来投靠他。
或许正因为如此,月疏桐才急着赶她离去,因为月疏桐不想摊上她这个麻烦。
她本是打算死皮赖脸地留在月府,现在看来,她倒是有了很好的借口。
月疏桐冷眼看着桑清,这个女人做戏的功夫越来越厉害。
他可不是云天涯,会被她的三言两语打动。
月疏桐眼角的余光瞟向桑芷,只见她冷漠着脸,对桑清的声泪俱下没一点反应。
他再看向桑清,只见她的眼泪收放自如,此刻正得意洋洋地看着他。
原来,这才是桑清的真正目的,她是要让他看到桑芷看到她做戏时无动于衷的样子。
“桑清,我念你带着孩子,这么晚出去不安全,今晚你暂时居住在月府。”说罢,月疏桐便甩袖而去。
或许,他真的该好好想想,是不是真有哪个地方出了什么差错。
可一路走来,他什么也没想。
心里空荡荡的,是不敢想,还是不愿想?
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下一刻,他被人从身后抱住,“疏桐,今晚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你抛下我要去哪里?”
女人的声音,带着哽咽和委屈,她的泪水沾湿了他的衣袍。
他僵在原地,不知该作何回应。
或许,他就该这么糊涂下去?如此这般,未尝不好,不是么?
转过身,月疏桐将桑芷拥入怀中,笑道:“看到桑清,我便想起天涯,想到他,心情很不好。今晚你先睡下,我去招待来月府吃喜宴的宾客。”
听到桑芷的抽泣声,他的心也不好受。
只不过……
不待桑芷回话,月疏桐便将桑芷推出怀抱,头也不回地离去。
月疏桐越走越远,不曾回头,高大的背影很快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桑芷看得入神,目露痴迷。
这个男人,是她的相公。他们已经拜堂成亲,即便今晚因为桑清的出现,他们的洞房花烛夜延迟,她将来总会有机会让月疏桐对她俯首称臣!
“清儿,趁还来得及,你赶紧离开月府。不要让我发现你很碍眼,否则你会再尝到一次惨败的下场。告诉你,这一次,我会来狠的!!”桑芷头也不回地狠声道。
桑清才靠近她,她便知道这个女人近到她身旁。
一直以来,桑清和桑芷就是不共戴天的仇家。
以前她以为,可以把桑清搓揉圆扁,只要她愿意,桑清就是她的手下败将。
没想到会有一天,桑清会突然死而复生。
那么当年的事,是不是有什么蹊跷?这其中,到底有什么原委?
分明是桑清被落飞花遭踏,而后,桑清更以屈辱的方式死在落飞花手中。
她在虚无的空间渡过三年,并不知道这三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是以今日看到桑清突然出现在月府的时候,她才如此惊诧。
若无意外,受到桑清的挑拨后,月疏桐对她产生了怀疑?是以月疏桐才会在洞房花烛夜弃她而去。
一切,都是桑清的错。极有可能,这就是桑清的阴谋。
是桑清当年的死,让她被云天涯当作报复的对象。
嫁入山庄后,连番遭受非人的折磨。若不是后来她找到李清风,她早已死在了云天涯的手中。
桑清看似一直处于下风,不料在这一局,让桑清把她压在下面,差一点让她受尽折磨而死。
莫不是桑清为了报复她,才突然以诈死的方式,让云天涯将仇恨加注在她的身上。
若她的猜测与事实相符,那么桑清的心计,非同小可,她切不可大意。
“我告诉你吧,你再不是当年那个战无不胜的桑芷了。这三年发生的事太多,而你都没有参与。有一个女人,她兵不血刃地夺走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她,就是另一个桑芷。即便现在的她已不在这个世上,亦没有任何人可以替代她。你这个桑芷,不会例外。我不是在危言耸听,当你离开的时候,故事已经改写。或许你有美貌,亦有诡计,可这些男人,并不是草包,不会因为你的美貌便对你欲罢不能!我反劝你一句,趁早看清楚事实的真像,莫等到一无所有的时候才来哭泣!”
桑清冷言反讽,淡瞥一眼桑芷。
当时她知道那一个桑芷并非眼前这个桑芷时,她受到的打击很大
。她总希望在有生之年,能与这个带给她许多痛苦的女人来一场正式的较量。可惜老天爷不给她机会,让她将所有的恨意,加注在另一个女人身上。
现在才知道,原来老天做任何事情,都有自己深刻的用意。
“你错了。无论故事如何改写,我都是那个要什么就有什么的天之骄女。只要我愿意,所有男人都是我的裙下臣……”
“除却那个你喜欢的月疏桐!”桑清冷声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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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关讨厌未来
桑芷还是和以前一样自大,自大到令人生厌。
桑清会变成今日这般,那都是托桑芷的福。是桑芷一手铸就了今日的桑清,她应该感谢桑芷才对。
桑芷看向桑清,疑惑桑清居然知道她对月疏桐有情。
沉吟一会儿,桑芷才道:“我对任何男人都没有感情。他们在我的眼中,不过就是我向权利最中心跃进的垫脚石,没人会例外。”
“你没必要在我跟前掩饰什么。你若对月疏桐没感情,早在他不做疏王的当会儿便弃他而去。若你不是喜欢他,他方才头也不回地离开之际,你怎会如此伤心?桑芷,你能骗天下任何人,却独独骗不了我。在我看到你的一瞬,便知道你就是桑芷,那个与我形同水火的桑芷。你现在急着狡辩,是不是怕我对你的男人下手?哈哈哈……哈哈哈……实在太可笑了,原来桑芷也有害怕的时候……”
桑清笑得前俯后仰,眼泪都流了出来。
好半晌,她端正颜色,冷声道:“你放心,我一定会如你所愿,从你的手中把月疏桐夺过来!你尽管,等着看好了!”
说罢,桑清便得意地离开。
这一趟月府之行,她来得太对了。
现在看来,她还要感谢月醉秋。
月醉秋这一年不停地派人追捕她,只为夺取她的孩子。
本来她藏得很好,却在一月前被人出卖。
若不是有人及时向她报信,也许她的孩子已被月醉秋夺走。
云天涯已消失一年有余。
没人知道他在哪里,正因为如此,月醉秋才不放心。云天涯不出则矣,一出,也许会给月醉秋一个大大的惊喜吧?
今晚月疏桐和桑芷成亲,云天涯没理由不来才是。
她以为在这里能看到云天涯,起码在月疏桐与桑芷将要洞房的时候,云天涯应该会出现。
结果,令她大失所望。
无奈之下,她便自己现身,替云天涯打断月疏桐与桑芷的鸳好。
其实,只要是云天涯的意愿,她都想成全。
她知道,此生她伤云天涯太重,不可能再跟云天涯再续前缘。
既如此,她应该成全云天涯和桑芷。
来到月府她才知道,原来此桑芷非彼桑芷。
于是,失望的情绪转瞬变得亢奋。老天待她不薄,不只让她生下她最爱男人的孩子,更让她在有生之年,能够与桑芷来一个正面交锋,这是大大的惊喜!
桑清的得意之情,桑芷瞧在眼中。
这个女人,高兴得太早。她还没出手,只要她愿意,总有一天桑清会跪下来求她!
无论是哪一种手段,都能令桑清生不如死。
“清儿,你最好老实点,否则你将后悔招惹我!!”
见桑清越走越远,桑芷扬声说道。
桑清并没有顿下脚步,嘴角的笑容加深,她抱着孩子的手,放松力道。在粉嫩的脸颊上亲了一记,她的笑容变得和蔼可亲,那是母爱的光辉。
现在她要找个好地方歇息。
或许,她明天该对月疏桐提个要求,给他们两母子一个在月府安身立命的好身分……
另一厢,月疏桐随意走在月府。
除了那个新房,要他去哪里都可以。
曾经听说桑芷在这个小镇上住了两年,于是他搬到了这里。刚搬来这里的时候,桑芷还在沉睡。
当日桑芷在他的怀中断气。
人人都说桑芷已然香消玉殒,他却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守着她几日,所有人在背地里说,月疏桐疯了。
他不以为然。
只要他说桑芷没死,那个女人就没死。
当霜儿惊喜地告诉他,桑芷的身子有体温的时候,他才以为自己疯了,出现了幻听。
后来才知道,桑芷确实有呼吸,她没死。
桑芷没死,却也没有醒来。他不再做疏王,带着沉睡的桑芷来到这个小镇。或许来到桑芷喜欢的地方,她便会醒来。
皇天不负有心人,桑芷在一月前清醒。
虽然人看起来有些恍惚,却好歹醒了。他记得桑芷醒来的那一日,那个女人看着他哭了。
那不是桑芷,会是谁?
原来的那个桑芷?不可能。那个女人看到他,不会哭泣。
他宁愿相信,这是桑清的诡计,离间他和桑芷感情的诡计。而他,确实中了桑清的诡计。
在洞房花烛夜将桑芷冷落,那么她,会不会恨他?
想到这里,月疏桐顿下脚步,想往新房折回去。
可他,提不起脚步。
现在的他,不相信自己,不相信桑芷。他,谁也不相信。
深吸一口气,月疏桐转身,他直直地看着藏匿在黑暗中的一小截衣裙,脸上不自觉地扬起一点笑容。
这应该是那个叫做未来的女人吧?
什么时候她站在他的附近而不自知?以他现在这样的警介心,若有人要杀他,轻易便能得手。
已有一个桑芷让他烦心,他不该再对另一个莫明其妙的小女人产生兴趣。
想到这里,月疏桐头也不回地往回路走去。
他清楚听到有细巧的脚步声跟在他的身后,他微微蹙眉,那个女人到底想做什么?
是不是因为他是月府的主人,才想以这种方式吸引他的注意力?分明知道他今晚才成亲,却还来诱惑他,到底是何居心?
这个女人,怎么和其他女人一样讨厌?!!
倏地顿下脚步,他回头看向身后,却没有身影。左右一扫视,他在小花圃的旁边看到那个女人的倒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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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疏桐踏着沉重的脚步往那个女人走去,高高在上地俯视耷着螓首的小女人。
若她是想吸引他的注意力,这个女人很成功地做到了。
“你为什么跟在我身后?!”月疏桐沉声问道。
横竖看这个畏畏缩缩的女人不顺眼,真希望她能勇敢地抬头,而不是像小老鼠一样藏在不能见光的角落偷偷看他!
犹豫了一回,未来抬头,仰望这个恍若天神一般的男子。
月疏桐是不是在生气?
是不是她打扰了他想心事,他才生气?还是因为是她跟在他的身后,他才生气?
要知道,她也只是情不自禁。
睡不着,便出来走走。不想会无意中看到月疏桐在夜色中独行,他看起来有心事,有好多苦恼。
本来,她都想要放弃了。
当她心灰意懒地随着其他丫鬟离开时,她就后悔了。她还是想告诉月疏桐,她才是桑芷。
可是,她说不出口。
当她是桑芷的时候,她很有自信。
可当她只是未来的时候,她却失了自信。是不是容貌与自信心划上了绝对的等号,才让她在她爱的男人跟前抬不起头?
月疏桐,看起来很讨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