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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东西我给你弄来了,你不是每日里都叫你的丫头去药房去药吗?我告诉你,你和玉昭容还有那个姓丁的,都在喝着玩意,你只消将这东西下到送到玉昭容的那份里就是,保证不会出岔子!”
“这么会不出呢,这东西有毒啊,下到里面可查的出来……”
“查不出来,这是粉,遇药水便化了,再说那方子里本身就有附子略含毒的,难道多出一包粉进去,还能查的出来吗?你要是怕,大可以给自己的也下点,倒是一个不小心打了不就是了。就算真查出来,你的里面也有,又会扯的进去你吗?”
第二卷 有心伴君神侣影,无意遇煞鬼门行。 第三卷 第三十四章 山雨欲来(三)
第三卷 第三十四章 山雨欲来(三)
曹夫人的言语令贺宝珍即心动又有些担心。她瞧着曹夫人。咬着唇,并不忙着答话,而是心里打起了小算盘。
加害玉昭容,她的确没想过,但没想到的因由却是她还未真正的敢把自己放在和洛惜玉相对的位置上。曹夫人令她下毒的举动,不可不谓之疯狂。这让她真正的意识到,自己已经不是洛惜玉身后的应声不是她的爪牙。原来她自己已经可以大胆的筹谋这些,只是,下毒,怎么听来都似乎不是最好的法子。不过,曹夫人无意中说到了现在和她一起饮用暖宫药汁的人还有两位,其中竟还有一位丁家的,这令她也不得不思量。
“怎么?就这么个事也要想这么久?”曹夫人面有不善之色,她的时间不多了,按理后天就是她离宫的日子,只是自打她认了贺宝珍为义女之后,太后却再未提及她出宫的日子,甚至偶尔与她闲聊看花时,也会说上一两句对洛家的隐忧。
“干娘的想法是很好,可是,三人中若两人遇毒。固然面上说来,那丁家的看着跑不掉,但若要她背锅,只怕是不成的。毕竟若是她害人又怎么会留下这么大的一个尾巴来暴露自己呢?”贺宝珍说着将面前的茶杯拿起,慢慢的饮了一口:“我该如何才能让她背的理所当然而不暴露自己呢?”
“你说的倒也有些道理,但若要别人不怀疑你,除非你中毒,可这个……”
“我中毒?”贺宝珍当下摇了头:“不成,拿捏不好,那可真是搏命了。再说干娘想的很好,可我的丫头次次端药,却从不知道还有她人用,只怕别人是瞒着的,药并不容易见,再有就是太后心里若是清楚是我们三个在饮此药,只怕必是清楚,内鬼在我们三个之内,这个不好……”
“原来你是担心这个!”曹夫人说着又贴上贺宝珍的耳朵:“太后与我乃是姐妹,她什么心思我清楚的很,我不妨和你直说,太后心里可不爽快洛家,这次我能知道是谁在饮这些药,说白了,也是太后给的信,你自己思量一下,就该回味出来的,而且。我还在宫里,你若动手的快,今个傍晚就弄出来,就算上面查起来,我也能保你无事。”
贺宝珍听此眼里闪过疑惑,太后压不压着洛家,在洛惜玉只为玉昭容的事上就看的出来,加之贵妃一去,她连荫封的资格都没,显然是不落好的。但曹夫人如此直白的点给自己,言外之意却是这事似是太后的注意,这便听的她的心都在砰砰:“干娘说保我,不知如何保?”
“你是我的干女儿,太后特意关照的,别人猜度你,自然会给你压着,太后向着你,你怕什么呢?再说,你只管做,我自有法子!”曹夫人说完站了起来:“我在宫里的时间不多了,你早一天办好。你前面就早一天没拦路石,太后的心就能早一天舒坦,这一舒坦,我就能把你捧上去,所以我劝你早动。我提醒你一句,如今你和她可是平阶了,你以为她还会用着你吗?”说完曹夫人也不等贺宝珍答话,便是出了殿。
贺宝珍的心里涌着一份激动,她知道机会就在眼前,固然风险有,且曹夫人话语里还有所保留,但她句句却都说在点子上!
我做还是不做呢?
贺宝珍看着药包,将它拿捏在手,眉间涌着挣扎。
若是没了洛惜玉,她的前途不可不谓之光明,她要不要一搏呢?
门帘一掀,春红抱着个大长锦盒跑了进来:“主子,芳修容先前来了一趟,听见曹夫人与您殿里相见,便说不打扰了,只叫奴婢把这个送上。说是她的一份心意。”
贺宝珍一见那大长锦盒,便觉得眼熟,在一听此话立刻想到了那送子观音,当下叫春红给她拆开来看,自己则把药包塞进了袖袋里。
盒子一打开,果见是那尊送子观音,当下她便口里自喃:“这芳修容怎么把自己讨来的东西送我这儿了?”
春红一脸莫名的摇头:“主子这我不知道,只是芳修容离去的时候倒是说了一句借花献佛来着!”
贺宝珍的眼帘一收,当下一个冷笑:“她倒狡猾。这要是让别人看见,不就成了我令她讹了这东西了吗?春红去把这个送回去,咱不要!”
“啊?送回去?”春红一听眼里闪过一丝不舍:“这可是上好的白玉啊,这么大一尊的我还是头次见呢!主子,您天天里喝那药不老少,还不如把这个供起来呢!哪有往外送的!”
“哪那么多话,叫你还回去就还回去!”贺宝珍一瞪眼,那春红不敢再多话,立刻就把锦盒包好,捧着往外去,可是她才到殿口却又被贺宝珍喊住了:“等等,你……你先把这个放这里,我,我再想想!”
她眼见这佛像出门,忽就想到了那借花献佛的话语,当下脑袋里闪过一个法子,便把春红拦了,待她放好了东西,便忽然拉着春红到了偏殿说到:“春红,你跟了我这些日子,我待你如何?”
春红眉眼里透着虔诚:“主子待奴婢是极好的。”
这倒是实话,贺宝珍再是为洛惜玉而为虎作伥,却也没对下人苛责过。更是长给小恩小惠的主儿,而这春红虽是个新近宫的丫头,却也是极明白这宫里主仆共荣的道理,也是伺候的相当尽心,今日里听到主子如此问话,便也觉得八成是有什么事的。
贺宝珍看着春红叹了一口气:“春红,你怕死吗?”
这话问的春红如何作答?谁不怕死呢?可是主子这么问,她若说了怕,又担心主子要不悦,一时便紧着脸,气都不敢出。贺宝珍见她如此。伸手拍了她的肩:“怕就怕,有什么不敢说呢?别说你怕,我也怕!”
春红此时才点点头。贺宝珍却已又说到:“今日里我做了昭媛,你可高兴?”
“奴婢当然高兴,这是主子的喜事啊!”春红此时脸上才飞了喜色,可贺宝珍却是苦笑:“喜事?殊不知福祸相依,咱们都看着是个喜事,可祸事却也跟着!”
“主子怎么这么说?可是出了什么事?”
“你知道曹夫人为何来找我吗?”
春红摇摇头:“奴婢不知,只听她说早上来的匆忙话都没跟你说几句,想着这会人少便来和你聊聊。”
“聊?哈,她是为太后来给我传话来了。”贺宝珍说着一副哀色。
“太后?”春红眼露惊讶,凑在贺宝珍跟前:“太后给主子传了什么话?”
贺宝珍看着她,从袖带里摸出了药包,看着春红说到:“曹夫人认我做义女,我当真以为是喜从天降,如今我做了昭媛,更是喜上加喜,可这都不过是太后为了让我做事罢了!”说着她冲春红一招手,将她拉到身边,贴着她的耳,嘀咕起来。
春红的神色越来越重,越来越紧张,最后竟是咬紧了唇。
“你瞧,我已经到了这一步,骑虎难下了!”贺宝珍说着叹口气的望着春红,似是眼露哀色。可春红却紧咬着唇,手指扭着衣角。
“主子还是别绝望,法子咱们慢慢想,只不过曹夫人说的法子,奴婢觉得不大成!”春红倒是死性,听自家主子说是太后授意的,当下竟是不犹豫的选择了做,只是对于曹夫人的法子,她也有所顾忌。
贺宝珍见春红并未有异心,当下心里稳了稳,而后扶着额,满脸忧色:“那我该怎么弄呢?”
春红满屋子的转悠。努力的想着法子,但是她几次都想了个开头却又摇头否定了。
贺宝珍起先还沉的住气,但半个时辰后,她却也等不下去,便故意起身去了那送子观音像跟前,口里喃喃:“多好的东西啊,其实我也不想还回去的,毕竟谁不想早点为皇上生下子嗣呢?芳修容倒是会打算,来个借花献佛,可这东西是锦贵人的,我留着心里多少不舒服,但真让你还回去吧,倒也让芳修容脸上难看,我倒还真不好处置这玩意……”
“主子!有了!”此时春红眼里一亮:“主子何不也借花献佛把这东西送给玉昭容呢!”
贺宝珍瞧她一眼:“这也是个法子,送她倒也是人情,只是,你用的着这么激动嘛!”
“主子,您刚才不是和奴婢耳语的时候说,太后告诉你现在有三人再用那药的吗?其实咱们要是早些注意,也就早会知道的,还记得月前奴婢陪着你去玉昭容那里坐坐吗?有两次咱们都是酉时饮了药之后,去那里转的,那时候总会撞到一个丫头拎着食盒放在窗台,每每都是咱们走到时候,下人拎着进去的。以前咱们没当事,可现在想想,那弄不好就是药!”
“是吗?可这与咱们有什么关系?”
“主子,您想想,每日里咱们都是酉时取药的,咱们离太医院略近些,那边可远一些,所以咱们是可以有两次机会的!”说着春红的眼里飞起一丝得意:“一个是路上,想法子把这下到她的药里去,出了事总是她一个,饮这药的事,她总也是瞒着的,倒是只能是吃哑巴亏,人若真的毒死了,也是无从下手的,何况太后的嘱咐,自然也会压着的,二一个,就是在她宫里,主子您只消捧着这尊送子观音去借花献佛,只要是卡着酉时,让奴婢在外面侯着,只要奴婢看到那食盒在,奴婢就有机会下药!”
贺宝珍原本打的就是这个主意,春红如今说出来正中她心怀,可是看着春红说的如此轻松,她却有一丝担心,当下脱口而出:“你不是怕死吗?这事万一败露……”
春红对着贺宝珍一笑:“奴婢是怕死,可是太后授意主子有的选吗?这事若是成了,主子成妃便是指日可待,奴婢安能不搏?”
第二卷 有心伴君神侣影,无意遇煞鬼门行。 第三卷 第三十五章 一朝惊变(一)
第三卷 第三十五章 一朝惊变(一)
阳斜光照,斑驳的光影洒在青石路上泛着幽光。
贺宝珍带着春红盘算着时辰出现在了明华宫的门口。此刻只是将到酉时。她们未免太过巧合刻意的早到了一点。
玉昭容将自己封步于宫内,这是宫里人人皆知的事,但虽是她自封于足,却不是帝王下的禁令,故而宫门未关,来宾不拒。听说这一个月里,皇上都来过两次明华宫并宿在这里。
贺宝珍看着守门的下人去禀报,对着春红轻声而言:“人家心思重,讨好了皇上,消磨了流言,该幸的日子一样幸,这就是差别,难怪太后心里不舒坦,她一心护着皇后,也就必须要你我在此一搏,春红,你可要当心。”
春红点点头,小心的捧着盒子,眼却已经扫着宫内。
玉昭容以自封求全以来,并未摆什么架子,宫内原有的几个丫头也比较闲散。如今她这么一瞧,也就三三两两的几个一边在一旁擦抹一边,而且还是有说有笑的,十分不在意。
未几,下人出来迎了她们二人进去,春红抱着锦盒跟在贺宝珍的后面。
入了殿,贺宝珍便是福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