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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的话提醒了有些失态的顺帝,一直以来他只所以等待不出手,就是不想因为自己的出手而把锦衣搅进漩涡里。他不是不怜惜锦衣,不是不疼惜,只是他明白,就算锦衣纯真无邪不会立刻就变的勾心斗角,但只要一到他的身边,就会成为众矢之的。因为他一个皇上出手相救,谁都会明白他对她的在意。而整个后宫的女人全都盯着他的宠信,多一句话,多一个眼神,都可能衍生出更多的斗争。
顺帝无言的转身入了殿,留下蔡宝在此处有些雾水,片刻后殿帘一掀贵妃走了出来:“蔡公公您先回去护着锦衣,本宫马上就过去!春梅!”
春梅闻听了动静早已出来,听到主子唤赶紧凑到跟前:“奴婢在。”
“你速速去太医院请御医来,就说皇上有点不舒服,过来给瞧瞧!快!”洛惜颜的吩咐听的蔡宝心中扬起一丝感激,对着贵妃一千,人就调转身出去了。
春梅也随后而出。
洛惜颜看着夜色下渐远的两人,她转身回了殿,此时顺帝就站在殿口,一脸感激之色的看着她:“惜颜,多谢你的细心!”
洛惜颜淡淡一笑:“臣妾要真是细心的话,就早该知道皇上对她有份情,早该将她单独置院,更不该在安贵人相挟之时,就忍气吞声了去。”
“不。是朕冷落了你……”
“不,皇上不要说这样的话,臣妾知道您的苦衷,皇上先在此小歇,臣妾这就去救她回来。”洛惜颜说着转身欲出,而顺帝在她身后说到:“坐朕的轿辇去,不过,不要冲她提到朕。”
洛惜颜背对着顺帝露出一个笑颜:“臣妾明白。”说罢人便出了殿。
蔡宝坐着小乘急急忙忙的回了暴室,才入院就看到锦衣已经被放到一张软靠上,身边有个小太监正拿着帕子给她擦着额头,而软塌边,叶嬷嬷带着好些个粗壮的女人立在一旁,与她们相隔不远的地方,则放着一具尸体,正是被锦衣刺死的女人。
“锦衣,锦衣!”蔡宝不予理会这些只跑到锦衣的跟前,可锦衣此时却似乎昏了过去,整个人都没什么应答。
“蔡公公,锦衣姑娘在发热,小的已经给她换水凉额,但这么拖着恐怕不好,您看……”小太监小心的请示着,蔡宝捏了捏拳:“我知道,我知道。”
叶蓉一看蔡宝没说什么立刻带人走的话,脸上一直小心翼翼的神情顿时消失,人便冲蔡宝一个蹲身而后说到:“蔡公公,老身知道您挂心您的干妹子,就连夜里都守在我们暴室的门口,但宫里有宫里的规矩。您这是不是有些不大合适?”
“不大合适?”蔡宝心里有火当下冲着叶蓉挑了眉:“那你们把一个丫头关到地窖折磨的她浑身是血难道就合适了?”
叶蓉眼一翻:“蔡公公您可不能乱说话啊,把她关在地窖还不是因为公公您来托老身多多关照,我好心不让她做活才送下去的,只于她身上的血,那好像不是她的吧,该是我们这位柳**。”
蔡宝一听不是锦衣她的血,当下愣了下,但看着锦衣昏迷不醒的样子,不由的呛声:“纵然不是她的血又如何,你看看你们把她折腾的,动用私刑,你们等着被杖责吧!”
“诶!蔡公公您可不能含血喷人啊,您进院子的时候可看的清楚,我们都还在阁楼之上呢,怎么就对她动私刑了?”叶蓉正说着,就看见院门被几个侍卫给打开,数盏灯笼照应下,一顶金黄的轿辇抬进了暴室的院落。
一见此轿辇乃是龙驾,惊的众人纷纷下跪,正要说叩见皇上的话语,轿辇内却传来了女人的声音:“蔡宝可在?”
蔡宝赶紧跪行上前:“回贵妃娘娘的话,小的在。”
“起来扶我落轿。”
蔡宝应着声的起来掀了轿帘,亲手搀扶了洛惜颜下了轿。此刻众人面面相觑里只有给贵妃行礼。
洛惜颜不出声的走到软塌前,再眼扫到锦衣的时候,便是一惊,身子都晃了晃,毕竟锦衣那一身血糊糊的样子还是很吓人的,何况此时的她,嘴唇干裂,眼窝深陷,好似遭了灾的一样。
“你们,你们怎么把她弄成这个样子?”洛惜颜有些激动的指着锦衣质问着那些个女人,此刻她是真的很愤怒。
叶蓉一看形势不对。忙是跪行到贵妃跟前大声说到:“贵妃娘娘容禀,这锦衣姑娘送来时,奴婢只是照规矩罚她做活路而已,结果蔡公公来说是他的干妹子,请奴婢多担待,奴婢怕得罪人,就把她送到地窖内,想着关个三天也就放人的,可是却没想到出了这样的事,锦衣姑娘身上的伤来的蹊跷,而柳妈也死的莫名……”
“嗯……”叶蓉正说着,锦衣的嗓子里应出一声,人也迷糊似的睁了眼。洛惜颜一瞧直接就凑了过去,一脸心疼的拉着她问到:“锦衣,锦衣,你醒醒!”
锦衣眨巴眨巴眼睛,忽然就睁大了眼:“主,主子,您,您怎么来了?”她说着便似挣扎要翻身下跪行礼,洛惜颜一把抱了她将她按回软塌上:“蔡公公说你在暴室被人动了私刑,我听着担心便过来看你,却不想你弄成这个样子,你说,是不是她们将你弄成这样?”
锦衣眼看向了叶蓉并不出声。
“锦衣你说都是谁欺负你,二哥一定替你出口恶气!”蔡宝在旁边也激动的言语。
锦衣的眼盯着叶蓉,忽地叹了口气:“主子,二哥,叶嬷嬷只是将我罚跪而已,并未对我用刑,用刑的是那个,那个女人!”她说着指了指地上的尸体:“是她将我打骂鞭笞成这样。”
锦衣的话令叶蓉眼睛一翻,闪过一丝诧异,而此时锦衣却忽然咳嗽两声,人便往大口大口的喘气,好似要不行了一般。
洛惜颜一见如此,也不敢耽搁当下就吩咐到:“你们赶紧抬着人将她送回我的凤藻宫!快!”这个时候跟着蔡宝来的太监们也不犹豫。应了声抬护着软塌就跑了出去。
此时洛惜颜转了身看着那叶蓉说到:“你是这里的掌事嬷嬷?”
叶蓉赶紧点头:“是。”
“我把人带走了,你可有异议?”
“锦衣姑娘三天的罚期已到,接走是应该的,应该的。”叶蓉又不是傻子,贵妃坐着皇上的轿辇而来,那她可就不是被冷落的贵妃,而且此刻人都已经被抬走了,她不应又能如何?
洛惜颜见她识时务,也不多说,转身欲回轿辇,忽然看到那具尸首便问到:“这女人怎么死的?”
叶蓉眼眸一转说到:“她对锦衣动用私刑,如今已被发现,畏罪自尽。”
“哼,这等恶毒的人,死了也好!”洛惜颜说着回身上轿,很快轿辇在蔡宝等太监的簇拥下离开了暴室。
人都走了,叶蓉才被身边的人扶着站了起来,她看着那些渐行渐远的光火,伸手擦了额头的汗,口中低喃:“这次可真险,咱们竟惹了个有来头的!”
“嬷嬷,我们不会有事吧?”身边的女人个个脸色惨白,谁都被那顶龙驾给镇住了。
叶蓉叹了口气:“没听到人家没死咬咱们吗?回去,回去,诶,把柳妈抬回去,擦一擦,弄成她自己自尽吧!”
身边的人纷纷动了起来,叶蓉倒是有些愣:这个锦衣竟然会说假话,我们那般对她,她怎么会帮我们?
第二卷 有心伴君神侣影,无意遇煞鬼门行。 第二卷 第三十八章 一予乾坤(上)
第二卷 第三十八章 一予乾坤(上)
软塌一被抬进凤藻宫。春梅便张罗着将人送进了屋里的床上,此时殿内的顺帝瞧见动静,便欲带着太医过去瞧,可是走到殿口,思量了半天又觉得不大合适,只能悻悻的退回去。
洛惜颜匆匆进殿,见皇上在殿内踌躇,这心便有些沉,但看见侯在一旁的太医,她倒是知道该做什么:“孙太医您来了,皇上今日说身子有点不爽利,您给瞧了没?”
孙太医忙是欠身:“贵妃娘娘请放心,皇上身子很好,许是这几日太忙没大休息好,略有点心火上涌,臣已经出了房子,用两服也就是了。”
“那好,劳烦您了,哦,我有个丫头才从暴室接回来,孙太医您是否方便也顺手给瞧瞧?”洛惜颜轻声的问着。拿眼瞧了皇上。
“这有什么不方便的,臣这就去。”孙太医又不是傻子,大半夜的把他传唤来,皇上无非就是有点上火外加坐立不安,哪里有什么病?自己出了方子,按说就该退走,可皇上又不让他走,明明在贵妃宫里,贵妃却不在,怎么瞧,都觉得有点不大对劲。如今外边这么一折腾,他一个老太医又怎么会不懂?
自觉的从殿里退出去,他便欲往出出进进的那屋去,才转身就听到殿内皇上的声音:“惜颜,多谢你!”
“皇上客气了,为您分忧本就是臣妾该做的。”
迈步而走,再有什么他听不到,但只这两句他已经清楚,这个丫头恐怕才是今晚他真正要看的人。
随着春梅的指引,他入了屋,房子里忙活的几个小太监都被蔡宝一挥手给撵了出去,不大的丫头房里一边是大总管公公,一边是贵妃的近身丫头,孙太医更加确定那个被薄被盖住的女人,不简单。
靠近相观,女子的脸上有不少血迹,再加之粘尘带土。嘴皮子起裂,只第一眼上去,他愣没瞧出所以然,抓手为其号脉,见那一双手从手掌到手背都是开裂青肿,他当即就皱了眉冲身边的春梅说到:“劳烦为她擦洗一二,我要望闻问切,她这个样子还真不好看,伤在哪里。”
春梅应了急忙出去断水拿帕,蔡宝就凑到了跟前,一脸的担心:“太医,她不会有什么事吧?”
孙太医赶紧给蔡宝行礼:“大总管,这姑娘触肤滚烫,已在发热,有没事的,现在还不好说……”
“啊?可不能不好说啊,您一定要救,用心的救,万不能让她有什么事,咱们可一定要把她好好的还给皇上啊!”蔡宝眼露急色,动手就从怀里摸银子。他的话和举动都令孙太医惊心不已:还给皇上?这丫头是皇上的人?大总管竟还要给我使银子?
蔡宝的银子一塞进他的手。他赶忙推脱:“大总管您收着,我孙福山哪能要您的银子,我一定尽心尽力!”说着他便先抓了丫头的手号脉,人却在心里盘算:这一个贵妃跟前的丫头,至于如此吗?
此时春梅端了水进来,为锦衣擦脸抹灰,渐渐的一张脸在孙太医的眼里慢慢清晰。
喉结微动,孙福山的眼圆睁,这张脸虽已有些憔悴,但是依旧不妨碍她展露着自己的绝色容颜。
蔡宝一挑眼看到孙太医一副惊异的表情,心里一突,凑到跟前:“怎,怎么了?难道不好?”
孙福山立刻回神,忙是强压着震惊说到:“她身子比较弱,如今受了伤,体内又有些寒气,内外交加的,这便发了邪火,我先开两服药剂为她散了这火,还有,得弄个浴汤给她泡体,要热热的泡上一泡,暖心散体才成!”
“这样啊!”蔡宝看了眼春梅说到:“春梅,你先伺候着,我那边去下!”人便出了屋。
孙福山抽了下唇角,转头看向锦衣,装作看她的伤处,口里却问着春梅:“这是谁啊,怎么好好的弄了这些个伤?”
春梅正瞧着心疼。听问也就顺口答了:“她叫锦衣,是我们主子跟前的丫头,前些日子被安贵人瞧着,嫉妒她的容貌找了错把人弄到暴室去了,唉,好好一个水灵丫头,竟被折磨成这样!”
孙福山一问,也不敢再多话,只应了一声,就去开方,而这个时候贵妃却走了进来:“孙太医,我这丫头可有大碍?”
“回娘娘的话,这姑娘受寒之后又受伤有些发热,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