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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勾引皇上,你好大的胆子,今日送你到我这里,你也别想出去!”
“嬷嬷,就按你说的错,身处暴室,我也只有三天罚期,您怎么……”
“三天?哈,没错,是三天,可是你在我这里活的活不过三天还两说!”肥肉嬷嬷说着忽然两步走到锦衣跟前。对着她的身子就抽了一条子,在锦衣吃痛的叫喊里,肥肉嬷嬷一脸狰狞的说到:“我叫你们收衣服,你们两个竟敢在这里偷懒不做事,今天就罚你们两个到外面跪着,没有饭吃!”
“我是太妃的人,你这么折腾我,就不怕我将来出去会找你的麻烦?”湘秀瞪着肥肉嬷嬷,眼里满是怒色,那肥肉嬷嬷冷笑着一条子抽在了湘秀身上:“太妃的人就了不起了?有本事你先从我手心里爬出去!”肥肉嬷嬷说完转身喊了来人,很快就过来几个粗壮的女人,将湘秀和锦衣直接抓了丢在了外面的院落里。
大雨哗哗的,瞬间便将两人的衣衫打湿,湘秀还在破口大骂,不时的被粗壮的女人们拳打脚踢。而锦衣选择了沉默,她知道这时候说这些话出了让自己多受罪,什么好处都没有。
在粗壮女人们的殴打里,湘秀在地上翻滚的满身泥浆,待到她们打够了,湘秀便瘫在地上,口里只剩呻吟。
一把油伞下,肥肉嬷嬷冲湘秀啐了一口,便看向了锦衣:“好好跪着!”
锦衣没有反抗,她听话的跪着,她知道在这种环境下,除了楚楚可怜便一定要逆来顺受。
锦衣的顺从令肥肉嬷嬷眼里升起一丝意外,但她没说什么,而是带着那帮子粗壮女人昂着脑袋回了自己的住所。
锦衣跪在地上,身在雨水之中。身边全是那些暴室里受罚宫女投来的冷漠眼光。她漠视着,只扫了一眼几乎昏死过去的湘秀便闭上了眼,在雨中静静的跪着。
慢慢的看热闹的人都回屋休憩,整个院子里便只有湘秀和锦衣。雨淅沥沥的下着,浑身湿透的锦衣却咬着牙在坚持:我一定要忍过这三天!
清晨时分,雨渐渐的停了,一地的泥水里,锦衣只觉得整个身子都被淋的冰凉凉的,此刻虽是七月的暑天,但她依然觉得浑身上下都没了热气。
疲惫的睁开眼,她轻轻的挪了下膝盖,这一夜她都不曾动,因为她知道肥肉嬷嬷要找自己的麻烦就一定会找她的错,她不能送上错去。而现在正值清晨,天边泛白,她微微挪一下,倒未必有事。
腿已经麻木到如针扎般的刺痛,锦衣咬着牙揉了揉,便动手碰了身边的湘秀:“湘秀姐,你醒醒……”锦衣的脸色微微一变,她又摇摇她的腿,在触手的那份坚硬里,她大声喊到:“来人啊。快来人啊,湘秀,湘秀她死了!”
锦衣连续的大喊,终于喊来了肥肉嬷嬷和几个下人,她们涌到湘秀跟前,在确认她的确死掉后,便也手脚利索的将湘秀抬走了。
院子里又剩下锦衣,她依旧跪着,抬眼看着周边的破屋里那些伸头相看的泥脸。她再一次的闭眼等待。
随着日头渐渐爬升,风轻气爽的清明不在,天慢慢的变的炎热。不大会功夫,锦衣的额头上全是汗珠。本来湿透的衣裳,此时外干内湿的粘是身上,就连散乱下的发丝也成股股相拧的成条。
热度在体内爬升,痛苦在体内嚎叫,可锦衣死死的咬着牙,努力的坚持。
“得了,起来吧!”忽然一声赦令在耳边响起,锦衣意外的睁眼去看,就看到肥肉嬷嬷嘴角拉伸着冲她嘀咕:“我还当你会趁机偷溜,想不到竟没挪窝。”
“嬷嬷罚锦衣,锦衣不敢不从。”锦衣说的声音里透着虚弱。那肥肉嬷嬷一摆手叫了身后的人来,两个粗壮女人就把锦衣直接给捞起扔回了破屋的草堆上。
浑身的无力与膝盖的痛叫锦衣一下丢了坚持的力道,只是片刻人便昏睡了过去。
……
蔡宝脚步匆匆的往凤藻宫赶,皇上上朝前就交代他要过来打听,他怎好怠慢。可人才走到半道上,就被一个风风火火的丫头给撞了一下,差点害他摔一跤。
“嘿,嘿,嘿!你走路看着点啊!哪宫的丫头这么疯疯癫癫的跑,忒没规矩了吧?”蔡宝一站稳就咧着嗓子喊,此时那丫头倒是一把抓了他:“蔡公公,不好了,出事了!”
蔡宝一甩袖子打量那丫头,见是春梅忙说到:“诶,这不是春梅姑娘嘛,好好的出什么事了?”
春梅再度一把扯了蔡宝,直接就和蔡宝咬了耳朵,但见蔡宝脸色急变,而后,腿都隐隐打颤:“你说什么?人被弄到暴室去了?”
“是啊,昨天下午安贵人那般咄咄逼人,我家主子堂堂一个贵妃都被逼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人被她们弄到暴室去了。我家主子昨个晚上哭了一夜,我瞧着难受,想到锦衣可是您的干妹子,还是来说一声的好。这才找您来知会一声,您还是赶紧想想法子吧?”春梅说着冲蔡宝一俯身:“凤藻宫现在没人,我不敢耽搁,这就回去伺候了。”说罢也不管蔡宝什么反应,人又急急忙忙的往回走了。
蔡宝一脸难色的在原地转了几圈,一跺脚跑回了大殿,此刻皇上正在早朝,照规矩没什么大事急事是不能进去打扰的,虽然蔡宝认定这是急事大事,但他终究不敢乱来,人在大殿后堂转了几圈干脆招来两个太监吩咐道:“你们即刻去暴室给我打听清楚昨天被送进去的苏锦衣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她都受了什么罪,去!快点!”
两太监立刻应着跑了,他又在后堂里转。
大约半个时辰的功夫,两个小太监呼哧哧的跑了回来,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就和蔡宝描述打听到的情况,当蔡宝听到苏锦衣在院落里淋着雨被罚跪一夜后,他再也耐不下去了,便是抓了纸币,在纸上写上:“锦衣被送暴室,淋雨罚跪一夜,请皇上允小的去救人!”
他匆匆把纸叠了,去了甬道处,开了小门递给了随堂黄门。
黄门太监捏着纸条打开放在托盘里,便盛了上去。
此时顺帝正在听吏部尚书安排的京查条则,新朝拥立很多东西都要有新的章程,吏部尚书正讲在新条上,他听的认真,当下也就没在意,待听了之后允了礼部尚书按此去做时才算是眼扫到了那张托盘上的纸。
瞬间帝目圆睁,他脸上腾起不悦,但只是片刻他却是伸手抓了纸张团进手里,一摆手令黄门撤了托盘,话语平调的问着:“接下来该是户部今年的新策了,说说吧!”
第二卷 有心伴君神侣影,无意遇煞鬼门行。 第二卷 第三十三章 身入鬼门(五)
第二卷 第三十三章 身入鬼门(五)
金钟鸣响,朝散帝归。此时日已中天。
顺帝雅步进入后堂,蔡宝已经在殿内等的心都要焦了,眼见皇上出来赶紧上前,刚要说话,却被皇上示意闭嘴,他一愣的功夫就听见顺帝似随意般的说到:“朕有些累,蔡宝,走,陪我去园子里转转。”
“是。”蔡宝赶紧应着陪了皇上出去,一路带着仪仗直到行到承乾殿跟前的一处景园,顺帝才摆了手:“别跟着了,这里等着吧,蔡宝,走,进去溜溜。”顺帝说着带着蔡宝入了园。
绕过花坛,拐进长廊,顺帝眼扫四周无人才一把抓了蔡宝:“如何?”
“皇,皇上!”蔡宝没防备一时吓了一跳,结结巴巴把打听来的一股脑全讲了出来,末了一脸急色的说到:“皇上,锦衣姑娘在那地方怎么受的住。您就让小的把她去弄出来吧!”
顺帝皱着眉,一脸怒色,可是他却偏偏不应声,只等了好半天才说到:“你去不得!”
“什么?”蔡宝闻言忙是反问:“小的好歹也是个大总管,要个人怎么就去不得?皇上是怕这事弄的太明,您这里不好看?那小的就自己去要,不搬皇上的名头!”
“胡闹!”顺帝眉一挑:“你是大总管就能横着走了?你以为你要个人,真的就没事了?”
“小的反正是锦衣的干哥哥,这宫里上上下下的都知道,小的就拿脸子要人,我还真不信没人给了!”蔡宝也是真的操心,一时不觉负气的话也顺了嘴。
顺帝听来眉皱的更紧,继而叹了口气说到:“按说你去要个人,是要的动,可是锦衣现在是被罚去的,真要要回来,你以为这事就能了了?她可是有错的,被罚可是应该的……”
“可皇上您也看到了,她是被诬陷的啊!”
“谁能证明?难道要朕亲自去证明?再说了,这事是贵妃允了的,她不管是不是被逼,可是允了的,锦衣是她的奴婢,她当主子的都不维护,难道朕去维护一个丫头!”顺帝说着有些愤怒的一掌拍在了木栏上,当即打出一个印子。
蔡宝瞧着那印子扭了头,嘴里嘀咕:“贵妃主子难道愿意吃这个憋?还不是没办法。现在整个宫里都把她当软柿子捏,堂堂一个贵妃被一个贵人牵着鼻子走,指望她维护一个丫头,那是做梦……”
顺帝猛然回头看向蔡宝,蔡宝才住了嘴,但显然一脸的不平。
“你是在怪朕?”
“小的不敢……”
“还说不敢?”顺帝的拳头猛然紧攥:“你以为我想这样?惜颜好歹也与我三年夫妻情谊,晾着她三个月不闻不问,看别人欺负她,难道我就愿意?我,我还不是为了让母后安心!”顺帝一时动情也丢了自称,与蔡宝推心置腹的诉苦起来:“现在秀儿已经成了皇后,她也有了身孕,大局将定,我也可以安心的对惜颜好些,可是我不能太急,急了只会让母后更在她身上忧心!”
“小的知道皇上的打算,您是想等着过些日子,慢慢的对贵妃好,免得太明显让皇后不好看,让太后生气,可是眼下锦衣姑娘在受罪啊……”
“我知道!你刚才不是说了嘛。这罚是三天,好歹这也算熬过了一天,这么着,你叫人守在那边盯着,要是没什么出格的,也就让她自己抗着,真的出格了,再来寻我都成。而且你大可自己那边走动一下,活络的事,放缓手下,三天过了也就是了……”
“皇上,难道您要锦衣姑娘在那边带上三天?”蔡宝的眼都直了,他可从来都清楚皇上的性子,那是一颗柔心最爱怜香惜玉,可是如今皇上竟要生生的把锦衣丢那边三天,而且皇上可是喜欢锦衣的啊!“这,这算怎么回事?”
顺帝抬着头看着廊顶花纹,咬着牙:“我现在是皇上,是朕!很多事都不能随心所欲……”
“可是三天啊!锦衣姑娘只一天就遭大罪,三天下来,这人还不知道成什么样呢!”蔡宝说着腔调已变,而顺帝则拍了他肩头说到:“也许用不到三天!洛元帅巡疆已有三个月多了,半个月前不是来了先信说边疆的哈哇卡伊部族已经与我们交换国书吗?算算日子这两日也该到了,只要那边的使者一到,朕立刻接见,到时交换国书之余,也给洛元帅嘉奖,惜颜也就能借此重新被朕宠幸,复起也不过眨眼……”
“皇上原来早有打算?”蔡宝脸上的忧色立刻消失。眼里透着一丝喜。
“是啊,本来只是打算将惜颜复起,却不想这个时候锦衣竟……哎!暴室的确残酷些,但总体为罚,她应该是无事的……只要惜颜复起,接锦衣出来,也回变的很好办。”顺帝说着再拍蔡宝的肩膀:“你可以先去惜颜那里放话,就说在朕跟前为她美言就是,到时她复起自会回报于你,你在和她讨个人情,叫她救了锦衣也就是了。”
“是!”蔡宝说着便转身欲去:“皇上那小的这就去办!”
“嗯,暴室那里还是盯着的,每日里什么情况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