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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秀动作迅速的打开看了眼,就问到:“你怎么带进来的,能让嬷嬷不察觉?”
锦衣耸了下肩,指了指自己的脚,湘秀明白也就不问了:“好了,我知道了,你去吧,有事我再找你。”锦衣应着声,用恋恋不舍的目光扫了下正院也就返身回往外院,而湘秀则看着她的背影消失于角门才回了殿里。
“主子,书页送到了。”湘秀说着捧着书页往桌边去,洛惜颜却无暇抬头,只躬身在桌边小心翼翼的执笔抄经,那桌上铺着的白锦上,也已有了几个朱红小字。
此刻一条锦带扎了两幅宽大的衣袖栓在她的细腰上,所露玉臂嫩白莹润。洛惜颜微微皱着眉,一手捏指见红,一手执笔轻书,笔豪轻点,只才几笔却已无红,她便赶紧挤着指尖再沾指红,几次反复才终是写完一字。
“哎,这样写,真是太慢了。”洛惜颜蹙着眉,指尖的疼她还能忍,可是这个速度,她倒真担心自己一个月内是否能抄的完。
湘秀见主子皱眉,便看向了主子身后举着针的春梅,此刻春梅倒是一头细汗,脸露心疼:“主子,这样写一个字,你就要扎一次,且不说这失了血,只说这疼,奴婢就瞧不下去,奴婢是不再扎了!”说着她就把针放下了。
“不扎如何写?难道你要我自己扎?若是那样再等我提笔,不是更耗时间?”洛惜颜说着抬了手:“扎!”
春梅咬着唇僵了下,抓了针直接扎了自己的手:“主子,用奴婢的血吧!”
洛惜颜一愣摆了头:“那怎么成,这是我的心血,岂能用你的?你的忠心我明!”说着又抬了手。此时湘秀终于凑了上来,将主子的手一抓说到:“主子,您何必这么执拗,您的血还是我们的血,落在白锦上不都一样的红,你又要书写,又要用自己的血,看的奴婢们心疼,若这样下去,只怕您经书还没抄完,这手都……哎,我真是糊涂,干嘛和您说那死丫头出的馊主意!”
洛惜颜闻言一笑,放下了手里的笔,她看着自己的手说到:“你说错了,这丫头的主意不是馊主意,的的确确是好主意。太后自先帝大行,便一心守佛,终日里为皇上祈福,我与皇上已有三载夫妻情分,也自当为皇上祈福,为天下祈福。往昔,我不曾在意这些,只把佛经拿来读上两句好与太后接话,平日里认其落灰,至于陈库,可今日里指痛之下抄经,字字如心,我才明了太后的心思,说真的,我倒感激她这个法子了。”
“主子说的是,这法子与太后来说是好,与娘娘来说却是痛的,娘娘玉体,这心血如此金贵,这般书写奴婢们心痛啊,而且娘娘也说了,这般写下去,只怕完不成的,不如……奴婢用少许鸡血兑来,方便腾抄,也能如期完工啊!”湘秀说着看了一眼春梅,春梅立刻响应:“是啊,娘娘,若娘娘怕心不诚,也可滴血相兑,犯不着字字这般……”
两个丫头轮番相求,而洛惜颜自然也是爱惜之人多少怕痛,说着说着也就允了。带春梅高兴的去弄鸡血的时候,洛惜颜看了下湘秀:“那丫头自己入了院?”
“恩,说是怕我急给我送来的,可奴婢瞧着她倒是眼里贪恋此处的紧儿。”
洛惜颜一笑:“能见贪恋就对了,此处之好,人人可见,若眼中无贪恋的话,倒是要处处小心她了。得了,过些日子,把她掉到正院里也做个伺候吧,她不是识文断字嘛,干脆叫她每日给我念念诗书,也省的我费眼神。”
第二卷 有心伴君神侣影,无意遇煞鬼门行。 第九章 龙身已知(一)
月光幽幽从窗棂里泛进屋内,泻出一地银辉。
锦衣趴在床上,这样的深夜,若是以往她早已睡去,可今夜她却毫无困意。先是思量红袖会把事给她办好与否,紧接着却想到了落云无意提到的事,想到一个宫廷太监又或是宫廷画师的身份,怎么会连宫里的事,常常后知后觉?她便觉得更有疑惑。
想她当年身在宫中,有点风吹草动也是人尽皆知。如果按之前外围的事他不知,他是御前的随堂,只知前朝事,那么说来倒也说的过去,毕竟那日里和她说起朝堂之事,他也的确知道的清楚。可是若是画师,宫里的琐事自然常闻,又怎么会不知,而后向落云打听呢?
奇怪,他明明和蔡宝很亲近的,可怎么又怎么会故意隐瞒他会功夫呢?
“砰”不大的声音入了她的耳,弄的锦衣一愣,继而有些困惑的爬下了床,才要点烛,却见到窗棂外一个黑影。她下意识的就蹲下身子,想要隐藏在桌后,但此时她却听到了轻唤:“锦衣!”
很轻的声音,但锦衣的心一颤,立刻就想到了蔡虫,当下便是一顿:怎么这么巧?我正思量他的事,他怎么就来了?
“锦衣!”又是一声轻轻的唤,若不留神只怕是听不到。
锦衣一时没有应答,她不明白他怎么会在深夜这个时候出现在自己的房前,她警惕的思想着,深怕这背后有什么阴谋。
黑影没得到应答,便离开了窗棂,锦衣想了想慢慢靠进了窗棂点点轻推,而后伸头去看,就看到黑影已到了隔壁房前,似在偷瞧。
他难道真的在找我?锦衣心里一转心思,决定赌一下。
“嗨!”锦衣轻轻的出了声,那黑影迅速回头,见到窗棂下的脑袋,倒是凑了过来:“锦衣!”
“你,你怎么来了?”锦衣吃惊着,因为那真的是蔡虫,而且此刻靠近了才看的清楚,他又是一身太监的打扮。
“来看看你,给你你要的答案。”他轻声说着,眼扫四周。
锦衣不知道是该开门让他进来,还是就这般和他说话,不由的心有些慌。
“披上衣服,出来!”黑影说着转了身。锦衣没有拒绝,听话的退回床边,将罗裙套在身上,而后小心的拉开了门。
人才一出去,一只手便捂上她的嘴,紧跟着蔡虫一指在嘴边比划叫她安静,她点点头,看着他轻轻的帮她将门掩上。下一刻,他抱着她一个旋转竟是跃上了屋顶,而后两步纵跃竟是带着她躲在了梁檐的脊兽旁。
“我们在这里说会话,没人会发现的。”他贴着锦衣的耳边轻声说着,手便松了她的口。
两人如此贴近的暧mei之姿,令锦衣不适,她轻轻推了下他的胸,指了指彼此之间的距离,那蔡虫似乎明白了她的在意,也就退离了一些,与她倒也算是面面相对的蹲坐在脊兽旁。
锦衣从未上过屋顶,如今虽是夜色茫茫看不清楼阙,但依然觉得害怕,便用手抱着那脊兽与他说话:“你怎么来了?”
“欠你一个答案,总拖着不好,怕你胡思乱想,自然想告诉你。可是你身在这宫院里,我如何能见你?只好趁着夜色浓重跑来寻你,和你夜话两句。”蔡虫笑着回答,那银白的齿和映月的眸都闪着一丝亮。
“大哥怕我乱想什么?”锦衣微微笑着,眨巴了眼。
蔡虫一顿看着锦衣说到:“怕你想我为什么要骗你,怕你想我这个大哥是不是戏耍你啊!”
“那你有吗?”锦衣拖着一点柔音,话语听来格外的娇弱。
“自然没有,不然我急急的跑来寻你解释什么?”
“好啊,那我就听听大哥给的是什么答案。”锦衣淡淡的笑着歪了头。
“你想问的大约应是我为何身会武功却要装作不会吧?”蔡虫抬着下巴,月照在脸上显出他那俊俏的脸上飞舞着一丝得意。
“算是。”
“我与皇上还有蔡宝是很好的兄弟,当然,那是在他还是大公子的时候。我是大公子的伴读,也是他的玩伴,侯爵夫人,啊,就是现在的太后,便叫我学了武功,想着将来可以在皇帝身边做个保护。但是这事她是偷偷安排的,不想别人知道,为的是以防万一,所以,我会是会,但不露人前,就连蔡宝也是不知道的。”
“你们不是很好的兄弟吗?怎么连他也不能说?”锦衣故意问的很白痴,于她怎么会不懂这背后的因由。
“你不懂,身在高处寒意无限,总有要防的,最亲的都要防。”蔡虫说着似有些哀伤之色。锦衣瞧了赶紧问到:“如此,你告诉了我,这不是违背了太后的意思?”
“没办法,谁让我没想到我们会再遇呢?所以为了不让你疑心我,我只有告诉你了……”蔡虫说的很无奈。
“你相信我,对吗?”锦衣笑脸盈盈,她相信月色下,他看的清楚。
“是啊,我相信你!”说着他竟动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这般的举动随是随心,但却令两人下意识的都有了一点尴尬。
“那个……你和皇上关系很好?”锦衣低着头找话。
“对。”他也低头应着。
“那你扮成太监在宫里到处跑,就是为了找画?”锦衣抬了头,不信的神情在月光下没有隐瞒。
“是啊,皇上不希望大家都知道嘛!”他丢出一个你懂的的眼神给锦衣:“结果倒没想到能遇到你,这下好了,我还以为我要找不到你这个妹子了呢!”
“是啊,落云说你去找过我,诶,你可以随意出入宫阙?”
蔡虫一顿,伸手从腰带处拿出一个令牌:“喏,皇上赐的。”
锦衣接过,在月下仔细看了看,心中已明,那是金令,过去只有父皇的心腹才有此令,可夜入皇宫,免召进殿,无人可拦:“怪不得这个时候也能在宫里见到你。”
蔡虫呵呵一笑,收了令牌:“我无家,以前的家是侯府,现在,宫就是我的家,我如今只能住在这里。”说着他一抬手指了远处:“那边就是我的住所。”
锦衣顺着他的手指看了一眼,便歪着脑袋问他:“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我叫张乐平。碧林馆首席画师。”他一脸的正色,好似和她是第一次相见一般。
锦衣看着他眨眨眼:“那怎么今天又穿上太监的衣服?”
“太监的衣服出入方便,无人会注意嘛!”他说的理所当然。
锦衣笑笑:“我被你们兄弟两个弄的头都昏了,那天一见你成了画师,我人都蒙了呢。”
“还好你没要我当时就做解释,要不然这个秘密我只有说给蔡宝那个大嘴巴知道了。”
“大嘴巴?怎么他不会保守秘密?”
“是啊,他嘴巴可大了,如今我收了你这么个妹子,全内宫都知道了呢!”他说着摇摇头看着锦衣似是无奈的笑。
锦衣刹时就想到了来找自己的贺宝珍:如此她来寻我,难道是因为这个?再一晃神想到了会去伤害落云的华贵人,心中立泛起一丝警惕,当下便说到:“想不到大哥这么大的威风,你多个妹子也会全内宫都操心!”
此话一出,明显的蔡虫身子一顿,当下讪讪一笑:“我,我不是和皇上亲近嘛。”
锦衣闻言笑了笑,低着脑袋眼一转便说到:“如此,我倒真是好福气……诶!”她装作手滑身子向后倾倒,立刻蔡虫扑了下来,将她搂抱住,锦衣一脸吓倒的样子愣了愣,便是急促的呼吸:“天,吓,吓死我了!”说着似是紧张与害怕的抓了蔡虫的肩,眼却紧盯着他的衣领处,借着月光细看那内衬衣料。
“没事,不怕,有我呢!”蔡虫说的很轻松,在将锦衣抱正做好后,意识到两人的姿势,又赶紧分开。
锦衣低着脑袋:“大哥,夜深了,我们这样……不如,你先送我下去吧!”
蔡虫赶紧应了:“好啊。”说着又抱上了锦衣的腰。
“大哥以后还会来找我吗?”锦衣说着眼再度瞅着他的衣领。
“会,只不过只能这样了。”他说着抱她飞身落了地。
“那好,大哥明日里再来寻我,我把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