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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虫闻言一顿,有点尴尬的拿过,冲着锦衣不好意思的笑了下也就爬过了墙纵身跳了下去,蔡宝这边使劲的扭着身子,在墙上蹭了蹭终于也是翻了过去。就听着哎呦一声轻唤,锦衣在墙这边噗哧笑了,她脑袋里浮现的是蔡宝摔了的样子,而后她听了下动静,好似两人跑远了,便也在院里看看没遗下什么,就又回到了堆满画的房间。
屋内那乱七八糟的样子和之前自己整理的时候没什么区别,锦衣随手翻了两下,便觉得这人找自己的画倒是动作很快,想来定是有了记号,再然后想到他说的皇上要他来找,便又闻着那咿呀的唱腔,人有些莫名的迷茫起来:难道今日里皇上跑这里来听戏,就是为了让他好偷画?也是,这么半天动静,连个侍卫都不曾见,看来是皇上特意的……哎,那么英俊的一个人,却是靠画那些画来讨好皇上,也真是……
锦衣摇摇头,不置可否的笑了。
此时承乾殿前,三三两两的宫人在暖日下打着瞌睡,蔡宝一人在先,急匆匆的走了过来,瞧见近处一个打瞌睡的,就一拂尘的抽了过去,那人吃痛惊醒,也连带着把别人给喊醒了,蔡宝拿眼一瞪:“瞧瞧你们都什么样子,幸好皇上去凤藻宫听戏了,不然……哎,得了,这里也不用你们伺候,都回去休息吧,什么时候皇上要回来了,我再传你们!”
蔡宝一副好心的样子把众人都遣了下去,而后左看右看没什么人了,才急忙退到正殿门前,把门给推开,然后冲着远处甩打着拂尘。
猫身藏在角落的皇上立刻足点青石飞身腾跃,几步纵跃到了殿前,脚踏栏杆一个翻身也就到了蔡宝身边,而后一个错身进了殿。蔡宝立刻退身而入,啪的一声关上了殿门。
“呼呼”蔡宝口中喘着粗气,伸手擦了额头的汗:“还好,还好……”他说着转头看到站在书桌边的皇上,人一愣,就立刻转身下跪:“皇,皇上赎罪!”
顺帝眼瞧着蔡宝,手里却把那画卷当棍子一样舞动的生风,他就不说话的这般耗着,倒把蔡宝弄的打起了哆嗦:“皇上……”
“啪”的一声顺帝手里的画卷被他给拍在桌上,蔡宝直接就撅着屁股趴在地上:“皇上,小的错了,小的错了,您就饶了小的吧!”
顺帝鼻子里冷哼一声,瞅着蔡宝那撅着屁股的样子低声说到:“朕说过,这事你给我演好了,朕就饶了你,演砸了你就掉脑袋,你说你今天是演好了,还是演砸了?”
蔡宝怎么能说自己演砸了呢?当下使劲咽了一口唾沫道:“小的,小的,觉得演好了……”
“演好了?没事丢个鸟窝,也就你那猪脑子能想出来!前面说的还像个样,后面干嘛多嘴?还有!你没事打开这画做什么?现在好了,她心里肯定把朕想成了一个色鬼!”顺帝说着青了脸色。
蔡宝战战兢兢的一个劲的磕头也不说话了,只听着砰砰的全是清脆的响声,终于一直青着脸的顺帝大手一挥:“行了,起来吧!看在总算陪着朕掩盖过去了,也就不和你计较了!”
蔡宝闻言简直如蒙大赦,脑袋更是结实的磕了个响的,才敢起来。
顺帝歪着脑袋瞧见蔡宝额头好大一块青,才似笑非笑的冷哼一声说到:“都是朕把你惯的,你以后要是在这般乱摇尾巴,看朕不要了你的命!”
“噗通”一声,蔡宝赶紧跪了地:“皇上,你就是借小的十个胆,小的也不敢了!”
“不敢?你呀!”顺帝摇摇头:“朕心里最讨厌的就是东、西算计的人,你在朕身边这么久了,大小也算是一起玩大的,屁大的事,到处说!你说于母后,朕不计较,毕竟没什么事能瞒住她,可你竟然还和端秀说,你还真把她当你的主子了?你既然想到人家手里当狗,那还在朕身边做什么?朕再问你一次,调你到她跟前去,你去不去?”
“皇上,小的哪也不去,小的就在您跟前!”蔡宝说着跪爬到顺帝的脚边,一伸手抱住了他的腿:“皇上,小的错了,小的以后真的不敢了,您放心,事关苏锦衣的事,我打死都不再漏一个风,小的死也做您的狗……”
“你最好记住你说的话!”顺帝说着伸手把那画卷砸到蔡宝的脑袋上:“去,找找那个喜乐堂是谁的印,朕怎么不记得了!”
蔡宝赶紧伸手拿画,口里急急地说着:“皇上,这个画好像是咱们当初去赶集的时候,您看一个画画的老头饿的头昏眼花,便出手买了他所有的画,小的记得那批画,好像都和这个差不多,当时小的以为您喜欢就都抱了回来,结果一直丢在书房角落里的……”
“哦,好像有这么个事,诶,那喜乐堂就是那老头的名号了?”
“应是他的款。”
“那就找块料,照着刻个印给朕备着。”
“是……皇上,您不会也画,画这个吧?”蔡宝觉得自己的后背凉飕飕的。
顺帝斜着眼看他一眼:“你说朕要是画这个,比那老头如何?”
蔡宝有些僵的一笑:“那个,皇上那是神笔,那老头画的只是形似,若您提笔,怎么也是神似……”
“行了,赶紧伺候朕换了衣裳过去吧,惜颜不知道听那戏是不是要听疯了。”顺帝终于想起了自己的事,蔡宝赶紧伺候着给换了衣裳,重新穿戴一番后,顺帝又成了太监的打扮,而后顺帝丢给了蔡宝一挂东珠链子,两人就一起猫着腰出了承乾殿,奔到了凤藻宫前。
蔡宝自然走在前面,宫门的下人看到是他,个个都低头靠墙顺着,蔡宝和顺帝两人一路顺当的进了宫到了正院里便是分开来,蔡宝是到了架着的戏台前手持一挂东珠与贵妃说赏,而顺帝则趁着大家都注意贵妃谢赏的挡儿,溜进了正殿内。
“惜颜谢皇上赏赐。”洛惜颜手捧着挂珠一脸微笑,蔡宝按照事先说好的与洛贵妃小声说到:“贵妃娘娘,你看皇上多好,专门叫小的去了趟内务处领了这挂东珠,皇上说了:今儿给您特意点了这出戏,里面那是含了意思的,还嘱咐小的说,您若理会了,就进屋说话。”蔡宝说完故意的送上一个谄媚的笑,人便进了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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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有心伴君神侣影,无意遇煞鬼门行。 第四章 借戏喻心
凤藻宫的正殿东阁内此刻帐幔拖地,蔡宝急忙步入帐内,就见到顺帝已经在自己脱去太监的衣袍,他迅速的上前伺候着帮他换下,并拿起一边的龙袍于他上身,而后帮他重新束冠。而这时帐幔之外影影绰绰,显然已经有了洛贵妃迤逦身影。
“臣妾见过皇上,皇上可是小憩了?”隔着帐幔洛惜颜见皇上整理衣装而轻问,看戏看到一半帝王就莫名的自去入殿,她却不好动身,因为皇上说了,这出戏是专为她点,特意叫她看的,所以她只能硬生生的一个人坐在高台上看完了那出戏。
“恩,听着听着困乏了,就干脆小憩了一会,诶,惜颜,你想好朕要你理会的了?”顺帝口问着贵妃,右手一摆,蔡宝便知趣的将换下的衣服收拾进锦包内包着出了殿。
皇上午睡带衣随行这很常见,洛贵妃并未理会,她不过是有些疑惑,皇上叫来了这一出戏,自己进了正殿休憩却叫她一人听,这般咿呀声响里还有弦鼓相伴的,他能睡着吗?
帐幔一掀,顺帝捏着腰带到了洛惜颜的跟前,洛惜颜淡淡一笑,自然而然的接过,亲手为他扎上腰带:“皇上,您今儿给臣妾选了这出‘待月西厢’,臣妾将内里的字字句句都烙在心上,皇上问臣妾可理会,臣妾斗胆问一句,皇上是要臣妾理会那红娘丫头的心还是理会那俏生小姐的情?”
顺帝呵呵一笑:“惜颜啊,你素来是朕的知心,朕心里怎么想,如何想,你当真还用朕来点破吗?”
洛惜颜手轻触脖上已挂的东珠,咬了唇轻言到:“皇上放心,臣妾明白自己的身份,断不会与郡主相争……”
“朕知你有些委屈,但很多时候有些事你我都奈何不得。认了,忍了,可懂?”顺帝眼神灼灼的盯着洛惜颜。洛惜颜急忙蹲身:“是,臣妾知道了。”
“知道就好,朕最不想看到的就是你们与朕面前虚伪,背地里却阴谋算计。能让就让下吧,朕不会亏了你的!”顺帝说完抬手摸了下洛惜颜的脸颊,顺势的在她颊上轻啄一下后,便笑着去了。
洛惜颜恭送了帝王离了凤藻宫,看着一应人在那里卸着台架子,搬着锣鼓座,渐渐地脸上隐出一些忧色,身边的湘秀见了,急忙凑了过去:“主子,皇上这是唱的那出?”
洛惜颜摇摇头:“我弄不清楚他到底想暗示我什么,且说这戏,是讲那红娘撮合了一对的事,讲的是情,我试探皇上的意思,问他是希望我理会谁的,若是那红娘的心,只怕是皇上瞧上了谁要我撮合,若是那小姐的心,只怕是要我理会淑妃那颗缠粘的心,可皇上不明言,我思及这挂东珠,想来皇上应是希望以情稳我,不要我与郡主相争……”
“皇上也太不体谅您了,他该把这戏赏给淑妃看才是吧!”湘秀闻言口里嘟囔。洛惜颜瞧她一眼摇了头:“人家是太后那边的,皇上怎么也不能说她,我今日顺着猜的意思答了上去,皇上只说他不喜争斗,就走了,我也不知道到底理会对了没……”
“要奴婢的意思,主子您还是加紧点自己的事吧,奴婢今日里得闲去了趟太医院,费了好半天功夫才打听到,淑妃天天都在调养身子呢,只怕是太后授意她借此上登后位,主子你要抓紧啊,这些日子难得皇上来的勤,您可不能白错了机会。至于皇上要您理会那出戏,奴婢倒觉得,是皇上想起来昔日在府院里与您谈情的日子,与你调情吧……”湘秀说着哧哧的笑了,洛惜颜脸上一红想到先前皇上走时的轻啄,倒也觉得有那可能,当下轻拧了一把湘秀的胳膊,人也就回了殿。
掀帘入帐,她轻靠锦床,小心的在床铺上找寻,而湘秀早已习惯一般自取了一个白锦托盘到了跟前,口里轻声念着:“主子再收几根皇上的发丝,就可以做个结发香囊了,到时候七夕里送于皇上,一人挂一个也倒是时时刻刻都贴了心。”
“就你知道了!”洛惜颜淡淡笑着放眼而寻,可找了半天也没见到一根发丝,她失意的叹气眼触及枕头的时候,才发觉那枕头平整的就跟没碰过一样,人不由的就有些失神。
“主子,没寻到也不着急,还有近三个月呢,咱们慢慢收集就是。”湘秀见主子失神只以为主子不开心,便回身放下了托盘,再一转身回过,就看到主子已经身子离开了床,手往那褥子下面伸去。
“主子,您这是……”湘秀不解的问着,却看到主子的脸上已经满是迷茫,遂噤了声。过了片刻,洛惜颜抽了手,轻叹一口气道:“湘秀,找个机会请蔡公公过来坐坐吧!”
……
外院的陈室房内,锦衣冲着桌上摊开的几幅画,抱着胳膊。
她只小翻了一会,就找到了四幅落有喜乐堂款的画,除了一幅是花鸟的工笔外,其他的三幅全部都是衣罗遍解的仕女图,或出浴,或弄姿,或卧梅,个个都是肌肤尽露,*影绰,看的令人多少都会面红耳赤,倘若画中再有一两个男子的话,当真就是chun宫笔墨,令人心跳血热了。
锦衣虽也有些脸红,但却依旧细细看画,她倒不是看图而有所遐想,只是单纯的被这画中的笔力功夫而吸引,故而目光细细的落在那些笔锋的走势上,一边细细品味,一边手指在虚空里比照而行。
她是善画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