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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画不是端亲王的人给我的,这是太妃叫人送来给我的。”顺帝听太后说是端亲王送来的,意思就是这事是假的,自然出口解释,但他一说完,太后就挑了眉:“太妃?她怎么忽然想起给你这么一幅画?”
“儿子一直在找她们母女的画,您其实也是心知肚明的,找了许久未有结果,也只当是娘不希望我再去计较,可太妃也是撞见过我找画的,如今得了自然来送我,太妃总是咱们自己人,她总不会和娘说的端亲王是一路吧?”顺帝说着伸手就抱住了脑袋。俨然一副痛苦之色。太后瞧在眼里,焉能不心疼,当下就说到:“谁说太妃就是自己人了,她早一门心的巴着端秀巴着端亲王一家,你难道没发现,我已经很久不让她在我跟前了吗?她的心早都外长了!”
“什么?”顺帝闻言十分震惊:“娘的意思是说,太妃也和宗亲缠在一起?她,她不是和娘一心……”
“一心?哈,顺儿啊,你就那么相信一心吗?”太后此时眉一蹙,一脸凝重之色的说到:“你可是皇上啊!怎么可轻易信人。又怎么能相信别人会一心?这世间没有什么一心,只要好处够,利益够,再好的一心都能背叛,都能对你捅刀子!”太后说着一把抓了那画就开始撕扯起来:“一幅破画你信他人而不信娘,一幅别人蓄谋的画,你就能为这么点小事而焦躁不安!太妃给你,早不给晚不给,这个时候给,你竟就执迷不悟……”
太后的举动惹的顺帝想要拦挡,但太后的言语却令他又收了手,因为的的确确从拿到画的那刻起,他所想的就是锦衣为何和懿贵妃这么想,锦衣难道真的是她的女儿,却并未想过太妃为什么送这幅画来。
画被太后恼羞成怒一般撕成无数纸片丢在地上,太后的一双眼都通红,顺帝瞧着几番正口闭口才说到:“娘,您,您别生气,儿子也不是非要信的,只是,只是儿子想来熟悉书画,瞧那纸张与墨色,的确是前朝旧物……”
顺帝正说着,殿外却传来莲儿的急报声:“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前来请安……”
“不见!”太后正被顺帝的话噎的心中一惊,恰好莲儿开口,当下便是一副火冒三丈的样子,几乎用吼的声音回复了去。莲儿在殿外一顿,瞧见皇后带着铃兰正不管不顾的往殿前来,只能又硬着头皮的说到:“太后娘娘,奴婢们拦不住皇后娘娘,她正……”
“母后!母后!”莲儿的话还没说完,拓跋端秀的声音就传进了殿,与此同时殿门被一把推开,拓跋端秀竟是带着铃兰直入了殿,瞧见太后与皇上都在侧间的书桌跟前。便是直直的冲了过去:“母后,您没事吧?”
拓跋端秀几乎带着哭腔冲到了太后的跟前,直把一脸怒色的太后搂在怀里,太后这会刚撕掉画,心里还突突呢,又见端秀竟然敢冲进来,也是吓了一跳,当下竟是一推拓跋端秀盯着她说到:“好好地,皇后这是哭给谁看呢,哀家可还活的好好的!哪里来的事?”
拓跋端秀眼角还挂着眼泪,却是立刻伸手擦拭:“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都是那帮天杀的奴才们,说皇上一回宫就往这里来,端秀本想着皇上也是和母后您叙叙,就说一起来坐坐,可到了宫门口,横竖的丫头太监的拦着不说,还听着这里面隐隐有吼声,端秀心里害怕怕是太后您哪里不舒服这边闹着进来了,既然太后您没事,那,那就好……”
拓跋端秀这随口的推诿一番,把自己说的是体恤无比,继而一转眼瞧见顺帝在侧连忙走过去行礼:“端秀见过陛下!陛下今日回宫怎么不叫上端秀一起来给母后请安呢?”
顺帝闻言不由的神色略有些尴尬,而太后却眼扫到地上和雪片子一样的碎屑,担心皇后发现些什么,便干脆上前拉了皇后的手,往正殿的椅子跟前去:“哎,儿子大了不由娘,这些日子皇上在国子监是玩了个舒爽,却把母后扔在宫里不闻不问,回宫以为随便那幅画来就能讨好了我去,我实在瞧着生气就吼了他两句,他竟和我这当娘的使性子,把画都撕了满地。”
拓跋端秀已经被太后扯到了正殿,她也好奇怎么太后这般神情,如今听太后这么说,才瞧见地上却是散了不少有画样的纸片,看起来似是女子的画像,也就赶紧的顺着太后的话说:“母后莫气,皇上的心里定是念着您的,若不然也是不会带画来了不是,只是想来定是陛下随性选了些佳人之图,却没贴到太后心里去,倒惹了太后,不如端秀改日叫画师送一副松鹤延年的图来如何?”
太后本就是为了解围而顺口说的,自然夸了两句端秀懂事也就掩了,而拓跋端秀一听太后夸她,倒也不如先前闯殿时那么孤注一掷,毕竟她怕皇上震怒是因太后说自己不是,才这般疯了似的冲了进来。
顺帝见母后这般说,也知有些事和话不能再端秀面前说,自然也陪着打了哈哈,应了两句,一时间殿内倒有那么些不自然。
“皇上今日里不是说朝里还有很多事要处理只是抽空来瞧瞧哀家吗?现在瞧也瞧了,那你就回去理政吧,这里有端秀陪着我就是了。”太后知道这么坐着也不成,生怕顺帝万一一《奇》会憋不住说了,又怕端秀《书》不知好歹,便出言打发《网》皇上回去。
只是这话一出来,还没等顺帝接口,拓跋端秀倒是忽然间就出了声:“太后您别这么着急着让皇上回去啊,咱后宫里可还有件大事没断呢,您身子骨不好一直也没机会处理,但总这么拖着也不是办法,今日里皇上可在,倒不如请皇上做个公断吧!”
“胡闹!”太后一听这话忙是拦挡:“皇上今日里才回宫,一大堆政事不处理就为这些小事公断?再说了,哀家身子骨好着呢,自己就能公断!”太后说着瞪了拓跋端秀一眼,却是赶紧的冲皇上摆了手:“你别在这里待着了,快回去吧,今日里三甲及第,皇上还需思量如何安排才合适呢……”
太后话里含话分明是告诉顺帝,你别参合了快走,三甲封官如何运作新政新制才是正事。
顺帝这么会不懂,当下也就起了身:“母后说的是,看来朕也没必要这里耗着,皇后若是有什么事,找母后商量就是,也不一定就要朕来公断。”说完他便对太后行礼,就打算出去了。
拓跋端秀一见这架势,心知机会可没了,正在犹豫间,瞧见铃兰那对自己拼命使眼色的眼,当下一咬牙,也就冲前一步给跪了:“皇上请留步!”
皇后跪皇上这可是大事,若非祭祀礼仪,皇后是根本不用跪皇上的,除非皇后犯错予跪为罚,如今拓跋端秀这么一跪太后是立刻蹙眉,顺帝却也难以迈脚,只能转头瞧着她伸手:“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皇上,端秀身为皇后,乃是国母,更是后宫之主,但端秀尚还年轻许多事不懂都是仰仗着母后给帮衬的。可是今次的事,实在是件大事啊,端秀真不敢有丝毫懈怠啊!母后素来宽仁以待,帮衬端秀而令端秀心中敬佩,今次的事,母后也是帮衬有加,但,但自从昌儿和玉儿去后,母后与端秀都是悲痛欲绝,如今闻听此事,却也因心系子孙而难定夺,但皇家血脉岂容污秽。今日里端秀就是拼着不孝之名,为皇家血脉圣洁而言,凭着一个忠心而言,请皇上您来公断此事!”
第二卷 有心伴君神侣影,无意遇煞鬼门行。 尾卷 第四章 迫在眉睫
尾卷 第四章 迫在眉睫
拓跋端秀这么一说。她将要说什么,她要闹什么,顺帝和太后都是心中透亮的。
当下顺帝便看向了太后,口中却不能不做反应:“皇后何必说的如此吓人,难道有什么大事竟已牵扯到其上?说什么皇家血脉岂容污秽,难道是有什么事发生?”
太后这边眉已深蹙,眼见拓跋端秀已要细说,只有高喝一声:“秀丫头,你可思量好,有些话说不的,有些事可提不成!”
拓跋端秀这会已经是利欲熏心,任凭一声高喝也是难醒,更何况她反而把太后的高喝当做太后的心虚,竟是张口便言:“母后放心,端秀身为国母该言之言绝不含糊!皇上,端秀有两件事要说!”
顺帝当下只能摆手:“好,你讲!”因瞧着皇后还跪在地上,只好又补了句:“起来说话吧!”
拓跋端秀应声起来,当下顺帝指了身边的座位,她便做了,这便从自己如何在花园碰到婆子们闲话而怀疑苏锦衣的出身讲起。继而说到自己带人去凤藻宫里问话,不料引出了贤妃不洁与人私通的事,甚至说到这里特意讲了落云如何动手打自己,贤妃如何冷眼相关全然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等等。
顺帝早先接到蔡宝的信儿时,也是动气的,后想着那是端亲王的用意也就打算不理会,可太妃送来的话乱了他的心,他根本顾不上锦衣到底有无对不起他,他只操心一件事,锦衣到底是不是琼华公主!他甚至还调动了洛元帅手里的兵将前去白芷县查问,至于这私通不洁的事,他只是掩耳闭目不闻不问罢了。
可如今拓跋端秀再度提起,他听的也是心似波涛,一会心疼锦衣面对这样的局面竟如此忍耐,一面又因说到证人什么的而心中烧着炭火。这般煎熬之下,等拓跋端秀说到太后传了证人时,他实在忍不住的开了口:“传了证人?结果如何?”
他问的是皇后,眼瞧的却是太后,可太后这会倒有些奇怪,没了先前那份担忧蹙眉的神色,竟是无比坦然的坐在那里,好似皇后说的那些言语就跟是在念佛经一般。
“说来也巧的叫人无法置信,太后遣了莲儿去叫证人来,结果带来了老花奴说头一天晚上,那小厮竟是闹肚子而后发热,竟是半夜里给烧死掉了。当时端秀听了,只觉得这事蹊跷。可偏偏从太医到仵作却都说这就是巧合,皇上啊,您信吗?好端端的,这人怎么早不生病晚不烧的,单就那天?宫里的下人们的膳食也是专处做的,可他一起的老花奴一把年级都活的好好的,偏怎么他就不对?只怕这事有蹊跷……”
“我怎么听着这话里倒又怪我的意思?”太后听的出来拓跋端秀那话中的意思,当下便出言,可拓跋端秀却是一笑:“哎呦,母后,端秀哪里敢啊,谁不知道您最是公正不阿的人,只是这是实在太凑巧,当日里端秀还未思量过来,可过了这些日子了,端秀越想越觉得太蹊跷,所以才说出来。皇上,您想想,怎么会这么巧呢,会不会是有些人怕两厢对质查问出事来,这便杀人灭口呢?”
拓跋端秀说到这份上。其中的意思已经在明显不过,太后当即就是一个冷笑却不再出声,而顺帝盯着拓跋端秀看了好一会却高声喊了门口的太监进来传贤妃到此。
太监应了声便去了凤藻宫传话,而一大早的红袖早发现皇上回来,三个人缩在殿内,也在思量着如何是好。
落云是从头到尾都相信皇上的,她觉得就凭着皇上对锦衣的那份宠爱,锦衣只会有惊无险。可红袖却恰恰相反,她虽然很相信锦衣会有办法解决,但这次事来的本就突然,没有防备,虽然拖了这些日子,可越拖倒也越没底,毕竟她们被封在宫内什么也做不了,而皇后却是在外面可以大肆布局的。
锦衣并未似她们两个一个报喜一个报哀,只抄着佛经,只是她不时的停笔,也是将满腹的担忧表露无疑。
忽而欢喜跑了进来,说皇上跟前的随行太监传了话,请贤妃娘娘速到延寿宫去,她便赶紧作势梳妆,而红袖则机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