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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雪胭听得,脸色微微一凝,想起了香儿其实已经知道了慕容弓对蓝媚怡的爱慕,会不会对她心生嫉妒,而对她做了什么,但仔细看了看蓝媚怡的神色,也不像是被欺负了的样子啊!难道是自己对香儿师姐的性子还不太了解深透,也或者是这个蓝媚怡藏得太好了,连被人欺负了也不愿意让她知道?
正思想着,却也见蓝媚怡的脸色有些黯沉下去,只望着手中的碗讥笑道:“怎么?皇后娘娘是怕媚怡放毒了不成?”
听得她这么一说,杨雪胭这才反应过来,冁然而笑,说道:“媚怡哪里的话!”
说着,便接过了她手中的汤碗,或许是饿得太久了的缘故,闻着碗中的汤香味,口水都要给流出来了。
也不容多想,仰面便一口气将一碗汤给喝得干干净净,轻试了试嘴角,将碗递给了一旁的灵叶,优雅地对着蓝媚怡笑了笑。
突然,腹中一阵撕心的巨痛!紧接着,胃中一阵激烈的翻涌和灼痛,她猛然抬眼看着眼前的蓝媚怡,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便“噗”地一声,一口鲜血,混合着刚才吃下去的汤水,满满地吐了出来。
“啊!”灵叶的尖叫声起,“皇后娘娘!”
蓝媚怡也是满脸的惊愕,不知所措。
杨雪胭抬脸,怀疑地眼神看着眼前的蓝媚怡,想要说话,一张口,又是一口鲜血喷出,溅得蓝媚怡一身都是。
“啊!”她这也才惊弹地叫了起来。
“皇后娘娘!皇后娘娘!”灵叶的声音冲进了她的耳中,她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这一切,都来得太快了,快得令人不知所措,包括司马谨。
司马谨正在理政殿里批着奏折,突的一个太监急急来报:“皇上!皇后娘娘中毒晕死过去了!”
“什么!”
司马谨瞬间惊愕得将手中的笔和桌上砚拍落于地上,他不敢相信地站起身来,急忙向着香明殿的方向奔了去。
在香明殿,杨雪胭的寝室里,司马谨看到了跪于一地的人,而此时的杨雪胭,已然是和之前的那样,静静地躺在床上,不同于的是,床前地上和被子,呈现着一滩滩鲜红的血。
司马谨冲上前去,看着脸色苍白紧闭着双眼的杨雪胭,紧握着她冰凉得可怕的小手,悲恸之极。
床前的地面上,灵叶一脸的悲恸与恼怒,直指着蓝媚怡对司马谨说道:“皇上!是她!是她给皇后娘娘端来的鸡汤!是她下毒害的皇后的!”
一旁的蓝媚怡本是惊魂未定的脸,听得她的这般说,顿时恼道:“皇上!皇后娘娘的毒,不是媚怡下的!是有人要故意陷害媚怡的!媚怡冤枉啊!”
“故意陷害你?那为什么现在中毒的不是你而是皇后娘娘?”灵叶愤愤地质问她。
蓝媚怡恼叫:“我说了不是我下的!这汤是我在来的时候半路上香儿姑娘给我的,她让我替她送来给皇后娘娘喝的!”
灵叶一脸讥笑:“真是好笑!你的意思是说,是香儿姑娘给皇后娘娘下的毒了?”
“怎么知道!你去问呀!”
“这根本就是你的阴谋!就是你下毒害皇后的!”
“我没有……”
“够了!”司马谨怒吼道:“快去将刚才所碰了这碗汤的人统统都给朕叫来,朕一定要查清楚,这到底是谁下的毒手!”
“是!”太监领着令,忙退下去。
不一会儿,香儿被带了进来,蓝媚怡抬头,看到了正走进屋来的香儿,气不打一处来,直怒着冲上前去扯她的衣襟。
“是你!是你把有毒的鸡汤给我的!是不是?”
看着恼怒的蓝媚怡,香儿淡然着脸,在视线转向躺于床上,看到了那此呕吐出的鲜血时,瞬间惊愕得说不出话来。
好一会儿,才不敢相信地冲上前去,惊慌地看着晕睡中脸色煞白的杨雪胭时,牙关打着哆嗦,直颤抖地说:“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太医也赶了来,为杨雪胭把了脉,又看了汤碗,良久,才脸色凝重地对司马谨恭身道:“皇上!皇后娘娘所中的毒,大概就是虚经散,此散味淡香,毒性也不算大,但因皇后身体太过虚弱,加上那药与补汤相克,便令得皇后中上了深毒的!”
司马谨听得顿时大发雷霆,怒瞪着跪于地上的香儿和蓝媚怡,
“你们两个!到底是谁?到底谁要害朕的皇后!”
蓝媚怡忙惊慌回道:“回皇上的话!真的不是媚怡下的毒!媚怡只是在来的时候,半路上碰到了香儿姑娘,是她让媚怡拿汤来给皇后娘娘的喝的!”
司马谨将目光落在了香儿的身上,香儿只颤抖着身子,惊慌得说不出话来,灵叶见状,忙替她说道:“皇上!香儿姑娘自小与皇后娘娘一起长大,与皇后娘娘情同姐妹,断然不可能会对皇后娘娘下毒的!”
“来人!”司马谨怒喝着,“将她们两个给朕捉起来!”
“是!”侍卫威武上前,正要将蓝媚怡和香儿从地上提起来,此时门外突然有人闯进来。
却是已改名为果儿了的韩丽姮,只听她惊慌地上前来道:“皇上!奴婢有话要说!奴婢知道那放毒的人是谁!”
司马谨定定看着跪在地上的韩丽姮,蹙眉问道:“你又是谁?”
“回皇上的话,奴婢是杂役房的果儿!”
“杂役房的果儿?”微感疑惑,接着问道:“你说你知道放毒的人是谁?”
“是的!刚才奴婢给皇后娘娘送来洗好的衣物,经过香明殿的膳房时,正巧看到了颜淑仪正鬼鬼祟祟地躲在煎药房外边,只等着香儿姑娘走开了后,她才进了膳房去的!奴婢怀疑,刚才是她下的毒!”
“胡说!”司马谨恼道:“颜淑仪也正受着伤在东院里歇着呢,她怎么可能会来香明殿的煎药房!”
“皇上!颜淑仪是正受着伤没错,但颜淑仪可没有皇上想的那么娇弱!她武功可高着呢!那点箭伤对于她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她要偷偷地跑来香明殿,偷偷地给皇后娘娘下毒好争得皇上的宠,根本就是轻而易举的事!”
司马谨根本就不相信她的话,只恼怒地说道:“真是胡说八道!来人!将这个乱造谣的奴才给朕拖下去!”
“皇上不相信奴婢是情有可原的事,但请皇上明察!颜淑仪是不是她下毒害的皇后娘娘,皇上将她叫过来,一查便可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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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司马谨恶狠狠地瞪着她,“好!朕就让人去叫她来!如若让朕知道你敢在胡说,朕绝不轻饶了你!”他说着,抬头叫道:“去请颜淑仪过来!”
“是!”侍卫们领命而去。
才好一会儿,颜氏淑仪才姗姗向着香明殿里走了来。
就在她进屋,目光扫到在地上跪着的韩丽姮时,蓦然一惊,但是,沉静如她,很快地便收起了惊讶的表情,优雅地对着司马谨跪拜:“颜淑仪拜见皇上!”
“起来吧!”司马谨淡淡地说,看着她,眼中,闪出一丝复杂情感钿。
“颜淑仪今日,可有来过皇后的宫殿?”他问她。
颜氏淑仪听着,恭敬回道:“回皇上的话,臣妾今日,并没有来过皇后的宫殿!”
“朕要听你的实话!匝”
“臣妾所说,字字属实!”
“那刚才有人见你出现在了皇后宫殿的膳房里,你要如何解释?”
“皇上明鉴!是有人故意要加罚于臣妾!”颜氏淑仪依旧是一脸的平静,完全没有将任何的情绪表露于脸上。
一旁的韩丽姮可就不淡定了,只略带激动地地冷笑道:“颜淑仪若是进皇后的膳房下毒,何不让人搜个身,看看身上到底有没有太医所说的那个毒-药!”
“你……”颜氏淑仪身边的一个宫女恼道:“颜淑仪金贵玉-体,怎可如此当众被搜身的!”
这时太医上前说道:“皇上!皇后所中之毒,虽是只淡香,但凡一被触及的,便能留有余香,如此,也不必搜身,只需嗅一下可有那香味便可!”
司马谨面上微微有些犹豫起来,只转头,定定地看着颜氏淑仪,想要从她脸上看出些什么。
颜氏淑仪脸色微微一凛,淡然说道:“臣妾并没有下毒于皇后,皇上要查,臣妾听从便是!”
司马谨微微长吁,思忖片刻,便对着一旁太医道:“去看看颜淑仪身上可有那毒散的气味!”
“是!”太医应着,恭敬走上前,“还请颜淑仪将手伸出来,让老臣查看!”
听得这话,颜淑仪脸上微显不悦,但也无可奈何地将双手伸到了太医面前去,太医将鼻凑到她的玉手边,才嗅着,脸色便倏然一变,但也不是太确定,只反反复复地又再嗅着,好一会儿,才垂首来到司马谨身边,说道:“皇上!颜淑仪手上,确实染有那虚经散的香味!”
此话一出,全场惊愕,包括颜氏淑仪在内!
司马谨的脸色骤然阴沉,侧头恼怒地看着颜氏淑仪,颜氏淑仪惊愕软坐在了地上,迎着司马谨愤怒的眼神,摇头不敢相信地说:“皇上!臣妾没有!臣妾没有害皇后!”
“那你手上的毒药味,是怎么来的?”
“臣妾也是不知!臣妾……”颜氏瞬间只觉得有口难辨。
“很好!”司马谨强压着心中的怒气,“朕念及你救太子有功,才想着要对你好一些的,没想到,竟也会这般的得寸进尺,竟也会想着对皇后下毒!”
“皇上!臣妾如何心思,难道皇上还不了解吗?臣妾并没有要害皇后娘娘!还请皇上明查!”
一旁的颜氏淑仪的贴身宫女也忙着下跪求道:“皇上!颜淑仪心地善良,向来好静,不喜去与人争!更加不可能会下毒害皇后!还请皇上明查啊!”
听得宫女的话,司马谨紧抿着嘴,压制着怒火,深深思忖了起来。
好一会儿,才站起身来,看着下方跪着的人,烦恼之极,开始不断地来回迈着步子,越想越是恼极,转身狠狠地一甩手,将一支花瓶摔碎地上。
“来人!”他怒叫道:“将颜淑仪带回住处去,禁足起来,其他三人蓝媚怡、香儿还有宫女果儿,一起关到静心阁去!在皇后没有醒来之前,别让朕再见到她们!”
蓝媚怡一听,顿时叫道:“皇上……”
“都带下去!”司马谨不由分说地打断她,将脸别开了去。
见他这般决然,跪于地上的几个人都不敢再多说,只任由的侍卫将她们带了出去。
司马谨愤愤地坐于床沿边,此时的他,其实也并不太相信这下毒的事是真是颜氏淑仪所做的,而蓝媚怡,不大可能!她那么聪明,她真要害他的芷儿,断然不会用这么蠢的方法,如此明目张胆地亲自送药上门来喂着她喝下去!
那香儿呢?那就更加不可能的事了!她与杨雪胭自小一起长大,情同姐妹!
那到底是谁呢?谁会这般歹毒,要对他的芷儿下如此的毒手?
躺在床上的杨雪胭,仍是晕迷之中。
司马谨坐于床边,焦急而束手无策,刚才太医开了几味药,也已经喝下去了,却也不见有任何的效果,她的脸色,依旧是苍白得可怕,她的身体,也依旧是冰冷如冰。
他焦急着,不知如何是好,只有将气撒在了太医的身上。
“庸医!真是庸医!太子高烧不退你治了三天都治不好,现在皇后晕迷了,你也救不醒,朕还留你做什么?”
“皇上息怒!”
太医无言以对,只得惊慌地干跪着求饶。
“还愣着做什么?快想想办法啊!”司马谨见太医一动不动地跪在地上,实在是火冒三丈。
太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