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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雪胭讥笑:“之前芷儿不是也有跟皇上说过,没有芷儿的同意,皇上不许碰芷儿的,皇上刚才不是也反悔了吗?”
“朕只说了让你侍寝,要没说会碰你!”司马灏说得理直气壮。
杨雪胭好笑:“皇上觉得这话,能说得通吗?”
“反正信不信由你!”司马灏有些羞恼地说。
杨雪胭垂低着头,她知道司马灏虽然性格刚烈,但也是个讲信用的人,刚才说的要她侍寝,或许真的只是一时的气话罢了。
司马灏眯眼问她:“你为何要这般问?难道……真如你所说的,她还活着!对吗?”
杨雪胭依旧垂低着头,细细考虑着要不要将实施与他说了。
得不到杨雪胭的回答,司马灏有些着急起来,“快回答朕的话!朕的胭儿,还活着对不对?”
“皇上为何会如此认为?”杨雪胭不答反问。
“你的眼神!”司马灏肯定地说,“是你的眼神告诉了朕!”
“皇上错了!”杨雪胭道:“芷儿不是她!可做不来她那般如白莲的清明透彻!”
司马灏的神色倏然暗淡下去,自嘲地笑了笑:“朕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他烦恼地甩了甩头,“但是朕,还是抱着一丝希望,希望她还活着,不管她还能不能再回到朕的身边,只要她还能活着就好了!她是朕这辈子最钟爱的女人啊!”
“皇上既然知道她是冤死的,却也还这般纵容着害她的那些人,就算她现在还活着,看到了这一切,又岂不是更心寒!那她还不如不要再活着!”杨雪胭愤愤地说着。
司马灏痛苦地说:“难道……要让朕杀了自己的母亲吗?”
第八十四章 狰狞的脸
“杨家冤死,这都是国舅和那些外戚老臣们搞出来的!太后和皇上,都只是被蒙在了鼓里,受了他们的摆布罢了!该杀之人,是他们才对!”虽然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太后和国舅搞出来的,但真要让他亲手杀死自己的母亲,定然是不大可能的!眼下的情况,也就只能从那些外戚老臣子们下手了。
司马灏低头定定看着杨雪胭,沉思片刻后,他矛盾的双眼,才慢慢清明了起来。
“朕知道怎么做了!”他坚定说着,转身大步离开。
待得司马灏走后,杨雪胭这才长长地舒了口气,抬头望天,凄然而笑,心中信念越发坚定,不过要付出什么代价!她都要将那些人一个一个地除掉,她要将她心中所受的痛苦,全部返还给他们!
深夜,月色朦胧,阵阵的凉风,呼扫着枝头树梢,使得本就肃静的皇宫更显得静谧苍凉。
皇后的香明殿里,依旧如常地安静。
在一处暗檐下,一道诡异的白影迅速地闪躲移动着,直向皇后的寝室里走了去。
此时的皇后,正独自一人端坐在梳妆台,她脸上尽显着怒气,恨恨地说:“这个该死的小药医!害得本宫今日如此狼狈!待本宫出去后,一定要将他碎尸万段!”说着,便狠力将桌上的妆盒一股脑地扫落到了地上。
“来人!”她恨声叫道。
良久,依旧没见有宫女太监过来,心中更是气愤,“来人啊!都耳聋了吗?”
依旧是无人应答,皇后心中闪过一丝诧异,她抬头,定定地看着房门。
房门被缓缓打开,一阵阴风自门外吹入,夹带着一阵阵奇异的香气,将屋内的烛火吹得扑闪扑闪起来。
皇后心中一惊,缓缓地站起了身,定定地看着那两扇无人自开的房门,
“谁!”她疑虑地问道。感觉自己的脑子开始恍惚了,视线也变得迷糊了起来,全身也开始失去了力气,她虚弱地半依到了妆台上。
一条白色的衣带自门外幽幽飘入。那衣带上,似乎还沾染着许多污泥和血水,直看得皇后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谁!”皇后惊慌失措地问着。
没有回应,衣带里,不知何时,多出了一只手!一只长着长长指甲粘带着血的女人的手,在慢慢地向她了伸来。
“还我儿命来!还我亲人命来!”声音自屋檐上传下。
皇后抬头,看到了一张熟悉而狰狞的脸。
“灵妃!”她惊呼着,惊慌失措地跪趴到了地上去,“你的女儿不是本宫杀的!你的亲人也不是本宫要杀的!是太后!这一切全是太后做的!你去找她好了!求你不要来杀本宫!”
狰狞的脸冷笑道:“你不是心狠手辣吗?怎么现在倒变得像条狗了!你根本不配当皇后!”
“不要杀本宫!求你不要杀本宫!”皇后依旧是惊慌地恳求着。
“杀你?放心吧!不会这么快的!我要慢慢折磨死你!我要让你尝尽了我所受的痛苦后,再让你死也不迟!”狰狞的脸放肆地笑着,慢慢消失在了那乌檐暗影之中。
冷汗在皇后额上渗着,她一屁股地摔坐到了地上,惊魂未定地大口大口喘着气。
第八十五章 抓刺客
半个时辰后,杨雪胭回到了自己所住的清院,她悠然脱下了那一身脏污的白衣,走到了水盆边,将脸上狰狞的妆容清洗了去。
此时,院外灯火明亮,已然是起了一阵骚动,喝喊抓刺客的声音和禁卫军跑动的声音,不绝于耳。
杨雪胭冷冷一笑,看来,今晚可真是要热闹一番了!
才换上了男装,便有人在外敲门,杨雪胭悠然应道:“请进!”
左卫将军蓝穹开门走了进来,他上前,神色凝重地说:“皇后在香明殿里遭了刺客!已经惊动了皇上和太后了!皇上怕着那刺客会跑到小药医这边来伤到了小药医,所以令了本将军过来保护小药医的!”
杨雪胭抬头看他,想起了进宫时慕容弓对她说的话,知道了这个蓝穹,其实就是司马谨的人,但同时,他也是司马灏身边较为可信的一个人,心中暗暗思量,此人,能得两王相任,看来,也绝非是个简单的人物了!
“有劳左卫将军了!”杨雪胭笑道。
蓝穹点头,“刚才有士卫向皇上禀报,说有刺客在向着清院的方向逃跑了,皇上被吓得不轻。就连忙派了本将军赶了过来。”他恭敬地说着。
杨雪胭淡然一笑,心中想着,看来这个司马灏,是已经对她上心的了,不然也不会派着一个他信任的人来保护她。
“那皇后娘娘怎么样了?”
“皇后娘娘是受到了惊吓!晕了过去!皇上已经派人去请了太医!”
“皇上此时在何处?”
“在皇后娘娘的宫殿里,估计太后也在!”
杨雪胭站起身来:“那好,烦请左卫将军带我去皇后的宫殿看看,也好让皇上不必挂心。”
蓝穹点了点头,转身领着杨雪胭走了出去。
来到皇后的香明殿,殿中,虽是灯火明亮如昼,但却也是安静得很,殿外的虽有禁卫军的重重包围保护,但殿内,除了司马灏和太后以外,就只有太医和两三个太监宫女,其他的嫔妃竟是一个都没有,想是太后不愿意太多人看到皇后此时的丑态吧!
“韩芷,参见皇上!参见太后!”她对他们行着礼。
皇后仍是惊魂未定地畏缩一床榻上,一听到了杨雪胭的声音,猛然抬头,惊恐地看着她,失声尖叫道:“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见皇后这等反应,太后顿时暴怒,狠狠地瞪着杨雪胭,厉声喝道:“来人!将这个奴才给哀家拖出去!”
“母后!”司马灏跳起来,“皇后发了癫症!干小药医何事?”
“你……”太后恨恨地看着司马灏,“不像话!堂堂一个君王!竟然宠着一个男人宠到了这种地步!成何体统了!”她转头睥着仍畏缩在一旁的皇后,又哀又恼道:“一个是君王!一个是后宫之主!都是这般不像话!真是丢尽了我们皇家的脸!”
这时,房间外有一个领头禁卫军进来跪拜。
“刺客可有抓住?”司马灏问道。
“回皇上的话,微臣没有抓到!但微臣刚才在禁巩殿外巡查时,有听到禁巩殿内的院子里动静!微臣便带人进去查看了。”他一边说着,一边向司马灏呈上了一张湿漉漉绢巾,“皇上,我们在禁巩殿院子里的井边,捡到了这个!”
第八十六章 赶不走那只蜂,就只有毁了那朵花
司马灏淡定的神情,在看到那张绢巾时,惊愕地弹跳了起来,“这……这是灵妃的东西!”
“我们在追到院子里时,就听到了有重物落井的声音,我们再上前去查看和打捞时,却又什么也搜不到!”
禁卫领头的话一说完,房里一片静谧,良久,从惊愕中反应过来的太后,恼怒道:“这到底是谁人搞的鬼?来人!将服侍皇后的太监宫女都押上来!”
“是!”士卫领命,将几个太监和宫女押到了太后面前。
“说!你们刚才都看到了什么?”太后厉声问道。
皇后的贴身宫女若心忙回道:“回太后的话!奴婢刚才就站在寝室房门外,也不知怎的,晕晕沉沉地就睡着了……朦胧间……似乎来听到了……灵妃的声音……”
“胡扯!”太后怒喝道,“那个贱人已经死了!还哪里来的声音!”
一个太监也忙惊慌道:“太后!奴才刚才也听到了,那确实很像是灵妃的声音!”
“来人!”满脸怒气冲冲喝道:“将这两个狗奴才拖下去,责打五十大板!”
“是!”士卫领命,拖着他们走了出去。
司马灏失神地看着手中的那张绢巾,猛然,他大掌一收,紧攥着那张绢巾大步向门外冲了去。
“皇上这是要去哪里?”太后厉声问道。
“她一定还活着,一定还在那井底下!”司马灏黯然地说。
“然后呢?皇上也要下去和她呆在一起吗?”太后愤愤地问。
司马灏紧咬着牙关,回头冷冷地看着太后,冷冽地说:“有何不可!”
“为了一个女人!你连母后也不要了吗?”太后满脸悲哀地问他。
“母后的心里,只有皇权,早已没有了儿臣,那儿臣的心里,就不能只有她了吗?”
“左卫将军何在!”太后再次喝令道。
“末将在!”蓝穹上前回道。
“马上派人连夜,将那口井给哀家填埋了!”
“母后一定非要这么做吗?”司马灏愤怒地问她。
“哀家说过的,既然赶不走那只蜜蜂!那哀家就只能将那朵花毁掉!”太后也是一样地愤怒。
“母后一定要将儿臣逼疯了才甘心吗?”司马灏痛苦地问她。
太后看着司马灏,脸上悲哀与愤怒交集着,她紧抿着唇,泪水已充满一双眼眶内。
“皇上!难道母后所为你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谁?现在到底是谁在逼疯谁?皇上现在这个样子!难道母后就不心痛了吗?”
司马灏懊恼地甩了甩头,愤愤地呼了口气,不语,屋内顿时陷入一片肃静。
良久,“左卫将军!”司马灏叫道。
“末将在!”蓝穹上前应着。
“将禁巩殿封锁起来,没有朕的命令,不得让任何人进出那里面!再派人在殿外日夜巡逻着,一有什么动静,立马来禀报朕!”
“末将遵旨!”
司马灏抬眼,神情复杂地看了一眼杨雪胭,没有再说什么,转身走了。
太后神情哀恼地悢然坐到了椅子上,望着门外愣愣地发着呆。
第八十七章 后患无穷
杨雪胭被太医叫到了身边做帮手,基于皇后对她的忌讳,杨雪胭也不敢过多地抬头看她,只恭恭敬敬躲在太医的身后,不敢再对她露脸。
太后看了一会后,也是心烦意乱地走了。
直到第二天清晨,太医看到皇后已有了好转,才放了杨雪胭回去睡觉。
杨雪胭走在回清院的路上,**未眠,使得她走起路来都感觉飘飘然的,恍惚地走了一段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