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们该怎么做呢?我们要怎么样找出事业部的制约因素呢?”
我说:“我不晓得,但是如果我们在工厂办得到,我们在事业部一定也办得到。”他思索了一会儿,然后说:“我不这么认为。我们在这里很幸运,面对的是实物上的制约因素,是生产瓶颈,情况很简单。但是到了事业部,我们必须面对的是衡量指标、政策、作业程序,许多都牵涉到行为模式的问题。”
我不赞成他的话:“我不觉得有什么不同。我们在工厂里也需要面对你说的这些问题。想想看,即使在工厂里,制约因素从来都不是机器。对,我们到现在还是称锅炉和NCX—10为瓶颈,但是假如它们真的是瓶颈的话,我们怎么可能使它们的生产量倍增呢?我们怎么可能在不投资扩充产能的情况下,就提高了有效产出呢?”
“但是我们几乎改变了这两个设备所有相关的作业方式。”
我说:“我就是这个意思。我们改变了哪些作业方式呢?”我学他说话的腔调,“衡量指标、政策、作业程序,许多都牵涉到行为模式的问题。刘梧,你不明白吗?即使在工厂里,真正的制约因素都不是机器,而是政策。”
“对,我明白,但是还是不太一样。”他固执的说。
“有什么不一样?举个例子。”
“罗哥,你一直把我逼到死角,又有什么用呢?你难道看不出其中一定有很大的差别吗? 假如没有的话,究竟什么是事业部制约因素的本质,我们怎么会毫无头绪呢?”
他的话使我哑口无言。“对不起,你说得对。你知道吗,也许我们真的很幸运。实物的制约因素帮助我们把注意力集中在真正的政策制约因素上。事业部的情况就完全不同了。在那里,我们有多余的产能,我们有多余的工程资源,却完全被浪费掉了,而且我相信市场需求一定也很充分。我们只是不晓得该如何整合我们的行动,好好利用所有的资源。”
平静下来以后,刘梧说:“这就把我们带到真正的问题上了,我们该如何找出系统的制约因素?我们要如何针对最严重的错误政策开刀?或是用你的话来说,我们该如何找出核心问题,也就是找出带来所有恶果的唯一根源呢?”
我同意:“没错,就是这个问题。”
我看着白板,补充了一句:“这里写的东西还是有效。第一步是找出系统的制约因素。我们现在所了解的是,我们也必须晓得找寻制约因素的技巧。就是这个,我们找到了。”
我兴奋的站了起来。“要回答钟纳问的问题,这就是答案。我现在就要打电话给他。你可以想像我的第一句话就是:钟纳,我想请你教我找出核心问题的方法。”
我正准备转身离开,刘梧说:“罗哥,我恐怕你还是高兴得太早了一点。”
“为什么?”我问,我的手已经放在门把上了,“还有什么好怀疑的,你觉得这不该是我第一个要学的事情吗?”
他说:“不,这点我倒是相信。我只是觉得,你可能应该多问他一些问题。只了解核心问题,可能根本不够。”
我冷静下来。“你又说对了。只是我找答案找得太久了,所以一下昏了头。”
“我明白,相信我,我明白。”他微笑着说。
我坐下来。“好,刘梧,你觉得我还应该请教钟纳什么?”
他回答:“我不知道,但是假如这五个步骤还有效的话,也许你应该请他教我们实现这五个步骤的技巧。我们已经发现我们需要其中一个技巧,何不继续讨论其他四个步骤呢?”
“好主意。”我兴致勃勃的说,“我们继续讨论下去。下一步是,”我读着白板上的字, “‘决定如何挖尽制约因素的潜能’听起来没什么道理,为什么要试图利用一个错误的政策呢?”
“假如制约因素是一件实物的话,就有道理,但是既然我们也处理过政策上的制约因素,我猜我们最好继续往下看。”刘梧同意我的话。
“其他的一切配合上述决定。”我一个字一个字念出来,“我对这点也有保留。假如制约因素不是实物的话,这个步骤也毫无意义。第四个步骤是:‘把制约因素松绑’。嗯,我们该拿这个步骤怎么办?”
刘梧问:“有什么问题呢。假如我们找到了错误的政策,我们就应该把它松绑,应该改变政策。”
“多棒啊,你说得倒简单。”我冷嘲热讽,“改变政策!改成什么政策?要找到适当的替代方案真那么容易吗?也许对你来说是如此,对我来说可不是。”
他笑着说:“对我来说,也不容易。我知道成本会计是错误的,但是这并不表示我现在很清楚该用什么方法来代替成本会计。罗哥,我们应该如何改正错误的衡量指标或政策?”
“首先,我想你需要灵感,有一些突破性的想法。钟纳谈到的管理技巧,一定就包括了激发这种灵感的能力。否则这些技巧不可能为凡人所用。你知道吗,刘梧,茱莉说我慢慢会发现我面对的不只是技巧问题,而是一种思考过程。”
刘梧同意。“现存的确愈来愈像是如此。但是单单能提出创见本身还不够,更大的阻碍是要证明这个想法真的能解决所有的问题。”
“而且没有制造出新的问题。”
“真的有可能吗?”刘梧很怀疑。
“一定有可能,假如我们希望能事事都预先规划,而不是只等到出事的时候才被动的反应的话。”我一面说,一面想到了更好的答案,“对,刘梧,一定有可能。看看我们争取销售量的解决方案吧,结果如何呢?由于那笔法国来的订单,我们让整个工厂有两个星期没有好日子过,而且扼杀或至少延迟了两个很好的促销计划。假如我们在执行计划以前,就先有系统的思考一下,而不是只靠事后之明的话,我们就可以避免很多问题。不要告诉我这是不可能的。我们其实已经掌握了所有的事实,我们需要的只是有个思考过程逼迫我们,同时引导我们去预先检讨我们的做法。”
“我们要朝什么方向改变呢?”刘梧说。
这句话让我险些坐不稳。“对不起,你说什么?”
“假如第一个思考过程能让我们回答这个问题:‘应该改变哪些事情?’第二个思考过程就应该让我们回答:‘要朝什么方向改变?’我已经知道第三个思考过程应该是什么了。”
“对,我也知道了。‘应该如何改变。”’我指着第五个步骤,又加了一句,“由于我们可以预期事业部的惰性一定很强,最后一个步骤可能是最重要的步骤。”
“对。”刘梧说。
我站起来,开始踱步。“你明白我们现在要求的是什么吗?”我兴奋得不得了,“我们要求的是最根本的事情,但同时我们要求的几乎是整个世界。”
“我听不懂。”刘梧静静的说。
我停下脚步,看着他说:“我们要的是什么?我们要的其实就是能回答下面三个问题的能力:‘应该改变哪些事情?’‘要朝什么方向改变?’‘要如何改变?’基本上,我们要的是经理人最基本的几项能力。想想看,假如一个主管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三个问题,他还能被称作是主管吗?”
刘梧的表情显示他明白了。
我继续说:“同时,你能想像即使在非常复杂的环境里,都有能力一针见血的找出核心问题,代表什么意义吗?能够拟订和检讨能真正解决所有问题的解决方案,而不会制造出新的问题,代表什么意义?更重要的是,能平稳的进行像这样的重大改革,而且不但不会引起抗拒,反而激发改革的热情?你能想像拥有这种能力,会是什么景象吗?”
“罗哥,你已经做到了,你在我们工厂已经都做到了。”
“你的话可以说对,也可以说不对。”我回答,“对,我们都做到了。不对,刘梧,假如没有钟纳的指导,我们今天可能都得另外找工作了。现在我明白为什么他不愿继续当我们的顾问。钟纳明白的告诉我,我们应该学会在没有外力协助的情况下,自己具备这样的能力。我必须学会这些思考过程,只有到了那时候,我才真正尽到了我的职责。”
“我们可以,也应该当自己的钟纳。”刘梧一面说,一面站起来,然后这个自制力很强的人吓了我一大跳,他以双臂环住我的肩膀,然后说,“能为你工作,我感到十分光荣。”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