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只告诉我一些他所知道的事情,或是他自认为知道的事情,就我所了解的凯格·夏农,我认为你当然是被动的。”从外面传来的声音使她顿住话题。“茶来了!史恩,麻烦你去替路易士开门,免得他还得放下盘子来开门。请你过来这儿坐,汤妮。”
汤妮有些不情愿地走过去坐下。这整个情况都错了,她本以为自己所要面对的是一个固执己见、刚愎自用的女人,谁知却是一个慈祥和蔼、善体人意的女性。是史恩使得汤妮对他的母亲抱着错误的观念。凯伦的干涉也许是出于关心史恩的利益,而谁又能怪她这么做呢?汤妮了解,一个慈祥和蔼、善体人意的女性。是史恩使得汤妮对他的母亲抱着错误的观念。凯伦的干涉也许是出于关心史恩的利益,而谁又能怪她这么做呢?汤妮了解,天下的母亲都不愿意自己的儿子离开身边的,而一个寡妇可能更有甚之。她必须使史恩明白,这种欺骗的行为对凯伦是多么的不公平。
史恩端着盘子走进来,将盘子放在汤妮面前的桌上,当他直起身时,看了汤妮一眼,那眼神象在告诉汤妮:千万别打退堂鼓。
但是在经过一番友善的闲聊后,汤妮的心中更是左右为难。凯伦似乎并没有专注于询问汤妮的过去,而只对汤妮将加拿大视做未来的家的意愿感到兴趣,汤妮随着每句话语而益增愧疚。当瑞福走进来时,汤妮甚至不知自己是该感到松一口气还是警惶失措。
史恩却是丝毫没有这种烦恼,他象弹簧般的从椅子上跳起来。“你是什么时候决定回来的?”他问。
“大概是在你们走后的一个小时吧!”瑞福回答:“一旦我已决定了继任铜湖宾馆经理的人选后,就没有再待下去的必要了。新的经理现在大概已到那儿了,他是从凡库弗搭飞机去的。”他冷冷地打量着汤妮。“旅途愉快吗?”
“很愉快。”汤妮亦是冷冷地回答。”
瑞福等了一阵子,好似还指望汤妮会多说些,然后耸耸肩,走到房间的另一角,从酒橱中拿出一瓶酒,为自己倒了一杯,拿着杯子又走了回来。
“有谁想干杯的?”他讽刺地笑道。
“只有你一个人在喝酒,”他的弟弟指出。“你一个人干吧!”
“好吧!”瑞福灰色的眼睛再度通视着汤妮的双眸。“为新的关系干一杯?”
“我累了!”凯伦突然插口说道,她的脸色阴沉。“我想在晚餐前先躺一下。”瑞福将尚未沾唇的酒杯放下。“我在上面等你。”
凯伦习以为常地点点头,然后对汤妮简短地说;“请你务必原谅,我们以后再谈好了。”
汤妮等房门关上后,才出声问道:“她时常这样吗?”
“只要她原意,随时都会这样。”身为凯伦之子的史恩毫无表情地回答:“你以后就会了解的。”‘
“她不可能是假装的,”汤妮反驳道,她为史恩的态度感到震惊。“你也看到她的脸,就跟死人般苍白。”
“我并不是说她是假装的,只是这种现象好似每次都是在她选择的时刻出现。”
“你的意思是说一种精神变态?”汤妮的眉稍微被起。“假如你说的是真的,为什么要选在这时候呢?”
“还不是因为瑞福,为了证明即使是我走了,瑞福仍是属于她的。”史恩耸耸肩。“你不必一定要相信我的话,只要多用你的眼睛,这种现象经常发生。”
汤妮沉吟了好一阵子,才低声说:“假如你说的没错,瑞福自己为什么看不出来呢?”
“也许他早已看出来了,谁知道?反正这也没有什么关系。”
“我不明白。”
“这其实很简单,”史恩板着睑,冷冷地说道:“因为瑞福必须为现在这个样子负责。”
窒内一片沉寂,突然外面传来了一降低微而怪异的声音,汤妮觉得好象是某人被抱起时,所发出的极端痛苦的呻吟声。“为什么?”汤妮终于问道。
“当那场意外发生时,是瑞福在开车的─一那是他十九岁的生日礼物。当他经过一个交叉路口时,与另一辆车子撞上了,我父亲当场就死了。”
而他的母亲则变成终生残废,汤妮并没有说出口来。“而瑞福呢?”她问道。
“他只是皮肉之伤而已。”
汤妮闭上双眼,想象着意外发生,当时的那一刹那。她不知十九岁的瑞福,会是什么样子。
“他们说不出是瑞福的错,”史恩毫无表情地继续说道:“是那另一辆车子闯红灯,但是瑞福若不是开那么快的话,就能够看到那辆车予,而可以避免发生这场车祸。”
“你不能断定是他开得太快。”汤妮轻声抗议:“假如警方说他没错,那就应该没什么责任了。”
“瑞福一向喜欢开快车,她以前经常鼓励瑞福这么做。”
“你的母亲?”
“还会是谁呢?”史恩的话语中带有一丝痛苦。“她的心中只有瑞福,总是认为我的胆子不够。”
汤妮惊慢地发现自已介入太深了,她让感情取代了理智。现在,她必须强迫自已趁早抽身而退,以客观的态度审查这复杂的情况。她来这儿只不过是扮演一个角色而已,仅此而已。
“我想去冲过凉,然后换件衣服。”汤妮说:“你知道我的房间是那一间吗?”
“我知道,”史恩猛然站起来。“我们去看看吧!”
在二楼,并没有看到瑞福的人影。汤妮不知他是否仍和凯伦在一起。汤妮意识到瑞福和凯伦的关系非比寻常,不是一般人所能猜得透的。十五年来,瑞福一直生活在那次惨剧的阴影中,这将会如何影响一个人的心理?他又怎么可能不受到影响呢?
汤妮的房间可以俯瞰一个有游泳池的大花园,在右边则可看见层层山峦。从小阳台上,汤妮可以看见树林间的栅栏。等一会儿,她也许会走过去仔细瞧瞧。瑞福应该不会反对她这么做的。
“我不应该要求你到这儿来的,是不是?”史恩在汤妮身后门口处出其不意地说:“你是对的,我只想到我自己。”
汤妮转身看着史恩,对他话语中的沮丧不禁报以苦笑。“大概是吧!但是现在我已在这儿了,我们没有别的法子,只有赶鸭子上架,硬撑了。我发现令堂对我俩要结婚的消息颇能适应,而且也没有如想象般地大发雷廷。我觉得不对的是竟然在欺骗她。”
“那么就不要在欺骗她了,”史恩突然急促的说:“这也可能是真的,汤妮,我们可以将这订婚变成真的。
汤妮盯着史恩,了解他是认真的。“史恩……”她缓缓道:“我不……”
“我知道你并不爱我,”史恩打断她的话。“但是你就象我需要你一样的需要一个男人。我们可以试试看,给我一个机会吧!”
史恩从没象此刻所表现得如此年轻无知。汤妮不知如何启口,如何使他了解这是不能的。
“这并不只是爱不爱你的问题,”汤妮终于说道:“我们只是……不相配,我需要一个年纪较大的男人,而你……”
“象端福吗?”他带着一丝恨意地说:“在他来以前,每一件事情都是很顺利的。”
“不会是瑞福。”汤妮内心交急地否认道:“我决不会嫁给象你哥哥这种人的。”
“你也不会有这机会的。我母亲不会让你有机会的─一就像她以前所做的一样。”
“以前?”汤妮困惑地问。
“瑞福以前曾两次带两个女孩子回家见她,但两次她都变得术为病重,使人都不忍见她。瑞福最后总算是了解了,从此,他再也不谈恋爱了。凯伦在有生之年绝不会放他走的。我,也许,但是瑞福则不行。是瑞福使得她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那么瑞福就得会还这笔债。”
“这是一种病态!”
“谁又在争论这一点了,事情本来就是这样的。”
“但是,你难道还看不出来吗?瑞福这样做,只会使情况变得更糟,有的时候,必须仁慈,但有的时候,也必须硬起心肠。”
“那是他的问题,与我无关。”史恩顿了一下。“汤妮……”
“没有用的,史恩。”汤妮温柔地说:“我就是对你没有那种感觉,我想我还是离开比较好些。”
“不!求求你!”史恩不悦地说,“我不愿意做个傻瓜。假如你现在离开,我看来就真象个大傻瓜了。只要我一旦能够飞出樊笼,我们就解除婚约,我甚至会亲自送你搭机回英伦。”
汤妮疲倦地说道:“好吧!虽然我不喜欢这样,但我还是留下来。什么时候吃晚餐?我还得去换件衣服。”
“我们平常都在七点用餐,离现在还有一个钟头。”史恩停顿了一会儿,摆手道:“我们到时候见。”
史恩并下爱她,当汤妮终持一人独处时,自我安慰着,他只是需要别人在他争取独立的过程中支持也。而瑞福则不同了,很难想见他竟心甘情愿地接受别人控制。尤其是在这件事情上──一桩不该归罪放他的意外事件。凯伦这样对他,实在是不公平。
汤妮换上一件淡绿色、凉爽的棉质洋装。她望着镜中的自己,就是她的外貌使得她有这么多的困扰,假如她长得平凡些,说不定还会过得快乐些呢!
这些都是实话,汤妮了解,她易受欺骗的性格才是她的弱点。她应该学得更深沉点,不要光看事情的表面,多用用那所谓的“女性直觉”。也许就该从凯伦·史都华开始。
但是今晚却没有机会,因为凯伦并没有下楼用餐。瑞福说她在楼上自己的房间用餐。单独与这两兄弟在一块儿,汤妮发现这气氛真有一触即发之感,她对瑞福一吃完就退席离去的表现,一点儿都不感到惊讶。
当瑞福走出房间,将房门关上后,汤妮抬头向史恩问道:“你想,假如我去看看他的马匹。他会不会反对?”
“假如你只是看看而已,他又凭什么反对?”史恩有些犹豫。“你不要我跟你一起去吗?”
汤妮摇摇头。“假如你不介意的话,我想一个人走走。就算这婚约是真的,我们也不必一天到晚都形影不离啊!”
“嗯!我想也是。”史恩有些沮丧。“我说过我不想做傻瓜,只是,假如我们不经常在一块儿,看来会使人感到有些奇怪。牲口市集是今天开始,我想我们明天也许可以过去看看。”
“听来挺不错的。”汤妮柔声说道:“我也很愿意去,史恩。我想在散步后,就去休息,今天真是够累了。”
史恩没有说什么,完全遵从自己的建议。其实他大可不必如此,汤妮想着;他听需要的是,再表现一些当时他逼使汤妮来这儿的那种决心,有了这种决心,他的母亲和哥哥就不会不正眼瞧他了。
这是一个沉寂而柔和的夜晚。汤妮两手插在口袋中,沿着游泳池直接向栅栏走去。这儿没有什么沮虫和蚊子,令汤妮大感轻松。在铜湖宾馆的时候,蚊虫多得使她快疯掉了──这就是住在大自然水城旁边不方便的地方。
汤妮的思绪不由自主的又回到前夭晚上的情景,心中感到一阵痛楚。那预谋尤其令她难过:那每一次拥吻,每一次爱抚都是经过精心计算,为达到终极目标的手段。假如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那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