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孽缘千里-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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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蹦着大骂,没骂三句就倒了下去,浑身拘挛拘挛地,嘴叼住被子挣扎着。“骚X ,
你害我,你也品品大蒜吧!”
    那以后,就盯上了刘芳。
    她上学时就盯着李大明,眼神儿老冲大明犯贱。大明心里只装着个许鸣鸣,对
她爱搭不理,明眼人一看就明白这层意思。操他妈李大明,怎么就那么招女人爱。
后来还是咱哥们儿有手腕,挤了他的团支部书记,混上了团委委员,一下子成了耀
眼的新星。到了那份儿上,那些女孩子的眼睛还不都齐刷刷地往我这边儿扭?男人,
要紧的是有权有势,就有了一切。那些个大官儿,解放进城后不是一个个都找了年
轻漂亮的城里女学生当老婆?看报纸上那些外国大总统什么的,自个儿也没长出个
人样来,不是他们的女人一个比一个光鲜妖艳?黑总统的老婆全是白的。我他妈就
不信,凭我这堂堂相貌,加上拳打脚踢的本事,我压不倒他李大明。怎么样,我占
了那个书记的位子, 我成了人物,谁还顾上看那个可怜巴巴的李大明 那一阵真觉
得气儿顺,觉得全校的女生都对我有意思。刘芳她们不是写了诗上广播站去念了,
念得带哭腔儿,题目就叫《我们的好支书》。现在想想刘芳那甜滋滋的声音,心里
还是喜庆的,“我们的好支书/革命的硬骨头!”
    

    嘿。谁能想到十几年后她能当上电视台的主持人嘿。我治了那个寡妇,就跟她
拜拜了,傻娘们儿,太脏。刘芳可是纯纯正正。
    农村那日子,真没劲。真不如在学校好。下去前还以为贫下中农会怎么欢迎我
们,能混个一官半职,能当上知青代表进公社进县呢。一进村儿才觉得傻X 了,理
都没人理, 远远儿的给扔到村外的知青户里,像传染病人一样给隔离 爱死爱活就
在那儿 不出几天一个个就全蔫巴 李大明原来还要写什么诗呢,一下去就连个屁都
放不出来
    跟那寡妇断了,没着没落儿的。养好了伤,就他妈开始躁得慌。趁着我打野食
儿的工夫,知青户里的人不少都出双入对
    干一天活儿,到了晚半晌儿,一对对儿约着出了户去溜达
    那天我靠在门框上,看见了刘芳的背影。她正死死地盯着远去的大明和鸣鸣,
快看不见了,还在傻看,这丫头真苦,我想。
    想着想着就走了过去,从背后蒙上了她的眼。没想到,她就势就歪在了我身上
说:“你怎么早不来?”
    “大明不疼你,我疼!”
    她听了“哇”地就哭,就打我,“你看我的笑话,你不要脸!”她哭着打我,
可一边打一边贴紧了我。就那么好上
    可没出几个月她就靠家里的关系回城招进了文工团。等她再喜气洋洋地穿着文
工团的军大衣回知青户来搬东西时,简直变了一个人似的。她对我像对待一个一般
的同学那样,半开着玩笑:“支书,再见了,回头进城去看我唱小常宝 ”那腔调,
像是我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过,完全是个成熟的女人样子。
    我气得手都哆嗦了,真想上去掐死她。可她身边有好几个一起来的男人。
    “刘芳,”我小声说,“早点儿上医院,把大腿根儿上那块带毛的痣挖了,省
得吓着新郎倌儿。”
    她却很平淡,哼一声:“以后小心点儿活着!”
    刘芳离开了我,倒不那么让我难过。她只是个女的而已,只是个伴儿,像跳舞
一样,总要换伴儿的。换了就换了,也许以后连模样都记不住。这么说,她跟那个
大嫂也没什么不一样。女人就跟那爬墙的藤似的,靠上什么就爬什么,拿这样的人
认真不得。
    那会儿我们去赶集,看着邻村的天津知青那股子乍乍呼呼劲儿心里就犯堵。天
津人到哪儿就瞎乍呼到哪儿,一个个嗓门儿又尖又闹,那口天津话让人脑袋仁儿发
麻。这些人嘴特损,专损那些老实巴交的农民,说人家“老坦儿”、“shun鸟”、
“二二乎乎”,那词儿特难听。虽然我们也拿乡下人开涮,说些“土老冒”
    之类的话,可就是不乐意看天津人那副贫嘴叭舌的“嘴欠”样子。看见他们就
气不忿儿,不能容忍他们横行乡里。
    到后来他们连我们这些小城市来的知青也不放在眼里,  听那话茬儿我们也是
“老坦儿”。早就憋着跟他们试巴试巴,一直找不着机会。那次大集上,三儿买那
寡妇的鸡子儿,说好八毛钱一斤,三儿要买十斤,那些天津人不知怎么想的八毛五
一斤把寡妇的鸡蛋全包了圆儿。最可气的是还学三儿说话,三儿刚回两句嘴他们就
人多示众, 一句一个“瞧你那shun 样儿”。三儿挨了欺负,哭叽叽地过来找我,
我一下子就手犯痒痒, 追上就大根子胡抡一气,打趴下三个,拎了鸡蛋就回来 那
些天津人,就会耍嘴皮子,五个人居然抱不成团。我当就算完事儿,扔给他们八块
五就走 没想到这些人最终还是凑了三十来人, 仗着人多,半夜摸黑儿搞偷袭,堵
了我的被窝儿,那天刚好喝了几盅,跟刘芳干完了,迷迷糊糊睡着。可让他们打惨
了,三根子下来我还不知怎么回事,等明白过来胳膊早折
    不敢让家里人知道,也不敢回北河来看病,只好让邻村的一个赤脚医生治。那
蒙古大夫,我的祖宗,让人把我绑在马桩上,还用湿布堵上我的嘴,硬是把断了的
两半截子给抻直了, 骨头茬子全对上 那一阵子,疼得心都没了,人觉得直往天上
飘,肚子全空了,跟个汽球儿似的。等醒过来,浑身都湿透了,全是冷汗,人也虚
得往下坠, 让绳子绑着,跟受刑似的。绳子一解,就瘫 就这么主治,总算没落个
残废。
    那些日子,伤筋动骨一百天,全是刘芳照顾着,端汤送饭,真温存。惹得我胳
膊还吊着,就忍不住又跟她干上了,一条胳膊撑不住劲儿,活活儿把我急死,心里
就想,那些个缺胳膊少腿的人怎么过这一关的?不是一个个全生了大胖儿子大胖闺
女的?这玩艺儿,也是玩儿出真知,实践——认识——再实践——再认识,狗急了
还跳墙呢。不出几天,就实践出几个花样儿来,样样儿比原先那个好。这几年改革
开放了,看了些个毛片儿,发觉不过如此而已,这几套,想当年都是哥们儿自编的
动作。
    跟刘芳好了一阵子,就想跟了她算了,还不就那么回事?她比鸣鸣也差地不到
哪儿去,可就是一见许鸣鸣那孟姜女的样子,心里就不好受。操你妈哟李大明,你
凭什么勾了刘芳的魂儿又甩了许鸣鸣?凭什么我一个五尺汉子就要捡你的剩儿!鸣
鸣这样的,捡还抢不到?许鸣鸣算傻透了,还在那儿痴心地想着大明回来呢。可李
大明连他知青点儿里的铺盖和书都扔下不管了,是一个多月后他父亲和妹妹来取的,
都没有提起许鸣鸣,连问都不问她,许鸣鸣就那么看门缝儿看他们来了又走
    大明那小于是有毛病。接着来了好几封信,回回儿都是我递到鸣鸣手上,开始
她总是乐不几儿的,后来就当着我的面儿信都不拆,就撕。我看着,替她难受,也
有点幸灾乐祸。知道他们没戏 果然后来就再也不见大明来信 跟了我以后我问她,
为什么撕,她说别问,我也就不问,反正是大明的问题,眼见着他们闹爱情那么苦,
心里还庆幸跟刘芳一下子看对了眼,热热乎乎过日子挺和美。时不时心里惦记鸣鸣,
有什么好的就让刘芳送过去,哪怕一碗饺子一碗醉枣儿几个鸡蛋。为这,刘芳还吃
醋,老大不乐意,让我打过几巴掌,到半夜她又闹,我又得拍胸脯子起誓只爱她一
个。
    那么好的小日子,说个完就完。刘芳那小女人,心里主意大看呢;说回城就回
城了, 我他妈一点也看不出点兆头来,光他妈想跟她过日子 妈X 的,盖新房的二
百块钱都凑齐 这女人,多他妈没良心!拍拍屁股就走 要不是念她几个月的情分儿,
我非打她个乌眼儿育,给她留个纪念不可。后来的事儿证明她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
高级妓女罢 上了大学, 又当了记者当了演员播音员,名儿挺好听,主持人,又怎
么 还不是靠男人活着? 三十大见了,卖她妈骚。傍大导演,我看你徐娘半老了傍
到哪一天!我的款不够她傍的,没钱给她拍电视剧,拍MTV ,就装不认识我 狗x操
的东西!连跟我跳个舞都有气无力的。我真纳闷儿,李大明能给她什么,这两天她
对李大明党那么贱,那么骚!
    我算让这娘们儿给涮 她一走,心就凉 原先想着在乡下盖几间瓦房跟刘芳过日
子的好梦落了空,这才觉着没劲,想起巴结支书队长,弄个指标回北河。我操,回
北河扫大街也成!下来的时候还想蹦达一下子,或许能闹腾成个张铁生邢燕子什么
的,当个先进知青典型。都他妈方新害的,让我们早下来早占地方,才能早奋斗成
名人。信了他的话,下来了,傻X 似的,让村里给秦到村边上的破知青点儿,跟流
放差不多,想像毛主席说的那样跟贫下中农打成一片都没机会,人家像防狼一样防
我们。都他妈前几批知青闹的,进了村就跟拆白党似的偷鸡摸狗什么都干,女的为
了回城就踉村干部睡,弄得人家家里老婆孩子见女知青就骂“破鞋”。唉,反正我
们没赶上受欢迎的时候。也不知道报上说的那种贫下中农把知青当亲儿子亲闺女的
事是真是假是啥时候的事儿。
    走后门从烟厂弄了几条带把儿的《春美香》送过去,王八蛋操的支书瞅着大黄
牙说给我个出人头地的机会,去参加“根治海河”冬季大会战,管饭,有大米白面,
吃个够,村里还给算工分儿,这可是人人巴望的肥差。每年分几个外出干民工的活
儿,这几个村干部就能小发一把。
    说是去“根治海河”,其实压根儿没见着海河的面儿,是去修理一条什么干牙
河,离海河远着呢。浩浩荡荡带着行李推着独轮小车像电影上的支前民兵似地去了,
走了十来天,走到了一条大河边上,带队的说就是这儿,让你们怎么措怎么填就怎
么着干,这任务光荣着哩,上游治好了发了大水不往海河里乱灌,海河就不会发大
水,天津就保住了,保住了天津就等于保住了首都北京。这两个大地方不出事,中
国就太平无事。妈的,敢情我他妈上工地来是保卫天津来的。怪不得那些天津知青
那么牛X 哄哄的,原来毛主席都下命令要保住天津哩。小时候,六三年吧,北河发
大水,淹了个透,听说就是为了保天津,炸了白洋淀的大坝,把水往低处放。唉,
人还得生在大地方,老天爷想毁你都不容易。
    就那么住进了四面透风的大棚于,喝白菜汤啃窝窝头,一天到晚挖河推车,果
个贼死。身上开始长虱子,到晚上大伙儿就脱个精光拿虱子,我的妈,一疙瘩一片
的老老少少虱子。光着屁股跳,虱子就哗啦啦往下掉,像是长在肉里头一样。棉袄
棉裤成了虱子窝,一抖落,嘿,雨点儿似地往火里掉,一个个儿肥实实的虱子成群
结队掉进火里,烧得僻叭乱响,一会儿就烧出香味儿来,跟烤肉似的,馋得大家直
顺嘴角流哈喇子。肚子里没油水儿,恨不得凑一锅虱子炒炒吃
    折腾完虱子舞,钻进凉乎乎的被窝儿,浑身乏得要命,可就是睡不着。刘芳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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