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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见得?”我问道。
“哎,我看到一个背影。从她走路的姿势看得出来嘛。”
“如果再让你看到她,你认得出来吗?”
“应该可以吧。”
我约了柳若兮到微澜书社去等我,说有事找她。她没多想就同意了。我和车律师藏在在书社对面。下午三点的时候,柳若兮准时出现了,她穿着米色的长裙,轻轻爽爽地走过来,及腰的长发在风里浅浅地舞动,使她看来清新动人。
“是她吗?”我有些紧张。
车律师看了一会儿,终于他叫起来,“是她是她,不过那时候头发没这么长,不过身材倒是没有变,走路姿势就是这样的。”
我顿时感到脑袋嗡地一阵响。
我这辈子最恨就是被人当猴子耍,想不到老头子死的时候还要摆我一道。这算什么!找个女人来跟我结婚,就可以控制住我了?去你妈的,还真把我当傻B!我气得想揍人!我回到办公室劈里啪啦把东西丢了个干净搞得外面的人频频张望。
柳若兮啊柳若兮,算你狠!
这个时候电话却不识趣地响了,我拿起来一看,是她。
不行,这个时候不能让她看出什么来。我极力平息了一下气息,打开电话,“什么事?”
“哦,没什么,我等了好久都不见你,所以打个电话问问。”她倒是若无其事。
“哦,我有点事走不开,你先回去吧。”我出奇地平静。
“好吧。”她挂了电话。
亏我还以为自己对她有了兴趣,想不到居然是养了一只狐狸在身边。我在外面晃荡了好几天,一直理不出个头绪,我又有点怕回去看见她会忍不住自己,突然之间不知道去哪里了。开着车在街上闲晃,不觉就晃到中心小区,突然想起方橙应该还在上面,就直冲冲地走上去。
门铃响了好久方橙才来开门,她的脸红红的,几个月不见,她倒长胖了。
“是你?”看见我她吃了一惊。
“怎么,不欢迎我?”我笑着往里走,刚进客厅就看见了一个男的坐在沙发上。
“我,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朋友朱华。这位是……”方橙急急地跟进来。
“我也是方橙的朋友,”我打断了她,“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在这儿,打扰了。”我突然觉得有趣,“不耽误你们吧?”
“不,不,”他急急地坐在一边,“你请坐。”
他看起来很年轻,应该比方橙小。
“方橙,几个月不见,你就有男朋友了。”我笑她。
“哪里,我们只是普通朋友。”
“哦,普通朋友,普通朋友深更半夜在一起干什么?玩什么?”我突然变得刻薄起来。
方橙看了我一眼,哀求的神色溢于言表。
“不会是玩成人游戏吧。我记得你的经验丰富啊。你试过没,还不错哦。”我有意地调笑。
朱华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方橙都快哭了。那男的站了起来,“很晚了,不打扰,我先走了。”
方橙也站了起来,“我送你吧。”
“不用了。”那男的转身走了出去。
方橙忧怨的眼神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怎么,这么快就把我忘得干净,有新的情郎了?”我冷冷地看着她。
她的脸涨得通红,“我,我不欠你什么。”
“是啊,你天生就是个婊子,你把你自己卖了一次又一次!”我出言不逊。
她突然哭了起来,“我把我最好的都给你了,我们只不过是做了一场生意。你还想怎么样?我求你,不要再来找我了,我想重新开始生活。你为什么这样对我?我有什么错?我有什么错?”
看着她的眼泪,我突然觉得索然无味。我当初怎么会看上这样的女人?肤浅空洞,胸大无脑。想当婊子的时候就当婊子,当完了把屁股一擦就是纯情少女,她以她是谁?
从方橙那儿出来,我在江边的林荫道上坐了一会,天渐渐亮了,我才回去办公室。我突然发现,没有了柳若兮的感觉,就象在迷雾中的森林,只知道哪些路是走不得的,却不知道哪些路是能走的了。
第二天晚上我终于忍不住回去了。我知道柳若兮在十二点以前一定会睡觉,所以我特地一点才到家。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不知道怎么去面对她。可是明明是她欺骗了我啊!!
我们恢复了以前相敬如“冰”的生活。可以一连几天不说话,我想她那么聪明,一定看出些什么,但是她什么也没问,什么也没说。
再过两天是我的生日,我大学时期的几个死党纷纷说要好好地给我庆祝。这次凌日风从美国回来,他是我最好的朋友,自从他三年前去了美国以后,我们就没再见面。所以我们决定好好去开心一番,一为给我庆生,二来也算为他接风。
我每年过生日都是和他们几个找个地方去HAPPY一个晚上,这个传统由来已久,要追溯到大学时代。这么多年来,唯有生日那天我是最放松最开心的。
“你真结婚了。”凌日风若有所思地看着我。
“结着玩的,”我玩世不恭地看着他,“再有一个月就可以离了。”
“什么?”他吓了一跳。“你开玩笑?”
“你看我象是开玩笑吗?”我撇撇嘴。
“婚姻大事你也这么儿戏?”他有些不解。
“这个世上,有什么事是值得认真的?”我突然觉得很伤感。我活了三十多年,却不知道自己在活什么!
“你太太不好么?”
“无所谓好不好,反正我们是定了期限的。”
“啊?不会吧。”
苟青奉的嘴脸却凑了过来,“唉,他的老婆还真是不错,不过嘛,嫁错了人!!”
“滚。”我一脚招呼过去。
“哦,”凌日风却很感兴趣。“她长什么样?”
“你想看啊?我这儿有带子,”苟青奉跑过去找带子,“上次他结婚,啧啧那场面,简直可以和总统相比。我是闲得无聊才拍来看的,现在还在,来看看吧,还有点纪念意义呢。”
“你狗日的居然私藏本人的影像资料,小心你的狗头!”我咆哮着,结果大家都拥了过来。
录像带很清晰,画面上的柳若兮优雅大方,美丽异常。我的心里一阵紧缩。
凌日风看得很仔细,看到一半的时候他突然叫起来,“啊!是她!我是觉得有些眼熟。”
我一愣,“你认识她?”
他哈哈大笑,“不会吧,你认不出她了?”
我们茫然地看着他,他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天啦,你认不出来,难怪难怪,时间太久了,我也是想了半天才想起来,要不是那天我太清醒,而她给我的印象又太深刻,我也不会记起来。”
“怎么回事?”我抓住他的胳膊,“我以前就认识她吗?”
“认识认识,”他笑得停不住。“不仅我认识,你认识,我们这儿的每一个人都认识。天,她居然真的嫁给你了。”
[正文:(十)柳若兮]
今天是宋天竞的生日,也是我的生日。十三年前的今天,我认识了宋天竞,也改变了我的一生。
若兮,你回来!唐敏在我身后着急地叫着。我不听,我只想跑。父亲重病在床,我知道只有唐敏才能帮我。如果不是这样,打死我我也不会去求她。今天是我十八岁的生日,可是她却给了我一生最难忘的耻辱!
只要你跟我在一起,你要什么我都给你!她来抱我。我想推开她,她却抱得更紧,若兮,她叫着,我是真心的,我爱你啊!我的鸡皮疙瘩都出来了。她凑上来想吻我,我吓得一把推开她,转身就跑,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她也只是个女人啊。
我一个劲儿地跑,根本看不清前面的路。终于通地一声撞到一个身上,我们俩摔到地上,周围的人都笑了,一个男人笑道,天竞,想不到你今天还真有艳遇!我满脸通红,忙想站起来,却被他抱住,“你是谁?”他笑吟吟地问我,他身上传来一阵酒气。
我刚想叫你放开我我不认识你!却听到唐敏的叫声,我立刻改了口:“你带我走!”
他盯着我看,我才发现他其实很年轻,但是满脸的放荡气。可是我已经顾不得了,直叫着,“我们快走吧。”
唐敏追上来了,她叫着,“若兮!你在干什么,你是谁?快放开她!”
“你叫我放我就放?你知道我是谁吗?”他笑得有些张狂。“她今晚是我的,你最好躲远点,三八!”
我跟着他上了车,耳边传来唐敏绝望的叫声:“若兮!你不要去!”
我没有听她的。
他抱着我就吻,我被他控制在怀里动弹不得,这才意识到这个男人对我具有威胁性。“你等等!”我叫着,咬了他一下。他的嘴角渗出血来。
“你干什么!”他有些恼怒。另一个男人凑过来,“天竞,你不要对女士这么粗鲁嘛!”
“凌日风你给我滚开!”他叫着,下了车,把我腾空抱起来,我吓坏了,连连叫着,“你你你,你放我下来!”
那个叫凌日风的赶紧跑过来把我抢下来。“宋天竞你干嘛,你吓到她了!”
宋天竞凑在我眼前笑了,“哦,对不起宝贝,我不想这样的。你想要什么?我买给你。”
“我?我要什么?我需要钱啊!”
“钱啊!”他笑起来,“对,女人就爱钱。不过你不用怕,我什么都没有,就是不缺钱。一万块够不够?今天晚上你好好陪我,我就给你钱!”
我呆住了。我是需要钱,但我从来没有想过用这种方法来得到钱。“不,不,”我喃喃地叫着,“我不能这样。”
他突然把我搂进怀里,仔细地看我,但他的眼神很不清醒。“你好象不太开心,怎么啦?别不开心了,人生得意须尽欢!哦,我知道了,女人最喜欢花了,有花就开心了,你喜欢什么花,我送你啊!”
我喜欢什么花?我有些恍惚地看着他,他的轮廓在灯光里很好看。“勿忘我。”
“什么?没听过。”他皱了皱眉,“算了,我们一起玩吧。”
“不。”我直觉地从他怀里挣脱出来。
“又怎么啦?”他有些不快。“不就是上个床嘛,你不会不会玩吧!”
“我跟你上床?除非我嫁给你了。”我有些气愤。
男人们顿时轰堂大笑。凌日风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小妹妹,你秀逗了吧。谁说一定要结了婚才能上床的?”他坏笑着拉着我,“小妹妹,今天是我哥们儿的生日,只要你让他开心,你要什么都行!”
我羞得转身就想跑。却被宋天竞一把抱住。“你真有趣,好了,就你了。说吧,你需要多少钱?”
我咬咬嘴唇,没有说话。
“两万?”
我突然想起父亲,难道老天在捉弄我吗?“五万。”我咬咬牙。
他笑着看我,“不贵不贵。跟我走吧!”
“我,我要先看到钱。”我有些气虚。
“没问题。”他狂笑着抓着我,把我塞进了车。要开车的时候,他突然停了下来,口齿不清地对着花店的老板叫,“哎,给我一束,那什么,勿忘我。”
“你叫什么名字?”他吻着我的唇,我看着他,他的脸清楚得足以让我记一辈子。
我看着手里紫色的小花,眼泪止不住掉了下来。“你就叫我,勿忘我吧。”
[正文:(十一)宋天竞]
“花,在女人心中是一个情结。女人爱的不是花本身,而是情赋予了花某种岁月里的含义。比如,紫色勿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