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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他们就来到那间陈心茗不知名的的小屋子里。
陈心茗一进门很快地脱光了衣服,她躺到床上,对站在地上看着她发愣的林子杰伸出了手:“快来啊。”
林子杰站在那儿,看着长发披散、一丝不挂、玉体横陈的陈心茗,他曾在心中无数次幻想过陈心茗裸体的样子,可真正看到的时候,还是觉得有些诧异。林子杰记得有一个对女人十分“内行”的哥们曾经说过,“长相一般的女人在脱光衣服的时候往往比漂亮的女人在脱光衣服时更具诱惑力”,他的这句话曾经赢来了大家的一片嘘声,有的人甚至挤兑他说他是因为找不到漂亮女人才这样说的,可林子杰的那个哥们却嘁了一声,并没有要争论的意思,仿佛看不起他们的无知似的。后来林子杰曾经在一次和他单独喝酒的时候问过他这么说的原因,他只摇了摇头,说没有原因,这是规律。然后他又告诉林子杰,平时看起来一本正经、连和生人说句话都会脸红的女人,在床上却是个标准的荡妇,其淫荡之态、淫言秽语,连妓女看了、听了都会脸红。林子杰这回连原因都没问,因为他知道他那哥们肯定会说“这是规律”。现在,看着全身赤裸的陈心茗,林子杰不知怎么就想起了他哥们说的这两句话,其实这两句话哪句跟陈心茗也挨不上边儿,可他偏偏就想起了这两句话,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
陈心茗见林子杰只是站在那里看着自己发愣,便向林子杰侧转过身子,一手支腮,一手撩了撩纷乱地披在身上的长发,眯起细长的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林子杰说:“大冷天的,你想让我感冒吗?”她身体的线条十分饱满,极具张力,侧卧在那里,曲线跌宕起伏,令人窒息;白皙的皮肤看上去有一种很柔软的碰触感,滑腻腻、软绵绵的,不象脸上的皮肤那样干涩,林子杰握紧了已经渗出汗水的手,极力克制着它想伸出去抚摸那身体的欲望;“你过来呀,你再不过来我可真生气了。”陈心茗一边说一边嘟起了嘴,从认识她到现在,林子杰从来没见过她这种卖娇的风骚表情。陈心茗说完了这句话,见林子杰还是没有要过来的意思,便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身体,然后,她伸出手,充满爱恋地抚摸起自己来。先是轻轻地抓住那柔软地乳房,手指陷进那块白皙的肉里,揉搓着,然后手指顺着塌下去的腰部,滑过松软的小腹,伸向阴部,林子杰这时才看见她的阴毛很短,修理得十分整齐,呈规则的“心”形,陈心茗抬起上面的那条腿,脚轻轻地点在另一条腿上,然后,手指便不停地在两条大腿内侧和阴毛上面抚弄着、滑动着。她做这一切的时候十分自然,脸上也完全没有了刚才那种卖弄风骚的表情,有的只是对自己身体的爱慕与依恋。她始终没有抬头看林子杰,只看着自己的手指,自己的身体,用爱恋的、欣赏的、充满深情的目光看着她自己,并不时地随着自己的抚摸发出一声深长的叹息,这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惋惜与无奈,可在林子杰听来却有着另一番意味——色情的、挑逗的意味。林子杰觉得五内俱焚,他终于迈开双腿向陈心茗走了过去。
林子杰走到床边的时候,陈心茗抬起了眼睛,她的脸微微有些红润,呼吸声也清晰了许多,她看着林子杰,甜蜜地笑了。
林子杰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他掏出烟,点燃,深吸了一口,然后看向陈心茗:“你到底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没什么啊。”陈心茗把那只抚摸自己的手拿到眼前,仔细地看着,一边扣弄着指甲,一边低声地说。“只是想请你睡一觉嘛。”
林子杰笑了一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都不行了,你怎么跟我睡?”
陈心茗抬头看着他,“我还没见过在我这儿不行的男人呢,你没听说吗?只有不行的女人,没有不行的男人。”
“靠,你丫别这样,整个他妈的一个荡妇。”林子杰骂了一句,他做梦也没想到陈心茗今天会是这样一副样子。“我觉得你今天太反常了,快说,到底出了什么事?”林子杰说。
“有什么反常的,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睡觉,最正常不过了,以前我们才反常呢。”陈心茗又翻了个身,两肘撑着身体,俯在床上,两条细长而结实的小腿翘起来,不停地前后晃着,她黑黑的长发一直披到腰际,丝丝缕缕地纠缠在一起,那样子充满了纷乱的诱惑。
“我看你还是说出来吧,有什么事说出来心里就好受了。”林子杰看着陈心茗,一副知心大哥的样子。
“你怎么这么烦啊,你来不来,不来我走了。”陈心茗说着翻身起来,坐在了床上,她上身挺直,两条腿优美地屈在身前,黑发包住了她身体两侧,只露出一对饱满的乳房。
林子杰就坐在床头的椅子上,陈心茗的两个乳房白花花地在他的眼前晃来晃去,他晕头胀脑地看着那两个东西,说了句:“我来不了,我不行了。”
“是吗?让我看看。”陈心茗的话音未落,便向前探出身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手抓在了林子杰的裤裆里。林子杰的男根铁棍一样地挺立着。“哟,这是什么呀,硬邦邦的,吓死人了。”陈心茗故意大惊小怪地叫了起来。
林子杰的脸红了,这可能是他第一次脸红,刚才看到陈心茗的裸体和她自恋似的抚摸时他的脸都没有红过。“心茗,你别这样。”他有些难堪地低下了头。
“哈哈哈”陈心茗放声大笑起来,“妈的,还以为你真是柳下惠呢。”她拿起放在床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地穿了起来。
林子杰看着陈心茗,很想冲上去把她按倒,把她刚刚穿在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地再扒下来,撕个粉碎,但他没有。他不想乘人之危,也不想落井下石,他知道陈心茗一定是受了什么刺激了,可她为什么不说呢?难道让她说出来遇到的事比要她当着一个男人做刚才那些事还要难吗?林子杰觉得有些时候他真的搞不懂陈心茗,或者说他搞不懂女人。他又想起了王岚……
陈心茗穿好了衣服,坐在床沿上开始穿鞋,“王岚找到了吗?”她问。
“没有。”
“还没打电话?”
“打了,打不通,给我那边的朋友打电话,他说她根本就没有找过他。”
“是吗?”陈心茗抬起了头,“不会真的出什么事了吧?”
“不知道。”林子杰摇了摇头。
“那你打算怎么办?”
林子杰又摇了摇头。
“靠,你们男人也就这点儿出息和能耐了。没用,没用到家了。”陈心茗有些忿忿地说。
“那你说该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但我想你要真想找她的话总会有办法的。”陈心茗站起来,拿起背包,“我先走了,如果有消息给我打电话吧。”
林子杰也站了起来,“你去哪儿?”
“回家啊,还能去哪儿?”
“你真的没事?”
“我能有什么事?再说了,我就是有事又能怎么样?你能帮我解决吗?”
林子杰看着陈心茗,没说话。
“还不得我自己扛。”陈心茗又说。
林子杰张了张嘴,刚想说什么,便被陈心茗打断了:“行了,你别说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可这回你帮不了我。我走了,你不用送我,我想自己走走。”陈心茗往外走了两步,忽然又转过头:“对了,忘了告诉你,我换电话号码了,新号码明天告诉你。以后别再打以前的那个电话了。”
“噢。”林子杰点了点头。“我还是送送你吧。”
“不用,我真的没事。”陈心茗对林子杰笑了笑,转身走了。
三十、寻梦
五十三
陈心茗再次回到家里的时候,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她哭得声嘶力竭,哭得昏天黑地,哭得连“我”都不忍卒闻,伤心地背转过身,悄悄地擦掉了脸上同情的泪水。“我”真是太同情陈心茗了,这个可怜的、水做的女人!
陈心茗就这么哭着,哭着,在“我”静静地注视与默默地关切之下,不休不止,绵绵不绝,直到几个小时以后,才止住了声,坐在那里默默地抽搐着。她已经筋疲力尽了。那以后的整个晚上,陈心茗都佝偻着身子坐在那儿,她看起来好象比平时矮了一截,头低低地垂在胸前,整个人也都低低地沉了下去似的,一动不动。黑暗中“我”虽然看不清她的表情,但她那泥塑木雕般的身影,已经足够让“我”心酸与难过了。“我”又默默地流下了眼泪,“我”知道,她曾经相信和拥有过的一切都被残酷的现实粉碎,对她来说,这个世界已经天翻地覆、面目全非了。
在后来的几天里,“我”一直都陪着陈心茗,看着她每天坐在家里,那几天她什么也不干,只是那么坐着,她的脸上没有表情,连一向自认为了解她的“我”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些什么,或者,她根本就什么也没有想。
这期间,蓉蓉、李瀚尘、安伟都曾经给她打过电话,但她不接,每次电话响起来的时候,她就拿过手机来看,对着上面的号码出神。她现在已经换了新的号码,可还把以前的旧号码转接了过来,“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样做,“我”只知道,这许多天里,她只接了一个电话,而且,她从头到尾都在听那里面的人说话,只在挂电话前说了一句:“你有什么权利来安排我的生活?”“我”估计来电话的人是蓉蓉,但这只是估计。
一天,陈心茗突然找出了一张许久都没有用过的地图,她把它平铺在床上,然后,趴在上面仔细地寻找起来。当“我”的眼睛随着她的手指落在海东市那个圆圈上的时候,“我”看见她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笑了,这是她几天来的第一个笑容。
接下来陈心茗就收拾了一个简单的行囊,里面除了一些必要的洗漱用具和两件衣服外,就是那沓《当爱已成往事》的小说稿。她到了火车站,买了一张北上的车票。经过一夜的颠簸和两次的辗转倒车,第二天早上,满面风尘、一身疲惫的陈心茗站在了海东市的街头。
陈心茗站在火车站前,打量着这个她似曾相识的城市,绿色的、干净的、湿润的小城,和她想象的几乎没有什么太大的出入,她想,如果她沿站前这条、也是海东市内唯一一条宽阔的马路向西走的话,过两个路口,就会有一个部队的大院,进去后向右转,过两幢大楼、一片宿舍,再穿过一个小花园,那幢深红色的二层小楼里住的就是这个院子里的最高领导江解放和他的家人……对了,院门口还应该有一个留着花白的平头、中等身材、憨厚朴实的看门人老张,也许他还不知道他唯一的儿子现在已经堕落成一个不可救药的吸毒者……向东呢,是江月儿和张志刚经常约会的咖啡厅、电影院,再向东,就是大海,它的对面就是美丽的鹿岛和峭立的岚峰。想到这儿,陈心茗毫不迟疑地向东走去。
站在岚峰陡峭的山崖上,陈心茗默默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太阳已经升起来了,万丈的光芒穿透了薄薄的云雾照耀下来,给深蓝色的海面镀上一层淡淡的金色,微风吹过,海面上的阳光便像碎了的金子一般,粼粼地波动起来,不停地闪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