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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敬之想撑起身体坐好,墙上“滴滴答答!”一阵乱响,显示出各种资料,吓了许敬之一跳,他这一动牵引了身上的刀伤,“哎呀!”,轻轻的哼了一声,他低头一看,身上被包得严严实实的,他只好放弃想坐起来的念头,重新躺下。
床头柜上放著些水果,看来有人来看过他,许敬之转头看了看窗外的天色,灰蒙蒙的,快要入夜了,想必有六点多钟了。
“要是爸爸、妈妈知道了,又会让他们担心了!”许敬之摸起一个苹果刚想咬一口,猛然间记起卷轴。他举目四望,见他的衣服,裤子都挂在衣架上,夹克的内口袋处隆起一片,一定是卷轴了,他的心落了下来。要是卷轴不见了,不管受了多重的伤,他都会从床上跳起来,跑回学校去找。
病房外安静的走道内响起了脚步声,匆匆的,一会儿,许敬之就听见房门被推开的声音,他转过头,就看见妈妈焦急的面容,一个医生跟在她的后面。
“乖儿子,你怎么样了?学校里的老师打电话告诉我,你被刀砍了,妈妈担心死了!”,妈妈走过来摸著他的脸,心痛地说道。
他是家里的独生子,爸爸叫许正善,是个国营机械厂的工程师,妈妈叫刘玉娥,是在某公司担任主管,家境还算可以,但称不上是有钱人家。
许敬之抓住妈妈的手,说道:“妈妈,你别担心,只是点小伤。”
刘玉娥看著他身上的伤势,回答道:“这还是小伤,看你这身上的纱布,都快把妈妈吓死了!”
医生在旁边回答道:“的确没什么,刘女士,您不用担心,都是皮外伤,没伤到骨头,你儿子很勇敢,见义勇为,他刚送来医院,我们就进行抢救,发现伤势并不严重,您看看墙上的资料表,一切都很正常。”
刘玉娥这才松了口气,点点头说道:“那就好、那就好。”又对许敬之说道:“我的好儿子
,你的肚子饿不饿?想吃什么?告诉妈妈,妈妈出去买。”
许敬之说:“随便吃点什么就可以了,我胃口不是很好,爸爸知道这件事了吗?”
刘玉娥摇摇头说道:“他现在正在厂里忙一个工程,我怕分他的心,决定先来看看你的伤势再说。”
许敬之说道:“这样最好,我最怕的就是全家人都在担心我,其实我这么大了,懂得自己照顾自己了。”
刘玉娥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说道:“妈妈去给你买吃的了。”
许敬之点点头,刘玉娥转身出去了,医生对许敬之说道:“我先走了,有什么事你尽管叫护士。”
许敬之回答道:“谢谢你,麻烦你们了。”
医生一边把门关上,一边说道:“千万别这么客气。”
十几分钟后,刘玉娥买了他最喜欢吃的卤鸡便当回到病房。
见心爱的儿子吃完后,刘玉娥又陪了他一会儿,许敬之不忍心见到妈妈太劳累,就对刘玉娥说道:“妈妈,你先回去,你明天还要上班,早点睡,我没有关系的,而且我也想睡觉了。”
刘玉娥想了想,觉得自己儿子说得也对,又不是三岁小孩子,何况床头还有呼叫键,有什么事的话,按了护士马上会过来的。于是她在许敬之脸上亲了一下,轻声对许敬之说道:
“好儿子,妈妈先回去了,有事就叫护士,知道吗。”
许敬之点了点头,刘玉娥起身走了。
妈妈一走,整个房间就沉寂起来,许敬之把台灯关了,省得照著眼睛不太舒服。窗帘遮住月光,房里一片幽暗。
许敬之已经睡了大半天,哪还有什么睡意,一个人在床上胡思乱想,觉得怎么睡都不舒服,想翻个身,但一身都痛,只能直挺挺地躺著。
开始还能听见走道上有些脚步声,越晚越安静,过了十二点之后,许敬之就再也听不到其他声音了,只听得见自己的呼吸声和心跳,整个医院彷彿就剩下他一个人,无边的寂寞把他笼罩起来。
总算有些睡意了,许敬之的意识慢慢地模糊,眼皮也逐渐阖上在一起了,不多时,他缓缓地睡著了。
“咚!”
许敬之被隔壁病房的关门声惊醒:“好不容易睡著,谁这么可恶!”许敬之嘀咕地埋怨道。
过了一会,隔壁又响起轻微的声音,很轻、很轻,像是有人在换衣服,又像是人在地上爬动发出的摩擦声,许敬之本来还在怪隔壁的人惊扰了他的好梦,现在又为对方担心,会不会是摔在地上爬不起来了,这一层都是单人病房,没有其他病友照顾的。
那声音还在继续著,许敬之越听越觉得像是人在地上缓慢爬动发出来的声音,于是许敬之用伤势较轻的那只手捶了捶墙壁,开口问道:“喂,隔壁的,你没事吧?”
那声音马上就停了,许敬之感到奇怪,自语道:“怎么回事?”
他的话音刚落,就听见隔壁的房门“吱呀!”一声,轻轻的开了,跟著那似乎是在爬动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而且是往这个方向来的。
许敬之更加奇怪了,难道这个病人不会说话,所以想直接过来找自己?
那声音到了许敬之的房门前就停住了,好像在犹豫是不是该进来。
许敬之突然觉得空气中弥漫著一种窒息感,呼吸没以前那么顺畅了,心跳也莫名其妙的快了起来。敲门声还是没有响起,但是许敬之可以感觉到门外有人,竟然有一丝丝没来由的惊慌感,他开口问道:“外面有人吗?”没有人回答。
许敬之觉得空气越来越闷,他想再躺下睡觉,却突然听见门把被人从外面轻轻转动的声音,许敬之马上忘记了身上的伤痛,仰起上身,大声说道:“外面是谁?”一下子又没动静了,许敬之只觉得全身三万个毛孔齐齐张开,汗毛刷刷的直立著。
……不会是那种东西吧?
许敬之额头上的汗慢慢地流了下来,他想起床去拿夹克里的卷轴,却发现身体似有千斤之重,挪动一下都十分困难,蓦然间,许敬之发现声音也发不出来,努力之下,喉咙间只能发出“呜、呜!”的低鸣。
额头上的汗更多了,这时,门锁又被转动,“咯吱!”一声,房门终于打开了一条缝,透过缝隙,许敬之隐约看见了一丝蓝白交接的东西。
许敬之明白那是病人穿的衣服,门又被推开了点,五根手指伸了出来,苍白、枯瘦的,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许敬之觉得心脏几乎要从胸腔里蹦了出来,头发也似乎根根竖立了起来,但是无论怎么努力挣扎,都不能动弹半分,一个苍白的头颅钻了出来,看不见面目,只能看见后脑勺,许敬之惊恐得眼睛已经张大到了极限,那颗头颅缓慢的抬了起来,在长长的白发遮掩下,许敬之能看见一双死鱼般的眼睛。
跟著那东西的上半身全部进来了,只剩下一双脚还在门外,许敬之只觉得血涌上头,一阵晕眩,吓昏了过去。
就在这时,挂在衣架上的夹克,那口袋内隆起的部分,散发出金光,并带动著夹克剧烈地颤抖起来。这卷轴是至神、至圣之物,一旦感觉到邪气,立刻做出反应。
那东西已经全部爬了进来,是一个完整的人,但是感觉不到生气,眼看就要爬上许敬之的床,衣架“砰!”的一声倒地,夹克落在地上,卷轴滚了出来,金光大盛!转瞬间,那东西就不见了。
许敬之幽幽醒来,他睁开眼睛,就看见了敞开的房门,但是四周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难道是幻觉?”许敬之回想著刚才的情景,转头看见了倒在地上的衣架,还有那已经回复正常的卷轴。
“不,刚才不是幻觉,这医院真的有脏东西!”,许敬之虽然没有看见卷轴护主,但是见此情形,也猜出个七七八八来了。
他马上按下呼叫钮,不多时,就听见走道上传来高跟鞋的声音,一名俏丽、端庄的护士急忙走了进来,问道:“你有什么事?”
许敬之连忙对她说道:“刚才我看见了脏东西。”
“脏东西,什么脏东西?”,护士没听明白。
许敬之看了看门外,咽了口口水,悄声回答道:“是鬼……”
护士也吓了一跳,她看见许敬之望著自己的身后,急忙回头去望,身后是空无一人的走道,她松口气,嗔道:“别胡说八道,好好的,怎么会有……那种东西!”
许敬之问道:“隔壁住的是什么病人?”
护士便悄悄走了过去,一会儿过来说道:“隔壁没人住。”
许敬之看了看护士漂亮的脸蛋问道:“隔壁是不是曾经死过什么人?”
护士摇摇头,说道:“我刚来几天,这个我也不知道。”
许敬之还准备说什么,护士已经不耐烦的打断了他的话,说道:“没有的事,就不要乱说,损坏我们医院的形象,小心院长找你的麻烦。”
许敬之只好止住话头,想了想对护士说道:“那你能不能帮我衣服捡起来。”
护士走过来一看,才发现衣架都倒在地上了,于是把衣架扶了起来,又把夹克和裤子重新挂好,她拿起了卷轴看了看,问道:“这是什么?”
许敬之忙回答说道:“这是我们历史课本。”
护士还真以为是他们学校的历史课本,与别的学校的课本不同,好奇的想打开看看,谁知翻来覆去后,也不知道怎么打开,口中奇怪地说道:“这么怪的课本?怎么开啊?”
许敬之见这护士年轻貌美,言行又十分可爱,不由得“噗嗤!”一声笑出来。
护士抬起头,娇嗔道:“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许敬之摆摆手道:“没什么,你把课本给我吧!”
护士斩钉截铁地回答道:“不行,现在是睡觉时间,不准看书!”说完,又把卷轴重新插回夹克的口袋里,对许敬之说道:“别再胡思乱想了,可能只是你作恶梦。”说完,她就转身走了。
许敬之心中还是害怕,等护士走后,强忍著身上的伤痛,下了床,从夹克里抽出卷轴后,再慢慢地躺回床上。
他把卷轴放在枕头边,这才安心的睡著了。
第二天中午,黄家圣来医院看他,他就把晚上发生的事告诉了黄家圣。
黄家圣不相信的摇摇头,说道:“世界上哪有什么鬼,是你自己的幻觉,要不就是作梦吧,有时候的梦会十分逼真。”
许敬之见最好的朋友都不相信自己,急道:“你怎么不相信我,我发誓那绝对不是梦,房门不会是我开的吧?我连起床都很困难,也不可能是风吹的吧?除非是龙卷风!”
黄家圣见他这么一说,皱著眉头思考了一下,说道:“这倒是难以理解,但是你说那个东西爬了进来,那你怎么完好无损?”
许敬之立刻没词了,他总不能说是卷轴帮他把鬼赶跑了吧!
黄家圣见他不出声了,便笑道:“一定是你的心理作用,那门也许根本就没锁好,被风一吹就开了,你看见门自动开了,心里害怕,于是就出现了幻觉,其实什么都没有。”
许敬之不能反驳,只好缄默不语,不过心里在想著,今天晚上会不会又遇到鬼?想想还是挺恐怖的。
一名个头高高的护士来查房,身材高挑丰满、皮肤白皙如玉,瓜子脸上眉目如画,她进来先查看了下墙上的仪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