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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婆可是天天都在想你啊!”外婆笑著迎接许敬之说,许敬之一走近就握住他的手。
小时候的许敬之在夏天经常把小竹床摆到小庭院中,自己躺在上面数星星,外婆则坐在一边摇著蒲扇给他煽风、驱赶蚊蝇。许敬之到现在还记得,外婆用手轻轻抚摸著他后背时的触感,似痒非痒的,很舒服、很惬意。但现在已经七十高龄的外婆,连路都走不动了。
“我也想外婆啊!”许敬之小心翼翼地搀扶著外婆,向屋里走去。
屋里,正主儿还没到,先到场的亲戚们全都围坐在一起闲聊著,许敬之挨著外婆坐下,听长辈们说著各种稀奇古怪、杂乱有趣的事。
说话中,大舅妈亲热的递过来一杯茶,口中调侃道:“来,我们的帅哥加才子喝杯茶!”
许敬之不好意思地说道:“舅妈,您别开我玩笑了。”此话惹得大家一阵哈哈大笑。
这时,住在村头的王大爷,继续说著他的故事:“那天早上五点多钟,天刚蒙蒙亮,我起来挑水准备喂猪,一抬头,看见水塘边站著一个穿白色连衣裙的长头发女人,裙子边拖在水里,头发长得快垂到地上了,脸被头发蒙著,看不清楚,我当时吓得心都快跳出来了,丢下水桶就往家里跑,一跑回家,就往床上一钻,用被子蒙住头,弄得我老伴都醒了,一个劲的问我出了什么事,怎么会怕成那样?”
“的确有鬼,我那天晚上回村回得晚也看见了,不过不是穿白色衣服的,是穿红色衣服的女鬼,也是长头发,在树林里一晃就没影了!”村东头的李大宝有模有样的说著,不过他的外号叫“大话王”,说出来的话没几个人相信,王大爷快六十了,人又老实,他的话倒是引起了大家的议论。
许敬之看了看爸爸,他知道爸爸是不相信这种事的,只见许正善正不置可否的喝著茶,没发表任何意见,许敬之明白这是为了礼貌,许正善可不会为了这种虚无缥缈的神仙、鬼怪之事,就和亲戚们争论起来。
忽然,许敬之感觉大腿边一阵发麻,那是手机在震动,有电话进来了。抽出手机一看,是黄家圣打来的,他一边按下接听,一边走到外屋。
“你在哪里?”黄家圣在电话里问道。
外屋还是有点闹,于是许敬之又走到小庭院里,说:“我在乡下,今天我大表哥结婚。”
“今天我很郁闷,很想找你陪我喝酒!”黄家圣的语气,听来好像有点愤怒。
许敬之奇怪地问:“出了什么事?”他唯一的交心好友要是出了事,自己自然得鼎力相助。
黄家圣对他没有避讳,开门见山地说道:“那个臭婆娘,给我戴了顶绿帽子!”
“啊?”许敬之对黄家圣那个女朋友一直没有好感,认为她太虚荣,没什么安全感,但事情来得也快了点,两个人才交往了四个月。他问:“你是怎么知道她出轨的?”
黄家圣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我和她今天约好一起吃中饭,然后去我朋友那边打个麻将,因为昨天晚上睡得早,所以早上八点多钟我就起床了,没地方可去,想早点到她那去,谁知道刚到她楼下,就看见她和一个秃顶的中年男子下楼来了,两人神情暧昧,那男的还不时在她的屁股上抓一下,看样子是完事后下来的。真是一对狗男女,那男的长得奇丑无比,她也看得上眼,要钱不要脸的贱货!”
许敬之听了也是义愤填膺,他和黄家圣情同手足,黄家圣的事就和自己的事没什么两样,他气愤的说道:“那个女人实在不是个好东西,像她这样朝三暮四,以后迟早要遭报应,你赶快和她一刀两断,以后我帮你找个更好的!”
黄家圣恨声说道:“我想得不好受,我自己舍不得吃、舍不得用,把钱都给她花了,她却背著我偷人,我一定要教训她一顿才能解恨!”
许敬之一听,急了,生怕黄家圣会出事,连忙劝说道:“教训她就算了,你就当自己受了一个教训,像她这种类型的女人,你以后少去沾边,千万别惹祸上身。你父母在外地,万一出了点事,那……”
“但我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虽然我平时口花花了点,对别的女人品头论足的,可是我并没有捻花惹草,这点你是知道,现在反被一个女人玩弄了,你叫我怎么平静得下来?”
这时,小路上开来了一部白色的面包车,前面贴了个又红又大的“囍”字,是新郎、新娘来了。
顿时鞭炮声像滚滚隆雷般响起,许敬之用手指堵住另外一边的耳朵,连声说道:“我大表哥回来了,不能和你多说了,记住,千万别意气用事,等我回来一起商量!”他重复了好几遍,因为鞭炮声音太大,他没办法听清楚黄家圣是怎样回答的,只好挂了电话。
大表哥今天很潇洒,一身笔挺的礼服,将黝黑的他衬出几分斯文气质,新娘是邻村的,那黄黄的皮肤、结实的身段,像在告诉别人,她是个勤劳的农家少女。
许敬之看著新娘那张大众化的脸,心里想道:“其实真正要找老婆,还是找这样的好,太漂亮了靠不住,像这样老实、本分的最好,不会红杏出墙,漂亮女人身边的诱惑太多了,总有有钱人献殷勤,现在的社会又这么开放,男女的思想都解放了,偷人、养小白脸的事是比比皆是!”
大表哥刚牵著新娘走了几步,就看见他了,连忙走了过来,对他说:“你来了啊?今天要多喝几杯啊!你可是稀客!”
许敬之笑著回答:“大表哥,今天是你的大日子,我再不会喝酒,待会儿也要敬你几杯!”
刘云点著头说道:“好好,你今天不喝醉,我就不放你回去!”说完笑著回到了新娘的身边。
场面办得很大、很热闹,酒席开了三十几桌,新郎、新娘挨桌敬酒,许敬之平时是不敢在胡正面前喝酒的,今天也借著这个好日子,在爸爸面前破了一次例。
酒席从下午四点半开始,一直到晚上十一点才结束,新郎、新娘被灌进了洞房,宾客们也歪歪斜斜的各自散去,许敬之没有醉,他是个还算有节制的人,做什么事都会先量力而?,除了偶尔被血气冲昏头以外,不过喝酒的话,是从不过量。不过喝了太多的饮料,倒是涨得他小腹有点疼,连忙跑到一个无人处,解决生理需求。
腹部涨痛的感觉消失了,许敬之可是憋了很久。
宾客告辞的声音陆续传来,热闹了一天的大舅家,终于安静了下来,许敬之刚系好皮带,准备回去休息,突然觉得身后好像有人,蓦地一转头,只见一道红影一闪,就不见了。
“这么晚了,是谁无聊看别人小便?”许敬之心里直犯嘀咕,猛然想起白天李大宝说的话:
“难道是鬼?”他四处寻望,除了空旷的田地,就只有夜风呼呼的吹著,四周的小树如鬼魅般的婆娑起舞,哪里有半个鬼影?
今非昔比,纵然是深夜,一个人站在僻静的地方,这时的许敬之对鬼也索然无惧了。
“既然让自己碰上了,就得管这事,别让她到处去害人!”许敬之打定主意,他仔细想了想红影闪动的方向,是朝山那边去了,于是向大舅家望了几望,没人出来找他,想必爸爸、妈妈还没注意到他不见了。
他顺著红影消失的方向追去,,不一会儿就来到山脚边,举目四望,影影绰绰看见山上不远处有座小屋,里面没有灯光,漆黑一片。
许敬之看看了周围没人后,向小屋爬去。
深秋的夜晚,湿气很重,山上一片雾蒙蒙的,杂草也是湿漉漉的,耳边传来各种小虫的鸣叫声,许敬之手脚并用著,很快就爬到了小屋前。
只见门漆斑驳,屋檐下挂著厚重的蜘蛛网,这样老旧的房子属于骨董级了,而且这么脏的地方也不会有人居住,许敬之吸了口气,清凉得有些令人发抖的夜风使他的头脑十分清醒,他伸出手试探性的推了下门,小木门发出轻微的“吱呀!”声,缓缓开了一条缝,门没被锁住。
许敬之的心情有些兴奋,他又将小木门推开了点,确定无人居住后,才把门完全打开,走了进去。
屋里很闷,也许是长久没人居住,紧闭的窗户一直没人打开,空气不流通的关系。
许敬之在墙壁上摸索了一阵,没有发现电灯的开关,只好摸黑打量著这个小屋。
里面的摆设很简陋,一张只剩下木架子的床,旧式小木桌上落满了灰尘,一张蜘蛛网连在两张小木椅之间,除此之外家徒四壁,看来没有什么令人新奇的东西,许敬之暗道:“白忙活了一阵!”垂头丧气的准备离开。
一转身,就看见一个穿著红衣,披著快要拖到地上的长发,双手直直低垂著的女人,背著月光站在门口。
~第七章与鬼谋皮~
许敬之敢只身前来捉鬼,是借著在医院消除厉鬼的余威,但鬼毕竟是鬼,猛地近距离接触,心跳难免加快。
不过这个女鬼比医院里那个猛鬼差多了,没有令人窒息的气势,和令人无法动弹的神通,许敬之伸手入怀,暗中将卷轴抓在手里,将手负在背后,心里才稍微平缓了一点,他尽量用平静的语调,对那女鬼说道:“既然来了,就进来吧,把门关上。”
此话要是被旁人听见,真要列入金氏世界记录中,最富创造性和危险性的记录了。
那女鬼的头微微动了一下,似乎她也没想到过,世上有人的胆量如此之大,平常胆子稍微小一点的人,就算没看见鬼,在黑暗之中也会感到莫名的害怕,这个人居然敢叫一个鬼魂进来,还要把门关上。
许敬之此时的心境越来越平和,他见女鬼没动,微微笑了一下,反倒戏弄起鬼来了:“怎么?怕我非礼你吗?放心,我虽然是个正常的青年,不过对女鬼还是没什么兴趣的。”
那女鬼可能发怒了,“嗯!”的一声,重重叹了口气,声音在屋内回荡,本来这小屋是没有回音效果的,但鬼乃无质之体,只是咒怨之气影响了人的神经系统,视觉上产生幻像,所以称之为见鬼,空气可以自由穿透鬼魂的身体,也同样能使鬼魂发出的声音产生波动,使其声音随风飘荡,所以在任何时候、任何地点,鬼的声音都能产生回音。
许敬之卷轴在手,无畏、无惧,笑道:“怎么,还不放心吗?我是怕别人看见,我们随便聊两句,如果你没害过人,那么我也不为难你。”
女鬼的声音飘飘忽忽的响起:“你不害怕我吗?”
许敬之淡然一笑,转身将窗户推开,屋里实在是闷得厉害,然后说道:“行得正、坐得直,有何所惧?”
女鬼没有吭声,许敬之对她说道:“进来吧,把门关上,有人看见了就不好了。”
女鬼倏的一下就进来了,也没看她怎么动的,好像是直挺挺的飘进来,小木门无风自关。藉著月光,许敬之看清楚了,鬼果然是没有影子的。“真的是没有影子啊,有意思,难怪人们都害怕鬼!”
“那么你为什么不怕?”女鬼对这个问题,显然是想问个明白。
许敬之眨了眨眼睛,调皮的说道:“只要你满足我一个条件,我就告诉你为什么!”
“什么条件?”女鬼的头,一直低垂在胸前。
“掀起你的头发,让我看看你的真面目,我就告诉你答案”,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