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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精妙的易容术!”李慕禅笑着忽然一指,剑气嗤的破空而至。
青衫男子身形一荡,飘飘荡开,这一次他有了防备,精妙的身法展现出来,躲得甚是轻巧。
上一次李慕禅用的沧海神剑无声无息,暗算人于无形,他没有想到,所以中招,李慕禅的内力入体,扰乱了他的内力,精妙身法与轻功都施展不出,栽了一个大跟头。
李慕禅剑气纵横,青衫男子飘飘荡荡,忽慢忽快,变化莫测,每在间不容发之际避开,差之毫厘。
李慕禅食指轻拨,剑气挥舞,不急不徐的盯着他的身法,想窥得其身法奥妙,他有过目不忘之能,又能一心多用。
一边记住,一边分析,一边推衍,在脑海里出现青衫男子与自己的身影,两人也在对战,招式却不一样。
脑海里的他与外面的他出招一样,青衫男子的身法不一样,这是推衍之法,显然推衍得并不正确。
李慕禅发现他这步法有奇门遁甲的影子,他曾在大衍军中学过奇门遁甲,颇有几分造诣。
随着时间流逝,数百招过去,李慕禅剑气源源不绝,似无穷尽,青衫男子只避不攻,脸上挂着戏谑的笑,想看李慕禅内力用尽。
……
即使不大懂武功的,看到李慕禅的剑气,也明白这极耗内力,一个人的内力再深,施展剑气也坚持不了几下的。
青衫男子打着如意算盘,待这家伙内力告罄,不能施展剑气了,他再近身缠斗,凭着自己的身法,定让这家伙吃不了兜着走!
随着招式的增加,他身法施展的增多,脑海里的推衍越来越正确,十招只错个一招,这套身法确实精妙,经过这么多招,还不能完全推衍出来。
若非他精于奇门遁甲,更看不出奥妙,就是如此,也不能尽衍,换了不通奇门遁甲的,就是看一辈子也看不出究竟来。
又过了十几招,李慕禅忽然放开肖如如,端起两手,十指齐动,“嗤!嗤!嗤!嗤!嗤!”十道剑气同时激射。
青衫男子大吃一惊,剑气袭来,他想躲避却无法,身法流转,好像自己送上去一般,再要避开,需强行扭转。
他猛的扭腰,这一下滞了滞,顿时剑气袭至。
“砰!砰!砰!”他不停的后退,每颤一下后退一步,一口气退了十几步,李慕禅的剑气绵绵不绝,不停落在他身上。
“噗!”一道血箭喷出,他软绵绵倒下了。
李慕禅飘身上前,从怀里掏出一瓷瓶,倒出一枚丹丸送到他嘴里,淡淡道:“服下这个,死不了!”
他身上破了几个洞,汩汩冒血,看着很吓人。
李慕禅随手封了他的穴道,然后提起来飘身远走,另一手拉着肖如如,离开了大院,很快回到了城里,进了方府。
方府的练武场后面正厅,李慕禅进来后,把手上的青衫男子一抛,抱拳笑道:“二爷,三爷,幸不辱命!”
方怀义与方怀智都坐在厅里,方怀义好奇这个三弟今天古怪,平常这时候早就跑出去,不知去哪里胡闹了,今天却乖乖呆在厅里。
问他有什么事,他也不说,只是不时望向大门,他就隐隐觉得有事,也陪着他坐着,想看看有什么事。
看李慕禅手里提着一个人进来,两人同时站起。
“李先生,这是……?”方怀义问。
方怀智大笑:“先生,这就是那厮?”
李慕禅点点头:“应该差不了,需得找人问一问。”
方怀智上前低头仔细看,啧啧赞叹:“先生,你可把他伤得不轻,竟还没断气,还真是命硬呢!”
李慕禅道:“我给他服了灵丹,吊着命。”
“怪不得呢,嘿嘿……”方怀智抚掌赞叹,笑个不停。
方怀义瞪大眼睛:“李先生,他不会就是……玫瑰花盗吧?”
第620章 手刃
李慕禅笑道:“不是他又是谁!”
方怀义眼睛瞪得更大:“这……这……怎么会是他?”
方怀智嘻嘻笑道:“二哥,不是他又是谁,哈哈,好一个玫瑰花盗,终究还是要栽在咱们手里,哈哈!”
方怀义仍觉得难以置信,扭头看看李慕禅,又看看昏迷不醒的青衫男子:“还是先确信一下吧,……李先生,你不见怪吧?”
李慕禅笑着摇头:“我见什么怪,他就交由二爷三爷处置了,这是我新收的弟子,法号明月,明月,这是二爷。”
“见过二爷。”肖如如合十一礼,神色肃然。
方怀义摆摆手,从怀里掏出一块儿玉佩,晶莹温润,仿佛水做的,递到肖如如身前:“我没想到李先生收徒,仓促之间也没什么拿出手的,这块儿玉佩且收着吧,日后再补一份礼物。”
“这……”肖如如看着这华美的玉佩,迟疑的望向李慕禅。
李慕禅笑道:“既是二爷一片心意,就收下吧。”
“是,多谢二爷。”肖如如合十一礼,双手接过玉佩,触手温软细腻如真实的肌肤,说不出的舒服。
她虽是书香世家,却也是个富裕的,见过不少的古玩珍宝,这块儿玉佩的价值大体有数,委实珍贵。
方怀义赞叹的看着肖如如:“明月小师父真是好福气啊,能拜入李先生门下,可是三生修来的!”
李慕禅笑着摆摆手:“二爷莫客气,我有个小小的请求。”
“先生请说。”方怀义忙道。
李慕禅道:“二爷若打算杀了这厮,请交由小徒动手。”
“……好,没问题。”方怀义怔一下,有些意外,却马上反应过来,他隐隐猜得了李慕禅的心思。
这位明月小师父之所以出家,正是因为玫瑰花盗,让明月小师父亲自动手,想必是为了去除她心中阴影。
李慕禅微笑点头:“那就谢过二爷了,……对了三爷,我有一事相求。”
方怀智拍拍胸脯,大咧咧的道:“什么求不求的,有什么事说就是啦,我能办就办,办不了找人去办!”
李慕禅笑道:“我从这人手里救了两个小姑娘,也是可怜人,她们怕回去后有流言蜚语杀人,我想给她们各找个师父。”
“找师父做甚?”方怀智问。
李慕禅道:“有了师父,也有了正常的理由,就说她们忽然离开,是由师父带走了,传授绝艺去了。”
方怀智想了一下,摆摆手:“好办,我自有主意,放心罢!”
……
待李慕禅与肖如如离开,方怀智呵呵笑道:“不愧是李先生,真是厉害,这厮终于逃不出李先生手掌!”
“他真是玫瑰花盗?”方怀义打量着青衫男子。
“嘿嘿,李先生说是,岂能有假!”方怀智撇撇嘴,笑道:“二哥,你能道觉得李先生会弄虚作假?”
“这倒是不会。”方怀义摇摇头,迟疑道:“只是我总有几分不真实感,这玫瑰花盗如此棘手,却如此轻易被李先生擒下了。”
方怀智道:“你看看他身上的伤就知道一番激战,我去找人,好好审一审,看他到底做了多少坏事!”
他说罢匆匆往外走,兴冲冲的离开了。
方怀义打量着青衫男子,摇头感叹,神秘无比的玫瑰花盗就在眼前,实在不真实,就像做梦一样。
他做梦都在想着把玫瑰花盗逮住,否则,方府永不安宁,白灵城永不安宁,自己也丢了大脸,威严尽失。
大哥在京师听到这个消息,一定高兴得合不拢嘴,说些怪话。
每天晚上他都想着如何把玫瑰花盗捉住,除掉这一害,但每次从梦里醒来,都发现是一场空。
深吸一口气,他伸手解开青衫男子的穴道,本是试一试,没想到一解就开,于是精神一振,轻咳一声,低沉问道:“阁下就是玫瑰花盗?”
青衫男子皱眉看着他,懒洋洋一瞥之后低头看自己的胸口,数处伤口已经止了血,但流的这些血已经让他衰弱不堪。
他运转内力,发现内力流畅,穴道已经解开了,虽不知如今身处何处,但不见了那家伙,顿时胆气一壮。
方怀义皱眉道:“阁下是不是玫瑰花盗?”
“是如何,不是如何?”青衫男子淡淡一笑,试着摧动内力,内力汩汩,已经恢复了大半儿。
李慕禅给他服下的灵丹乃方府所赠,既有恢复伤势之效,又能恢复内力,况且他一直用身法,并没耗费太多内力。
看他如此反应,方怀义顿时知道,这就是玫瑰花盗。
他冷笑一声:“若是玫瑰花盗,就老实交待,你究竟姓甚名谁,哪里人氏,为何四处采花,祸害女子!”
青衫男子呵呵一笑,右掌猛的一拍地板,倏一下滑了出去,如小舟撑竿离岸,瞬间到了十丈外,大笑一声:“哈哈,老子去也!”
……
“哪里去!”一声断喝响起,项雷出现在他身后,须发皆张,双眼如电,一掌后向他背心。
青衫男子飘然一荡,倏的横移一尺,避开了这雷霆般的一掌,扭头望过来,顿时嗤的一笑:“手下败将!”
他从项雷身边掠过,飞向厅口,又一个老者出现,冷笑道:“哪里走!”
却是李梦白,他神采飞扬,脸色极佳,长剑化为一蓬寒光,密密封住了厅口,水泼不进,纵有千般身法也无用。
“砰!”青衫男子撞开南边窗户,便要逃之夭夭。
“此路不通!”一声断喝响起,窗户外面站着一黄衫中年人,却是闭关刚出来的黄宗饶。
他双掌缓慢,却把窗户封住,身法再好也穿不过掌影去。
“嘿!”青衫男子恼火之极,冷笑声中挥掌迎上黄宗饶,两掌相撞,发出“砰”一声巨响。
黄宗饶倒飞出去,青衫男子却一步不退,冷笑一声飞身钻过窗户,杳杳不见踪影。
这一切发生的极快,众人来不及反应,他已飞身出了窗户。
“截住他!”方怀义大急,飞身钻出窗户,但周围人影杳杳,根本看不到青衫男子的影子。
他心中茫然,又急又恼,没想到自己一个大意,煮熟的鸭子竟然飞了,这如何向李先生交待!
“呵呵,二爷,你看!”项雷站在他身边,指向他身后的窗户下。
方怀义茫然转过头,忽然眼睛大亮,哈哈大笑起来。
原来青衫男子没飞走,竟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身下是一大摊血,众人都围了过来,长舒一口气。
他们是听到方怀智的招呼,过来看看玫瑰花盗的真身,没想到一进来就遇上了这种事,委实刺激。
不过,若在他们眼下,又让这家伙逃了,那他们的脸面真是丢尽了,还好这家伙倒下了。
方怀智噔噔噔上前几步,弯腰把青衫男子一翻身,只见他身体几个窟窿往外冒血,汩汩直流。
“快给他封了穴道,然后上药!”项雷忙道。
他亲自上前,数指点下去,封了穴道之后从怀里掏出瓷瓶,倒一些粉末到他伤口,血很快止住。
“他还真是命硬!”项雷收回瓷瓶,摇摇头:“这几处伤口都能要人命,是谁下的手?”
“李先生。”方怀智笑道。
项雷一怔,慢慢点头:“原来是他,怪不得能逮住此贼。”
……
李慕禅带着明月回了小院,雪娘三女正在拉着小洁小宁说话,见到他回来忙迎上来:“先生,可逮着那家伙了?”
李慕禅点点头,三女顿时欢呼,喜笑颜开。
她们虽在小院里,照理说是极安全的,但毕竟那家伙闯进了府里,差点儿掳走了小姐,她们更不在话下。
现在那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