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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慕禅飘身出了李府,神不知鬼不觉,然后找了一家酒楼。
……
酒楼不大不小,算不得灵云城最好的,但胜在干净,布置得简洁大方。
李慕禅一边喝着饭,一边听周围的议论,听了一会儿,忽然跟身边一个中年男子打听,灵云城里哪里有卖鹰的,他想买一只鹰玩玩。
那中年男子大鼻子,身材魁梧,一身酒气,眼神却清明,笑道:“买鹰?兄弟你买鹰做甚?”
李慕禅笑道:“我喜欢打猎,找要一头鹰,省事儿!”
中年汉子点点头:“唔,那倒也是,这样罢,我对城里的鸟市很熟,一会儿我带你去!”
李慕禅笑道:“再好不过,多谢了,……小二,上一坛滚金刀!”
滚金刀是这家酒楼的招牌酒,李慕禅喝过了,觉得味道一般,口感一般,只有一样——性烈。
看样子,这滚金刀深得大伙欢迎,人们多数要叫一坛,不过,这一坛的价格也不菲,寻常人也要掂量一二。
李慕禅看这中年汉子模样,知道是个喜欢酒的,给他钱,不如给他酒。
果然,中年汉子顿时眉开眼笑,端着碗坐到李慕禅对面,接过小二搬上来的酒坛,伸掌抹过封泥,大鼻子抽动几下,满脸陶醉,哈哈笑道:“兄弟真是痛快,来,老关我敬兄弟一碗!”
他斟满了两大碗,端起来一饮而尽,李慕禅也奉陪。
两人一口气喝了三碗,这才放下碗说话,中年汉子通报了姓名:关不平,乃一家镖局的镖手。
李慕禅也通报了姓名,李明空,原本是一个和尚,后来还俗,做了一个富家翁,吃喝玩乐为业。
关不平哈哈大笑,虽有些看不起李慕禅,却亲近得很,他明白,能吃喝玩乐的,都是家大业大,寻常人想吃喝玩乐,根本没那资格。
就像自己,虽有好身手,但一趟镖下来,能赚不少,却架不住自己的酒量大,很快都喝了,钱还不够花的。
两人很快喝光一坛,大部分是关不平喝了,李慕禅很少,嫌酒味不正,关不平看了,更不怀疑。
李慕禅又叫了一坛酒,提着出了酒楼,与关不平一块往北走。
一直走出了城门,到了城外的一片树林,隔着很远,便听得鸟儿叽叽喳喳,蟋蟀啾啾,百灵鸟清脆鸣叫,各种鸟雀叫声此起彼伏,揉杂在一起。
关不平抱着酒坛,呵呵笑道:“李兄弟,这里就是卖鸟的,什么都有,鹰也不少,咱们一家一家看。”
李慕禅点点头,往里走,只见树林里三三两两的人,树枝上挂着一只只笼子,有的直接放在地上,里面是各种鸟。
……
李慕禅走走停停,看到了不少的鹰,一个个站在笼子里,双眼炯炯,透着桀骜不驯。
关不平啧啧赞叹,一路之上所见都是好鹰,可看李慕禅,无动于衷,好像没什么兴趣。
“李兄弟,你究竟想要什么样的鹰?”关不平凑上前,一身酒气扑鼻而来。
李慕禅摇头:“看遍了再说。”
“唔,那倒也是,那咱们先转遍了!”关不平觉得有理。
李慕禅慢慢的走,他想让鹰练内力,有个先决条件,这鹰得足够聪明,否则,根本学不会。
这一路上看下来,却没有觉得满意的。
他摇摇头,关不平见状,觉得纳闷,这里的鹰都不错呀,不愧是有钱人家的少爷,眼光就是高。
李慕禅忽然停步,眼前是一个潦倒的青年,穿着破破烂烂的短衣,差点儿遮不住身子。
他虽蹲在地上,缩着身子,骨架却高大,可惜面黄肌瘦,像被饿了许多,随时会倒下去一般。
他身边一只笼子,里面蹲着两只鹰,羽毛凌乱枯黄,都闭着眼睛,轻轻颤抖,像要随时倒下。
一只鹰雄壮,另一只娇小,但两头鹰都打着摆子,随时会倒下去。
一看这样,关不平皱眉,哼道:“这位小哥,你这两头鹰马上就完了,还摆在这里做甚?”
青年忙站起来,个头直接超过了关不平,颇有威势。
他忙憨厚笑笑:“两位兄台,看看我的鹰吧!”
“你这鹰是怎么回事?”李慕禅伸手指指。
青年搓搓手,犹豫了一下,无奈叹道:“这是一对儿,这母的生了病,公的也不吃饭了,这不,饿成这样了。”
李慕禅皱眉,深深看他一眼。
“还有这样的鹰?”关不平不信。
青年忙道:“我若有瞎话,天打五雷轰!”
关不平看了看笼里的两头鹰,摇头道:“可惜了,快不行了。”
这个时代,没兽医,人生了病,多数都医不了,更别说鹰。
青年露出悲伤表情,叹道:“这两只鹰是我老爷子从小养大的,可惜,老爷子去年没了,这两头鹰也快不成了。”
“这鹰要价几何?”李慕禅皱眉打量着,淡淡问。
关不平忙道:“李兄弟,两头死鹰,要它们做甚?”
青年紧张的看着李慕禅,忙道:“只要十两银子!”
李慕禅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抛了过去:“拿着罢。”
……
关不平目瞪口呆,觉得不可思议,青年忙不迭接过银子,飞快收进怀里,忙道:“它们是公子了的,告辞!”
说罢,他闪身便走,脚步匆匆,生怕李慕禅反悔,看着面黄肌瘦,走起路来却如一阵风,转眼消失在树林里。
这两只鹰若没病,百两银子也不卖,如今病得快不行了,他无力医治,能卖个十两,已经算是老天开眼。
万一这个公子哥醒过神,反悔了,再也没人敢买了!
关不平合上嘴,回过神,忙道:“李兄弟,这怎么使得!”
李慕禅走上前,提起鸟笼,道:“难得如此忠贞之鹰,值这个价钱。”
关不平急忙道:“李兄弟,问题是,它们快不行了,一带回家,说不定马上就死了!”
他自觉喝了李慕禅的两坛酒,总要忠于人事,替他买一头好鹰,可没想到,他头脑发热,竟买了两头快死了的鹰。
李慕禅笑笑:“我看它们难得,想救一救。”
“他们这个样子,谁也救不了。”关不平摇头,指着两鹰的羽毛:“你看他们羽毛枯黄,是病入膏肓,时日无多了!”
李慕禅笑了笑,没说话,只低头看鸟笼,两只鹰颤颤巍巍站着,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李慕禅抱拳笑道:“关兄,咱们暂且别过,你在镇威镖局是吧,改日我再找你玩。”
“李兄弟……”关不平还要劝,李慕禅摆摆手,迤逦而去。
第320章 闯关
关不平指着他,怔怔站了片刻,无奈的一甩袖子,摇头叹气,暗骂败家子,不过,倒是个多情种子。
他虽觉得这两头鹰感人,却不会花钱买下,自己买了也是个死,还不如死在自己主人手上呢。
况且,他也没那么富裕,有钱都要买酒。
这个李兄弟,还真是阔绰,却是个心软的人,重情义,值得一交。
他摇摇头,感慨万千,抱着酒坛往回走,返回镇威镖局,刚走完一趟镖下来,精神疲惫,需得歇上十天八天。
……
李慕禅提着鸟笼,悠然往回走,找了一家客栈,要了一间小院,然后坐在院里研究这两头鹰。
两头鹰偎在一起,一头雄壮,骨架峥嵘,另一头娇小玲珑,比鸽子稍大一些,两鹰体形相差近一半。
两鹰闭着眼睛,看不清眼神,但看其姿态,即使闭着眼睛,浑身仍弥漫着桀骜不驯,即使颤颤巍巍,也无损其傲气。
如此雄鹰,李慕禅一看就喜欢上了,若没有这幅峥峥傲骨,怎能与黑鹰相抗,那可是鹰中之王。
而且,感情这东西,既能令人软弱,也能令人坚强,用在这两头鹰上,也是亦然。
阳光照在身上,暖融融的,空气中透着淡淡香气,已经到了中午,客栈前面是酒楼,李慕禅的嗅觉灵敏,能闻到隐隐的菜香与酒香。
阳光照在两头鹰上,羽毛毫无光泽,晦涩黯淡,已然干枯,两鹰随时会倒毙一般,令人揪心。
李慕禅探手入笼,摸了摸两鹰,却见雄鹰猛的睁眼,伸嘴一啄,速度奇快,李慕禅手背被啄了一下。
这一下如剑扎,狠辣非常,李慕禅手背落下一白印。
他吸了口气,好大的劲儿!却笑了起来,手仍抚着它羽毛,没抽手。
雄鹰抬头,目光有力,凶悍非常。
李慕禅笑了笑,他心通开启,源源送去暖意,想要感化此鹰,却收效甚微,它桀骜不驯的瞪着李慕禅,凶悍坚硬。
李慕禅无奈,知道一时半刻没用,需得一阵子,转向雌鹰,伸手触摸它羽毛,它却砰的一下落地。
雄鹰厉叫一声,忙跃下地,蹲在雌鹰身边,拿头去抵它。
李慕禅皱眉,伸双手捧起雌鹰,发觉它气息微弱,快不行了。
他忙放下,从怀里掏出一只瓷瓶,回屋找了茶盏出来,盏里是清水,从瓷瓶取出一颗造化丹,以指甲切下一小块儿,融入清水,然后灌进雌鹰嘴里。
雌鹰已经无力喝水,他以内力包裹,钻时了它腹内。
……
喝了水,雌鹰仍一动不动,雄鹰蹲在它身边,也一动不动,呆若木鸡,李慕禅看得摇头,觉得它灵慧非常。
片刻后,造化丹效验,雌鹰忽然扑扇两下翅膀,重新站了起来,好奇的睁开眼睛,打量四周。
雄鹰欢叫一声,扑扇着翅膀,忽然一跃而起,翅膀张开,占满了笼里的空间,李慕禅打开笼子,放它出去。
雌鹰叫了几声,扑扇着翅膀,却跌跌撞撞,飞不起来。
雄鹰傲然而立,片刻后,忽然钻出笼子,扇动翅膀,冲向天空,转眼功夫到了数百米高,在天空盘旋,发出一声声清亮的长啸。
雌鹰又扑扇几下,忽然一跃而起,钻出笼子,飞到了空中,与雄鹰一块儿翱翔于天际。
李慕禅仰头望天,露出笑容。
以造化丹的一点儿,救活这只雌鹰,也算是积了功德,即使两鹰真的飞走,也没什么,他只是被它们的深情所感。
他坐在假山下面,仰头看着双鹰在天空盘旋,面带微笑,心中喜乐。
这两头鹰桀骜不驯,但他想强收,并不很难,他精神如龙,直接以威严压下,足以让它们屈服。
但这样一来,却有损其本性,鹰乃百鸟之王,一旦有害怕的阴影在,就没什么成长的潜力了。
他实不忍心如此,索性放开了它们,任凭它们自己决择,里外不过十两银子罢了,没什么大不了。
他抬头看了一会儿,低下头看书,阳光明媚,照在身上暖融融的,想眯眼睛打盹,他看了几页,把书遮到眼上,倚着假山小憩。
清唳声中,风声呼呼,他抬头一瞧,却见两鹰正站在石桌上,瞪着眼睛盯着李慕禅,灵性十足。
李慕禅伸出手,雌鹰伸嘴轻啄一下,并不疼,发出欢喜轻鸣,深邃的眸子透出丝丝亲近。
李慕禅挥挥手,笑道:“去吧去吧。”
他能感受到两鹰心中的感激,还有对天空的渴望,对自由的向往,没想到,不再勉强,决定放了它们。
两鹰啾啾几下,似乎彼此在说话,确实在商量,雌鹰有些不舍,雄鹰却执意甚坚,要飞往高空,不再受滞于人。
李慕禅没想到,这两只鹰如此聪慧,索性好人做到底,忽然伸手按上两鹰,各注入一道内力。
内力汩汩,缓缓而行,沿固定路线循环数次,最终停在气海。
……
他帮过赤影,对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