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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一幅阴沉模样,如今陡然变化,哈哈大笑,爽朗的笑声传遍半个城墙,众人都露出笑容。
熊四海笑道:“大和尚果然厉害,我去看看!”
说罢,他跑下城墙,跟守城的校官求情,校官冷冷摇头,不放行,没有令牌,谁也不能打开城门。
熊四海软话说尽,校官不为所动,他无奈叹了口气,他是都尉的小舅子,但军中可不认这些,凭的是真本事。
他没生气,校官真放行就犯军法,一旦追究起来,轻则大过,重则处斩。
这一会儿功夫,李慕禅与祝杰四人到了近前,来到城门外,赵胜利他们在城墙上欢呼,高举双手,哈哈大笑。
李慕禅坐在马上,冲众人笑着招招手,缓缓来到城门前,校官打开了大门,五人踏上斜斜的吊桥,进了城。
赵胜利他们已经等在城门口,见到李慕禅,看他肩膀上还插着一把弯刀,顿时一怔。
李慕禅下了马,冲众人行一军礼,笑道:“赵头儿,幸不辱命,可惜,我去晚了一步,祝三哥他们的手脚被废了。”
“好个和尚!”赵胜利上前,猛拍他另一边肩膀,哈哈笑道:“我就说嘛,你小子能人所不能,一定会活着回来的!”
另一边,郝老二他们围住祝杰四人,解开绳索,扶下马,抬着就走,往城里的医馆而去。
郝老二深深看一眼李慕禅,感谢的话一句没说,转身去了。
李慕禅摇头叹了口气,耽搁这么久,不可能接回手筋脚筋了。
不过,这般情形下,保得性命已是幸运,他很快抛开心思,与众人说说笑笑,应邀请起救人情形,众人听得大是痛快。
……
李宝路盯着宝刀,关切地问:“和尚,你不要紧吧,这刀怎么不拔下来?”
他说着,伸手去拔刀,李慕禅一闪身避过。
赵胜利给了李宝路后脑勺一巴掌,哼道:“能拔下来,和尚不早就拔了,你这个家伙,真是傻瓜!”
李宝路嘿嘿傻笑两声,挠挠头:“和尚,怎么不能拔?……这是把好刀!”
李慕禅笑道:“怕止不住血,得大夫处理。”
几人说着话,往营区走,迎面一帮人走来,看到他们,这帮人顿时停住,怒目而视。
李慕禅一瞧,认得,是飞骑营的人。
赵胜利冷笑一声,扭头不理,扬声道:“李子,你去找大夫,请城里最好的大夫来!”
“好嘞!”李宝路应一声,飞跑着离开。
这帮人抱着双臂,冷眼旁观,斜睨几眼李慕禅,撇撇嘴。
一个大汉摇摇头,笑道:“骁骑营的,又栽跟头了吧?”
他方脸大眼,满脸忠厚,看着就像好人,此时却一脸幸灾乐祸模样。
赵胜利不屑:“姓冯的,滚一边去!”
那大汉哈哈大笑:“哟,被打得这么惨,还这般嚣张,神武营也就赵铁头你有这么厚的脸皮!”
赵胜利脚下不停,不屑冷笑道:“你懂什么!”
大汉笑道:“我不懂,却不会败得这么惨,这个和尚不是挺厉害的么,一到战场上,就怂了吧?”
李慕禅平静的笑笑,不说话。
赵胜利冷笑道:“有本事,去对付黑鹰骑的人,别在这儿聒噪!”
说罢摆摆手,众人接着走,后面四十匹马跟在赤影身后,缓缓走来,这帮人顿时脸色一变,直勾勾盯着这些黑马。
这些马与大衍的军马不同,每一匹皆高大雄壮,筋肉滚动中蕴着爆炸般的力量,浑身上下,皮毛光滑如缎,闪烁黑色光泽。
“这……这……”大汉指着这些马,吃惊的望向赵胜利。
赵胜利停住了,嘿嘿一笑:“你总算没瞎眼,认出来了吧?!”
大汉吃吃问:“是……黑鹰坐骑?”
赵胜利傲然点头。
“你们竟杀了二十个黑鹰骑?”大汉踏前一步,满脸难以置信。
“只多不少!”赵胜利傲然微笑,摆摆手:“改日再说罢,……咱们走!”
他带着众人扬长而去,大汉怔怔看着他们远去,一动不动。
……
“茅头,他们不是蒙人吧,杀二十个黑鹰骑?谁信呐!”一个马脸大汉凑过来,笑道。
茅头转头看一眼他:“那你说说,他们哪来的四十匹黑鹰马?”
“这个……”马脸大汉沉吟,一拍巴掌,兴奋道:“莫不是买来的?”
“满嘴胡话!”茅头摆摆手,满脸不耐烦:“黑鹰骑能买来,那才见了鬼!……行了行了,走吧!”
众人满脸疑窦,慢慢离开了,却满心的不得劲,这一次,好像骁骑营又要争风头了!
李慕禅他们回营,赵胜利他们如众星拱月,李慕禅在中间笑呵呵说着遇黑鹰骑情形,没夸大,也没削弱,坦坦荡荡。
反正,他们这一拨人,都见过他的本事。
“明空,你真命大!”赵胜利指着他肩上嵌着的弯刀:“黑鹰骑的首领大伙都不知道是谁,但凡遇上,没一个活口,这把刀杀神武营兄弟,没一千也有八百!”
李慕禅点头:“嗯,这人武功确实奇高,我不如他,……亏得用秘法吓唬他,才能安然回来!”
赵胜利神采飞扬:“下次咱们一起,……咱们骁骑营再不怕黑鹰骑啦,嘿嘿,奶奶的,当大醉一场!”
熊四海笑道:“好啊,赵头,咱们明天去天龙城,昌平楼,我请客!”
“就这么定啦!”赵胜利道。
“和尚有伤,不能喝酒!”冯大坤道。
赵胜利一挥手:“那就以茶代酒!”
进了营区,到了练武场上,众人纷纷开始帮四十几匹黑马解鞍,个个嘴角翘得老高,看到这些骏马,他们实在欢喜。
第273章 凝血
这个时代的马,与现代的宝马奔驰一般,殊为难得,而这四十匹马,高大雄骏,无异于后世的跑车。
对骁骑营兵士来说,马就是伙伴,是并肩战斗的战友,比常人更珍视,如此好马,如虎添翼。
他们个个欢喜不胜,乐颠颠的伺候着这群黑马,小心翼翼,兴高采烈。
赵胜利看看这匹,看看那匹,满脸笑容:“哈哈,和尚,这些马都是你的啦,……哈哈,好!好啊!”
李慕禅笑笑,战阵上得来的战利品,归自己所有,这是军中规矩,谁也不能违规,就如后世的潜规则。
即使身为上官,也不敢违规,否则,你抢了自己手下,你的上司会抢你,环环相扣,乱了套。
……
熊四海道:“大和尚,这些马怎么安排?”
“当然是留下喽,咱们这一伙可不伙没好马啦!”赵胜利脱口道。
李慕禅笑笑:“我想留下八匹,每人一匹,其余的卖了。”
“那可发财喽!”赵胜利笑道,双眼放光。
熊四海皱眉道:“卖给谁?……这等好马,一般人可买不起!”
“卖给咱们营中如何?”李慕禅笑道。
熊四海松一口气,露出笑容:“我白担心了,大和尚高明!”
赵胜利笑道:“卖给营里太亏!他们给不了高价钱!”
李慕禅笑笑:“大伙骑这些马,战力也强几分!”
“你这和尚,倒是大方!”赵胜利明白他的苦心,笑道:“好吧,这些马一卖,你这半辈子就够了,多点儿少点儿无所谓!”
李慕禅这等做法,却是逼不得已,自己吃肉,总得给别人喝汤,好处全占了,可是因小失大。
熊四海道:“我跟姐夫说说,咱不能吃亏!”
他行事雷厉风行,转身便走。
李宝路跑进来,差点儿撞上他,身后跟着一个花白胡子老者,身后一个清秀童子,吃力的背着大药箱。
李宝路问:“四海,你怎么走啦?”
“我去去便来。”熊四海笑道,看一眼老者,行一个军礼,伸手道:“白老,有劳啦,请——,请——!”
白老约有六十来岁,面目清癯,胡子头发皆花白,双眼清亮有神,抚髯笑着打量他:“四海,你这一阵子很乖,好得很!”
熊四海嘿嘿笑两声,忙不迭的告辞了,好像很怕这位白老。
白老抚髯微笑,摇摇头:“这个小家伙呀……”
……
李宝路好奇地问:“白老,您认得四海?跟他很熟吗?”
白老笑道:“我看着他长大的,小家伙很调皮,……病人哪儿呢,咱们走吧。”
“对对,快走。”李宝路省悟,忙往前走。
李慕禅正与赵胜利他们说话,看着一匹匹黑骏马轻嘶,嬉戏,满脸欢笑,李宝路带着白老过来了。
白老盯着弯刀,抚髯皱眉。
赵胜利忙抱拳道:“白老,这伤很重吧,能不能医得?”
白老皱眉沉吟:“有点儿麻烦呀……”
李慕禅抱拳笑道:“白老,有劳了,小子我体质好,尽管放手施治,能止住血就成。”
“哎哎,你小心点儿,别乱动!”白老忙道,左右看看,道:“找个干净地方,得避着风。”
“进我那里吧。”李慕禅道,转身往北,走向自己屋子。
白老与小童跟着,赵胜利与李宝路也跟来,一块儿进了李慕禅屋,光线柔和,屋里很干净,一丝不乱。
白老招招手,迫不及待的道:“我看看。”
李慕禅凑过去,白老贴着弯刀看看,点头道:“还好,不幸中的大幸,这是柄好刀,没生锈。”
李慕禅笑道:“生了锈,不至于砍进去。”
金刚不坏神功至第五层——炼膜,若非黑鹰骑的首领内力深湛,又用宝刀,砍不了这么深。
“这一刀,看样子没砍着筋。”白老拿起李慕禅胳膊,转了转,点头道:“砍上筋,你这胳膊算废了。”
他一边说话,转头吩咐小童拿针。
小童拿出一个窄长木匣,似紫似褐,光滑圆润,常用常磨所致。
白老轻轻打开,里面是一排排长针,紫铜针,银针,金针,木针,长短差不多,粗细各异,密密麻麻摆放匣内。
白老从里面取出几枚铜针,慢慢扎进李慕禅肩膀周围,又取出数枚木针,扎在心口位置,取针银,扎脖子周围。
一口气扎数十针,轻捻慢刺,一枚接着一枚,白老动作轻巧自如,神情安详,不疾不徐,一派从容风范。
扎完之后,他手掌轻轻一扇,如清风拂绿草,数十枚针同时颤动,李慕禅讶然望向白老。
针尖冒出丝丝热流,周身内气一下被锁住,流转越来越慢,好像血流也跟着变缓,没想到白老竟有一身深湛内力。
……
片刻之后,白老拿出一瓶药膏,涂到左掌上,黑乎乎的像芝麻糊。
他笑笑:“我这灵药止血最有奇效,你试试看。”
李慕禅正要说话,白老忽探右手,握住刀柄一拔,左掌迎着血箭按上伤口,一动不动。
李慕禅皱一下眉,剧烈疼痛如潮水涌来,他脖子上扎着针,动弹不得,于是闭上眼睛,用虚空之眼俯看。
白老动作从容,恰到好处,恰好喷出一道血箭后,他左掌按住了,按住了血流,淡淡腥气飘荡开来。
众人提一口气在胸口,紧盯白老左掌。
片刻后,他慢慢放开左掌,小童忙出去端水进来,白老洗过手,一盆水变成了红色。
众人神情诧异,李慕禅肩头被糊了一层黑膏,不再流血。
白老呵呵笑道:“我这灵药如何?”
“好药!好药呀!”赵胜利啧啧赞叹,热切的道:“白老,这药还有吗,给咱们来点儿!”
“这药贵得很,怕你们用不起!”白老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