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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让我也学习一下,这样才公平!你们都可以进神学堂进修,我们只有在实践中进步了,杀鸡何用宰牛刀!”小辉一把鼻涕一把泪地附和,上次他和阿新没法进入自然之村,伤心了好长一段时间。
“好吧!”晓风最后放弃了,“我不动手,就在一旁给你们护法吧!”
“我和你去,现在是我增加法术经验值最好的时候!”阿新说,“根据这只怨灵侵入人脑逼他们在恍惚中坠楼,造成三人死亡的犯罪事实,完全可以判它下地狱,魂飞魄散、灰飞烟灭。”
※ ※ ※
因为不想惊世骇俗,怕有违正常世俗教育,他们等到十一点后才动手。带路的是福伯,他是阿新的一个远房亲戚,也是火电厂几十年的老保安。这次也就是他要求阿新来的。
整个厂区几乎都是闹哄哄的,只有这一片是静悄悄的,而北楼更是一片死寂。
除灵的第一步,是定位。
一般来讲,修行者中,弱者以五行罗盘,根据五行方位和阴体感应确定方位,但方龙和晓风,在临水教晓纯文的帮助下,已经依照这种原理改装了现代的搜灵器,那是一个类似小型笔记本电脑的东西。
小玲熟练地在键盘上输入一串文字,敲了一下回车按钮,在搜灵器的中间,伸出一根天线,然后听“嗡”的一声轻响,发出微弱的电波,朝四周八方散去。按现代灵魂学说,灵体是由一组特殊的记忆光波组成的,因此只要制造出一种相似的光波,就可以撞到灵体,返射回来,这就如灵体雷达一般。
随着“嘀嘀嘀”的响声,在搜灵器的液晶屏幕上,一个大楼的方位图显似出来了,一轮轮光圈不断地缩小,最后固定成为一个红点,定在了三楼右面的女厕所里。
“怎么老是女厕,香港和日本的恐怖电影,都发生在厕所里,又脏又恶心!”小辉喃喃地说着。
“少来。”小玲打断他说,“珠儿、小辉由右边楼梯上,绕过走廊,从后面进入;阿新和我从左楼梯上,按程序进行,根据红点显示的数据,这个灵体的怨气浓度达七十P,相应的灵能达十五R,超过珠儿的水平,因此我们要小心,借助经符和法咒,除去这个灵体。”
“知道了!”大家齐齐点头。
阿新取出特制的手枪,那是方龙为阿新定身制造的,扣扳经过改造后,成为了灵能法咒自动启动的模式,枪里安装着塑胶子弹,弹内加持了灵符,因此阿新只要掌握最粗浅的灵能,就能使用较高深的法咒,唯一惟一的缺陷就是时有失效,毕竟是刚开发的产品。
小辉也自念金光咒,学小玲一样,保护灵关。他已经学会简单的神拳和咒语,只要不惊慌失措,个人除灵已经没太大问题,在寒假期间,他就帮亲戚超渡过一个小灵体。
小玲则借了晓月的金钱剑,这把剑“斋戒百日,乃使锻人用七月庚申日、八月辛酉日,用好铤若快铁,作精利剑。镮圆二寸六分,柄长一尺一寸七分,剑刃长二尺四寸七分,合长三尺九寸”,厉害非常,因此小玲一点都不害怕。
珠儿不屑用金光咒,确实,在他们当中,除晓风外,就属她的灵能最强,达十六R,而小玲、阿新和小辉仅十R,她凭着自己的经文咒语就能达到除灵的目的,根本不需要任何法器。
※ ※ ※
天空阴云密布,风阴冷地呼啸着,北楼前的小园子里,一棵树也没有,只是楼层前面的窗台上长着的杂草在风中颤抖着。
阿新和小玲小心地踏上楼梯,每个人耳边都戴着现代的小巧的呼叫器,这都是阿新帮忙弄来的。
一阵风突然从楼梯上的转弯处吹下来,那种阴寒,如刀割一般,隐隐传来幽幽低平的哭泣着,时男时女,时有时无,令人毛骨悚然。
“听,鬼哭声开始了。”阿新敏锐地低声说。
“小心你的灵关,不要让怨灵入侵,你赶快到四楼的第七个阳台台上,插上经幡。”小玲打开耳机低声指挥其它两人,“珠儿,你在二楼第六个阳台向前一米插上经幡,小辉,你在三楼走廊右数第九个门前插上经幡,千万不要超前了,否则会惊动怨灵。”
不知为什么,阿新对小玲总有点奇怪的感觉,认为她是理所当然的队长,可能是小玲在剑心的班上颐指气使惯了,自然有一种小大人的威势,就像十岁皇帝,气势迫人,令人不得不服。
按小玲安排的过程,他们第一步开始布阵。在出发前,小玲就根据搜灵器中的五行方位进行测算,找出了奇门除灵阵的杜门、死门、惊门和伤门,这四门是怨灵移动的路线,也是潜逃的路线,只要用经幡封了这四门,怨灵将被困在厕所内,无路可逃。
什么是经幡?这是法器经常用的一种,他们此次用的是小型经幡,长仅半米,幡首上以朱砂雌黄合研,书日月斗形于幡首,书幡名于幡身,左手书三天内讳,右手书三天隐讳。它的作用是可以令亡魂睹罪障解脱,魂迁南极,但怨灵因为牵挂在着世间,它们不可想轮回。
※ ※ ※
“好了吗?”小玲问。
“OK。”
“OK。”
“OK。”
三人回应。
“大家聚在厕所门口,开始第三步骤。”小玲说完,快步和阿新跑上三楼右侧弯处的厕所。
大家靠着外墙,里面漆黑一片,但他们都注入过金光咒,对黑暗有透视能力,并能清晰地看到灵体,他们感受到,厕所里吹出的阴气,是那么的腥臭和浓厚,有如冰霜一般浸入骨髓,凄厉的哭泣声此时如无数根钢针刺入耳内,虽然没有半丝疼痛,却令人无比难受。
“不止一个,而是两个,他们结合在一起,有意与污秽的地下阴道为伴,吸收秽气阴能,快成妖了!”珠儿冷静地说。
其实大家都感受到里面确实是两个灵体,但没想到会这么臭,正如珠儿说的,它们的灵体与秽物结合,成了妖魔。
阿新当先闯入厕所内,紧跟着的是珠儿,然而令他们意外的,地面爬满着蛆,这些厚达一公分的蛆,在地面上带着浓臭的沾液上下蠕动着,踩上去滋滋作响,无比的恶心。
珠儿尖叫着跳了出来,留下阿新一个人。
阿新哭笑不得,自己总不能也这么开溜吧,毕竟自己是这群除灵队伍中惟一的成年人。只好忍着恶心,持着除灵手枪,将一个个厕坑的门踢开,并将手枪前指,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然后每次提心吊胆踢开厕门时,一方面担心出现丑恶恐怖之极的灵体,一方面又巴不得赶快出现,几枪就解决它们。
第一个门开了,空空的;第二个,也空空如也。
第三个,仍旧是。
剩下两个了。
阿新紧张地抿了抿嘴,长呼一口气,害怕灵枪不灵,下意识地将枪朝地下的蛆虫射了一下,子枪化为一束金光,击在地上,“呼”的一声,竟将直径达三公分以内的所有蛆虫在瞬间化为轻烟。
阿新惊喜,这才发现,这些蛆虫并非真正的蛆,而是被这个怨灵制造的假相。正在这时,他感觉到,身后一股腥臭的力量快速地向他后心袭击。
“小心!”小玲在后面大声叫!“怨灵在你背后,好恐怖啊!”
第四章 郁金香
四月的花王,当属郁金香。郁金香色彩斑斓,在淡洁的春花中,从属较艳丽之列。但可贵在于它的艳而不俗。
今年县政府在大搞园林城市,在江滨南的南段,种植了几十亩的各色郁金香,淡黄的,素白的,也不乏烈红与紫乌。缤纷喧艳的嫣红随意舒卷绽放,尽展各自的芳姿媚态,将寒烟缭绕的初春渲染缀饰得和暖温馨,如若依稀梦中的“桃源”。
时值仲春,最适合春游,于是市民纷纷到江滨赏花。
我和晓月也早早跑来了,因为晓月过于美丽,她用了一种法术,将她的丰华绝代的容貌屏蔽了一半,就这样还令许多人看得目瞪口呆,回头率高达百分之百。
络绎不息的人群有次序地移动着,虽有几分拥攘却绝无嘈杂。人群花海相互簇拥着,饰衬着,让人真真切切感受到,春天原来真有种牵魂动魄的美。
最其实我家阳台也种了许多郁金香,有“艳艳锦不如,夭夭桃未可”的娇艳,也有“晴霞畏欲散,晚日愁将坠”的动魂之美。它静静地开,并无张扬。但你会有世间竟有此等高洁丽质的妙卉的感怀。
当你触目那一簇簇姿态华美的厚实叶瓣时,便再也无法顾及周边一并盛开的其他花草。尘世中有些东西天生就是华贵的!
不知为什么,在四月里,我家阳上的花儿纷纷提前开放。兰花的清幽,茶花的芳謦,栀子花的香润,还有那一树树含笑春风的桃花以及那簇“俗态能嫌旧,芳姿尚可佳”的石榴花,全如一条条清新雅丽的风景线,时时刷新我对春天的恋情。
※ ※ ※
在这样的月份,我开始思索爱情是什么?
以前我好像很清楚,我的郁儿,我的晓清子,我的南灵,我的小表妹,我的蓝明儿,还有晓月,在过去的日子里,我甚至数次差点为之牺牲生命。
但爱情摆在我面前时,我却迷糊了。当爱情将你淹没时,原来一切都这么平常,在平常中,生活中的一点一滴,都那么生动,那么神秘,就像是魔术。
是的,就像魔术,一切都不可思议。
于是,我开始记日记了:
四月七日,晴有雾。
“剑心,起床啦!”六点刚过,晓月就开始敲门了,她总是很礼貌,先礼后兵,先敲门,确定我将反抗赖床,不会吱声时,才闯进来,捏着我的鼻子,在我耳边呵气。
“才六点呢,让我再睡一会吧,我的好月儿妹妹,我的爱人,我的女神……”我喃喃地胡言乱语式地恳求着。
“小懒虫,起来吧!”她在我的脸颊亲了一下,微笑着说,“你睡着,我就没事干了,快和我去跑步啦!等一下还要吃饭上班呢!给阿风做一个榜样吧!”
然后不由分说,将我的被子掀开,右手向窗户一指,整个窗帘就自动拉到一边,窗户也轻轻地向外推开,清凉的晨风,带着一点雾气钻进我的睡衣里,冷得我缩成一团。
我只好投降,乖乖地起床梳洗。
在卫生间里,正在刷牙的还有晓风,他也满眼惺忪,一脸无奈地在做着晨事,看到我,幸灾乐祸地眨眨眼,露出一丝笑意说:
“呵呵,姐夫,现在知道我这十一年是怎么过来的了?”然后很怀念地说,“唉,还是姐去西藏的那段日子好过,天天和姐夫你睡懒觉到七点半,然后提着书包,一边啃面包一边狂奔在大街上,既自由又刺激,真是神仙过的啊!”
我也心有同感地叹了一口气。
这时,晓月在外面喊:“你们两个好了吗,两个男孩子,刷个牙洗个脸怎么这么慢啊!一寸光阴一寸金啊,你们好好珍惜时间!”
“天啊!”我和晓风悲叹,心里痛苦地想““连这种事都要管吗?”
四月九日,阴有雨
现在每天醒来,就能看到晓月在屋里屋外、院里院外操持家务,上上下下地忙碌,她身上特有的郁金香气,散满整个院落,我听着她仙女般的音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