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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好利用我家所在地——刘家岭,全县最高地区的优势,用灵能去感觉。
做这种事,我觉得自己像蝙蝠,发出信号再收集信号,又或像神游,可以将方圆数公里内我要找的那股力量辨别出来。
还好,再没有血案发生。
晓月的信终于来了,这次她写得很长,因为她终于到达目的地:西藏的安曲。
“安曲”是藏文的译音,藏语义为黑色的河流,因怒江上游安曲河流经境内而得名。安曲是藏北高原上一个地区,平均海拔在4000米以上,被称为“世界屋脊的屋脊”。
“剑心:
君安!
阿风可好,他一向好动,你要多拴紧他才好。
我已于昨日抵达安曲。安曲是一个小县城,但像我们南方的某个荒凉的村落。
我现在住在安曲县最大的寺院——小色拉寺内,里面的仁波切,即我们称作住持的高僧,是我父亲的好朋友,这次也是仁波切告诉我父亲行踪的。
因为高原反应,我睡了整整一天,醒来飞翔在县城四周的高原上,好像进入了一个全新的境界。首先感受到的会是它的单纯,无论是雪山草原还是蓝天白云,无论是牧民信徒还是雄鹰牦牛,它们都会像水一样的清透。然而,这种单纯和清透却仿佛是艺术大师眼里的空白,永远蕴含着无限的玄机。
那天晚上,仁波切告诉了许多我父亲的事,你知道,父亲在我13岁那年出走,我对他的事知道得实在不多,大部份是族内的长辈告诉我的,但他们并不是我父亲的朋友,关于父亲的许多隐私秘密,他们也大都不知道。
我父亲天生是一个旅者,在年青的时候,一个人曾徒步走遍大江南北,拜会数以千计的佛道两教的灵能修行者,朋友遍布天下名山大川。像我们临水教这种以家族传承的教派,人数稀薄、名声萧索,就因为父亲,而扬名天下,在全国灵教中确立自己的地位。
后来他娶了我母亲,从此收心养性,在家里潜心修行,又了五年的时间,将遍访天下所学的巫术联系自己进行汇总、溶合,使他的灵能突破我教长期以来的极限,成为修得我教最高心法的‘水天一’的第一人。我教的巫术向以水为基点,天为终极。
然而可悲的是,我教以晓靖姑发咒为天下产妇解难而衍生的安胎顺产的法咒,却救不了我母亲的难产。
那天永安镇下起了百年未见的大雪,天空彤云密布,鹅毛大雪笼罩整个世界。
早已预知此事的父亲,拗不过母亲定要生下小弟,只好请各地灵力最强的朋友,为母亲加持一切护佑的力量,包括仁波切。
然而母亲还是在一片护佑的吟哦圣光中,因心脏衰竭而去世。我父亲在伤心之下,竟一言不发,抱着母亲的遗体向西狂奔,他用灵力保住母亲遗体不腐,一直狂奔月余长达十余万里,抵达藏北唐古拉山口,破开暗黑之门,进入天魔堡。
当时仁波切及其它父亲的好友一直追到唐古拉山山口,望着瞬间开合的时空之门叹为观止,再无法跨前一步,所有人认为父亲这样进入异度时间,必死无疑,只有仁波切坚信父亲会平安归来。三个月后,父亲一个人又破开暗黑之门出来,只有仁波切一人在外守候。
父亲回家乡,立即为母亲建立了一个衣冠冢——原来我们一直祭拜的,并不是我真正的母亲,只是她的遗物,但波仁切也不知道父亲带着母亲遗体进入天魔堡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父亲三缄其口,再没透露任何相关之事。
从此,父亲一直在家潜心调教我接任教主的一切巫术及管理事宜,直到我十三岁可以勉强担当大任时,便真正离开我们,再没任何音讯。
波仁切相信父亲的失踪,必与天魔堡有关,于是,他主动向活佛申请,由布达拉宫的十大护法变成一个小寺的住持,长年守候在唐口拉山的山口,对着那片风云变幻的天空,探索天魔堡的奥秘。
上个月的一晚,波仁切正在寺内冥坐,突然感受到父亲的灵能波动,大喜之下,循着父亲的灵能疾飞追摄而去。
当他赶到山脚下时,只见父亲站在高高的雪山山顶,对着天上的明月长啸一声,语音里竟有说不出的喜悦,然后又转瞬即逝,消失在这片空间。看到老友平安无事的出现,更坚定仁波切的决心,他认为父亲在通过天魔堡的神秘力量,做一件与母亲生命有关的无上法术。
因为他已经研究到,天魔堡,其实是血族聚居的时空,所谓血族,就是在历史上曾风起云涌的吸血鬼,一种能将生命延续无限长、介于半人半神半鬼的种族。”
看到这,我心跳加快,将信立即拿近眼前,细细地一字不漏地阅读。
“如果父亲真的能通过天魔之力,令母亲重生,那我和阿风是这世上最幸福的人了,因此我才会以最快的速度赶往西藏。
再过一个月,就是我母亲的忌辰,我有种预感,父亲失踪之谜将会在那一天内解开,我们父女团聚将实现。
在安曲小色拉寺,我向仁波切学了许多东西,一同探计巫术与佛活之间的奥义,发现佛法主要是以心灵借助天地的力量,而巫术更多的是借助自然万物之源的初始之力,天地为静,而万象为动。
我第二天马上去神秘莫测的唐古拉山口。这里海拔5213米,是青藏路进藏的惟一通道,也是世界上海拔最高的山口,同时也是历来被称为进藏的“鬼门关”。
唐古拉山峰顶终年积雪不化,数十条远古冰川纵横奔泻,正所谓“近看是山,远望成川”。天气变化莫测,时晴时阴,时而雨雪交加。
在山口,我看到路边那标志碑和一望无际随风飞舞的各色经幡,心情无比激动!
我感到,我和父亲的心灵在这里,是如此的接近,好像就在我的身边,只是我们之间隔着一片时空。
我现在就住在小色拉寺了,你可以将信寄给隆达仁波切,由他转给我。因为情况特殊,我已经传令所有我教高手前往安曲,临水目前空无一人,如有解决不了的问题,可向三闾教教主方健雄救助,你打电话给他,他会全力帮助你的。我这里的事,暂不要跟阿风讲,否则他不定期会吵闹在来了。”
看完信,我的欢喜真是无以言喻,反反复复看了一遍又一遍,摸着她的信笺和清秀的字迹,轻轻地吻了又吻。
生命是如此美好,只要有晓月在我身边。
过了好一会儿,我的心才平静下来,然后执笔回信,将这里发现吸血鬼之事一一告之,并倾诉我的思念这苦:
“阿风很好,很乖(才怪),你放心做好你自己的事,吸血鬼我目前才发现两支,我堪能对付一支,因此我会请方教主来帮忙。
你不在的日子,我天天想念,想念我们相处的每一时一刻……生命是短暂的,但因我们的爱的存在,而化为永恒!”
写完信,我又看了好几遍,确信地址邮编没写错,又增加了许多废话后,才放心地在深夜里跑到邮政投递箱,郑重地将信投进去。晚上,我抱着晓月的信,进入甜美的梦乡。
一连几天,我一下班,就如城市游神一样,四处游荡,搜索那股阴邪灵能的足迹,但奇怪的是,它们总不出现,或是用一种我所无法测知的方式隐藏,或是它们避开我,到别的城市兴风作浪,那可就更糟了。
我已经打了好几个电话给方健雄,那是方教主的私人电话,但奇怪的是,竟一连几天都没人接听,只有请求留言的灵音提示。最后一次,我只好将我求助捉吸血鬼之事留言在电话机里,希望他早点回来,听到此事过来帮助。
第五章 水鬼
“老大,这几天你怎么啦,心事重重的,一会儿开心得像发情的骚猫,一会儿又紧张冷酷的像救世主,是不是我姐来信了,她现在怎么样啦!”
“嗯,你姐很好,她现在在西藏拜访一位高僧,向他学习佛法,回来再教你。”
“切,我才不想当小和尚。”
“不是和尚,是喇嘛,可以吃肉娶老婆的那种。”珠儿在一旁笑嘻嘻地说, “西藏的喇嘛可幸福了,住的是雪山,吃的是羊奶,还用手抓饭,可适合你了。”
“老师,你应该去交话费了,这几天我们打你手机老打不通,人影又见不着,你不知道我们多少想念你么?”小铃似笑非笑地说。
“嘿嘿嘿,不是我们,是你吧!”小辉不怀好意地笑说。
“你说什么!珠儿,把捉灵计划念给老师听一下。”小玲立即虎个俏脸说,吓得小辉吐吐舌头再不敢说话。
珠儿干咳两声,然后取出一张纸,大声念道:“目前,中田县北门桥附近出现两支水鬼。”
※ ※ ※
“据幽灵侦探林彩霞同志报告,北门桥那两支水鬼,并非普通灵类,体形像人,形状像鸟,有啄和翅膀,却没有羽毛,只有光滑的鱼鳞。”珠儿念到这,向我吐了吐舌头笑说,“简直就是四不象嘛!”
“不,它是水中鬼精罔象,一向一雌一雄,成双成对,在江河湖海中四处游荡,我们能看它们,也算是运气。”我说,也大生好奇之心,在接触几起鬼精之后,我对他们也有了些许好感,僻如耳禽。
“你们是怎么发现罔象的?”我问。
“是这样的,在《胡苏日报》,我看到有报道,说中田县一连有五起在河边游泳的小孩神秘失踪。中田县在我县西边,离我们仅有40公里,晓风就在昨天下午设法请了假,和林彩霞前往中田。用灵能罗盘,他探测到水边的灵能异常,就带着林小姐到水里搜索,结果发现河对岸的一块叫将军岩的白色礁石下,有一个地下河水道,那是一个水下洞穴,里面就住着那两只怪物,还和林彩霞与晓风打了一架,晓风气不过,又拿它没办法,只好求助于你。”小铃立即将事件一五一十地跟我说了,不管晓风在旁边狂打眼神。
“好啊,你敢擅自行动!看我怎么收拾你。”我狠狠瞪了他一眼,现在是白天,林彩霞还不敢出来,不然我非臭骂它一顿不可。
而且自从接触了吸血鬼后,我的心情总有种阴郁之感,需要尽快摆脱。因此,不用晓风他们的催促,我率先租了辆车子,开车带着他们前往中田。
此时已是傍晚,夕阳西下,我们师生六人站在河边,听着哗哗的波浪拍在岸边的台阶上,面对“半江瑟瑟半江红”的美景,以及雪白精致的北塔在水面上的美丽倒影,令人由衷地陶醉。
我吩咐他们站在岸边,然后一个人跃入水中。
※ ※ ※
当我潜到水底时,发现我身后又跟上五个人——真拿他们没办法,一定要看我表演,其实我根本不想除灵,我相信,罔象在这里出现,小孩子的失踪,一定有它们的原因。
当我们接近将军岩时,突然水流加剧,形成一个狂暴的漩涡。这突如其来的巨大的拉扯力,立即将晓风他们六人卷下水底深入去,而我也措手不及,只好抢身上前,用真气凝起一个大光球,一个个将他们捉进我的光球内,但是这样,我也无法抵消这股水涡的拉扯力。
在漩涡中,我们向下绕着圈子冲去,一分钟后,我的光球一轻,带着晓风和学生们落入一个山洞内,摔个四脚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