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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龙扯着任秋水说:“妈的,是不是你告诉赵匡义的?那家伙杀兄篡位,是亡命之徒,什么事都会干的,这下我们巫师日子难过了。”
“我才没吃那么饱,你们不会动脑子吗?哪个皇帝不认为自己是受命于天,希望自己至高无上,将天下子民的生命操在手心上。而巫师明摆着不拿皇帝当一回事,巫师的力量可以通神,甚至可以决定皇帝的生死,他当然愤怒,他当然害怕,既然你们巫师对人类只能看不能打,那么就正好先下手打得你们死无葬身之地,要将你们赶尽杀绝了。你们老说妖魔害人,可是我们能害多少人呢,真正害人的,是人界的权力,权力才是令人成魔的动力,一将功成需要万骨枯,一帝功成,需要的是千千万万的枯骨啊!”
大家听着任秋水恶毒的话,心里黯然,人啊,在面对权力斗争时,连妖魔都不如!
“你说的太好了!”方龙追上前去拉着任秋水的手说,“没想到你对人类的研究这么深,什么时候要向你好好请教一下才行啊!”
“哼,那是,跟你们这些小鬼头相比,我活了的岁月比你们吃的米还多!对你们人类活动当然知之甚详了。”
亚仙也跑了上来,笑着说:“是啊是啊,方龙啊,你以后要叫她任婆婆,对了,你这只狐妖起码活了三千岁了吧?”
突然近千米高的崖顶飞下无数的箭矢和滚石,大家只好用剩余的灵能将当头砸来的击碎,不过这也维持不了多久,因为为了抵挡上面的攻击跑得慢了,后面的骑兵立即追到近百米处,万箭齐发,如雨般密集射来,接着,四周和头顶又射下无数的火箭,密集得如天罗地网一般交织在一起。
任秋水双目射出湛蓝水幕,大喝一声:“无法无天,碧水无情!”使出只乘一成功力的忘情水,将后面的利箭抵住。而亚仙则祭起了阵法,大家身前又是一片金光万丈,天罗地网一般罩下来。
亚仙在危机时刻,在大家身前祭起了“九天金罡除尸网”。
罗雪峰有点悲观地说:“赵匡义这王八蛋一定早有预谋,先跟踪我们,然后在洞口和谷内埋下了十面埋伏,一定要置我们于死地。”
“我一定要剥了他的皮,就是拼着不当巫师了,也要报这个仇!”方龙恶向胆边生,恨恨地说。
“别闹了,我使法搅乱宋军的阵式,大家趁乱分头逃离,然后在天一城会面。”罗杞大喝一声,无数灵符注入大地,形成一道强光,“天地无极,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憾地术:翻天覆地!”
突然间,整个山区的地面剧烈地摇晃着,山石崩塌、山涧飞奔,马蹄惊乱,将成千上万的骑兵摔下下马来,无数士兵东倒西歪,挤在一起,天地变色,日月无光,仿佛出现了惊天大地震一般。这一来,宋军完整的兵团阵式被完全打乱。
等他们隐定下来时,魔谷内的八个人已经消失无踪了。
第十二章 情路
“啊!”一个盹醒过来,从九华山一直到新桥,罗杞不知击退多少追兵。
经过这一场残酷的厮杀,即使灵能强大的魔星,也有心疲力竭的感觉。
他原本是和蓝明儿护着白雪突围的,在与追兵、阻兵、伏兵混战时,为了缓解蓝明儿的压力,他将白雪背在自己的背上,边战斗边奔跑了一夜,不知什么时候,蓝明儿也被冲散了。
曹彬果然是这个时代最杰出的军事家,设下层层埋伏,若非罗杞身怀魔胎,先天生成的灵能源源不绝,恐怕早一命呜呼了,想到这儿,他心忧如焚,担心罗雪峰、方龙、亚仙、蓝明儿、任秋水他们逃不出来。
这时,他将白雪安置在一个山洞里休息,他调了一下内息,将全身受伤的奇经八脉经脉进行有效的调节、疏通。但正经十二脉他不敢进行处理,怕一不小心,伤及白雪原来脆弱的心脉,而使其丧命。
找到木柴,并点起熊熊火堆,然后,他拿起一个刚在山边摘的梨子,走到白雪身前,扶着她虚弱的身子,轻轻地叫了她一声:“白雪,你醒一醒,你现在好点了吗?要不要吃点东西?”
白雪轻轻呻吟了一声,听着这声音,显得非常很痛苦。她一边抓着罗杞的衣服,一边低声哭叫说:“我头好痛啊,阿杞,我不要这么走了,我好想和你在一起啊!你知道我一直很想念你吗?阿杞……”
罗杞感动得热泪盈眶,他轻轻地抚着白雪娇柔光润的面容,此时的她非常软弱憔悴,却另有一番楚楚可怜的风韵。罗杞怜爱至极,他不顾一切地赶紧抱着她,他要用自己的体温,使白雪身子温暖一些。过了一会儿,他才伸手轻轻摸了下她的额头,额头好热啊,这才使他明白,白雪不是在说梦话,而是正在发高烧!
这是怎么会事,不过想想也情有可原。想她一生锦衣玉食,叱咤风云。没想兵败如山倒,身负重伤,还过着逃亡的日子达一个月之久,接着又被困在魔洞里,每天遭受着魔洞黑冥的侵蚀,若不是她体质绝佳,早一命呜呼了。
罗杞本想以自己的灵能给她驱寒治病,但现在没有婧姑协助,他不敢做,只好再次推推她:“郡主,醒醒,你发烧了,我们得赶紧看医生去。”
白雪睁开了眼睛,昨晚明亮的双眼此刻浮肿、黯淡,她又闭了上了眼睛:“阿杞,我不是在做梦吗?我听到你在说话了,你抱住我,抱住我,我好累好疼啊,我只想睡觉啊!在你怀里。”
罗杞只好将她抱起来,用所有的衣物将她包裹住,然后朝东部狂奔,大概三个钟头后,他们就来到了一个小镇里,找一家小家栈落脚,并到药房抓了治伤寒的药。
一切都忙完了,他轻轻地把白雪搀扶在怀里,把一个药碗轻轻地端到她嘴边,温柔地说:“白雪,我是阿杞啊,你生病了,你要吃药。”白雪的高烧得已经有点神志不清了,当罗杞喂药时候,她忽然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凑近他面前使劲地喊:“阿杞!阿杞!我常常梦见你,好美丽啊,我梦见和你在断桥上约会。你拿着一本书,坐着小船,从河的那一边过来……”
就在这一瞬间,罗杞再一次呼吸急促起来,和上次山洞中不一样,白雪白玉般光洁而无瑕的玉容,喷着香气突然贴在自己的颊边,半透明的玲珑可爱的耳垂近在眼前,淡淡温馨的幽香,丝丝缕缕地扑入鼻子,令他的眼前一阵眩晕。
同时他也迷糊了:这是怎么会事,在她生病的下意识时,想着居然是他罗杞,难道白雪郡主爱上他了?看着眼前那张秀丽绝纶的玉容,罗杞连忙镇定心跳,心里大声地喊:不不!这不可能!我心里只有婧姑,再不容任何人进入我心中!
罗杞用力地扳开了她的围在自己脖子上的手,一勺一勺地把药喂她喝了下去,然后赶紧退到屋子的另外一个角落中去,擦着额头上的冷汗。
过了好久,等翻腾的心情恢复了平静,他才进了小屋,躲在屋子里距离她最远的角落里,盘膝练功,努力平心静气,只是心神一直不能平静,过好久才进入真气旋环的境界。
在他不知不觉时,小镇外面又下起了茫茫大雪。
当白雪清醒过来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候。她呆呆地望着眼前的一切:陈旧的墙壁和梁木、昏暗的烛火,身上的发着淡淡霉味的毛被,她立即猜出这是一家村镇客栈。
“你醒了?好点了吗?”耳边传来声音,白雪抬起头来,看到了罗杞那双灼人的眼睛,经过无数的沧桑,罗杞脸上稚气尽脱,脸上显得刚毅而深沉,目光深邃而有神,唇上和下巴那浓密的胡渣,更有一股成熟而稳重的气质。
她幸福地低声呻吟了一声,娇柔地说:“阿杞啊!你不要离开我好吗?”
罗杞一呆,随口答道:“白雪郡主,作为您的部下,我当然会保护你啦!”
白雪神色一黯,别过头伤心地说:“你是我部下吗,你只是当我郡主吗?南唐已经完了,一切权势宝贵不过是场春梦。而唯一真实不变的是你在我心中的位置。你对我就没有一点其它的感觉吗?你知道吗,从我见到你第一眼开始,我就天天想着你,梦也梦见你,你是我一见钟情的男人啊!”
“我,我不值得郡主如此厚爱。”罗杞喃喃地说。
“我这一生,从未见过像你这般正直善良、淡泊名利、英雄无敌的人物。当我听说婧姑去世后,我也心如刀绞,我好担心你啊,担心你不知如何的痛苦,担心你会想不开,我担心……”白雪仍痴痴地说着,晶莹的泪花盈盈地流出眼眶。
“不要说了,雪儿!雪儿!”罗杞感动万分,手背在白雪的眼角拭着泪水。
白雪疲软地一笑,从毛被里伸出纤柔地小手,一把将罗杞的手掌抓住,拉进她的棉被里,隔着衣服,贴着她身体的鼓胀的胸部。然后嘴角含笑地又进入了梦乡。
幸好罗杞是让白雪和衣而睡的,但手掌仍感受到白雪胸部的起伏和温热,想到白雪胸部上下的美妙境地,竟满脸涨红,连忙把持心境,念起经文来。
待白雪睡熟后,将右手从白雪的胸掌之间抽出来,冲到客栈外,将头埋进雪堆里,他知道,他已经开始爱上白雪了,这种爱,早在五年前的那次见面,就已经埋下了种子,只是到了现在,两人患难与共,相互依附,那份真情才开始真正成型。
一天后,白雪已经退烧了,但身体异常地虚弱,还不宜赶路。
罗杞给白雪熬了不少草药,但白雪怕苦,不想吃,让罗杞着实为难。“令可面对百万雄师,绝对不喝这苦药。”白雪撒娇地说。
罗杞急得挠头搔耳,看得白雪扑哧一笑,说:“从没想过自己也会生病。我是母亲难产生下来的,先天营养不足。小时父皇因为听了祝卜的鬼话,要把我当小子来养才能活下来。于是将我送到少年寺学武艺,后来又让熟读兵法。我十五岁就当了大元师,十七岁征服吴越国,二十岁覆灭闽国,当上了全国兵马大元帅,所有兄弟都敬畏我三分。现在虎落平阳被犬欺,连病魔也来折磨我。”
不知为什么,白雪和衣坐在床前,感触满腹,话特别多起来。
“白雪,快喝了吧,病早点好了,你皇兄已经封候了,赵匡义不会对他怎么样的,你放心好了!现在你要跟我回武夷山,这次救你出魔洞,明儿、方龙、雪峰都生死未卜,我得赶去会合的地点,看看他们的情况。”
“皇兄不会有事的,除非他在诗中说了不该说的话。我也好担心蓝明儿他们,这次曹彬是发疯了,在魔洞阻击我们,那里充满了魔瘴黑冥,他根本不把自己属下的官兵性命当回事。”
说完,她从我手中端起碗,将药浆一口吐进肚子里。“哇,真是苦的要命啊!”
罗杞看她吐着舌头难受异常的样子,忙把剥好的桔子送到她嘴边。
第二天清晨,罗杞一出门,发现天放晴了,万里无云,地上的雪白晃晃的,非常美丽和宁静,一丛迎春花从山坡的雪堆中伸了出来,迎风绽放。
罗杞心念一动,摘了一丛,走进白雪的房子,双手捧在她的身前。
“好美啊!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年关过了吗,春天来了吗?”白雪脸色忽然一红,摇头说,“这几天平静的日子真是好幸福,要是我们一辈子呆在这里,当个村夫野老该多好!又是这碗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