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有一个修习邪派功法的恶人,正藏身在阴影之中,蠢蠢欲动,要对付雪儿!
最可怕的,是他们俩对这个敌人,全都是一无所知!
第6章 秘辛(下)
身具九阴玄体的女子,经脉之中充塞玄阴真气,修行邪门功夫的高手,若以特殊手段将这玄阴真气吸走,可以练成极寒的邪功。
若是练成这种功夫的人,必然有其特异之处。风子岳心念电转,在脑中细数武林中以阴寒功夫闻名的人,但却无一能够对得上号。
“不过雪儿年纪幼小,未曾习武,体内玄阴真气乃是先天,未经淬炼。要想吸纳雪儿体内的玄阴真气,这人的修为也不能太高……否则的话,真气反冲,他是自找麻烦,我看他的修为,绝对不会超过武士境界。”楚红玉突然想到了什么,心中一松。
“哦?”这与风子岳所料到也差不了太多,他点了点头,“娘,你放心吧,不管这人修为有多高,我一定会保护妹妹的安全!”
楚红玉微微一笑,凝视着神情坚定的儿子,双目之中有奇异的光芒闪过,“小岳儿,你长大了……”
在她眼中,风子岳还不过是个孩子,但是他却努力地用十四岁的稚弱肩膀,去承担一个男人的责任。这种时候的儿子,最让母亲感到欣慰。
风子岳淡淡一笑,“娘,时候不早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一切有我,你不必担心!”
他知道母亲深夜赶来护卫,不但是甘冒奇险,而且还可能加重她的伤势。风子岳坚信自己有保护妹妹的能力,这才出言催促,让母亲早点回去休息。
楚红玉倒是吃了一惊,“岳儿,这后山禁林之中危机四伏,难道你不怕么?”
别说此处的妖兽凶恶,就说那栾家人,定然不会善罢甘休,还有隐藏在背后,想要谋害雪儿的毒蛇,就是楚红玉想起来,也觉得有些不寒而栗,她又怎能将一切的担子,都压在这个十四岁的儿子肩上?
风子岳傲然一笑,他摘下背上的佩剑,拔出鞘来,轻轻地抚摩着黯淡锈蚀的剑身。
“娘,这几日,我得异人传授,学了一剑,你且看看,这一剑,能不能保护妹妹周全!”
“一剑?”楚红玉摇了摇头,一剑的威力再强,儿子毕竟也不过只是未入武者的修为,怎么能够……
“喝!”
只听风子岳怒喝一声,猛然跨前一步,也未见他手上有何动作,只见一道匹练似的白光仿佛无中生有一般,在空中绽现,楚红玉只觉眼前一花,定睛看时,风子岳的剑已经回鞘。
“这剑好快……”
楚红玉吃了一惊,以她大武师的境界,竟然也未能看清这一剑的走势。
“只是威力却不知……”
如果只是空挥一剑,速度再快又有何用?
楚红玉正自摇头,忽见风子岳面前三步之遥的一棵大树忽然微微一晃,轰然倒了下来!
这棵坚硬的百年樟木,竟然被一剑拦腰斩断!
一剑斩天罡!
这正是风子岳自创《剑神诀》中的第一式,也是他目前的身体,唯一能够支撑的一式。他博采众家之长,不断完善这至刚至快的一剑,到得最后,这一剑就像是流光一般,无人能够捕捉。
这一剑并无花俏,朴实之至,唯一记之一字,曰“快”。
是超越极限的快,风子岳他上一世中,每天苦练万次,才能行云流水斩出的一剑!
这一剑虽然平凡,但是练到极处,当真是遇神杀神遇佛杀佛,就算是天罡巨魔,也能一剑斩开!
当然如今的威力,限于他自身的质素,无法发挥剑招最强的力量,但饶是如此,也足以让大武师境界的楚红玉心惊了。
这一剑之威,远远超出了风子岳如今的武学层次,就算是武师高手,在猝不及防之下,挨上这一剑也难保不受伤,若自己并未受伤,倒是可以从容闪避。
楚红玉长吁了一口气,点头赞叹,“岳儿,不想你竟然学成了如此厉害的剑术……昨日他们说你以一根枯枝杀了吉祥两兄弟,我还只是不信……”
她顿了一顿,脸上露出苦涩,“娘本来还想拼了这条老命,也要保护你们兄妹俩的安全,如今看来,倒是可以安心回家休息了……”
看到儿子的超卓剑术,楚红玉自然心中欣慰,但想到自身虽有一身本领,却因为沉疴难愈,无力保护子女,要靠十四岁的儿子扛下重担,她也不由得有些心酸。
风子岳轻轻拉住了母亲的袖子,他虽然已经很久不惯这么亲近的举动,但此时竟也是情不自禁,“娘,你的伤势,惟有沧澜圣山之上的清圣白苍耳果能救,此时我虽然还无能力上得圣山,但你放心,日后我定会为你取来辟邪白苍耳果,彻底治好娘的伤势!”
上一世中,他知道父亲风不凡为了这一味药,偷上沧澜圣山数次,每次都被打得吐血而退,但依然坚持不懈,可惜直到父母殒命,他最终还是没有成功。
今世若能早些突破武学巅峰,风子岳却能为他母亲取得这一味疗伤的圣药!
“圣山!”
楚红玉悚然动容,她望着无比熟悉的儿子,胸中波澜涌动,“岳儿,传你本领的异人真是了不得,居然连这等秘辛都告诉了你……”
她完全相信儿子所说的话,这人能传儿子绝世的剑法,又知道这么多的武林秘辛,当真可以算是一代奇人——当然她并不知道,这个奇人,其实就是他儿子本人。
“不过,娘的伤也是这么多年了,你答应我,切不可去沧澜圣山冒险……”
沧澜圣山乃是武学圣地,就算是她父亲楚狂人,也不敢轻缨其锋。儿子虽然展现了天才的一面,但距离圣山,还是太过遥远。
“娘只要能跟你们平平安安地在一起,也就心满意足了,武功什么的,能不能恢复,娘也并不在乎……”
楚红玉抓住了儿子的手,言辞恳切,殷勤叮咛。
风子岳心头一软,点头答应。
不过在他心中,早已作了决定,一旦恢复旧日修为,武学攀上先天玄武境界,定要去闯一闯那沧澜圣山的龙潭虎穴。
母亲的爱无私而不求回报,但做儿子的,却不可能坐视不理,不能让自己的母亲,常年生活在痛苦之中。
那清圣白苍耳果,风子岳志在必得!
哪怕面对是让天下敬畏的武道圣地,他也凛然不惧!
第7章 有敌来袭(上)
月上中天,风子岳劝说母亲回去休息,也向她保证,自己必在这三个月中谨慎小心,不敢稍有懈怠,定会带着妹妹平平安安地回返家中。
楚红玉心中还是担忧不已,但她也知道,自己伤势沉重,就算是硬要留在此地守护,也未必能帮得上儿子的忙,若是伤势一旦发作起来,说不定还要成了儿子的累赘,也只好强忍泪水,出林回家等候,只是一直切切叮嘱,忧心不解。
风子岳知道能够劝母亲回家,已经是极限,要她完全放下心来,也不可能,所以也不再勉强,只是行事更为谨慎小心,定不让母亲更加操心就是。
楚红玉走后,风子岳盘腿坐下,重新吐纳运功。
修习太玄感应篇的时候,浑身玄气流转,疲惫辛劳一扫而空,就算是完全不睡,也能够顶得住,风子岳一方面不敢掉以轻心,一方面也想加紧练功,每多一分实力,在之后的诸多变故之中,就会多一分保护身边亲人的力量。
这三个月,就是他全副投入的修行之旅。
直到天色发白,他才收功休息,略微打了个盹儿,便已经精神奕奕,在附近取了水,又摘了些野果,布置了几处示警的机关,这才回到雪儿的身边。
刚好雪儿也正揉着眼睛醒来,看见他摘的野果生得好看,欢呼雀跃。
风子岳看着妹妹活泼的模样,面带微笑,心中欢喜。他与母亲商量之后,玉家的《种玉诀》暂时无法到手,雪儿也暂时不能修习武功,这几年间,可能都要他来守护妹妹,但风子岳并未将其视作一项苦差,而是甘之如饴。
重生三十年,不就是为了能够重聚天伦,不再受那亲人离散之苦么?
风子岳握紧了手中的锈剑,定了定神,吩咐雪儿几句,让她不要走开,等到天色大亮,就开始投入到练剑的过程中去。
雪儿自小懂事,甚是乖巧,听了哥哥吩咐,就坐在一旁,叼着香甜的果子,双手捧颊,两眼亮晶晶地望着风子岳练剑,一坐就是一个上午。
风子岳练剑却是极为简单,剑术千变万化,有无穷的玄奥,但是万变不离其宗,一切都从基础开始。
斩、刺、抹、削。
整整一个上午,他都是在练这四个变化,要做到每一寸每一分的发力都能够随心所欲,收发由心,这是十万次百万次的锻炼才有的结果。
在上一世中,三十年来,风子岳从来都是如此练剑三个时辰,直到每一柄剑,都能够与他心灵相通,如臂指使,就好像是他身体的一部分一样。
重生回来,他知道前方的道路坎坷崎岖,面前的敌人强横无匹,那就更需要努力,更要全心投入,才能够改变自己未来悲惨的命运!
“管中流!”
“季三思!”
“楚狂人!”
风子岳一边挥剑,一边在心中默念着未来敌人的名字,这让他更是振奋精神,每一剑刺出,都仿佛是与敌人全力搏斗一般。
不过半晌,他浑身就已经被汗水浸透。
风子岳年少时候的体质,就是这么差劲,挥动数百次之后,手腕重逾千斤,每举起一次,都要耗尽浑身的力气。
肩膀、腰肢、背部更是酸楚难当,就像是被人用千万根针攒刺一般痛苦。
风子岳气喘如牛,喉咙口有一股甜甜的血腥味,胸口和肋下,都是剧痛难当。
但他咬牙苦忍,并不以体内玄气辅助,仍是坚持着一剑一剑平稳地刺出。
一来,是要为随时可能出现的敌人做准备;二来,他现在磨练的,乃是自身肉体与剑的契合,也就是他上一世中,突破限制,以剑立道直达先天的路子,这条路子虽然有着寻常人无法想象的艰苦,但成功之后,也有着他们无法望其项背的实力!
要以长时间无休止的苦练,让剑成为身体的一部分,踏上身剑合一的第一步。
这是风子岳上一世中,在失去玄气修为,痛失至亲与爱人,对未来一片绝望的时候,悟出的剑道至理。
那时候,他的生命中,只有剑。
重生之后,风子岳有了更多的牵绊,所以他更要依靠手中的剑来守护。
出剑!
手中的铁剑带着风声,在林中呼啸不止。
如是数日。
风子岳的玄气修为,在太玄感应篇的推动之下,顺利地又提高了一层,如今他已经突破玄气基础第四层,也算得上进入了初学者中的中层。
如果风家的人知道,他的修为在短短几天之内,连续突破了两层,只怕所有人都会跌破眼镜。这可是了不得的天才!
不过风子岳没有为这微小的进步欢喜太长的时间,他已经看过武学的高峰,这些小小成就,在强大的敌人面前,还不值一提,这只是鼓励他更努力的练剑练功,朝着更高的目标迈进!
“喝!”
日光之下,他汗流浃背,仍然是一板一眼地出剑收剑,没有一丝懈怠。
几天的练习,还来不及彻底改变风子岳的体质,但他也觉得,双臂有力了许多,出剑越来越快,比之刚开始的艰涩,要好了许多。
在练剑的过程中,种种过去的感悟和经验也浮上心头,帮助他更快的提高。
风子岳的神色肃穆,平端铁剑,冷冷地注视着前方。虽然他疲累不堪,但身子依然挺得笔直,呼吸均匀,只是扑扇的鼻翼上渗出细密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