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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何人,竟敢挡佛爷去路?”
风子岳淡然一笑,出手阻拦这和尚的,自然就是他了。
“大师,这位掌柜不过无心之言,何必如此,给在下一个面子,就这么算了吧?”
“给你一个面子?”和尚瞪大了眼睛,啐了一口,他看对方只是一个文弱少年,身边带着一个相貌平常的女子,冷笑一声,“佛爷凭什么给你面子?识相的,赶紧让开,否则的话,连你一起抓了,送去北烂陀寺问罪!”
他其实已经算是给面子了,因为见着风子岳衣饰不凡,以为他是城中勋贵少年,虽然也同样惹不起北烂陀寺,但也是地头蛇,他一个野僧,也不好太过强项,叫风子岳让开,和尚觉得自己已经是让了一步。
偏偏风子岳却是一副不识相的模样,淡然一笑,“大师也许不必给我面子,不过——”
他施施然拔出剑来,轻轻一抖,挽了一个剑花,“我手里的兄弟,希望大师给个面子……”
风子岳刚才电光火石之间,已经是打定了主意,故意出头,就是想把事情闹大,引出北烂陀寺的人来,也省得自己再跑一趟的麻烦。
那和尚果然大怒,狂笑道:“小子狂妄,不知哪里学了几手三脚猫的剑术,就敢学人家打抱不平?敢来摸佛爷的老虎屁股?快快退下,否则佛爷一杖下来,可是要将你打成碎渣!”
他拍了拍那水磨禅杖,只听空空作响,往地上一顿,轰然一声,烟尘腾起,看起来甚为沉重。
风子岳正待再说,那掌柜赶紧拉住了他,“公子……不可,不可啊!”
掌柜知道风子岳是给自己出头,不过这么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如何能与那强横的和尚相比,他心知和尚要抓自己,无非是为了钱,咬了咬牙,到柜上取了几十两银子,跪着送到那和尚跟前。
“大师,小的一时失言,请你见谅,这些小小心意,不成敬意,请大师笑纳,就饶了小的这一回吧……”
“放屁!”
那和尚禅杖一拨,将掌柜的连人带银子打到了一旁。
“你以为是打发叫花子呢,这几十两银子就能赎了你谤佛之罪?没有一千两银子,就别想脱罪,乖乖地跟着佛爷去北烂陀寺受死吧!”
“一……一千两银子?”
掌柜地勉强爬了起来,脸色惨白,老泪纵横,“这……这小的手里,哪有这许多银子?”
“没有银子就去死了!”
那和尚双目露出凶光,禅杖高举,呼地一声拍了下来,看这架势,是要砸断那掌柜的双腿。
砰!
只听一声巨响,和尚腾腾腾退了三步,被风子岳一剑架开,那水磨禅杖,竟是被弹了起来,扯着他后退不止。
“好小子!”
和尚暴躁欲狂,怒吼道:“佛爷看你年纪轻轻,怕你枉自送了性命,不跟你来计较,想不到你这厮却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来搅扰——给我去死吧!”
他挥起禅杖,劈头盖脸地朝着风子岳头上砸来。
风子岳不慌不忙,剑势一拨,将他膀上巨力引到地下。轰然声中,和尚的禅杖砸在青石地面之上,将偌大一块青石板砸成粉碎,却也是双臂酸麻,半晌抬不起来,风子岳飞起一脚,正中他胸腹之间,和尚哪里能够稳得住身形,飞出客栈门外,口喷鲜血,倒地不起!
“去告诉你们那些北烂陀寺的秃驴,这件事,少爷我管了!若是不服,尽管前来!”
那和尚挣扎着爬起身来,狼狈不堪,却是不敢再叫嚣,他知道这小子实力强横,只在门口叫道:“好小子!敢打你家佛爷!”
他面色狰狞,却不敢进门拾回禅杖,只是挥舞着粗壮的手臂,恶狠狠地叫骂。
“你等着,我找北烂陀寺的师兄来,非要叫你碎尸万段不可!”
第166章 佛门弟子,你伤不起!
“这可如何是好?公子,你闯了大祸了!”
眼看那和尚一瘸一拐扬长而去,掌柜的吓得面色发白,浑身抖得跟笸糠似的,他连连跺脚,口中也不知道是埋怨,还是喃喃自语。
风子岳淡然一笑,又丢了一锭银子过去,“稍安勿躁,我一人做事一人当,这和尚的事,我自然是一力承担!”
掌柜哭丧着脸,把银子收了,只是摇头,“公子你事了就一走了之,老汉在这里可还是要做生意的……唉,说不得只能把这客栈收了,北上避一避吧……”
他说的甚是严重,面色惨白,显然已经是吓破了胆。
风子岳知道这北烂陀寺的积威甚重,劝也无用,当下也不再多说,只在厅堂之上,捡了张桌子坐了下来,本想叫些酒菜,不过此时客栈之中已是人心惶惶,胆子小的已经脚底抹油跑了,哪还有人来招呼他。
只有掌柜的神色惶然,呆呆地坐在一旁,像是吓傻了一般。
幸好须弥纳芥石中,还有不少食物点心,他取了出来,与齐小蝶分享。
齐小蝶看那掌柜的凄惶模样,心中不忍,“小风,这老头这么可怜,你待会儿打完架,可不能一走了之——怎么也要解决了那什么北烂陀寺才是,否则的话,这掌柜的只怕是真活不下去了……”
风子岳知道她热心,点了点头,“放心!我就是为了引出北烂陀寺的人,看看他们跟抓走甘老师的人是不是有关系——苗疆佛寺的势力这么大,跟五仙教又有宿怨,说不定会有什么线索。”
齐小蝶眼睛一亮,点头道:“正是如此!五仙教消逝之后,这大烂陀寺的势力兴起,与那幕后指使之人,说不定也有什么关系……”
风子岳也是这么想,苗疆就是这么巴掌大一块地方,那幕后之人,既然对五仙教有所图谋,持续了千年,暗面上是那所谓守护使者,明面之上,也不可能没有制约,如今看来,最大可能就是这大烂陀寺。
现在没见到公羊老师的进一步标记,只有想办法自己去找线索。
最好的办法,自然是让人家找上门来!
他安然坐在客栈大堂,过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却见几个年轻后生惊慌失措地跑了进来。
“钱掌柜!钱掌柜!祸事了!你还不快走?”
那掌柜吓了一跳,仿佛是从梦中惊醒,惊恐道:“小王,怎么了?又有什么事?”
“还能什么事?”那被叫做小王的那个年轻人急吼吼地拉住了他,朝着风子岳的方向努了努嘴,“刚才被你打的那个和尚,带着北烂陀寺的金相大师兄过来了,气势汹汹,说是要拆了你这客栈,抓了这位公子去寺里正法呢!”
“什么?”掌柜如遭雷亟,面如金纸,“你没看错,是金相大师兄亲自来?这……这怎么办才好?”
平日里他对寺里的小沙弥也诸多打点,要是过来的是平日管理这一条街的和尚,那倒总有转圜余地,如今这跟随上师地位崇高的金相大师兄前来,那可就不好办了!
“这还能看错!”小王急得跳脚,“钱叔,你还是赶紧跑吧!”
他与钱掌柜的关系似乎不错,对惹事的风子岳反倒甚是不满,也未曾对他说过一句话。
“这和尚竟然认识金相大师兄……这回可是死定了!”掌柜瘫坐在地,动弹不得,北烂陀寺积威之下,他竟然是连逃跑的勇气都没了。
耽搁了这么会儿功夫,那和尚终于是带着金相大师兄,堵上了客栈的大门。
“师兄!就是这个小子,你一定要将他拿下,拖回寺中正法,给师弟我出口气啊!”
这和尚原本与金相大师兄就认识,小时候是在一处寺庙剃度出家当了小沙弥,只是那小庙香火不济,两个小和尚合计之下,就一同南来,金相和尚有幸拜在北烂陀寺门下,如今是赫赫威风,那和尚这是到了岭西一座野庙之中落脚,一直不顺,趁着这身毒城大法师的功夫,到北烂陀寺投靠小时候的师兄。
他下午才到,本想找个客栈休息一晚,收拾干净,再去见金相,免得显得过于落魄。
没想到听到掌柜发牢骚,想借机发笔小财,却是被风子岳痛打,丢了大脸,连吃饭家伙那根水磨禅杖都丢了,不忿之下,就跑到北烂陀寺找到金相哭告,央他过来报仇。
这几日身毒城的大法事即将举行,北烂陀寺也是极为紧张,生怕出一点篓子,金相和尚听说有人竟然敢在这种时候闹事,更是大怒,当即就带了人手,奔客栈而来。
风子岳哪里管他们这种复杂的关系,他行若无事地喝着茶,只用余光瞟了那金相和尚一眼。
金相和尚大约四十岁年纪,脸型清癯,光头锃亮,不过一双扫帚眉,平添了几分凶相,身穿黄色袈裟,脸色阴沉。
他也在打量着风子岳,见他衣饰华贵,年纪又轻,猜是什么世家子弟,到这岭南州城来玩耍的,当下也不甚在意。
天下世家虽多,但在这岭南州的一亩三分地上,谁敢不给北烂陀寺一点面子。
他冷哼一声,皮笑肉不笑道:“这位公子,就是你出手教训我这个不成器的师弟么?”
风子岳喝了口茶,瞥了他一眼,嗤笑道:“就是小爷我,那又如何?”
他可以想把事情闹大,口气之中,也故意多了几分纨绔气,齐小蝶见他装出这副模样,倒是忍不住想笑,只得低下头去,强自忍耐。
那金相和尚心中恚怒,冷笑道:“这岭南州城之中,以佛为尊,这客栈掌柜背后谤佛,已有大罪,我师弟要将他带去北烂陀寺处置,也是正理,你是何人子弟,竟敢阻挠,还将他打伤!可知我佛法僧三宝,你伤不起!若是伤了,死后必坠阿鼻地狱!”
风子岳皱了皱眉头,“你这和尚好不晓事,这胖和尚凶霸霸欺压良善,小爷只是随意给他一个教训,你倒还敢来问我?快快滚开,否则连你也一起打了!”
金相和尚大怒,北烂陀寺的威名,在这岭南州城之中无往不利,从来只有他跟人家耍横,哪里还有人敢在他面前耍狠,一怒之下,口中叫骂,挥拳就往风子岳胸口打去!
“小子你找死!”
他这一路拳法,倒是使得法度谨严,那是金刚禅法正宗,拳力到处呼呼生风,逼得人睁不开眼睛。
不过风子岳也根本不需要睁开眼睛,他甚至看都没看,只是随手一挥,只听扑地一声,那金相和尚不知何故,竟是扑倒在地,匍匐在他脚下!
风子岳哈哈大笑,一脚踩在他光头之上。
“这和尚十分可恶,竟敢在我吃饭时候来搅扰,就先躺在这里,做我的垫脚凳子吧!”
他双脚踩在金相和尚脑袋之上,那金相和尚又惊又怒,偏生浑身无力,反抗不得,气怒攻心,竟是昏了过去。
一时之间,围观之人大哗!
这金相和尚,可是北烂陀寺的大弟子,拳法威猛无双,听说已是大武师境界的高手,竟然被这少年一脚踩在脚底,这还了得?
北烂陀寺岂肯罢休!
那高大和尚也是傻了眼,金相师兄的本事,高过他自己不知多少倍,他原以为是铁定的靠山,没想到还没有一个照面,就被人打倒——那自己被一脚踢翻,倒也不算是冤枉了。
“你们还敢在这里啰嗦,也想一样倒在这里么?”
风子岳放声大笑,冷冷地瞪着剩余的那一群和尚。
这群和尚乃是金相的弟子,如今见师父一招都挡不住,如今生死未卜,哪里还敢啰嗦,发一声喊,如鸟兽散,胆子大点的,还留下一句叫嚣。
“小子,你等着,北烂陀寺不会放过你的!”
风子岳哈哈大笑,“有种的就放马过来!”
他知道这金相和尚,也算是寺中重要人物,如今被自己踩在脚底,北烂陀寺断没有不出面的理由,他就等在这里,等着见到北烂陀寺中的人物。
如今以风子岳的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