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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洛,听话。”夜阑夙的语气中多了几分强硬。
洛邪眉毛一扬,一点也不领情:“你敢伤了本尊,事后我扔了你!”洛邪抬眸璀璨一笑,至少她做不到将夜阑夙独自留下,谁知道红衣人还有没有留着后手?
当然,洛邪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很多人都不知道,其实她和夜阑夙有着契约关系,再怎么六亲不认,凭着这层精神力连系,夜阑夙能伤她,却永远杀不了她,所以她不会有生命危险。
花央深深地注视着夜阑夙和洛邪,最终还是叹了口气,精神一震,向众人发话道:“全体后退千米,一有异动马上出手!”千米的距离,既不会被波及,又能在洛邪遇险的第一时间出手。
“遵命!”无论是幽冥十二君还是护神阁,在这一时刻一同齐心,一方是为了自己的主子,另一方则选择听令神界至高无上的神界十三王之一的花央,动作迅速地退到了千米之外。
“阑夙,开始吧。我倒要看看我比你差了多少。”花央等人走了,洛邪这才说道,其实她也想趁此机会看看她和夜阑夙这类牛人相比差了多远,但在这种时候要是让花央他们知道了,非掐死她不可。
“非洛,你什么时候能让人省心点?”神经稍微紧张的夜阑夙有些哭笑不得,不过似乎洛邪此人从来就没让他省心过,而且他也很乐意为她费心。
“下辈子,之后的生生世世……”洛邪歪着头,顿了顿才笑眯眯地说道,“都不可能!”话音刚落,她身影晃动,瞬间来到了夜阑夙面前,空手向他袭去。
夜阑夙之前一直引人不懂,被洛邪一来就再也克制不住,但还是尽量控制着轻重,放轻力道击上洛邪的手。不过,就在夜阑夙快触上洛邪的时候,那盈盈的金瞳狡黠一笑,紧接着洛邪手中一转,空空如也的手中顿时握上一把蓝光流动的弑心,偏侧着手腕就像夜阑夙刺去。
这一招猝不及防,夜阑夙要抵御是不可能的了,要闪躲也来不及,他只好结结实实地挨上一剑。
然而,洛邪剑锋一偏划上夜阑夙的脸侧,只是削掉了几根发丝。“给我尽全力,暴走就要有暴走的风范,你本事再大也杀不了契约者!”
夜阑夙一怔,洛邪不提他还真的不记得这回事了,当初会和她定下契约也是心血来潮,在雾谷,甚至是在之前的妖界这么多年,他第一次对一个人提起兴趣(换句话说是某人性格诡异。)以免让她跑了,这才哄她签订了契约。现在想来,这个契约签得非常好!
不过,什么叫暴走就要有暴走的风范?洛邪是语出不惊死人不休啊!
了解了契约这一点,夜阑夙也不压制自己,若是压制得太厉害,后面妖力的暴乱会更强。抬手间,一股浓郁的妖力就积聚而成。
见此,洛邪兴奋了,第一次她被点燃了战意,撇开两人之间凌乱不明的关系,夜阑夙是个很不错的对手。
提起精神,洛邪指尖一晃,一缕缕跳动的幽冥之火上下浮动。双手一展,洛邪面前立刻拉开一面幽蓝的火枪,阴冷的温度让千米之外的花央等人也打了个寒战。
在妖力袭来的同时,洛邪手指一动,腾升的火墙势头一转,赫然由上而下以巨浪之势扑向夜阑夙,一泻千里。
在妖力与幽冥之火相撞的那一刻,作为炮灰的泥土飞散而起,回复了寒气的妖力与幽冥之火叠加在一起的余波冲刷四方,所过之处舞步将空气中的水分子冻结,为地面覆上一层寒冰。
“那丫头吃了兴奋剂?”花央看得目瞪口呆,众人的下巴掉了一地。夜阑夙击杀红衣人的时候就算护神阁也对他的力量有了估算,少说也是个震慑四方的君级。而洛邪怎么也只是个王级,双方相差了整整两个级别,这样的一战向来毫无悬念。但这个将神界闹得鸡飞狗跳的邪王又干了什么?
对战君级,平分秋色!
即使夜阑夙没有尽全力触及,好歹也进入了战斗状态,他们已经不是低估了洛邪,简直是把她给看扁了!或者说,洛邪这家伙隐藏得改好了。按照这种形势,就算洛邪对上尹玄也能险胜。
洛邪这是要把他们吓出个谨慎崩溃啊!
再往下看,人们双肩抖动脸面抽搐,抖着抖着,抽着抽着,然后肌肉就僵硬了,一堆面瘫相望无言。好吧,他们今天深深地明白了,彪悍是无止境的!
轰然一声巨响将人们的心思拉回,千米之外已经被炸开了一个直径数百米的深坑,坑中还有无数密密麻麻的小坑,爆开的幽冥之火沾着泥土的细碎在空中飞扬飘落,美奂绝伦。
场上唯一幸存的两棵大树上,一黑一白各执一方,华服上没有一丝污迹,哪里像是刚刚大战一场的人?
蓦地,两人再次腾飞而起,交手间向另一方向一路远去,直至众人看不见他们的踪影。
花央摇摇头,心中诽谤了一百遍有一百遍,然后对一干呆滞的人叫道:“该干嘛干嘛去,人家要打情骂俏,别凑热闹。”他这是白担心了……
再看看另一边,洛邪也夜阑夙一路打过去,直至看不见花央等人,洛邪这才松了口气,旋身落在水潭边,气息微喘。跟夜阑夙对战哪里有那么轻松,那么一会儿她就消耗得差不多了。而且……
“阑夙,剩下的一起解决吧。”让狂暴的力量在体内撞击,那种痛她也体验过,夜阑夙已经忍了太久了。她之所以跑到这个地方来也不过是为了避开花央等人,省得他们关心则乱。
“非洛,不……”后面的字还没说出来,夜阑夙一声闷哼,妖冶的鲜红从唇角蜿蜒而出。
“我说可以就可以!”洛邪急了,黄藤水岂是那么好对付的?经脉一旦受损对身体的伤害可是很大的。
夜阑夙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洛邪已经不耐烦了:“少罗嗦,给我快点!”
水潭彼岸,少女眸光冷冽,双颊因为气喘而沾染了丝丝缕缕的淡红,黑发微微散乱,但一身肆意随心却亘古不变,随风而动的衣袖衬得她仿佛随时翱翔天际。
金瞳灼灼杀伐现,幽冥乱舞纵九天!
“非洛,既然你送上门来了,那我就不客气了。”微沉的话语渗透着丝丝喑哑,有着说不出的魅惑,语意不明。
不待洛邪弄明白夜阑夙的意思,夜阑夙就将体内所有不受控制的妖力释放出来,幽冷的温度让潭水的表面结上了一层半米厚的寒冰。
看着夭焰的光团,洛邪幽幽地叹了口气,这次不死也要脱层皮,她真是自讨苦吃,养伤估计要画上把来月。正好,她可以请伤假,天罚深渊的事情她要偷懒一把……
乱七八糟的念头闪过脑海,夜阑夙面前的光团已经聚合成型,不必蓄势待发,转手间就向洛邪扑来。迎上那片冷寂。洛邪用剩余的幽冥之力结上防御结界,能挡下多少算多少,然后闭眸等待接下来的一秒。
身边的冷风刮得洛邪耳廓生疼,在眼前的冰凉越来越近。几乎要触上衣襟的时候,洛邪腰间突然勾上一只手,下一刻她便落入了微凉的怀抱中,抬头睁眸只是,双唇被覆盖上对方的湿热柔软。
瞳孔,细若针尖。
同一时刻,一片绚丽的白光从身边炸开,巨大的冲击力让两人胸中气血滚动,口腔中洛邪尝到了血腥的味道。
顺着冲击力,夜阑夙拥着洛邪装上水潭边的石壁。犹豫夜阑夙在前方当下那一击,洛邪便毫无意外地和石壁来个亲密接触。
撞了个内伤,洛邪吃痛地张口呼疼。“唔唔……!”但话还没叫出来,反倒是让夜阑夙趁机来个入侵。
洛邪瞪着眼感受着对方侵入口中的气息,脑袋有根神经就这么僵化了。夜阑夙这家伙居然在这个时候吃她豆腐?
好吧,这想法很煞风景。
头脑清醒的洛邪不干了,能自由活动的手一把便击上了夜阑夙的话后背,夜阑夙身体一颤立刻松开了洛邪,一口鲜红染红了脚下的潭水。
“阑夙,你怎么样?”洛邪觉得自己很欠揍,明明是自己出手还要开口关心,总之遇到夜阑夙她就没一刻是正常的。
“非洛,你谋杀……咳咳”后面两个字被几声轻咳所取代,洛邪也没有心思关注夜阑夙说什么,伸手就探上他的脉搏,细看之下她脸色微沉。
妖力暴走倒是解决了,不过这内伤恐怕要半个多月才能好得完。
“非洛,我没事。”夜阑夙安抚般地揉了揉洛邪的发顶,那一击威力有多大他很清楚,算不上什么。
“没事?”洛邪语调高扬语气危险,在那一击中她几乎没有受什么伤,绝大部分的攻击都落到了夜阑夙身上。连夜阑夙这修为也要花上半个月回复,还敢跟她说没事?而且身后还有红衣人虎视眈眈,夜阑夙的伤重上一分,他的危险就多上一份。
想来想去,洛邪眼睛一亮,在手腕上划开一道鲜红,说道:“给我把伤疗好。”作为一个炼药师,最悲剧的就是让自己她成为可治百病的良药,她没事吃撑了干嘛吃那么多丹药练就出这种血液?
夜阑夙看着洛邪白皙手腕上涌出的血色,银瞳晦暗不明。好半晌,似乎决定了什么,他深深地望着洛邪,唇边的笑容透着几分狡黠。
狡黠?
没错,就是狡黠!
别问为什么,洛邪自己也没想清楚,没品味出其中的不同寻常她就被夜阑夙按入怀中,脖子上被印下了一个轻柔的吻。辗转之后,一阵刺痛从脖颈传来,有什么尖尖的东西埋入了她的脖子中。
洛邪嘴角一抽,夜阑夙是打算将她调戏到底了?居然挑了这么一个位置下口……
想起刚刚那浮上来挡住一切的身影,洛邪心中一软,闭眸靠在夜阑夙肩膀上,耳边流水潺潺,却分外宁静。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或许很久,或许又很段怎,夜阑夙松了开来,双唇附在洛邪耳边,低语茫茫:“非洛,我说过,你是我的。”
“嗯?”大脑反应不过来,洛邪反射性地哼出一声妖娆的鼻音,就在这么一会儿,纯白又被夜阑夙获取,将她所有的反应都卷进口中。
被占了老大的便宜,某人这才完全反应过来,下意识地,她抬手就要对夜阑夙下手,这家伙被伤了活该!
可惜某人意识到不用对夜阑夙客气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手才抬起便全身一软,一下子趴在夜阑夙身上。
“你做了什么?”某人咬牙切齿。
夜阑夙不回答,只是伸手抚上洛邪的脖子。洛邪脑中一炸,她怎么就忘了夜阑夙本身就带着毒,那毒性毒不死她也能让她四肢无力。等等,夜阑夙是故意的?
这个念头没被洛邪琢磨清楚,某人就被脖子上时轻时重的抚动弄得一身颤栗。
“你敢调戏我?”忍着异样的感觉,洛邪炸毛了,这弱势让她非常不爽。只是洛邪没有发现,她只是不爽而已,并没有排斥,这也导致了让她挥泪的后果……
夜阑夙被洛邪这话一呛,调戏,似乎是洛邪更在行吧?“非洛,我只是报庆功宴那晚之仇而已。”夜阑夙轻笑,清雅中旋漫出无限的妖娆。
洛邪脸上一红,夜阑夙这大祸水!但庆功宴那晚……
洛邪有些心虚地撇开头,虽然她喝醉了什么都不记得,但自己那醉酒的德行她还是很清楚的,至于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