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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一鸣说道:“嗯,是这样的,我马上要出门去救治一个病人,可能要过一阵才会回来,不如你也和我一起去吧!虽然这几天你体内的真气很少发作,但我却还是放心不下。”
我闻言不禁也有些感动,便说道:“多谢谷主关心,我和你一起去就是了。”
柳一鸣带了一个药箱,吩咐仆人备好马匹,带着我跟在那两名劲装汉子的身后出谷而去。
我跟着他们一路南行,那两名汉子很少说话,赶路甚急,只是不停催马前行,除了天晚才住店休息外,绝不在路上耽搁,我只是从柳一鸣的嘴里知道,两名汉子一个叫郝连成,一个叫刘英,这次是专程赶来请他去为一个身患重病之人治病的,其他的话他并没有和我多说,我也懒得去问,一连急弛了五天以后,这一日午间,来到一个小市镇上,那叫郝连成的汉子说道:“今日就能到达总坛,咱们这几天也着实辛苦,先到饭馆里好好吃一顿吧!”说着寻了一家饭店,高声喝道:“小二,快去整治一桌上好筵席送来,爷们吃了还要赶路。”
店小二见他摸样凶恶,不敢怠慢,忙吩咐厨房烹煮鸡肉鱼鸭,不久菜肴陆续端上。刘英又打了两斤白洒,便开始吃喝起来,我到此后还从未喝过酒,当下斟了一碗正待品尝一下,却听柳一鸣说道:“无名,你身体不适,不能饮酒。”
我叹了口气,只得作罢,郝连成看了我一眼,说道:“小兄弟,你既是柳神医带来的,自然不算是外人,有些话我先关照你一下,等会上到了摩云峰之后,最好少说话,咱们教中规矩甚多,要是触犯了”
他一句话未说完,只听一人说道:“嘿嘿,摩云峰,师弟,你说奇怪不奇怪,剑使出巡的时间还没有结束,怎么邪教中的人就敢公然跑出他们的狗窝来了。”
我循声望去,见到说话的是一个身材高大,神态粗豪的中年大汉,他旁边还坐着一名和他年纪差不多的白衣汉子,那汉子语带不屑地说道:“最奇怪的是大名鼎鼎的神医鬼见愁柳神医,竟然也会跟邪教的人混在一起,真是让人料想不到?”
柳一鸣脸色微红,神情变得非常尴尬,但却低下头去一声不吭,刘英伸出手掌在桌上一拍,喝道:“你们是什么人?竟敢对我教出言侮辱,是否活得不耐烦了?”
粗豪大汉冷笑着说道:“老子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天龙帮金阳分舵的舵主周通天就是我,在我旁边的是我师弟张啸陵,如今剑阁使者还未回归,你们竟然就敢在江湖中行走,我看不想活的应该是你们才对!“
刘英和郝连成对望一眼,两人脸露杀气,郝连成说道:“就算你是天龙帮的舵主又怎么样?血煞教虽然不敢招惹剑阁使者,但是对别的帮派可决不会含糊。”
说着他右手一扬,将手上的竹筷劈面向对方投去,周通天闪身避过,大声说道:“好家伙,真敢动手!”纵身扑来,一掌就向郝连成当胸击到,郝连成举掌一封,“啪”一声,双掌相交,两人各退一步,嘴里同时惊“咦”一声,再次扑上相斗。
就在两人相斗的时候,刘英却找上了另外那名叫张啸陵的白衣汉子,口里说道:“来来来,咱们也别闲着,就让我来领教你的高招。”说着劈面一拳打去,张啸陵曲指如钩,急抓他手腕,刘英缩回拳头,飞足踢他小腹,张啸陵顺手抓起一张凳子挡去,只听“咔嚓“一声,凳子断为两截。
四人才一动上手,食客一哄而散,这家小饭店可就遭了殃,但听得“劈劈啪啪”的声音不绝于耳,店中桌椅碗筷大都被打碎,菜肴酒水更是飞得到处都是,柳一鸣向我打了个眼色,我起身和他走出门外,只听他压低声音说道:“让他们打吧!咱们不用插手,双方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说道:“既然这样,那你为何还要去帮他们救人?”
柳一鸣脸色变了变,叹了口气,说道:“我当年曾受过血煞教的恩惠,所以答应帮他们做一件事,等这次事情过后,就算是报了血煞教的恩惠,从此再无瓜葛。”
我点头无语,这种江湖中人的处事之道虽然有些可笑,但是恩怨分明却也爽快,猛见到人影闪动,周通天已经窜出店来,伸手拔出长刀,喝道:“店里太窄,施展不开手脚,咱们不妨在外面较量。”说着刷刷刷三刀,直向紧追出来的郝连成砍去,郝连成抽出长剑,抖手振出三道剑光,格开对方的攻势,反手攻去,招数巧妙狠辣,长剑所指之处,全都是周通天的要害部位。
~第九章~
周通天被逼得连退三步,一咬牙,回刀劈去,只见郝连成剑诀斜引,一招“飞流直下”,剑锋从半空中直泻下来,周通天急忙挥刀格挡,但郝连成不等剑势用老,忽然中途变招,剑尖抖动,口里喝声:“中。”已然在周通天的手臂上划出了一道口子。
周通天怒喝一声,刀招忽变,迅捷无伦的使出一套“狂风斩”的刀法来,这一路刀法走的全是攻势,刚猛绝伦,刀刀抢攻,每一刀劈出都不留后着,完全是一副不要命的打法,叫人极难对付,郝连成并不和他硬拼,仗着剑法精妙,四方游斗,以避其锋。
却听得喝斥之声响起,张啸陵和刘英也先后窜出店来,两人的手上都握了兵刃,张啸陵使的是一对判官笔,刘英拿的是长剑,张啸陵刚才在里面显然是不敌刘英,只见他头发散乱,一袭白袍上血点斑斑,非常的狼狈,他才一冲出来,就喊道:“师兄,点子扎手,我们还是走吧!”
周通天眼见自己一套刀法快要使尽,却奈何不了郝连成分毫,心中早生退意,此时又见到师弟也受了伤,再斗下去只怕必败无疑,当下急劈两刀,退了一步,口中喝道:“且住!今日的过结,改天在和你们结算,咱们就此别过。”说罢带着张啸陵匆匆离去。
刘英身形一动,却被郝连成伸手拦住,说道:“算了,赶路要紧,让他们去吧!”说着回过头来对柳一鸣说道:“柳神医,现在没事了,咱们这就上路。”
四骑快马继续前行,走了一个多时辰以后,开始向山里奔去,郝连成指着前面一座高峰说道:“这就是摩云峰了,咱们血煞教的总坛就在峰顶,再赶一个时辰的路就可以到达。”
柳一鸣说道:“天龙帮乃是武林中三大帮派之一,帮中高手不少,周通天在武林中也是叫得响字号的人物,刚才我见两位和他们交手,武功着实厉害,不知两位在贵教中身居何职?”
刘英说道:“柳神医过奖了,我和郝连成只不过是血煞教护法座下的寻常护卫,在教中并无任何职位。”
我闻言暗暗惊异,这血煞教到底是何来历,光凭两个寻常教众就能够将一个大帮的舵主打跑,这份实力委实可畏,却听得柳一鸣笑着说道:“刘老弟又何必过谦,据我所知,能够在贵教护法座下担任护卫的人,都是身手卓绝之辈,只不知两位是哪位护法的手下?”
郝连成接口说道:“咱们是左护法司徒霸的手下,听柳神医的口气,好象对血煞教非常的熟悉?”
柳一鸣淡淡地说道:“谁不知道血煞教中高手如云,不但有着二血使和四恶煞这等让人闻之色变的角色,教中的两位护法更是名扬天下的人物,我和他们昔日有过一面之缘,你们的右护法也在峰上么?”
郝连成说道:“如今剑阁使者还在江湖行走,范护法自然也在总坛里面。”
柳一鸣“哦”了一声,不再说话,我忍不住开口说道:“这剑阁使者为何如此霸道,她到江湖上来行走,难道就不许你们也在江湖上行走了么?”
刘英叹道:“唉!这都是因为当年韩教主挑战剑阁的时候,在他们阁主的手上输了一招,所以才会答应只要是剑阁中人还在江湖中行走,血煞教就不再江湖上出现,否则的话,刚才天龙帮的人又怎么敢对我们如此无礼,想当年血煞教纵横江湖之时,那是何等威风,血煞令所到之处,莫敢不从,但如今韩教主突然失踪,教中群龙无首,已成散沙,眼前唯一能话事的人性命又危在旦夕,这可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看来真是天亡我教了。”
我心中忖道:“不知道这个韩教主究竟是何许人物,竟敢挑战剑阁,虽然败在剑阁阁主的手上,但是他既然敢这样做,必定有着惊人的武功,能够在他手下担当护法的人,功夫之厉害自然也不必说,可是刘英所说的能够话事的人究竟又是谁呢?除了教主以外,还有谁的地位比护法还高?这次他们将柳一鸣请来,想必一定是要去救治此人了。”
转念又想:“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如非血煞教内部不团结,以他们的实力,就算剑阁使者出现江湖之时暂避一年,可是一年之后还不又是他们的天下,金龙帮的人又怎么敢如此无礼?只不知柳一鸣是否能够救治得了那个人?“
思忖间,开口说道:“这次你们将柳神医请去,所要救治的人,在教中的地位难道还在护法之上吗?”
郝连成说道:“她是韩教主的女儿,虽然在教中并无职位,但是说出来的话,不论是谁都会给她一些面子,现在帮里已经分成了四派,两个护法各为一派,二血使联成一派,四恶煞也自成一伙,大家谁都不服谁,如果不是有小姐居中调解的话,血煞教恐怕早就散了。”
我点了点心道:“原来他们教里已经乱成了这个样子,这一次要是救不活他们小姐的话,血煞教不用多久就会从江湖上除名,如果真是这样,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最起码江湖上又少了一个庞大的邪恶组织,这些人在散去以后,虽然不可能会去做什么好事,但是危害必定不会和先前聚在一起时那么强烈。”
正这样想着,快马已经来到了山峰之下,郝连成一马当先,顺着一条小道行去,地势越来越高,片刻后来到了一排大木屋中,我和他们下了马背,将马匹交给守在这里的教众,徒步上山,由于山道陡峭,所以已经无法乘马,到得后来,山势更险,只能一路攀援而上。
我跟在三人身后,一路行去,到也并不感到吃力,只觉得自己身轻体健,行走如飞,每一举手投足都有真气相随,郝连成和刘英的脸上都现出惊异之色,奔行了一阵之后,身上渐渐躁热起来,体内的真气流动得越来越快,已经有了又要开始发作的迹象,我吃了一惊,却见柳一鸣伸手递来一颗丹丸,轻声说道:“吞下去可以压制一阵。”
我接过来依言吞下,药丸在身体里化开,立刻觉得胸腹间一片清凉,躁动的真气这才慢慢平复下去,等到得峰顶,又花去了大半个时辰,但见峰顶非常宽阔,盖有无数房舍,除了一些巡逻的人之外,看不见多余的教众出现。
郝连成带着我们向一座建造宏伟的大殿走去,来到一个厅堂里,只见里面已经坐着一男一女两个人,那男人大约六十来岁年纪,身材微胖,脸上一团和气,女的摸样却甚是古怪,看她的样貌也不过才四十多岁的样子,可是却有着一头直垂到腰际的长长白发,活象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太婆,那男的见到我们,立刻站起身来,对着柳一鸣抱了抱拳,说道:“柳神医,一路上辛苦你了,你是要先休息一下,还是现在就去为我们小姐诊治?”
柳一鸣说道:“司徒护法不用